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遇艳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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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欣跑到程海身边,拿起程海手中弓箭,弯弓指向正在飞起的天使行者,手抖的厉害。程海见圣欣满脸的踟蹰,立即把弓抢了过来。就一箭,死死把天使行者钉在虚空之中。庄主轻跃上去,然后用手一拍,天使行者如惨死的小鸟一般栽落下来。圣欣呆呆地看着天使行者,心中一片慌乱,大喊道:“不!”天使行者已经奄奄一息,遂借助最后一口气,道:“小子,你大难临头了。你的名字会出现在天使派的《憎恨谱》上了。”
“你这鸟人,死了还说鸟语,圣欣兄弟不要理他。”程海寒光闪道。圣欣不是不怕那一派的实力,而是这是东方,岂有他们乱为之地?
仙雨山庄的人见靠山死去,皆如丧主之犬,奔东奔西。圣欣则是一脸迷茫,心里只念:“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他一直生活在一个有法制的社会,从未杀过鸡鸭,如今却杀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作为一名学生来讲,杀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眼看着一个生命就从自己的手上消失。
明镜山庄的人则对圣欣格外尊敬,庄主更是羞涩无比。廖晴豪爽的笑容再现,圣欣在老远处便听到了。庄主几人走了过来,庄主道:“圣欣,我代全庄人向你至谢!我们这若有你这等修为的青年人,我们便没有后顾之忧了。我本以为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修为能达地行者已固期已经是不错的了。至今日,我才发现,我错看了,我是井底之蛙。看来是要叫些人出去拜师了。”
“庄主,他的罪名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吧?”圣欣抖着声音说道,虽然恨之入骨,却也没想到要杀他。
庄主微微皱了下眉头,道:“恩人,我如果不杀他,他便杀我。难道恩人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社会啊,要在这个世道生存,你不去惹他,他便会来惹你的!”
圣欣后退了三步,呆了半会,心里头暗骂道:“你这死老头,今天都快把我害死,现在又假惺惺地对我示好,什么嘛。”
“我对今日试探你的事真是深表惭愧,你也是精明人,我这也是为了全庄人的安全。……恩,你且跟我来。”
不会又耍什么花招吧。圣欣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自己也慢吞吞地跟了上去。圣欣跟着老头来到一个枯井旁边,然后随着老头进入枯井底下。枯井坐落在庄主所住的院落之中,这井除了几大当家知道便没人可知,如今庄主却把这一秘密告诉给圣欣听,其中定有古怪。
枯井之下,戾气萦绕。四周环境,显得一片暗红。阴森森的气息如同古墓里的气息一般,带给人凉嗖嗖的感觉。鬼魅的红光从森森的白骨上散出,使得周围显得异常恐怖。圣欣看着周遭环境,身上冒出一身冷汗,并不停的吞咽着口水。老头在红光的照耀下,显得恐怖无比,圣欣不禁打了个寒战。
再往内走,寒风刺骨,周遭死气沉沉,不时还有一两只老鼠溜溜而过。圣欣思绪百转,不是想在这杀我灭口吧。
庄主终于开口,消除了圣欣一丝杂念,道:“圣欣,这是我们庄最为秘密之处。你看到那具具白骨没?这是曾经妖道修炼留下的。还有,你肯定知道湖底的无渊魔气吧!”
