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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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精神慢慢地从无尽的黑暗中挣脱,他能渐渐感觉体内的能量一点点的充完,手指慢慢动了动,还有些僵硬
“唉”让体内的劲气运行加快,又过了一会“恩”差不多了,猛然坐起“唉呦,我的妈呀!怎么这么疼呢?”李思双手抱着头,一阵苦恼“他妈的,这破机器,这次醒来后头疼的就象喝了二斤北京二锅头似的!”
低头时看见飞船上定制睡眠的时间,清晰的跳动“3512”李思拍拍还隐隐作疼的脑袋:“怎么坏了,才三千多年就叫醒我了,小强,你在吗?”一个中性声音:“不是我我正在做物理美容呢”。
那是怎么回事,不是小强,又没有到预定的时间,李思眼睛转了转,难道……
李思慌忙往飞船外面看,阿里立刻呈现在她的眼前,两人大眼小盡瞪了一大会,李思露出非常纯真的笑容道:“嗨,是你把我叫醒的?”
阿里点点头。
“父星是邦妮人?”
阿里又点点头。
“太棒了”李思在飞船里手舞足蹈。“小强、小强,咱们马上就解放了”高兴的唱着“gogogo噢来噢来噢来。”李思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表演,看着甩来甩去自己的兄弟:“不好意思,我喜欢祼睡的”等把飞行服穿在身上,打开飞行船上的门,李思看着眼前畏畏艘艘的阿里,整了整衣领,故做庄严的咳嗽了两声:“我就是你们的沙巫神,是我创造了你们,孩子,你打扰了我珍贵的睡眠,有什么事嘛?
“什么大神,不过是一个打赌输了,不得不给别人打工的可怜虫而已。”
李思满头黑线:“小强”
阿里跪在李思的面前行了一个大礼:“尊敬的沙巫神,我是邦妮的阿里,遵照您的吩咐,从遥远的卡路里盆地来到北极冰原,寻找您的圣府,万分抱歉打扰您的休息了,希望您带给邦妮人您的孩子们深厚的恩赐!”
“那么你有什么要求呢?“
“我只是希望沙巫神能够重现你的荣光,让世人不受恶人的教唆”
“恶人”李思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阿里当下就把邦妮人对巴巴拉以及他的神之子学说和李思叙述了一遍。
“现在邦妮人都说你是伪神,已经神父神抛弃了,而巴巴拉教宗却是真正的父神的新宠”
李思却对伪神什么神之子的不盛感觉趣:“你说这个什么巴巴拉忆经进化到摆脱了爆灭,达到永生不灭的地步了?”
“是的”
“有意思,进化的这么快”李思摸摸下巴道:“小强,你怎么看?”
那个小强说:“按道理是不应该,可能是这个巴巴拉的进化产生了突变,也许是个体,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你还说,都是你先开始非要弄什么沙巫神,说什么躲避父神的追杀,躲到北极冰原的极冰星,这样的圣经富有情节,更能吸引人,好了,现在让这个什么巴巴拉的给你反驳成了伪神,他反而成了什么见鬼的神之子!”
