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蛛网中的神话——费曼大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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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红一行人决定离开的那天下午,红在他父亲回来后拜托了他父亲一些必要的事,有我们以上说到的:请假、资金和让佣人去照顾翼的父母等有关的事。这位父亲一边疾书公文,一边听他儿子的拜托,略显粗犷的胡渣恰如其分的诠释了他的野性与魅力。他和红都有同样的优点,便是常常能一心几用,而且这并不会降低他们的办事质量,反而体现了他们高速的办事效率。在红说完后,他的父亲就抬起头,扬了扬嘴角说:“你这是在拜托我吗?分明是在下发命令。”
红在他父亲面前总还是会很调皮的,他说:“是啊~但我觉得美中不足的是你我应该换一下位子。”
“哈哈,你小子。我帮你请无限期长假的时候就为你安排好了充裕的时间。你‘下发’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用3个佣人去照顾你那朋友的父母,你真是一点都不考虑你的父亲,一个都不给我留。”
“你后天要去出差,我知道。”
父亲看了一眼儿子,用一种隐隐的笑,续道:“所有的资金都你出,还有付3倍的工钱,就算我现在跟你说我们家破产了,你还是傻得一根筋,当然我并不是针对这件事,这几个小钱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红,你什么都很聪明,怎么偏偏人情这么看不透?人和人都是因为利益而在一起的,你要适时地去维护它,适时地去斩断它,这才是强有力的人际网和后盾保障!”红的父亲靠在椅背上,双腿架在桌子上,用一种狼的气息看着红。
红很耐心地听他父亲讲完,从某方面来说红很同意父亲的观点,但他仍然习惯用纯粹的态度去看待人情。红一直认为抱以纯粹的态度去看待人情是母亲遗传给他的,所以母亲才会那样去赴死,死后不腐也是种美好的延续。
红露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说:“平时我自己赚的钱足够付所有的路费,只是还需要父亲你赞助一小笔工资。”
红的父亲的确不在乎这几个小钱,他走到落地窗前说:“幸好你生在富贵人家,否则一个穷人家怎么供得起你这慷慨的性格。”
红知道父亲对这件事早就默许了,否则他也不会去请无限期长假。红笑了笑,便走了。没有和父亲说此行的原因,只是说去旅行,红的父亲也没多问,不问是父子间达成的默契。
看着夕阳,红的父亲突生一种压抑之感。他知道红无论生在哪个家庭都能很出色的担任那个角色,他不贪心,不自私,不纨绔,不愚蠢,只是现在这个家庭能更完美地展现红性格中的魅力,而且那个孩子越来越强的能力还有那灼人的眼光、不容反驳的语气等等每一样都让自己恐惧,是的,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像刚才,红什么都考虑得面面俱到、井井有条,仿佛能看穿一切。6/22,那天他一定会回来,哎,6/22,不知在梦中出现了几次。
在去曼岛的路上,舞平缓缓地睁开眼,没有多余的情节,那满天闪烁的繁星直接映入视线,他伸了个懒腰,转了个身,便看见红躺在离自己不远的一张矮床上。仰头看着星空,有种出神的安谧之感。接着红转过头,用没有语气的音调说:“你醒啦?”
“我靠,我惹你什么了!”舞平说道。但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吵醒了另一张床上的翼,翼渐渐睁开迷离的眼,只淡淡看了一眼舞平,便又睡了过去,舞平感到一种更深的冷漠。
气氛有些诡异。
但如果他知道前几天自己的行为,他就会觉得红和翼已经是很仁慈的了。
不久,舞平就知道了自己前几天的所作所为,他陷入了深深的内疚中。
本来嘛,他们本可以乘坐蚩来,时间定会大大节约,但因为舞平和幻拙劣的关系,三人只能坐船,红笑着说:“沿途参观参观也不错。”但现在因为舞平的酒后乱性又一次耽误了大家的航程,舞平觉得自己绝对是个无端的肇事者。翼会拿此事来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但红仿佛置身事外,好像这耽误的日子他早就事先安排好,心定气闲的享受着,依旧是谈笑风生,这种闲云般的性格,常常让舞平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光如同流水般清澈自然,但有时又让舞平恨得牙痒痒。
大约又过了两天红问船长还有几天将到达费曼,那船长竟笑得有些淫溺,说明天就到。舞平和翼对这种笑很惊愕,但看红仍然神情自若,对这种笑倒是全然不在意。
舞平小声对翼说:“他已经习惯了。”
翼“哦~”了一声,看着红,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本在望海的红此时转过头来,对着他们浅浅一笑,却另有一种惆怅说:“原因你们明天就知道了。”
然后叹了口气,躺了下来,眼中的笑意全无,说:“我本来不想在那里驻脚的,那里根本买不到什么实用的东西,但我们准备的食物和水都快没了,只能到那补充一下。是吧,翼,是快没了吧?”