“恩。”
“那便是这妖道所为,我们祖宗至我都未曾查到半点蛛丝马迹,而且羽林的秘密无人能知。今日听你问起羽林之事,我便在想,你是热于探险之人。我希望你能留下来,接管这探密之事。到你有所成的时候,我便会将庄主一职传给你。”
圣欣心想:“我说你这老头怎么会把庄中最为秘密的地方给一个外人看呢,原来想要我做傀儡皇帝啊,不过我的确想知道这里的秘密。”才道:“谢过庄主厚爱,你给我时间考虑。我本是个浪子,如今要我持政一庄,我怕难以适应。”先敷衍老头再说,托点时间,想些后路。
“最好不过,呵呵。我还有件事告知,从我祖宗传下来的,原来有过仙行者在这隐居,而且管理着这片森林。后来妖道也选到这里修炼,其中不免一场夺地之战,最后仙死了,而妖道也化成了这无渊魔气!这毕竟是传说,我们可信可不信。”
圣欣听地有些入迷,却不知自己身体在散发着阵阵邪气。庄主有所感知,连忙退却一丈。只见圣欣体中黑气在这阴阴的气息中,更为猖狂,让圣欣看起来比魔神还恐怖。右手的雪镯也随之亮起,把放肆的黑光包围在内。黑气似乎与魔气产生共鸣,黝黑的魔气从墙壁上破出,射向圣欣。但碰到那白光中的阵阵仙气,魔气有灵识地缩回,留下一个个洞口。洞口中不断的涌出湖水,水很快便淹没到脚踝。白光瞬间也缩回,把那黑气压的死死的,不能动弹。
圣欣看到这等情景并不惊讶,他很不情愿的拉着目瞪口呆的庄主,往枯井外奔去。枯井在不久之后已不再是枯井了,它完全被湖水给淹埋。
庄主指着圣欣惊呼:“你是魔……道。”
圣欣只是微微一笑,解释道:“你错了,里面戾气太重,我被压得释放心中的魔而已。”
“听你这么一说,你以前受过很大的委屈啊,才使得心中生魔。”
圣欣猜测,“这里竟然也有这么多秘密,而且可能与我身体有关,我来行者界就为寻找一个答案,难道真的从这开始?”圣欣和庄主最后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圣欣都快烦的要狂抓了。要不是念在他还是长辈的份上,管你是皇帝老儿,照样骂。庄主肯定不会说出今日发生的事,祖宗训言,不得让外人进入这个枯井,他若说出,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秋风凉爽,夜深人静,在这样一个祥和的夜晚,圣欣背后传来一阵杀气。杀气刺骨,圣欣第一时间便转向杀气传来的方向。这会庄主也有所感觉,毕竟人老了,什么都要比年轻人慢一步。
庄主道:“来了,她还是来了!”
圣欣听得一个她,并不知道是谁,但还是有所期待的。圣欣拜别了庄主,朝杀气方向追捕而去。感知杀气之大,可见仇恨之深。暗淡的夜光,隐约显现了瑟瑟湖水。一阵凉风从城墙上飘过,一个阴影直奔三当家的院宅。此人身穿黑服,身轻如燕,能踏水过湖,可见修为也不浅。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咄咄逼人,只要有修为的人就能察觉到他的气息。如此鲁莽,何成“大事”?

三当家程子卿早就坐在院子里等候,此刻又闻得一丝风吹草动,他若无其事地说道:“出来吧,我就在这,只看你有没有本事取我性命。”
黑影中没有声音,只有两道寒光从双眸中射出。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短剑,虎视着程子卿。他可能在后悔,自己杀气太重,导致程子卿已经察觉,让自己不能来个出其不意。这会他也注视到离他不远的圣欣,这山庄之中没有他的朋友,圣欣自然也就成为他的敌人。
圣欣见那刺客没有一点技术含量,于是噗嗤而笑。黑衣人转身立刻朝圣欣飞去。圣欣见黑衣人逼来,很快便躲了起来,借助瓦缝看黑衣人的一举一动。黑衣人只露出一双雪亮的眸子,但在圣欣看来,这眼神是那般的熟悉。圣欣本不想插手,出于庄主的无赖,他正是唯恐天下不乱,但感知这人修为只在地行者已固期,不足对付这山庄,如此行刺就等于送死。圣欣想到这,两眼一亮,悄无声息地从屋檐下翻上去,立刻点住黑衣人的**道,使其不得动弹,也不能说话。然后把黑衣人扛在肩上,向庄外踏水而去。
程子卿闻得杀气突然消失,虽是一时惊讶,但片刻他又恢复平静,闭眼睡去。
圣欣来到一片草地上,把黑衣人放下,然后躺下,仰望着夜幕稀星,听着百虫噪杂。圣欣笑着对黑衣人说:“你这人也太不小心了吧。像你这样仇没报到,最后还要抱恨终身。”
黑衣人双眸灵灵闪动,全身动弹不得,只有那呼吸逐渐粗大。刚才圣欣搬黑衣人时,闻得黑衣人身上清香飘渺,感受到体肤柔软,圣欣便知道她是个姑娘。何况她的那双眼睛是那么的像圣欣以前的一个故人。
圣欣解开了她的哑**,嘿嘿笑道:“话说我这也没人陪伴,让你做我女朋友吧。高兴了,我帮你报仇去。”那女子哼地转过脸去,不搭理圣欣。
夜色正浓,但挡不了香味的飘动,圣欣轻巧地把那女子的脸侧了过来,竟调戏般地说道:“媳妇儿,你家在哪?咱们回家。”那女子一阵抽搐,呜咽道:“坏人,放了我。”
圣欣赖皮地说道:“你走了,我不成鳏夫了?我才舍不得呢,你别哭啊。”那女子哭道:“坏人,我不喜欢跟坏人在一起。”
圣欣把那女子的遮脸巾移去,浑然一怔,猛然站起,尽数无言。这不是“艳芸”吗?曾经的女友,现在在现实界已经有了孩子啊。难道昨晚的歌声是她唱的?她的背影是那么像,圣欣情不能已,他曾经伤害过艳芸,也一直为这事后悔,他不想再伤害她!
