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烛光下爬行比进餐更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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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诺的最后一晚,春风让这个夜晚显得很恬静,花朵静静的绽放,鸟雀静静地安睡,万家灯火静静地亮着。本是个很美好的夜晚,却因为下面嘈杂的声音显得有些压抑。
“今晚是‘举烛夜’哦!”夹嘻嘻笑道。
红、舞平、幸、夹4人坐在旅店的屋顶上。
“举烛夜?就上下面那帮人干的事吗?”幸问道。
“对啊!”
幸将目光移向下方,只见街道中、山野上许多人手持着蜡烛,用手肘和膝盖撑地,在地上爬动,他们的共同目标是——许愿树的湖。同时他们口中还吟唱着一些古怪的调调的圣歌,但他们这倒不像是去天堂的,而是像集体去地域赴死一般。
“他们这是在干嘛呀?”幸睁大眼睛问道。
“笨啊!当然是在祈祷咯!祈祷?!呵~打生下来我在你们这说这个词的频率最高。”后半句话舞平是对夹说的。
夹笑笑不语。
舞平接着用手指指脑袋说:“你们脑子都有问题啊!真是白痴诶!整天神啊~神啊的,简直像疯子!尽然还用这种狗爬式!”舞平把头转向天空,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
夹嘻嘻笑道:“空虚啊~生活空虚啊~不过我还没有空虚到这种程度哦。”
“切!古怪的地方!”舞平道。
“我是应该说他们有追求总比没追求好好呢,还是他们所领悟的境界已是我们无法到达的好呢。”红看着下面虔诚的教徒,良久方言。
夹听后大笑:“哈哈~空虚的时代,空虚的大若。你们不知道哦!我已经看这种狗爬式好多次了,每次看都笑得我半死。不过那还是初级阶段哦。举烛夜是每年3月20日,为了显出你的虔诚,祈祷着就必须从家里一直爬到那个湖,还得准时在3月20日晚24:00哦!有些人住得很远,但还是带上上百根蜡烛一路爬过来,爬到半路死了也说不定。有时,人过多,在路上、湖边挤压、碾踏、失火而死的也大有人在,但教徒还是屡见不鲜。若这信奉的是帅哥或者美女,我也去爬一爬。但是,我每次想到那张脸就会笑死,竟然是塞克!”
红、舞平、幸听到这个答案后倒抽了一口气。想想塞克早上那番有关信仰的言论——果然是专业的。
红静静的躺下,看着空中明亮的繁星,真难以想象下面正在进行着一场“虔诚”的宗教活动。
无论是信奉塞克还是塞克所创造出的神,都是若不断忘记意识的一种表现。红的眼神有些黯淡。
“塞克来这多久了?”红出神地问道。
“3年左右。”夹用手指抵着下巴:“1年前当上校长的。嘻嘻,虽然下面那帮人愚蠢得要死,但魔联却对塞克的行为赞赏有加哦!说这是高度的文明传播,刚好老校长快退休了,说精力不足折腾不起,就提拔塞克当校长了。”
红和舞平都无奈地一笑,幸则根本还没融入到主题中来。
“呵~没想到你对那个变态了解的还蛮过的。”舞平带着嘲笑的意味说。
“嘻嘻,我才没那闲工夫呢!你们不知道哦,我们赫。里贝尔有一项必修课是《神祗圣音书》,作者是塞克先生,里面写了塞克先生的生平及信仰方面的理论知识,内容全面专业性强,已经发行到古诺及附近几个地区了。”夹故意用夸张的语调说。“对了,我还带了一张来,要不要看?”说着,夹从口袋中抽出一张支离破碎的纸。
舞平轻蔑的一笑说:“这还能看?!”舞平似乎对夹总是存在着某种不满,连舞平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只是发自内心的厌恶。要在平日,他肯定一把勾住那人,笑道:“怎么,是不是备着擦汗用的?”
