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旭日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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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悄来临,黑暗缓缓笼罩了大地,人马们也就寝了,他们生命中的几千年来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对于他们来说,生活就是如此简单。
但是利昂却躺在草堆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脑海里面想着什么事情。忽然耳边响起了笛声,这是利昂听过的是最纯净、最能安定人心的音乐,利昂的眼皮缓缓沉了下来。
“呵呵,小狮子终于睡着了么,烦恼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哎哟,老了,中气不足,吹起笛子来都没以前那么好听了。”说完,这个老头向利昂睡觉的茅草房走去。
谦虚,绝对是谦虚。刚刚的笛声一点杂音都没有,完全是纯洁的天籁之音,她能镇静情绪,松弛身心,而且给人一种返回大自然的感觉。
他轻轻推开门,但是这扇古老的木门发出“噶”的一声,好似在显示自己的古老。利昂怀中的小红爬了起来看了一眼门口,一直警惕地望着这个老人,小白也醒了。但是这个老人却不理睬她们。
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望了一眼躺在草堆上的年轻人。“这孩子!呵呵!”他看到了利昂浑身的伤疤,还有利昂因为黄金遁蛇而受内伤,吐在草堆旁边的鲜血,摇了摇头微笑着说。
兽人喜欢伤疤。他们把战斗中留下的疤痕看作荣誉的象征,把装饰用的疤痕看作美丽的事物。任何生活在兽人之中或,它们要么是标志着被奴役和主人身份的屈辱记号,要么是表现征服和高地位的光荣标记。兽人在人类中生活时可能会展示他的伤疤,也可能会隐藏它们。
因此利昂这身伤疤使得这个老头感到自豪,为利昂的勇敢而自豪。但是地上还没有干的鲜血却使得这个老头有一丝的担心。
“哎哟!还是老了,才走这么几步就累到不行了。”他将手上的竖琴跟笛子放到一个角落,接着躺在利昂旁边的另一堆草上睡着了。
徒步穿越了魔域森林的外围,走进了远处的人马山谷,这对于他来说还是几步的路程?这可是艰难而且危险的长途行进呀!
时间总是喜欢在人们睡着的时候跑得最快。眨眼间,东方天空微微发亮了。
利昂早早就起床了,此刻他正在人马村庄不远的一个山顶上,呆呆地看着远方泛着鱼肚白的东方。
“沙沙!”利昂听到了脚踩在雪上的声音,但是他却没有回头看,而是一直望着远处说:“你是谁?昨天怎么出现在我的茅草房?”
“呵呵!我?哈哈......”老头大声地笑。“别管那么多啦,反正我不是害你的就行了。”
“好吧,但是起码你要告诉我名字吧,这好似一种礼貌也!”利昂虽然平时有些“无厘头”,但是现在却好似很认真的样子。
“艾斯特斯。”老头子脸带自豪地说。
“精灵语,象征‘新希望,未来,旅行者’。看来你蛮喜欢自由的嘛!”利昂扭回头看了看这个所谓的新希望,未来,旅行者。
但是他眼前的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穿着一身白袍的老头子,手里面拿着竖琴,与普通老人不同的是他留着的长长白发里面透漏出几丝金色。
“呵呵,不错,看来懂得不少嘛,精灵语都懂得!”老头欣慰地笑了笑。
“但是怎么看你都不像个精灵耶!精灵怎么会长成这样子!为什么起个精灵名字?”利昂噘了噘嘴,从头到脚更加仔细地看了一遍这个老头。
“我喜欢不行么?”这个老头愤愤地说,他的长胡子随着他的嘴巴一摇一摇的,这滑稽的样子逗得利昂嘻嘻笑。
“呵呵,那好,为什么你的头发是白色夹带金色的?”利昂提出自己的疑问。
“可笑的小孩!那我问你为什么你的头发是金色夹带白色的呢?”艾斯特斯老头说,此刻的他更加像个小孩了。

“这个......算了,不跟你说了。”利昂见自己吃憋,便不再问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头金发里面却夹带着一丝丝白色的头发,而肇事者却在利昂灵魂深处呼呼大睡
“本来我也是跟你一样的一头漂亮的金发,但是......你听过一夜白发?算了,还是小孩。”老头昂起了头,眼睛无奈地望着天空。
利昂知道可能勾起了这个“可爱”的老头的伤心事了,便转移话题:“喂,你这个可恶的老头,为什么总是叫我小孩?我已经长大了。”利昂假装生气地说。
“呵呵,在我面前你事实只是个小孩而已。”艾斯特斯笑着说,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了一下利昂的脑袋,利昂也不理睬他,任由他去摸,因为他看到艾斯特斯眼中好似有一丝的喜悦,一丝的自豪。
利昂走上前,坐上一块大石上,扭了过头向深厚的艾斯特斯说:“艾斯特斯,过来坐吧,太阳快出来了。在人马山谷看太阳可漂亮了,又圆又红就像一个柿子挂在天上一样。”小孩就是小孩,连形容太阳都形容得那么可爱。
“奇怪,怎么好似一点兽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里奥跟我说他身上的气息很容易感觉到呢?难道他是骗我的?而且好似他对兽族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的样子。”
原来利昂经过他体内那个可恶的“怪物”改造后,不仅部分记忆失去,而且兽人气息已经几乎消失了,要不然那么多的超级高手——守护人马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兽族气息而差点误杀利昂呢?
艾斯特斯心里不断思考着这些奇怪的事情,但是却丝毫没表现自己心不在焉出来。“好好,哎哟,小心点。老了,骨头都硬了,没有你们小伙子那么灵活了。”利昂握着他的手,搀扶着艾斯特斯直到坐下。
“哪里老?昨天晚上吹笛子不知道多么好听呢!”利昂一手搂住了艾斯特斯,凑近他的耳朵说,此刻的画面就像是孙子在向爷爷撒娇。
利昂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子真实身份,但是起码知道这个老头子对他不会有恶意,亲切起来了,这也许是他兽人血统里面的热情好客在作怪吧!
“呵呵,你这个孩子。”艾斯特斯首先愣了一下接着呵呵笑了出来,转过了头头望向东方。
只见东方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顷刻,光辉撒满的大地,将利昂跟艾斯特斯的头发照得发亮。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艾斯特斯忽然轻轻弹起了手中的竖琴,吟出一句诗。
“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让艾斯特斯吃惊的是,利昂接着吟出这诗的下半篇。
这让艾斯特斯更加吃惊了,居然东方人的诗句利昂都会,但是惊喜之后是他欣慰的笑,利昂越厉害不就代表兽人的未来越来越美好?
“红日升起。群星与残月不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么?而红日不正是这些年轻人么?”艾斯特斯望了望还在惊叹大自然的利昂,自言自语地说。
阳光撒在人马村的茅屋上,上面的白雪将阳光反射出去,一会儿后整个山谷变得光亮起来了。
利昂在山上向下看去,炊烟缓缓升起,人马妇女们又开始了忙碌,但是他们却一直是幸福快乐地过着日子。
利昂此刻就有了过着田园生活的想法,他心想“如果到没有牵挂的时候,带着妻儿一起到一个地方隐居是个好主义。”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他的梦想是否能实现?这不仅仅是他自己来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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