卅八回 无言夕照如红烙 绝杀天魔则白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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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最胜天使梅特侬与殊香天使阿拉也飞了来,却是向军持大梵天王询问为何这金刚山这般震动,方才黑气又是何回事。
军持大梵天王哈哈一笑,道:“天魔出世,佛门大难。”言罢,自率先一动,手奉八宝之物,向天魔宫步去。
湿婆、毗湿奴也不甘落后,虽来时匆匆,未备礼物,却也探手往天上一拿,各取出了阎浮金的宝物来,又召了数名艳媚女子。
大日如来笑道:“我那处穷苦,别无所有,只好空手了。”,也与时轮金刚一前一后步向天魔宫。
最胜天使梅特侬与殊香天使阿拉相自一望,最胜天使梅特侬道:“我回去禀报,你且随去看看。”
殊香天使阿拉那梦魅之脸,轻轻一笑,道:“好!”把身上羽翼一收,化作一个披白纱曼袍女子,褐发蓝瞳,头上别了一朵百合花,也款款步去。
天魔宫外,里九层,内九层,密密麻麻的魔女魔男,皆是俊美非常之貌。金环丹点月亮额,璎珞天衣曼妙身;伟壮如树健若山,宝杵弯刀傍虎狮。却俱是跪伏在地上,虔诚无比,一一撒白花天花,往正缓缓步出的白衣天魔礼拜。
特利悉、罗蒂、罗伽紧跟在后,艳脸生光。
军持大梵天王上前,奉了八宝,道:“如今天魔君临天下,可喜可贺,乃众天之幸。”
湿婆与毗湿奴也奉了礼物,道:“一些薄礼,来贺天魔出世!”
白衣天魔一双冷眼,缓缓扫过魔众,越过军持大梵天王、湿婆、毗湿奴等脸,在大日如来脸上稍作停留。
大日如来觉这眼光如刀,直剌心底,不禁也有微惊,忙往前一贺。
那知白衣天魔眼光依旧一扫如过,如视无物,直向大日如来后面望去。突然迅影一动,掠风而过,卷起无数白色天风。
军持大梵天王脸上微微呵笑,也不知是何意;湿婆与毗湿奴却有些懊恼,他等也贵为一天之主,何时受得这般轻视。
大日如来随白衣天魔之影望去,却见来了二人,正是支七与衰帝无名。
白衣天魔一见支七,如见仇人一般,不由分说竟喝叱一声,道:“毁灭吧!”庞大白光自身上冲出,贯射向支七而去。
支七那料得这不知名人物竟对他出手,一时闪避不及,虽得青莲华目护在外面。但这白光庞然阴热,胸口一甜,随手拍出一真如莲华,但已慢了半分,倒飞了数十里,吐了一口鲜血。
衰帝无名也不吃好,他在支七之旁,也吃了这庞大白光一冲,身上黄龙之气崩碎无数,倒飞了数百里,身上衣裳破碎,如火燃起烧为火蝴蝶般。七宝帝冠一下散坏,身上肌肉若火烤过般,火烧疤痕布满全身。
衰帝无名吃力的爬了起来,已见支七冷冷的立在空中,三十瓣青莲华目缓缓流转,空中浮光若受冷结,竟凝滞起来。
支七望住眼前这白衣天魔,脸庞隐隐有白衣殷原的影子,但阴冷戾气无可伦比,缓缓才道:“你是何人,为什么疾然对我出手。”
白衣天魔也有微惊,道:“修佛门正法者,敢入大自在天,只有死路一条!”双手一结坏空劫印,一团白光如球,丝丝劲气在外乱跳。不过一弹指之间,这白色光球已一绽而开,也是一朵莲华,铺天盖地往支七砸去。
支七也应声而动,青莲华目结为一朵,也是铺天盖地的掀了上去。这一撞,大自在天上下震动不止,白骨树林纷纷倒下,白色怪鸟惊飞不止,空中白色天花碎了又碎,直如白色粉末般,洒遍大自在天。
支七又觉胸口一甜,强忍住血气上涌,琉璃法身如山般大小弹现,琉璃须弥山与真如莲花一齐拍出。
白衣天魔后退了三步,怒气冲天,白衣嘭然涨起,也高大如山。两只大手如白色金刚爪,望空一扫,把琉璃须弥山与真如莲花搅个粉碎。又白衣一振,背上衣裳骤然裂开,脊椎骨噼啦一向,破肉而出,血滴飞溅,竟是一长条骨节长鞭。