红接过那张纸,看了一会,就狂笑不已,是纸的内容让他觉得太可笑。
“他想利用信仰来控制若的思想。”红脱口而出。可当红说完后,他猛地一惊:控制若的思想,然后呢?统治?设想过若界未来的红是不会想不到“统治”二字的,但他认为统治并不是最完美的。一人的私欲居高临下,下面的私欲岂有不乱之理?那是连年的战伐是可想而知的。而且就算像人界一样,有国家之分,但现在的人界又怎样呢?表面上客客气气的,但其实都在暗中较劲。红是从大若记录的书中了解过人界的战争的(大若看得见人界)。战争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战争背后人的私欲。
当然。红笑了笑,继续想到,这只是自己以前想过“统治”二字才会自然而然想到统治。说不定塞克只是单纯的愚民政策,最后要把这批愚民怎么样还不得而知。更说不定他根本不想把愚民怎么样,只是想满足恶俗的虚荣心罢了。况且要统治只靠一群教徒怎么够,在物质上至少还需要充足的粮食、精锐的部队和高强的战士,那些也足够准备很久。所以事情还得一样样来做,红还想先证实一下“二轮之花”的情况。
“塞克在这社交怎么样?”舞平问道。这也是红想知道的。
夹似笑非笑道:“你这么问想知道什么呢?不过我不是他的夫人也不是他的情人,不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也不是他最偏爱的教徒,所以……”
夹把“以”字拖长了音。舞平有些气愤的挥挥手说:“好了好了,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夹笑着耸耸肩,然后颇有闲情雅致的观赏起了月亮。
红也不去问她,因为红知道以夹的性格,逼她永远都是失策之举。
然而不知趣的幸永远都是勇者,他说:“夹,舞平这个问题虽然奇怪了点,态度也不好,但是如果你告诉他的话他会很开心的。”
舞平一听立刻一副要爆发的脸对着幸。这算什么话,什么叫问题很奇怪,态度也不好,而且还会很开心?“白痴啊!”舞平骂道。
夹则一副邪恶的笑吟吟的脸对着幸说:“其实有一个很好的方法,直接去问塞克会很方便的。”
幸听完后低下了头,他又不敢对着舞平吼道:“喂!听见没有,人家不想告诉你,直接问塞克去!”
所以最后所有的尴尬直指幸,许多无辜的受害者便是这样造成的。
插播的小插曲与下面盛大的举烛运动形成巨大的反差,红看完这场闹剧后“哈哈”笑了起来,然后对幸说:“幸,你应该对舞平这个浑小子说:‘喂,小子,我这是在帮你,还不知道感谢!抓不住女生的心,这是你自己的无能。’”
“啊?”幸很踌躇。
舞平则马上暴跳起来,说:“你这什么意思,什么叫抓不住女生的心?!想当年我可是有一天之内5位女生向我表白的高记录的。”
“因为那天你是《人面兽心的花花公子》的男主角。”红看着舞平的脸笑着说。然后侧过头对幸说:“骂吧,幸,你必须学会骂该骂的话。”
幸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长长吸了口气,随着一声轻若蚊蝇的“喂”,夹笑得前俯后仰。
舞平哭笑不得,无奈的搔了搔头,然后郑重其事地对幸说:“好了,幸,我舞平郑重地向你道歉,刚才是我不对,包括今天早上在众人面前取笑你梦游的事,一并向你道歉。”然后舞平伸出手,幸笑颜逐开,也欣喜地伸出了手,与舞平冰释前嫌,说了句:“谢谢,哦不,没关系。”
此时,舞平却突然将幸的手一拉,把脸凑到幸的面前,眯起眼说:“不过,如果再说向刚才那种蠢话的话……”幸看着舞平,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好了,以后做好兄弟吧!”舞平松开了幸的手,和幸拉开了距离,笑着说。可幸总感觉其中有着威胁的意味。不过舞平能向他道歉,他已经很开心了,幸知道舞平虽然平时爱取笑别人,但的确是个好人。

“那么,夹小姐,我也向你道歉,我刚才的态度的确不好,特别是打断你的话,实在是——万分的不好意思。”
“嘻嘻,其实关于那个问题嘛~以我宇宙第一超人女的身份来说,塞克与古诺地区及附近一些地区的一些执士关系不错,与一些魔法家族的来往也很频繁,特别是艾利霍克家族,所以利维家的寡妇一直看他很不爽,但她似乎又不敢有什么作为,只向古诺魔联分部说过一次塞克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没了下文,大家也就笑笑过去了。”
“那那女人疯掉的是是怎么回事?”红急忙问道。
“哦~关于这个问题啊~是十几天前传出来的,是此地的一个执士去拜访她时发现的,然后事情便传出来了。外界一致认为她已无能力管理利维家族,应该尽快传位给子女。不过,你知道啦!只是一小部分人这么说,下面的那帮人可不管这种事。”
都只是些很普通的现象罢了,要尽量以平常心来想,否则先入为主的几率很高。不过像塞克这种人,单纯的愚民以满足虚荣心似乎太无聊了点,红始终无法理解这一点。总要有些作为吧,奴役或者构造更远大的目标?不管是哪一样,现在令红最心痛的是下面人山人海的居民举着蜡烛去参见他们心中的神,到处都是无意识的爬行动物,烛光映照出他们空幻的身影。还有他们唱的圣歌——令人毛骨悚然,在歌声下,仿佛整个天际都扭曲了。
“那本该死的书,早就该销毁掉。”红闭起眼说。
“嘻嘻~那也不是你说的算的呀。不过,伟大的红大圣人,没想到你会了解到我们这种穷苦大众的痛苦,每天背这本书烦都烦死了,还要为考试成绩而烦恼。”夹极力支持。
“难道你想的就只有这些吗。你没看见这本书把下面的人弄成什么样?!”舞平有些气愤地说。
夹先是斜着头一笑,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管他们变成什么样,只要犯不着我就行啦!”
