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的童话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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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天色快要蒙蒙亮的时候,木小桦终于明白了我们的所谓诺言。
她干笑两声,说了句,“昼叶叶阿,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你可知道天真就是一种罪吗?”
我点头,肯定地说,“我回头了,爱情可以没有任何挽回了。”
“当然还有。”木小桦突然笑了起来,有些神秘。
“什么?”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真是让我有些感动,木小桦这女人果真给我派上了些用场。
“那就是,他变傻了,可以不记得了,你们还可以在一起。还有他变成了残疾,需要你来照顾,他可以当作忘记那个诺言。”
她停了下来,似乎还有另一个可能,要不她等于是把开始在电话里的话重复了一次。
“还有就是,你现在就走,在他还没有醒来的时候,你离开,这样你也没有回头,他也不会说你什么,然后等他好了以后,可以把你们的诺言继续玩下去。要不,就是他醒来完好无缺,你这般救了他结局也不过是你们的一切关系都这样玩完。”木小桦分析得头头是道,真是让我连连点头称赞,那么,我也只能这样做。
离开丛小生的身边,继续我们的童话诺言。
木小桦嘴边闪过一丝微笑,看来她又得逞了什么。
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简单,爱情,果真让人冲昏了头脑。
待天色完全亮了起来,我和木小桦一道离开了医院,我找到丛佩佩的号码,给她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里大骂那个开车的司机,却不知道是她哥自己那么撞上去的。一切闹剧,开始有了个平静的歇息。
木小桦拉着我的手,哼着“我爱北京天门”走出了医院门口。太阳公公已经肆无忌惮地露出了整个脸,抚摸着早起人们的脸庞。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这个木小桦是真得疯了,什么时候学了这么首歌,她唱起来还真是搭配起来她那身火热的装扮。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奔不伯你再有魔力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于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可惜,听木小桦把歌唱完,我就清楚了,我就是她唱的歌词里面的男人,而丛小生刚好相反,他是唱歌的女人。
(15)我这死无惨状的爱
木小桦是我见过的女子里面最好看的女人,也算最自恋的女人。她走路时扭着**,唱着这首能唱死所有男人的《卡门》,那身火红的旗袍套在她玲珑修长的身材上也搭配得活灵活现。一个有着现代气息的女子穿着古典气质的服装理直气壮地走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也算是人浪中的一绝。待我再仔细瞥一眼的时候,发现她既然还挎着一个小巧的只能装得下眼药水的黑皮包。一路摇摇晃晃,一路幸喜若狂。比吃了兴奋剂还兴奋。
“真是阳光灿烂,青春焕发的日子啊。”

莫名其妙的她感叹了一句。说实话,哪天不都是这样,也可能是这女人经常习惯了半夜行动,已经忘了清晨是什么样了。
我走在路上,似一只被啃过皮的烂茄子,人气都快没了。
我想我的爱,轰轰烈烈的死在了十字路口。
“丫头,走,我请你去吃最浪漫最丰富的早餐,我都有大半年没有正常吃过早餐了。”
看来这娃又开始了疯狂的计划,我懒懒地说,“难道你不要上班去?”
木小桦奸笑两声,口气略显怪异,“上班?现在有个男人愿意花钱养我,我还上什么班。”
“难道,你做二奶了?”我突然来了力气,使劲抓着她的手摇晃。木小桦差点被我甩到在地。
“有没有搞错,你可是武术人士呢,怎么能这样粗狂得待一个小女子呢?”
木小桦狠狠推开我的手,继续慢条斯理得讲道,“是我的前老公啦,他看来还是舍不得我的,既然说要复婚,复婚的可能对我来讲当然是不可能了,不过,交往嘛还是可以试试看的,毕竟我现在手头也紧。”
我立即打住了她的话,“你怎么不了解他为何要复婚?难道你准备这么耗下去,搞不好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木小桦冷笑两声,“这孩子对我的情我当然是知道的,他当时休我完全是因为他家里有个可恶的五花婆婆,至今不同了,那个老婆子刚刚去世。”
跟木小桦这个女人呆久,傻子都会变得精明。精明人会更加阴险。可惜我,只有在丛小生身上,施展不出任何精明。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复婚?你难道就没有半点怀念他吗?”
“我当然爱他了,可是,我一个人的日子却要自由的多,还是单身好啊。”
木小桦嘿嘿的干笑两声,真是最毒女人心啊。
我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远方奔来两个人影,似丛佩佩和那个自称丛小生哥们的大帅哥若蘩。
我暗想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快就在一起了,随即丛佩佩就冲过来拉着我的手问道,
“我哥哥怎么样了?”看不出她有任何感**彩。
若蘩就更加直接,“没有撞傻吧,还是个男人吧?”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被丛佩佩这个女人三番五次的耍手段骗了过来的,她既然可恶的利用她哥哥的生命来约会男人。
木小桦看到大帅哥,两眼立即放光,丛佩佩说来也是快,立即拉着若蘩奔进医院那边。看来都是一群恶势力。
木小桦摇摆着手唤道,“男人可不是用来当你跟屁虫的,孩子,多多给他点人身自由。”
这话她是说给丛佩佩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狗屁理论。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前,他们现在才赶到,要是她哥真的只有最后一口气的话,这一口气是要多么难以下咽。
我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地奔向了医院那边,我怎么忍心丢下我的丛小生,无论他多么恶劣,多么待我不仁道,我都是愿意为他奋不顾身,死而后已的。
可是我的手臂还是被木小桦紧紧夹着胳膊缝里,活生生地被她拉进了一家看上去很有档次的湘菜馆。
我们再怎么丰富早餐,也不能因此一大早跑出来吃湘菜。看人家的店子都刚刚开铺,我不知道我们能吃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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