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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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亮起,树林里百虫噪杂。昨日,蔡圣欣在逃离军方后闹得精疲力竭,而心里又极其不平,才昏倒过去。而今,他渐清醒过来,然后站起,往远处望去,像俯视山城一般,猜想道:“这大概是山城的某座小山丘吧。”
背后忽然有一人说道:“小兄弟,你没有事罢?”这声音苍老无力,似喉咙干涩发不出声一般。蔡圣欣急忙转身,不觉吃了一惊,一个头发蓬松的老人,穿着一身古装,佝偻着背,拄着拐杖走来。他退开几步,叫道:“你……你是谁?”
老人动作缓慢,小心迈着步子,说道:“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的那颗魔心!”蔡圣欣浑身一震,他似乎看到了那少将的影子,然而转身便逃,可是不论他奔向何处,那老人像粘着一样始终保持原先的那段距离。蔡圣欣转头看去,见那老人越逼近,当下伸手发掌,想去推他,哪知手掌又开始在变形,他吓得汗水淋漓,立刻停下身来,缓和心情。
老人道:“你越是跑动,情绪越难以控制。”
他这才知道,刚刚的那个少将只是幻觉,自己心虚罢了。手变化地一时难以缩回,他仔细瞧了那老人,感觉有点像学校门口的卖报老头,如此猜测,那老人定不是泛泛之辈,才求道:“老公公,你可有救我的法子?”
那老人摇摇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是救不了你。”蔡圣欣知道他没有伤害自己之意,适才作揖而道:“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既然能从行者界过来,本事一定大,定能救我。”
那老人听的有些欢喜,叫道:“哦,你这小子还有点悟性。”蔡圣欣心头一转,怕是那人不相救,故又奉承一句,“若是救治了我这怪病,您就是天下第一神医了。”
那老人微微笑道:“救你不难,但必须靠你自己。我只能给你引路。”蔡圣欣像是卸下了千万斤石头,激动道来:“谢谢,老公公!”却是这一激动,变形的手变得更加庞大起来。那老人提起拐杖,在他的手上拍打了几下,且见浮肿的双手慢慢消退了回去。他从惊恐中变成了高兴,然老人连忙提醒,道:“你高兴不得。你一激动,它就变了。”
蔡圣欣突然镇定,轻轻问道:“那条路子怎么走?”老人从怀中拿出一瓶水,递给了他,指着远方,说道:“你看那,只要你把手镯拿回来就没事了。若想知道自己的秘密,去行者界吧……”
他转头望去,城市的片片风景尽收眼底,心道:“手镯,之前戴着的,我的情绪再怎么样,我还是我。”然而担心地问道:“我怕的就是那破军队的人在那守着。”后面似乎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回音,他惊奇地看来,那老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他似乎少了依靠一般,害怕地大喊起来,“老公公,老公公,你不要走……”
他显得孤独,好似天地间就他一个人一样。地上留下了蔡圣欣要穿的衣服,但想的这般周到的人会是谁呢?蔡圣欣疑惑了半天,刚才根本就没感觉到那老人的气息,难道……他想起了掌门,想起了那个极为熟悉的背影。
“手镯是掌门爷爷送的,而这手镯又能镇住我的一身魔气。可是掌门爷爷已不在人世,我又能问谁呢?”
他试图打开那瓶水,但不管使多大的力,都打不开那瓶盖。可平日里,他能举上千斤的东西。难道自己的修为一扫而空?这可比要了自己命还难受啊。他始终缓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试图把真元导入瓶中,探测这瓶子到底有什么秘密。只见柔柔的黄光在瓶的周围旋绕,蔡圣欣这才明白,这瓶子大概是被那老人设下结界了。
未至半刻,水中出现几个字,若隐若现。遂而从字上发出金黄色的光,使得蔡圣欣难睁开眼睛,但凭刚才一幕,蔡圣欣似乎记得是这几个字“神魔之际”,不由得陷入了沉思。“神魔之际!神魔之际?……”
“我的身世跟‘神魔之际’有关吗?这水的震动跟‘神魔之际’有关吗?……”一大串的问题在蔡圣欣的脑中同时回旋,一切的一切过去是个迷,现在还是,那将来呢?