翼点了点头。
钱、食物等都是翼管的,但红什么都知道。这种感觉真够腹黑的,但其实红只是根据事先准备的东西大约推算出来的。
远行的船带着三人的**向前一路划破水平面,但似乎已投来的阴云。
红雇的船绝对是有钱人的体现。洗手间、浴室、客厅、卧室一应俱全,三人住绝对宽敞。船上虽有些食物,但数量极少,因为不能长久保鲜,红他们所带的也只是些干粮罢了。
第二天,几近傍晚时分,船上的四人便被不远处的金光给闪到了,舞平叹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眼睛要瞎了,这是什么呀?”
“呵呵~这就是费曼。”船长说道。
“费曼!!!”舞平惊道:“我四年前来还没有闪到这种程度,最多就是晚上亮如白昼罢了,难不成他还全城涂了金子不成?!”
船长听到这里又“嘿嘿”笑了两声,舞平一阵冷。
船渐渐驶近,海水从深蓝变为浅蓝,从浅蓝变为粉红,然后漂上一层油脂,在落日的余晖下静静地荡在水面上。
船靠岸后,舞平刚把一只脚从船舱中跨出,便感到下方有拉扯感,低头一看,着实让舞平惊恐了一阵,大叫:“妈呀!”
舞平看到了什么?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团白灿灿的东西,那种白在余晖下显出异常的苍白,随着他们伸出的手,舞平才渐渐意识到那是一对男女——一对裸男裸女,他们的嘴不断的撕啃着对方,却能腾出手准确地捕捉舞平的腿。
公然在港口ML!没看错吧!
他们那种因欢爱而产生的迷离沉溺的眼神让舞平不禁一抖,然后便是满地的鸡皮疙瘩。他们分明看到了舞平一行人的来到,却没有收手的意思,身无旁人地陶醉,现在依然陶醉。**的呻吟和交织着汗水的香水味发出更加辛辣的刺激。
舞平定住了,但脚下不停拉扯的手让他不得不回过神来,他们竟然还想把舞平拉下来,和他们形成3P的局面,舞平甚至觉得那男的拉他的**更加强烈。脚下“与世隔绝”的恣情放纵让舞平寒冷了很久,然而放眼望去的画面将他定格在另一种难以想象的惊悚中。
所有的人都在舞蹈!疯狂地舞蹈!放荡地舞蹈!
然后相拥,野合。这是舞平看到的一连串连续的动作,仿佛上演过数千遍一样,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男女老少,同性异性,黑肤白肤,都这样忘情地跳,然后颓然倒下,恣肆大笑,拼命地将身体植入对方,仿佛在挥洒最后一滴鲜血那样奋不顾身。
整片大地顿时升腾起了响彻天地的嘶吼。
他们眼神中所摇曳的**与毁灭,弥漫在四周糜烂浓重的空气中,看不出流动,看不出交点,看不出导火线,它们全都浑浊地参杂在一起,“轰”地一下,炸开了舞平的思维。

这是兽性吗?还是风俗?难不成是健康运动?!
突然间只听见红丢下一句:“到斯底德港等我们!”然后舞平和翼便觉得自己如飞一般被红拉着走,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便也使用灵力飞在半空。
“红,你指的明白就是指这个吗?”舞平的语气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
“没料到那么严重,2年前我来这时还只是极少数人。好了,快点找食品店,我记忆中的店面已经完全变了样。”红的语气也有种掩饰不了的愁绪。
但其实此时他们三人说话都有些飘渺不知所踪,有种消逝在时空之外的苍凉感,与这里醉生梦死的气氛极为符合。
穿梭在费曼繁华到极致的街道中,却有种恐怖的消逝感,自己的身体连同灵魂都仿佛在金银璀璨中走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里曾是若界最繁华的经济、商业、旅游、贸易中心,却不可避免的迎来了两次经济危机。历史告诉我们,发生经济危机是要有资格的,换句话说,它也是一种肯定,只有经济、生产力发达的地方才会发生经济危机。在这种危机下,要么重生,要么走向毁灭。然而费曼很奇妙,它走向了重生,经济比以前更加发达,但同时亦是灭亡,对于物质奢靡的追求荡尽了他们的灵魂,他们就在这种虚假的繁华中不断堆砌物质的永生。
极度富裕的人们必将陷入一种对于物质病态的眷恋中,一旦失了它们,便仿佛失了一切,空了所有。
费曼的大若便是这样。他们开始在经济危机中不断用金子、宝石造屋,所以之前红一行人才会远远的就被闪到。然后在每一面墙上雕刻上各种最浮华奢靡的图案,于是短短两年,整片地区便是金屋银屋。那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铺上最上等的琉璃,倒映下鬼魅的身影,他们希望看到这样的自己,能从另一个自己的眼神中读出令人幸福的满足之感。路灯早已换上一颗颗无价的夜明珠,纯洁无瑕,剔透晶莹,映照出最痴狂的沉沦。一天10次的洒水任务是不允许迟到的,喷上最高级的香水,让整座城市弥漫着精神的**。
从上空看整个若界,即使在正午,也挡不住费曼的光泽。在夜晚,那更是像无数蛛网密布的银河,却反而隐灭了若的身影。但是他们甘愿如此,他们要将所有的辉煌、骄傲、向往、**刻在这片土地上,永不风化!