空中无明白色雷电应声而起,云光飞崩天光顿时暗淡下来,化作血黯之气。一鞭挥出,便是灭天裂地之威,火闪电窜,云飞风散。便是连湿婆等人也倍感一股血腥之气,排空压来。衰帝无名不自已的又颤退数里,殊香天使阿拉顶上那百合花也振振而动。
支七冷冷望着无边暗淡血光,却是望着不远处微笑中的军持大梵天王,却手托净瓶闲看这场打斗。
白衣天魔这骨节长鞭荡起层层血影,打在青莲华目上,震得庞然大响。只见那青莲华目一震而散,却是分飞为二瓣,十六瓣镇定那骨节长鞭。另十八瓣随支七身影一闪,到了军持大梵天王面前,冷冷一喝,支七双手琉璃云彩大盛,与青莲华目交为一起如刀劈向军持大梵天王。
军持大梵天王临惊不乱,口中道:“来得好!”一时水云之气铺出如茵若霞,掌上净瓶冲出一道水晶光华,转眼化为水晶漩涡。却听见一声怒喝:“滚开!”一道血色骨节鞭影随之挥至,但不是打向支七此时空露的后背,而是劈向军持大梵天王托瓶那掌。
价天巨响,军持大梵天王后退了一步,脸上铁青,身上水云之气鼓鼓震动,手上的净瓶安然无损,那道水晶漩涡缓缓收回瓶中。脸上又是微呵,道:“还是让天魔亲手屠佛门子弟吧!”
而支七在这巨响之中,胸口若受万般轰击。他这法身,只是应阶之物,并非特有法门所修,连翻吃了巨击,又是一崩,险些晕了过去。
心念一动,召回了青莲华目护住周身,方对白衣天魔道:“你与我何仇?”
白衣天魔缓缓的挥着骨节长鞭,道:“修佛门正法者,诛之无赦!”
“既是如此,待我与和君持恩缘了结再战如何?”支七望住白衣天魔道。
白衣天魔飘浮在半空之中,也望住支七,半响方道:“好!”长鞭又自天魔众中拉出一美妙魔姬。那魔姬满脸欢喜,心想魔主看上了她,正是出头之时。特利悉、罗蒂、罗伽也满脸怨恨,眼光如钉。却见白衣天魔一鞭打掉那魔姬衣裳,在白嫩丰满的胸脯上唰的留下几道鞭痕,那魔姬强忍住痛,妩媚欢笑。又见白衣天魔一鞭打在**上,道:“给我跪下,以后只许学狗般走路,学狗般叫,赐你名为纳兰!”

那魔姬顿时粉脸失色,却不敢不从,只好如狗般跪在地上,叫了几声,一条香舌如狗般舔着白衣天魔的双履。
而支七稍整伤势,对军持大梵天王道:“和君持,云梦泽可是你屠的?”
军持大梵天王脸上一变,道:“不是。”
支七大笑,道:“你这厮,阴阳怪气,先前诳我与观音相拼。敢做不敢当,也配称大梵天王么?”
衰帝无名此时也过了来,道:“大梵天王,我也不信,但见支郡马拼了命要寻你,还望说个所以然,也好揭了这事。”
此时大日如来心生一计,道:“原来梵王得了红宝书,可喜可贺!”
军持大梵天王急忙喝道:“大日,你这贼秃胡说什么?你那点事莫非以为我不知。”
衰帝无名听得,厉事一喝,手指大梵天王道:“果然是你?你这、、这贼贤护!”身上黄龙九道倏然而起,望军持大梵天王冲去。
军持大梵天王冷冷一笑,道:“凭你之力,也敢来犯!”梵声顿起,另一手中的白尘拂弹空而跳,化为饮光仙龙模样。往衰帝无名周绕数匝,裹个密实,衰帝无名那九道黄龙变化不得,苦苦挣扎。饮光仙龙又口吐两团光华,衰帝无名哀叫一声,那头毁成烟炽,光神出壳望东方逃去。军持大梵天王那容他逃脱,便一手暴涨无数尺,要揪在手里。
此时,支七正一掌拍向军持大梵天王,见状,忙错地一收,斜里一拍,震得军持大梵天王那手一缩,抓不着衰帝无名的元神。
湿婆与毗湿奴倒是也想去抓衰帝无名元神为补,但见白衣天魔横地一鞭扫来,遂自退回原地。
军持大梵天王见走了衰帝元神,不禁大怒,刹时高作百丈,四头四臂,坐七鹅车之上,背环九曜一一发出炽日金光。两手环印,喝道:“破!”自印中射出一白骨骷髅头,黑烟四涌,正是他那“梵天灭世”之招。这四处虚空顿时破裂,