“地球上很多电影,书籍都是这样讲的”小强反驳道。
李思没有理它,又对阿里笑着说:“我的孩子,你准备让我怎么帮你。”
阿里大喜:“我只希望尊敬的沙巫神能够到卡路里盆地,显露神迹,揭穿巴巴拉让邦妮人明白事实的真相。”还有,阿里看看李思,犹豫了一下:“还有就是希望伟大的沙巫神能够指点我们的修练,使我们早日摆脱爆灭的来临。”
李思沉默了一会儿后,对阿里说:“我的孩子,你先在圣府休息一下,等我准备好一些东西,然后才能满足你的愿望。”
阿里答应了一声,连忙找了大厅的一角坐下来,生怕影响邦妮神的工作。
李思看看周围不由叹了一口气,“小强,咱们在水星上待了多长时间了?”那个中性的声音回答:“20个4152万年再加3512年”“也就说按地球上的时间算,也2亿多年了”“YES,你很聪明。”“也不知道地球现在什么样。”小强也陷入了沉默。
李思是地球上的一个“科学家”,称呼他“科学家”有点勉强,虽然他是中国科技大学毕业的,但是他不务正业,毕业后钻研的不是科技科学,而是对中国的传统武术着了迷,只是他没有拜什么师傅,一直是在网上下载了一些武术秘笈,跟着上面瞎练,结果可想而知,面他却还是练的不已乐乎,说什么贵在坚持。
这天,他收到当年在科技大学时导师孙明的一封信,这封信是这么写的。
“李思同学,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还在练你那不着调的‘少林拳’‘武当拳’多好的大脑资源,都让你浪费了。好了不和你说那么多费话了,这次我要告诉你一个我的重大发现。你知道20世纪后半期,科学家费困曼和德雷克斯勒开启了纳米科学的先问,他们说,自古以来人们制造物品的方法都是‘自上而下’,是用刀削、分割、组合的方法来制造。
那么,为什么我们不能‘自下而上’呢?可以设想制造这样的纳米机器人,它们能大量的自我复制,然后它们去分解灰尘的原子,再把原子堆砌成肥皂和餐巾纸。这时生命和非生命、制造和成长的界限就模糊了,互相渗透了。
这当然是一个美好的设想,可惜其中有一个重大的缺陷,当纳米机器人大量复制时,当它们把原子堆砌成肥皂和餐巾纸时,它们所需的程序指令从何面来?毫无疑问,这个指令仍是自上而下的,因此就形成宏观世界和纳米世界的信息瓶颈,这个瓶颈并非不能解决,但它会使纳米机器人大大复杂化,使自下而上的堆砌繁琐得无法进行。
有没有简便的真正自下而上的方法?你也知道,有,自然界有现成的例子——生命,即使最简单的生命,如艾滋病,大肠杆菌、线虫、蚊子,它们的构造也是极复杂的,远远超过汽车电视机等机器,但这些复杂体却能按DNA中暗藏的指令,自下而上地建造起来。
这个过程极为高效和价廉,想想吧,如果是以机械的方法,造出一架功能不弱于蚊子的微型直升机,需要人们做出多么艰巨的努力!付出多少金钱,可蚊子的发育呢,只需要一颗卵和一池污水就行了。
由于生命的极端复杂和精巧,人们常把它神秘化,认为它只能是上帝所创造,认为生命的建造过程是人类永远无法破译的连实际上并非如此,只要用还原论的手术刀去剖析它,就会发现它也是一种自发组织过程,仅此而已。
宇宙中的一切都是由自发组织形成。宇宙大爆炸形成的夸克,宇宙是云中产生的星体,在地球岩石里的形成,石膏和氯化纳的结晶,六角形雪花的凝结,等等。
宇宙中的四种力!强力、弱力、电磁力和吸引力是万能的黏合剂,是它们促使复杂组织能自发地建造。
生命也是一种自发组织,不过它是高层面的自发组织,两者的区别在于;非生命物质自发组织过程是不需要模板的,或者说它也要模板,但这种模板很简单,宇宙中无处不在。
所以,太阳和100亿光年外的恒星可以有相同的成长过程;巴纳德星系的行星上如果飘雪花,它也只能是六角,绝不会是五角的。
而生命体的自发组织需要复杂的模板,它们只能产生于难得机缘和亿万年的进化。
但不管怎么说,生命的建造本质上也是一各物理过程,是由电磁力驱使原子自动堆砌成原子团,原子团变形,拓展,翻卷直到生命体建造出来。
不过,以蛋白质为基础的生命体有不能致全的弱点,它太脆弱,不耐热、不耐冻、不耐辐射,寿命短,强度低等等。
那么我就想能否能用硅,锡、钠、铁、铝、汞等金属原子,依照使命的建造原理,“自上而下”地建造出高强度的纳米机器人,或者是纳米生命呢?