“难道我的身世就注定是个迷?”
蔡圣欣回过头,只见手中的水瓶发出淡淡黄光,然后慢慢变小,最终在自己的腹部悄然消失。他很想问问那位老人,可那老人却又不辞而别,现在再多的疑问也只有自己去解决。
此刻的他,不敢激动,在这山林中,他好好地把自己伪装了一番,然后又往学校而去。
军队的保密工作做得的确挺好,昨日的“军事演习”做的很成功。学校并不是那么寂寞,只是亲眼所见的那些人吓得不敢回来罢了,其他人还是照常地生活。
蔡圣欣穿的是一件卫衣,他特意把长发盘到脑后,然后戴上卫衣上的帽子,低着头在人群中行走。他时不时就左顾右看,做得十分小心,然又知道校医院有偏门,他秘密地往当时的病房走去。可是,当到达那间病房的时候,门却锁得死死的。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多,护士固然知道一些内情,亲眼所见的都吓跑了,留下的都是那些胆子大的。一护士见蔡圣欣在那门边徘徊,叫道:“同学,不要进那间病房!”
蔡圣欣假惺惺地笑道:“我只是看看。”
那护士却厉声道:“都大学生了,还跟小学生一样,真是没素质。”蔡圣欣性格有点带“狂”字,此刻被人骂,也得强忍,不让情绪激动起来,笑道:“我马上就走。”而后作出欲走的动作,待那护士走后,他作出了打算。
粗大的手狠狠地在门上推出一掌,他尽量把噪声做到最小。门锁附近生生地被蔡圣欣从墙中推了出去,里面的摆设和之前的一样,只是窗户上开出一个大洞。他在床头柜中一下就找到了那个手镯,急忙套在左手上。他不再压住自己的兴奋,竟大笑起来,等回忆起昨日的事的时候,他又出了一阵虚汗。他急忙走出房间,往楼下而去,然在走到楼梯的时候,竟然见着那个护士带着一个士兵上来。
蔡圣欣停顿地看了那士兵一眼,不觉转身逃去。那士兵三步并作两步走,也忙跟随。蔡圣欣没有往楼下跑,怕是下面已经被埋伏,所以直跑到阳台。
阳台处,蔡圣欣停了下来,往下看去,下面并没有军队,而那个士兵单独追了上来。他这时才认了出来,那士兵便是昨日的那个特种兵。
蔡圣欣喊道:“嘿嘿,你没有枪?”
那特种兵冷冰冰地说道:“杀人需要枪吗?”其眼神中冰冷之态让蔡圣欣都觉得一阵心寒,但他却装得一副镇定,蔑视道:“你没资格跟我打。”
特种兵感觉自己被泼了一身冷水,疾步前来,猛然就往蔡圣欣下颚打去。蔡圣欣闪躲迅速,非寻常人能及。刚刚那士兵出招虽然迅速,但也被蔡圣欣闪躲过去,当真震惊。
蔡圣欣知道,军方的格斗术,迅猛、凶狠、往往一招致命或重创,特别是特种兵,经过严格训练,能力提升到超常状态。那士兵一拳又往圣欣胸部打去,衣袖被空气吹的上下扭转,可见其速度之快,出招之猛。蔡圣欣往后仰倒,像倒翻一般,一腿把那士兵的拳头踢开,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蔡圣欣见那士兵后退几步,轻轻笑道:“你一点修为都没有,而且又不懂得内家拳法,怎么跟我一个行者相抗。”那士兵好不服气,提步又上前攻去。蔡圣欣站稳脚步,连忙运动双手,推出几道强劲的气流,把那士兵生推了回去。蔡圣欣道:“大叔,我不跟你斗了。本来你可以赢我的,谁叫你不拿枪呢,我走了。”
话毕,蔡圣欣借助着一些横横杠杠直往楼下跳去。那士兵只能无奈的看着蔡圣欣从一条小街走去。
为了躲避山城军方的追捕,蔡圣欣只好把自己藏在隐蔽的地方。本来他可以往行者界去,逃避那无聊的军方,但手头只有一个通界宝石,怕用了就不能回来。向父母告别,那是自然。可少将的**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他早就调查好了蔡圣欣的老家,并在那边调动军队,一旦有情况反应,军队就直冲他的老家。
蔡圣欣始终还是秘密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与父母话别。他还没呆半会,便听到直升飞机嗡嗡作响,无奈之下,在子弹追击中,毅然赶往女友家,看了她最后一眼,便拿出通界宝石,依依不舍地往手镯上划去。
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模糊,他突然落泪了,他想到了刚才女友那伤感的背影,和那句话,“宝宝,妈妈曾经认识一个人,一个行者。你知道行者吗?就是会武功的那种……”
景致变得完全模糊了,通往行者界的通道已经打开!前面就像旋转门一样,一圈又一圈,空间流动的迅速,蔡圣欣猛然穿梭进去。
他看着一条条时间流从身边一闪而过,不禁想道:“我的身世谜底一定要自己弄清楚!”