“哦~只要事不关己就好,果然是很潇洒的处事方法。”舞平斜着嘴笑了。
“对了!”红突然凑近夹,两人四目相对。夹看着红的这张脸,背对着月光,也不禁在心中感叹。看着那纯净的笑和清澈如水的眼睛,夹不禁想到“月亮的孩子”这个词,可红身上的某种霸气又不单单是月亮的孩子那么简单。
红接着说:“你们每天都要背那本书,从头背一遍给我听吧。”
“呵呵,那么多东西,我已经忘记咯,红。”夹笑道。
“休要骗我!”红移开了脸,笑得很潇洒:“3年前你那过目不忘的的优点便在我面前暴露无遗。”红停了停,将脸转向夹,依旧笑着:“想起第一页第一行第一个字对你来说也不成问题吧!”
适度的夸奖以满足夹的虚荣心,以身俱来的霸气让夹的好胜心也顿时屈于其下,简单的背诵也让夹觉得无关紧要,还有那美丽的笑容更是抚慰情绪的利器。
“呼~”夹长长吐了口气,道:“我可以把这理解为你对我的请求吗?”
“无需置疑。”红依旧笑得不痛不痒。
“嗯~既然如此——”夹今晚的心情格外好,也许是看了下如此多的爬行动物:“我只说重点哦!”
于是夹凭借其聪明伶俐将她所背过的内容简练成了精练的语言背给红听。当然她的好胜心也不知不觉占据了她的心,她需要耍一些小手段——故意背错。
大约过了1小时,夹顺利背完,红笑着说:“多谢了,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但是是否能告诉我,有几成是真的?”
夹也毫不隐瞒,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不多不少,刚好80%。”
“哦~”红突然扭过头对舞平说:“平,其实夹也很可爱呀~”
“呃~”舞平猝然倒地。其实连夹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猝不及防,但她依旧哈哈大笑。
“我必须说抱歉,在发现她的可爱之前,我想我必须把自己变得丑恶点,然后再带上一把放大10x10的n次方的放大镜或许才能看的清楚。”舞平坐了起来,带着不屑的笑。
舞平喜用尖酸刻薄的话来表示自己对他人的不满。
红侧着脸看着他,舞平对夹的不满如此强烈,红觉得其实这种感情很奇妙,不禁笑了。
此时,下面圣歌的声音又一次高亢,绷紧了整片天空。
不满的情绪表露无遗,再嬉皮笑脸的人想必此时也会被激怒,然而夹却只是笑笑,在离开前留下一句话:“我想10x10的n次方的放大镜也不一定够哦~应该用显微镜。”
“平,你还是改不掉你的臭脾气啊。”
“我看谁都没有那么不爽过!”
“哈~”红笑道:“其实你们是一类人啊。”
“靠!不要把我和她混为一谈!”舞平一把揪起红的衣服。
“哈哈~好了好了。”红卸开了舞平的手。
没过多久,红、舞平、幸3人就离开了屋顶。送别幸时,舞平一把勾住幸说:“喂!你今晚可别被歌声吓得睡不着啊!嗯~虽然吵了点,但别再吓得到处敲门啊~哈哈哈~”幸对舞平尴尬的笑笑。但他蓦然间转头,发现其实最阴的人是红,红一张笑里藏刀的脸似乎在说:“你今晚若再敢跑到我们房间里来鬼叫,呵~有你好看的。”幸本来就对昨天的是愧疚不已,此时更是对红连连摆手道:“不会了不会了。”红笑了笑,转身走了。舞平拍拍幸的肩说:“我和红都相信你是守信的好孩子。”
两人回到房间,舞平叫住了红。
“嘿,你一定有什么想法吧。”舞平一**坐在沙发上道。
红知道舞平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他直到坐到窗台上,晚风习习吹来之时,才缓缓开口道:“先说说你的吧。”
舞平笑了笑,说:“首先,那本书是狗屁!说它是思想控制也不为过。再者,塞克在此创造了一个精神统领的世界,这种趋势会继续蔓延下去。大致如此。”
“啊~和我的差不多。所以当务之急,必须销毁那本书。还有那个塞克是个阴谋家啊~至于那些人的思想恐很难立刻改变,我们跑去和他们说到断气,反倒会被他们指责为‘神敌’,落个千夫所指,再被骂个千遍万遍的‘永世不得超生’,拉出去祭拜了神灵也说不定……”
红将脸转向窗外,盛大的祈祷仪式依旧。从刚才开始便有许多万域的学生探出头来,或嘲笑,或惊异,也有陶醉的、接受的。教徒手中的蜡烛的烛光映在了黑夜之上,同样也映在了红的脸上。
“这个时代和人心都有病。”舞平感觉这是红痛苦的心所发出的声音。
(PS:这章~怎么说呢~有些的确是无聊了点~但是为了剧情发展~后面会很有趣的~大家相信我!嗯!至于题目~我知道有些难懂~其意为~民以食为天~但祈祷对那些人来说更重要!如果实在觉得很汗,就用豆腐砸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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