经过我30年的摸索,我想我已制造出了硅锡钠生命的最简单的模板。

看到这里李思再也看不下去了,头一想法是:孙老师这个哥们要当上帝了,可是他当上帝创造什么硅锡钠生命告诉我干什么,兴奋的头脑发晕了?还是希望教他的“孩子们练太极”。
“不想了,头疼,打电话不就问清楚了。”
李思立即打电话给孙明:“恭喜当上帝了,”在学校的时候作为李思的导师,孙明两人的关系就很好。平时就经常开些无份大雅的玩笑。
孙明在电话那边得意的哈哈大笑,李思又问:“哥们你当上帝了,给我写信干什么,难道你想让我教你的‘孩子’英语。”“你别跟我贫,你赶紧过来,我让你看看我的‘孩子’们。孙明电话是兴奋地说。
孙明的试验室在城郊的一座小山坡上,是一幢不大的车房,屋里有两名工作人员正在努力的工作,孙明引李思参观着各屋的设施,耐心解释着。
他领着李思来到实验室的核心——所谓的生命熔炉,四周是厚厚的砖墙,打开坚固的隔热门,灼热的气浪扑面来里面是一个约有100平方米的大熔池,暗红色的金属液在其中缓缓地涌动,透过熔池上方因高热而畸变的空气,孙明灼热地注祝着巨大的熔池。他告诉李思,这是些低熔点金属的混合溶液,其中散布着硅、铁、镕、锰、铝等高熔点物质。这些高熔点物质尺寸为纳米级,在熔液中保持着固体形态。“我称他们为变形虫,一种新型生命”孙明激动地对李思说。
“现在我让你看看它们的真容吧。”孙明按了一下按钮,侧面墙上映出图像,图像被放大许多倍,画面一层层透过液体金属,停在一个微小的异形体上,从色度上看,它和周围的液体几乎难以区分,但仔细看可以看出它周围有薄膜围住。它正在努力蠕动着,在黏稠的金属液中缓缓地前进,形状随时变化,身后留下一道隐约可见的尾迹,不过尾迹很过就消失了。
“这就是我创造的变形虫,是一种纳米机器,或纳米生命。在这个尺度的自我组织活动中,机器和生命这两个概念可以合而为一,它能自我复制,能通过体腊、膜同我界进行新陈代谢,它以光为食物,体膜上有无数光电转换器,以电能驱动它体内的金属‘肌肉’进行活动”。
李思完全看呆了,紧紧盯着屏幕,喃喃地说:“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
“是啊,和地球上的生命完全不同,它的死亡和繁衍更离奇,一只变形虫的寿命只有12—16天,在这段时期,它们蠕动、吞吃,长大然后蟋成一团,使外壳硬化,在硬壳内的物质发生‘爆灭’重新组合成若干只小变形虫。屏幕上,一只变形虫的外壳显然固化了,在周围缓缓涌动的金属液中,它的形状保持不变,片刻后它的体内爆发出一道电光。随着壳内物质剧烈翻动,又很快平静下来,分成四个小团,然后硬壳破裂,四只小变形虫扭转着身体,向四个方向缓缓游走。”
孙明痴痴地看着它们:“多么美丽的生命啊!”李思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孙明叹了一口气:“这种生命还相当粗糙,它体内光电转换器的效率还不如普通的太阳能板,只有经过一代代的进化后,它们也会像地球生命一样精巧,不过那肯定是几亿年后的事了。”
李思问:“这是私人实验室,得不到政府的支持?”
“这是我自已私人建造的实验室,从实用主义观点看,这种研究恐怕在几千万年内毫无价值,政府也不是傻子,怎么投资这种看不到希望的研究呢!”