刚刚与父母话别时,父亲的话犹在耳边响起,“你出生的时候,身上黑气缭绕,若不是那道方净的掌门来的及时,恐怕你已经成魔了。你六岁那年,又迷迷糊糊地被他带走。我和你妈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可他不说,我们也没办法。谁愿意自己孩子变成妖怪的……”
母亲也说了,“我们担心的事始终还是发生了。欣儿,你老妈不懂得什么行者界,什么也帮不上你。这锦囊是那掌门留下的,说是等你哪天回行者界交给你。我们希望这一天来的晚一些,可是……呜……”
蔡圣欣回想起了那锦囊中的纸条,上面写道:“天道损,地道阻,人道苍茫。多半是人道苍茫,才有存活之机。走人行之道,顺天地之路,为此而已。”
“掌门爷爷为我想的这般周到,我定要查个明白,不然死也难休!”
蔡圣欣从光芒之中破虚而出,见眼前万里丛林,潺潺小溪,又感觉到花草清香,古香古色,他知道他已经来到行者界了。

他突然仰头狂笑,吼道:“军队能奈我何?哼,见利忘义的家伙,迟早会被我杀的!”
他离开行者界的时候大概十岁出头,而今已是十年之后了,事事都好像变化几许。蔡圣欣看着这陌生的世界(虽然曾经来过),他开始迷茫了,这是哪?
郁郁葱葱的树林,荒芜的山岭,万籁寂静的气氛,蔡圣欣只能凭着自己的意识走。天色见晚,他看着天际的彩霞,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自言自语道:“这哪里是去道方净的路?我该怎么走?师傅还认得我不?”
天空显得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一般,连那晚霞也羞涩地躲了起来,他一个人在树林里穿梭着,不时地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他浑身一震,警惕着。
“是啊,我是一个平庸之辈,自小在道方净就被人嘲笑。掌门爷爷、师傅和楼主婆婆都待我好,我时时挂念在心。呵呵,那刁蛮的丫头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小时候欺负得我苦,下次见着,可要她好看。”
“唉,九岁的时候,其他的师兄们都达到了行地的境界,我却还在初行者徘徊,那时的掌门爷爷肯定很失望。”
“那时没有几个人看的起我吧,后来颜容师伯不知对我搞了什么明堂,我到底还是突破了行地。”这时,他又想到了她,若不是她,他也不会有现在这般修为。
肚子突然咕咕作响,他这才开始埋怨自己,为何不带点杂粮。蔡圣欣实在是饿了,于是随便找了个地方,打坐起来。道家清功流转的缓慢,圣欣惊讶不及,心道:“莫不是修为散了?”他又试了试,手上竟长起疙瘩,他吓了一跳,看着白亮的手镯,道:“不会吧,这里的空气成分和现实界不同,有些修为竟然自封起来。若是遇到野兽怎么办……”
远处,一道长把“拂尘”往后一甩,捋着几根胡子,奇怪道:“明明感觉到了魔气的涌动,怎么突然又消失了呢?”遂后摇了摇头,往山林的深处走去。
不料,一只兔子窜了出来,撞在树桩上,死于非命!蔡圣欣伸了个懒腰,见兔子躺在那一动不动,他吞咽着口水向兔子走去,喜道:“哈哈……既然你都死在这了,我还客气甚么。”
他很快跑到溪边,把兔子的毛弄个精光,生了火,把兔肉插到枝条上烤起肉来。闻着一阵阵的肉香,他不禁眨了眨眼睛,迫切等待着。
眼见兔肉近于熟肉的时候,一个小孩猛窜了出来,不至片刻,把兔肉从圣欣手中夺走,然又急忙跑开。圣欣在惊讶之余追了上去,心中带着一阵阵火气,心想:“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小孩的气息呀。修为自封了,敏识还是存在的吧,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等到圣欣追上小孩的时候,小孩举起兔骨,得意的笑了。圣欣气愤很,立马跑了过去,拎起小孩,小孩没有丝毫的紧张,反倒笑得更天真!圣欣一想,“看他吃的那么快,肯定也饿了。”
圣欣把他放下,带一脸的晦气说道:“算了,你算是欠我一餐!这一笔我给你记着,下次还给我就是。不过,你这么个小不点,怎么就不给我留点?”