圣欣已经迷失了方向,单手在黑衣人身上拍打,解开了黑衣人的**道。黑衣人知道自己**道已被解开,愤然反抗,一刀便刺进了圣欣的右胸部。圣欣没有一丝闪躲,而且微微地笑了出来,恐怕只有这样才能打开心中的节吧。他感觉自己欠艳芸实在太多太多,这一刀又如何呢?
黑衣人立马转身欲去,圣欣此刻露出苦苦之色,细弱地喊到:“艳芸!”虽然是晚上,但暗红色的草地和浓重的血腥味足够显示,圣欣已经流了很多血。圣欣没有运转道家清功,此刻如同普通人一般,受此一刀,身体已是虚弱无比。圣欣带着头重脚轻之势,倒在血泊之中,心中肯定还在想着艳芸。
黑衣人看着好似奄奄一息的圣欣,想到刚才的一些话语,知道圣欣非敌非友,但毕竟提醒过自己,而自己此刻反倒刺人一刀,此乃不仁之举,如今又想一走了知,更为不义之为。所以黑衣人硬下头皮,咬紧牙关,把圣欣一步步背了回家。一个女孩家能背动一个成年男生已经是不容易了,何况沿这羽林边沿走了几里路。如果有这等力气和耐力,在现实界女性中可谓是皎皎者了。
山谷之中,小的只能容下一座茅屋而已,周遭都是悬崖峭壁。往上看去能看到一线天际,几个峰交错挺立。一个飞流直下的瀑布,发出铿锵悦耳的腔调。瀑布上彩虹弥漫,瀑布下烟雾齐飞。雾气几乎笼罩了整个山谷,使得山谷的温度在炎炎的夏季好一般的凉爽。山谷之下,每天只有几个小时的光明,但草木还是如常生长,也许它们更喜欢阴暗。高阳正照,山谷中烟火绵绵,香喷喷的味道从谷低徐徐飘了上来,引得野兽也垂涎。
圣欣睁开双眼,见这好不熟悉的地方。他便想翻身而起,而自己却丝毫未动,这才发现自己被点住了**道。由于点**人修为低上圣欣一大截,圣欣能在半个时辰内便能用清功冲开**道。圣欣看着渺渺起烟的厨房,闻得四溢的饭香,自己已经一天不曾吃过东西,如今能闻得此香,那真是口水倒流啊。厨房的门帘被轻轻地掀开,一张熟悉的脸孔印入眼帘,圣欣情不自禁喊道:“艳芸。”
黑衣人此刻不再是黑衣黑裤,而是一身女儿古装。一眼望去,干净的脸庞,白净的肤色,半盘着的发型,无不让人感到她便是那清纯小女生类。女生修的长长睫毛,养得俊眼修眉,脸颊红润而不拘束,让人一眼见之忘俗。这等花容,再带纤长玉体,无不让男人心动。再看这女子,怎么也不能与昨日黑衣人并论啊。圣欣这才发现,她并非自己曾经的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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