支七早防他这一着,青莲华目先已撒出,这虚空虽然不住崩坏,却是动不了青莲华目半分,只震得三十六瓣晃动不止。
大日如来在旁,一手暗暗捏大日印,支七事关他将来修行,断不能死在他人手中。
军持大梵天王又暴喝一声,那骷髅眼中喷出二道黑火,又一手把净瓶抛起,满天甘露洒落,一滴化为一顷海水般,顿时无边无际,形成一庞大水晶漩涡。支七若大海孤舟,倾天巨浪中摇摇不定。
不过一瞬,无边水晶甘露漩,已尽然把青莲华目围在中央。同时,无边水晶甘露漩又急剧旋转,形影渐缩渐小,水晶光华却是越来越盛。
大日如来看得不好,暗暗向时轮金刚作意,那时轮金刚悄悄把时轮之宝拿在手中,只待大日如来一出手,便抛出挪开时空,不让白衣天魔与军持大梵天王得近。
那水晶光华已尽压住了青莲华目,而中的支七冥目盘坐,一身灰衣无风而动,身上琉璃光彩闪烁不定。军持大梵天王胜算在握,呵呵大笑,道:“量你之力,何足称轻重。”双手一合,那水晶光华又是一漩,便要绞开青莲华目,向里面的支七扑去。
却听见一声巨响,那盘坐中的支七,顶上突然又冲出一个支七,尽是琉璃虚影,站在一琉璃莲华之上,一手挥去。那青莲华目突然破开了水晶甘露漩,轰天而起,军持大梵天王脸如死灰,这水晶甘露漩与他心神相应,方才大意一心轻敌,却不料横生巨变。心神受损,忙压了下来,不教他人看出。
那琉璃虚影的支七,正是支七识海中修来,大怒之下,一时到达了远行地,能出入无相之间。但不过一刹那,那琉璃虚影的支七又退了回去,而盘坐中的支七身形微微一萎。
白衣天魔看得净净有味,见军持大梵天王又要动手,却是一鞭挥来,道:“你们之事已毙,轮到我了!”
军持大梵天王自是收手,道:“天魔说得是!”
白衣天魔脚下那纳兰狗姬,汪汪的叫了几声。白衣天魔一把捧在手里,捧起之时,竟把这纳兰狗姬缩成巴掌般大小,捏了又捏,方对支七道:“给你一个时辰!”
支七凄然一笑,道:“不用了,不能手刃和君持此獠,要来何用!”坦然而起,不作防御,径向白衣天魔走去,道:“你可是白衣殷原?”他方才在识海中一盘,察遍在场诸神诸魔,见白衣天魔心脏之处,躺着一人,与白衣殷原一模一样,方有此问。
白衣天魔冷冷道:“殷原也好,纣王也好,不过是我前世之一,如今我乃天魔,前世之事不足道。”手中骨节长鞭缓缓挥起,无边血黯突然又笼罩这大自在天,白色闪电乱窜乱闪。
这长鞭来势迅猛无匹,声势庞大,大日如来又捏住法诀。那料支七竟不避不闪,待出大日如来那大日印照破无边血黯之时,那还有支七人影,连血肉也不见。顿时大日如来懊恼万分,又急忙撒退,全身法力贯起,以防白衣天魔之怒。
却见白衣天魔向上怒吼,道:“阿弥佗佛,你这乌龟,有本事下来大自在天与我一战!躺在极乐世界中,也配称如来!”长鞭狂挥,狂得大自在天中,横倒破烂无数事物,方才怒气稍竭。竟不理会军持大梵天王等人,自回了天魔宫,跪在地上的天魔众,俱又齐声颂道:“我天魔主,上天下地,独为至尊,无量以来,永为至尊!永为至尊!。”
大日如来闻得阿弥佗佛之名,心头又喜又惊,喜的是支七未死,惊的是阿弥佗佛若插手,将无能相抗。不过转而一想,极乐净土远在无量恒河沙世界之外,乃佛法结成的宇宙,阿弥佗佛虽多只能化身前来,集香巴拉神宫之力,尚可有一挡之望。而时轮金刚之宝,时空妙用无穷,最多舍了这苦苦经营的基业,方稍定了下心来。
军持大梵天王见白衣天魔回了宫中,对大日如来哼了一声,也自飘然而回大梵天。湿婆与毗湿奴倒与大日如来一回礼,方才各自退回。殊香天使阿拉也悄悄退走,大日如来沉思方定,才率了时轮金刚也回香巴拉神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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