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诸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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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诸篇
姓名:专诸
性别:男
籍贯:江苏**县(吴国堂邑)
职业:刺客
先进事迹:刺杀吴王僚

他本该是母亲膝下孝顺的孩子,妻子心中体贴的丈夫,孩子眼里慈祥的父亲,他的前途本是美好的,他将来可以做一名好厨师或者屠夫。
人生命运无常,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巧克力还是白糖,当他遇见那人时整个吴国的天空都变了颜色。
那个人叫伍员,字子胥,是一个被仇恨折磨的丧心病狂的人。因遭楚太子少傅费无忌陷害,父兄为楚平王所杀,实在是在楚国混不下去了,伍子胥被迫出逃吴国,发誓必倾覆楚国,以报杀亲之仇,为此目的,他不惜一切手段。
当他一眼看到专诸之时,专诸方与人斗,将就敌,其怒有万人之气,甚不可当。(《吴越春秋》记载)
《史记•刺客列传》中说伍子胥知专诸之能,究竟是怎么个‘能’,最通俗的理解为,是能用的上的‘能’。
伍子胥敏锐的政治经验告诉他,这个人以后能用的上,带上他当个保镖也是好的。
专诸沉默寡言,很少说话,他什么也没有说,跟着伍子胥就走了。他不希望一辈子做平庸的屠户或者厨师,那不是他的理想。《史记•刺客列传》全文通篇读下来,专诸好像也没什么理想。
伍子胥进见吴王僚,施展口舌之能,他向吴王僚陈述重重攻打楚国的利处(说以伐楚之利),伍子胥迫切的需要吴国的力量,来实现为父兄报仇雪恨的夙愿。
吴王僚有些犹豫。
伍子胥掩不内心的狂喜,他的夙愿没想到很快就是要实现了。
正当这个节骨眼上,有人在他头上泼了冷水。
他是公子光,吴国的王公贵胄。他反对说伍员父兄都被楚平王杀死,所以伍员才讲攻打楚国,这是为了报自己的私仇,并不是替吴国打算。
吴王乃止。
公子光说的在理,他这么做的目的有两个,第一他刚从战场下来不希望再次冒险。第二,他在给伍子胥发信号,让他看清吴国真正的主人是谁。
英雄所见,大致相同。
伍子胥看出公子光有弑君夺位之意,以他敏锐的政治眼光来看,不久的将来公子光必杀吴王僚取而代之,成为吴国新君。想要令吴国出兵,势必要过了公子光这一关。伍子胥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叫专诸,一个籍籍无名,默默无闻的人。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讨好公子光的了。
乃进专诸于公子光,在他的身边安插个心腹,而自己领着熊胜跑到乡下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去了。
在伍子胥看来,专诸不过是个棋子,完成他最终复仇目的的棋子。
既然是伍子胥介绍过来的人,不会错的。公子光也不是一般人物,他当然明白这点,对专诸很客气,施以厚遇,每顿四菜一汤,有酒有肉,吃龙虾蘸大酱,好吃好喝的养着他,这一养便是很多年。
公子光之所以愤恨不平,有弑君夺位之意,原因有段历史。
公子光他爹吴王诸樊,这老头比较仁厚,他有三个弟弟,依次是余祭、夷眛和季子札。三个弟弟中季子札最为贤明,所以他没立太子,想兄终弟及接力棒似的传给季子札。《史记》读到这里,倒是想起了后世宋太宗时期的“金匮之盟”是不是源于此处。公子光他爹想的很好,也勇敢的这么去做了。事实证明,在君王承传的过程中保证按预期的设想传承的难度系数比较大。你想把王位传给季子札,你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啊?

诸樊死,余祭继位。
余祭死,传给夷眛。
夷眛死,本当传给季子札。
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季子札逃不肯立。
听说过有逃学的,逃婚的,还真很少听说给个国家总统不干的。
假如他不生在帝王之家,很可能是名垂青史的贤士。
季子札是位贤士,他对国君王位不感兴趣。好像是很难理解,其时不难,我们把国君当作一种职业的话,就好理解了。人家季子札就是喜欢画个画,作个曲,写写诗啥的,对吴国总统不感兴趣。
提到贤士不得不多说几句,最著名的当属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就是在一片竹林下的七个闲人,主要工作是喝酒唱歌抬杠子,闲来背后骂领导,没事还来个裸奔啥的。属于那种人家吃饭他睡觉,人家睡觉他唱歌的人,总之行为乖戾,彰显个性,就是要与正常人不一样,将精神分裂症早期症候群表现的淋漓尽致。
季子札无疑就是这类人,逃不肯立,或许是在模仿某位古人吧!
国不可一日无君,吴人乃立夷眛之子为王,即吴王僚。
公子光之所以不服就在这里,按照他爹诸樊的遗命,论资排辈的话应该是他继承王位才对。
为什么呢?看下面——
诸樊是老大,公子光是老大的儿子。
夷眛是老三,吴王僚是老三的儿子。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他们两人的生卒年已然无法考证,不知道谁大谁小,不过吴国人弱智到连辈分都搞不清楚?我想公子光对王位可能是一种错觉。
公子光说的有他的道理:如果按兄弟次序,季子当立。如果一定要传给儿子的话,那么我才是真正的嫡子,应当立我为君。
人生的失意之处就在于本该是你的却被别人得了去。
所以公子光很郁闷,很愤怒,故尝阴养谋臣以求立。
难道吴王僚看不来公子光的险恶用心?
从后文他弄了很大的排场去赴宴来看,他显然是看出了这一点,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对公子光动手呢?可能有以下几点,一是从吴王诸樊传国来看,吴国家风比较淳朴仁厚,况且他与公子光又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必搞的那般兵刃相见,血肉模糊的呢!二来,公子光虽然不服,竞选失败,在吴王僚看来也只是一时之气,愤愤不平,过几年就习惯了。如果猜测对的话,那么吴王僚对公子光太轻视了。
公子光不是省油的灯,他隐忍多年,一直在等待着机会。
皇天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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