小孩蹭了蹭牙缝,说道:“其实那还不够我塞牙缝。”
“哇靠!你不留点给我还说自己没吃饱。”
“嘿嘿,那兔子本来是我抓到的,不小心被你给捡了,你还好意思说,真是羞羞脸!”小孩举起左手食指在小脸蛋上划了三下。
圣欣惊讶地看着那小孩,心道:“倒还真像他追来的,他到底是甚么东西?”疑问道:“你一个小孩跑到荒山里干甚么?”
“我迷路了!”
“叫叔叔,我可能会带你回家。”圣欣因为刚才那事的不服,趁这挽回一点虚荣心。
小孩转过身,不屑一顾地说道:“叔叔?你叫我叔叔我还嫌你小呢。”
圣欣又一次愤起,“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你凶什么凶啊。看你年纪,不过十之**,而我呢,已经五十出头了。”
圣欣见这小孩大吹特吹,也不与他一般见识,道:“小娃娃,是哪户人家?尽说疯话。若不是你迷路了,我才懒得理你,快说家在哪?”
“你自己也迷路了吧!”
圣欣听这一句,心中颇见涟漪,一**往地上坐去,然翘起二郎腿,从包袱中拿出Mp3,听得欢快。圣欣见那小孩一步步向自己瞧来,笑道:“你不是五十多岁吗?这个都没见过?”那小孩也不吭声,摇着头,迫切地想着知道那是什么。
圣欣把一耳塞凑过去,道:“你听听看。”小孩学着圣欣,把那耳塞戴去,可刚一戴上,便吓得扔开,急道:“妈呀,魔界传来的声音!”圣欣噗哧一笑,道:“魔界?哈哈,这叫随身听,小娃子不懂吧。”
小孩仔细瞧了圣欣一眼,除了那包袱有点行者界的感觉,其他的跟现实界一样,奇道:“你是西方人?”圣欣摇头道:“什么西方人?”
小孩似乎抓住了把柄,又自信地笑道:“嘿嘿,这你就没我见识的多吧。西方有天使,有巫女,有龙骑士,别说这都不知道?”圣欣又是摇头,虽然小时候在这世界生活过,但范围毕竟限制在“道方净”,对这世界的事知道的还算少。小孩高兴地说道:“我跟我爹云游四方,懂的不少呢。我爹说,这林子奇怪的很,好像是什么神什么仙设下的局。但现在的行者界,好像一个神仙都没有,可奇怪啦。”
圣欣认为那小孩又在胡言乱语,可看他诚恳之态,又不像谎话,心里嘀咕着:“我是来找我身世的,看来还得搞懂这个世界啊。”
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过来,圣欣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周边的死亡之气突然消散而去。忽一头身长三十丈的神龙,带着金黄色的光,划过美丽的夜空,留下长长的金黄色的尾光。神龙的王者之气,压得方圆百余里野兽莫敢呼吸。即使是修为高的妖兽,也得朝这个方向顶礼膜拜。圣欣大喜,心想:“没想到刚进行者界便看到传说中的神龙,我是招什么运啊,嘿嘿。”
小孩看到神龙后,兴奋地一蹦一跳,径直朝那神龙跑去。
“你干什么?”