李思也揺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那么你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呢?我可没有钱哪!”孙明眼中闪一些狡黠,“也没什么事,就是太高兴了想和你聚聚”“考”我还以为你想和我借钱呢?吓得我小心肝,呯呯直跳。
两人找了一洒吧,要了两瓶北京二锅头,这是两的最爱,等洒过三巡,面前两瓶洒也被两人消耗掉了,孙明呼了一口气:“这三十多年来,为了证实我的理论,我倾尽家产,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人低三下四的培笑脸,为了这些宝贝妻子也散了唯一的女儿。”孙明的语气哽咽了,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我唯一的女儿也患了重病,这么多年来对不起她呀,这世上只剩下这唯一的亲人了,我却不能照顾她。”说完擦了擦双眼的泪水,偷偷地瞄瞄李思。
这时李思也喝得满头热血无处发泄,拍着胸脯对孙明说:“孙老反革师,孙哥,你的事就是我事,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如果你要借钱”李思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查了查:“我这里二百三十二块钱,要不给你二百我留个路费。”李思看看脸冒青筋的孙明:“得,这三十二块钱也给你吧,谁让咱们俩感情好呢!”李思义气地甩甩手:“小样,还没有喝醉呢,就给我演感情戏,看来喝得还不到量,还得加把劲。”
孙明举起酒杯:“来来,谢谢哥们了,咱俩再喝个。”
“老板,再拿两瓶二锅头!”
两人又干了一瓶,孙明看看已经消极洒态酣然的李思试探到:“李思,你的裤子掉了。”
李思双眼直瞪着他:“嘿嘿,你想骗我,根本就没有穿裤子。”我倒:“看事差不多了。”孙明满意的点点头。
“李思啊,你也是科技大学毕业的,你也知道我的这些孩子现在就需要一个适合的环璄,长时间地自我进化,这最后一步面真正的生命是不能圈养的,太阳系中正好有合适的放养地,就是水星。”说到这里,孙明端着酒杯顿了顿:“我女儿得的是白血病,我并没有骗你,我只希望要延伸的时间不是一年半年,也不成千上万年,它可能是千万、上亿看。”
孙明神色暗淡:“我认识的人不多,很多人把我看成疯子,我也知道这是一个极端疯狂的计划,但是我不能放弃,我也无法放弃这些孩子们。”孙明深情地说:“但是,我在女儿住院治病期间,我更不能放弃她。”李思你曾是我最好的学生,性格不张扬,耐得住寂寞,而你是个孤儿,又没恋人:“所以可能是最好替代我的人选。”还有一句话孙明没有说出来(又没有钱,长得也不帅)。李思两眼朦胧,脑子还有一点清醒:“嘿嘿,你还骗我。”“如果”李思喘着气:“如果你能再喝两瓶二锅头,我就答应你做了那个什么狗屁守护者。”“好”孙明拍着桌子:“君子一言”李思也一拍桌子:“死马也难追了!哈哈”。于是被后事称为宇宙最无耻,最不公平的赌约,就这样形成了。
后来小强常常拿这件事笑话他,说李思是用了两瓶二锅头把自己卖给东家最长的员工,这让李思郁闷不已。
第二天,李思醒来“哎哟哟,我的头哟”“嗯!?不对劲,昨天我答应孙明什么了?”想了又想:‘我好像答应如果他再喝两瓶二锅头,我就去当“上帝”。结果他真的又喝了两瓶酒。”
“上帝”李思摇摇脑袋:我的妈呀!屋里传来李思激烈高亢的叫声。
当下李思铁青着脸就去找孙明商讨赌约的事,以酒醉为名想要毁约,孙明当然不同意,还诱导李思说:“水星上也没有一个人,你只要在那里坚持几亿年,等这些小生命慢慢进化到一定水平,你就是它们的“上帝”大神了,到时候想要“奔驰”有奔驰,想要美女就有美女,多么幸福的生活呀!”
李思郁闷地说:“拉倒吧,别说几亿年能不能进化出雌雄,就算进化出雌雄,你愿意你的和钢筒,再说了,我才不像你那么变态,几亿岁的祖爷爷和曾曾曾曾孙子谈恋情。”
郁闷也吧,后悔也行,都已经无法更改了,李思只好留在研究所恶补必需的知识,等待飞船研制好和那些金属宝贝们一起“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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