每天,他们都有着最触目惊心的打扮,来引领整个风潮。但是对于美的追求哪有止境呢!一批批光怪陆离的“物种”开始诞生,那才是美的永恒!永不燃尽的美!他们歇斯底里地狂奔在精神的病态中,用最癫狂的敲击裸奔着。
整片地区发了疯!
红、舞平、翼三人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急切地购物过。街道上不停野合的人太多,一不留神便要被他们拖下去。而且找了半天,穿越了无数街道,全都是一种店——sm旅店(sm:sadomasochism的简称,西方称之为虐恋,就是性虐啦~哎~真是邪恶~哎~变态的产物),费曼的经济之所以会不断发展,全因为这种店,费曼90%的经济收入全靠于此。费曼是**的源泉,从旅店窗内投射出的空洞的目光也同样望向红三人。这种威胁仿佛要像藤蔓一样猛地缠住他们三人,拖入无止境的黑洞。
终于找到了一条食品店专区,店里除了琳琅满目的食物,空无一人。原来费曼早已实行了无人售货制度,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不付钱,他们只会丢下商品价格的十倍百倍!
人而这些面包再次让这三个人傻了眼——很多面包都被做成了美女帅哥的头颅,这样吃下去才会有征服愉悦之感。但这些东西精巧如鬼魅,每个却都苍白异常,简直是另一群费曼的大若,用一双眼睛盯着你,然后缠住你伸来的手,让你永世不能逃脱!
总算还有些稍稍正常点的食物,三人随手拿了点,付了钱,正欲走时,忽见店外贴着一双双眼睛——欣喜的、期盼的、仇恨的、淫秽的、沉醉的、哀怨的都有。
他们过来了自己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灵力高强的三人都始料未及。
“穿梭到斯底德港!”红说道。
可是正在此时,翼被突如其来的舌头舔了一下,然后便被无数人的手抓住。虽然灵力高强,但翼却忽然有种要万劫不复的恐惧感。他拼命地嘶喊、挣扎,感觉自己将要一点点被拖入黑暗。混乱中翼本能的使用了魔法才得以逃脱。恍过神来时,发现三人已到了船上,翼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刚才的一切恍如一场梦。这样的“大逃亡”让他们三人都哑然失笑,饶有非凡的灵力,当初见这样场面时,仍是一场令人战栗的噩梦,自己竟会手足无措。
曾有一位冲圣的作家踏足至此,写下了一段话:美的最高境界是病态。这里的若用最灼烈的**延续着他们最后的繁华,用最疯狂的方式享受在他们为自己编织的梦境中。迷香街道、琉璃叠影是他们通向非凡极致的梦魇之路……这种美,我不忍细看,因为它是糜烂的沉沦之痛。
船再次启航,天骤降暴雨。水如溪流般流过琉璃地面,汇入海洋,仿佛洗净了这污秽的大地。
仅仅两年的时光。红望着眼前这陌生的大陆,就算自己离开这里,可这里依旧会这样,若界依旧会这样。
夜晚,船停泊在费曼的郊外,这里芦苇荡漾,明月高挂,一扫刚才的诡异气氛,这让三人都松了一口气,晚风吹过,清新无比,三人纷纷下船,由于这里过于僻陋,费曼的大若根本不会来这。
春蝉的自然之音已开始鸣叫,清风还飘来些淡淡的果香,红闻了闻说:“我去摘些水果。”
便朝林中飞去。舞平看了看明月说:“我四处去逛逛。”两人都走后,翼一人信步沿着小道走,刚刚恐惧的心情被这的恬静抚平了。
不久,翼便看到了前方一幢半身淹没在地底下的建筑物。单从露出来的部分来看,宏伟异常,雕琢精繁。翼走过去,从露出的窗户往内看,透过斜斜的月光,方可隐隐看到里面。巨大幽暗的空间,顺着一排一排的椅子,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方巨大的舞台,帷幕从高高的屋顶上重重地垂下,雄伟的吊灯悬挂在中央,四壁的浮雕沉淀着岁月的尘埃,一切的一切都安静地预示着这座歌剧院昔日的繁华。
忽然,翼听到了歌剧院内一阵骚动,混杂着一个男子粗重的呼吸声,然后便是扑到的声音,一个男子开始嘶吼挣扎。
正在此时,另翼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听到了红的声音,从歌剧院内传来:“哈哈~长得这么好看,真是让我烧心啊~”翼一震。与此同时便传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呼救声。翼迅速地在黑暗中捕捉目标,果然在一旁宽阔的通道上有两个身影,面容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一个仰倒在地,大概便是那个呼救的人,而另一个人把他压倒在地,手中似乎还拿着一把匕首,微微反着光……
(PS:我真的是很不卖力,但是我一更都很多的~周末一起发上来~难道大家想让我把一章分为上中下?我想过了,大概在不久的未来~我会坚持天天更,保证字数,绝不会分上中下,因为我觉得这样不仅你们会很不爽~我也会很不爽,标题里面插个上中下难看死了~虽然我前面逼不得已使用了这一招~~~~还有~请允许我~在这章很变态的写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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