“老爹,爹,孩儿在这里,在这里!”
圣欣楞了半天,他应该知道“爹”的含义。只见金光神气瞬间触地,神龙幻化成一中年人,但周身的金光依然缭绕。在这暗淡的夜里,中年人的仙风道骨之气,显露无余。金光照亮了林子的半边天空。中年人抱起小孩,然后似要乘云而去。小孩对圣欣喊道:“我还剩了一半的兔肉,放在刚刚那棵树的旁边。下次再见啦,可要小心哦,这林子就是一个迷宫!”
圣欣眼见小孩瞬间的远去,心中波澜大轩,没想到那小孩也是一头神龙,五十出头还是小孩模样。圣欣突然间相信了那小孩的话语,不觉游目四周,身子抽搐了一下。
“留了不早说,我都快饿死了!哼,赶紧找那吃的,不然被野兽给叼走了,我还得饿。”当然,圣欣今日的人品好,没碰上什么野兽,也填饱了肚子。夜空星稀月朗,无疑给人带来一份思念。虽然说圣欣以前来过这个世界,但毕竟是小时候的事,何况这个世界不是时时在变吗?
“我怎么感到这么的陌生,好像一切都是新的一样。”
今天是中秋的日子,月光显得十分柔和,在这样一个夜晚一般会出现仙灵之物。空旷的山林中忽然传来婉转的歌声,圣欣听得回肠荡气,心道:“我怎么会联想到她呢?她不是在现实界么?呵呵,我现在连修为都施展不出来,还是尽快走出这林子吧。”跟随着那歌声,他突然见一个极其熟悉的背影,本想大声叫喊,可那背影在月光下消失得飞快,他只能默念道:“艳芸……”
他漫不经心地走着,心里困惑到了极致。只听那“扑通”一声,圣欣倒霉的很,掉进人家挖的陷阱,“混蛋!”
坑上面有人大笑,道:“抓住了,抓住了!快,往下射箭。”蔡圣欣吓得一阵虚汗,如今修为自封,他怎么逃得了啊。唰唰!一排箭已经射了下来,圣欣只能紧贴着坑壁,大叫道:“我跟你们无怨无仇,干嘛要杀我啊?”
那个长着翅膀的人伸手一扬,其他人不再射箭了,他说道:“怎么搞的?抓到个人!把他弄上来。”圣欣把包袱紧紧地绑在身上,然后抓着绳子,让他们拉了上去。
那天使见圣欣一脸的土灰,怒道:“小娃娃,可知道坏了我大事?”圣欣惊讶地看着那人,心想:“这人怎么长着翅膀?跟天使似的,难道真的是那小孩嘴里说的西方天使?这次又得遭殃。”慢吞吞地说道:“大侠,我真不懂事,误了您的大事?”
那天使嗔道:“把他绑起来,给我往死里打。”圣欣转身便逃,可施展不出任何法门,刚转身就被人家捆绑着,心里一急,直运气想冲开经脉。圣欣急道:“大侠,我是无意的啊……”
那天使狠狠地盯着圣欣,好像要吃了他似的,骂道:“可恶的东西,要是我今天拿不到那娇参颜,可叫你见阎王!”
圣欣被打得如针扎般,欲痛不死,却也没有半点叫声,心道:“SB,哪日招到我手里,让你死的好看。”那天使见他不求不哼,又道:“是不是心里骂得我爽啊?再打!”
尽管痛得难熬,他也不发出半点呻吟,毅然瞪着那天使,死都要记住他的面容。其中一人道:“他快死了。”那天使见圣欣躺在那一动不动,竟又补上一脚。
“我靠!鸟人,我与你誓不两立!”
泡面三国基本原则:政权是要靠打的,资源是要靠抢的,美女是要靠泡的。闲来无事,打座江山当当皇帝,抢些资源犒劳小弟,泡个美人生儿育女,王者的乐趣,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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