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竹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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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妹”周华云心中默念一声,脑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瘦弱的身影来
两年前,周华云那时在金凤山下的洞口练字,当时正值处秋,阳光明媚柔和,树叶刚刚泛黄,果树也有成熟之势,山崖倒影在碧波潭中,随缓波摇摆,意态甚是悠闲。
此时,他正在练习一篇关于写水的文章,观其写水之意,不禁看了看眼前的潭水,不料这一看,却是楞住了,只见水中“山崖”顶,一棵长出山崖的树上,有一个小身影在摇动,似是害怕,身体隐约有些颤颤巍巍。那棵树他是知道的,是一棵野梨树,上面竟结了不少果子,摘来吃味道还是不错的。
见小身影正在慢慢向外爬,周华云心中一惊,正要上去阻止,怕树上的小孩摔下来。谁料他刚站出来,站到平台外缘,向上观望,就听到“啊”的一声惊叫,声音清脆,却是一个看上去很瘦弱的小女孩,她已从树上摔下来了。
周华云见此情况,想也不想,急运玄功,双脚猛蹬地面,人便向上冲去。两人去势甚疾,很快便冲到一处,周华云见女孩坠落之势,低喝一声,猛的侧身轻抱女孩腰肢。
刚抱住,便觉一股大力涌来,压得他踹不过气来,心中大惊,到底是年小功弱,应付不了眼前情况。但他却能急中生智,忽的旋身一转,卸去部分冲力,脚下发力使劲一蹬石壁,两人便改垂直下落之势,向潭中斜坠而去,去势却已弱上很多。
“蓬”的一声,两人栽入潭中,势头却不止,冲下水面四、五米才停下来。周华云心也落下来了。这山崖本不是笔直,小女孩坠下,定会碰到下面的石壁,即使不死,也受不了坠入潭中的冲力。今天算是救人了,他心里不自觉有些高兴。
周华云化手为掌,疾拍潭水,两人很快便浮出水面,他不禁长出一口气,心道:好险!然后看向小女孩女孩脸上虽有些污渍,但却也遮掩不了她清秀可爱的小脸,头发被水浸过后,湿漉漉的散乱的搭下,她小身子还在阵阵颤抖,显然刚才很是害怕。眼中惊慌的看着周华云。
他见小女孩竟没有大哭大叫,以为刚刚吓坏了,忙拍拍她的肩,微笑道:“小妹妹,没事了,我们上岸去吧!”说着抱着她游向岸边。
两人上了岸,周华云放开她。见她神色好了很过,只是浑身湿透,肯定感觉不舒服,只听他笑着对小女孩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把湿衣服脱了晒晒!”说着自顾脱了衣服,只留一个裤衩。
小姑娘却是没有动作,只怯怯的看着他。见周华云又看向自己了。良久,她牙逢中才挤出两个字:“谢谢。”声音显得无助柔弱。
“云哥哥”周华云还没说话,却听见丫头的声音却传来了:“云哥哥你在干嘛呢头好似发现了什么,轻咦一声。
两人随声看去,只见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以来到对面进山洞的路上了。
“丫头,到这边来。”周华云笑着招招手道。见丫头点头,便转头看着小女孩,想起刚刚她的行为,心中不禁还有余悸,盯着她,一手指向山崖教训道:“小妹妹,你怕那树上多么危险啊!你看那么高,摔下来要是没有我,非丢了你小命不可。你也不想想,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爹你娘多伤心,今天要不是我,不然......”摇摇头,小女孩肯定没命了。
他教训着,却见小女孩,看着他不出声,两只小手抓着衣角,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周华云说了半天,见她不声不响,心中有些气愤,但只得柔声再说道:“小妹妹,以后不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却了,还有你叫什么?家住在那里?我好送你回去,哎!你到是是说话啊?”

“三妹,谢谢哥哥。”小女孩低头说道。一句话让周华云没了脾气,好在她回答了一个问题。
“三妹?你就叫三妹吗?”周华云奇怪的问道,这名字有点怪。却见小女孩点点头。
“云哥哥,你怎么把衣服脱了,也不知羞。她是谁啊?”丫头这时已到了这边,见他只穿一个裤衩,不禁羞他道,娘说不能在外人面前脱衣服的。两个小女孩立即打量起对方来。
周华云不管她什么羞不羞的,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又笑着问道:“丫头,你今天怎么来了?”丫头来这里的次数不多。
丫头看了一下那山崖上的树,倒吸一口凉气,为眼前的小妹妹捏了一把汗,听云哥哥问话,便嘻嘻笑道:“丫头今天的事做完了,云娘便让我出来玩玩!”接着转头对三妹笑道:“我叫丫头,你叫三妹是吧,我就叫你三妹了......”三妹点点头,两人竟然说起话来了,这让周华云郁闷了,自己刚刚说了多少句,却没见她怎么说话。
他也在一旁听,偶尔问一下。原来,她是个孤儿,两年前被她现在的父母领养了,家就在邻村宝山村。她今天是来打柴的,见了山崖上有梨子,便想摘回家去,不想摔了下来。领养她的家也不容易,都是庄稼人。
就这样周华云和丫头认识了三妹,后来三妹常来金凤山,周华云见她很喜欢读书,便也教她,丫头虽没约过她多少次,但却对这个叫她丫头姐姐的妹妹很喜欢。
谁知半年后,三妹来到金凤山,周华云见她不像以前那样高兴,便笑着问道:“三妹,你人不舒服么?怎么不高兴啊?”
三妹摇摇头,看着周华云,默默低头道:“哥哥,我家要搬走了。”
“搬家?搬那去?”周华云皱眉道,他早已把三妹当作妹妹了,听她话的意思,知道三妹要以后不会来了。
“我也不知道,听娘说要搬到很远的地方。”三妹摇摇头,轻声道......
三妹临走时,脸上却是笑道:“哥哥,这是三妹自己做的,送给你。”却是一个竹鸟......
周华云无奈的摇摇头,回到现实,摸摸身上的竹鸟,对丫头笑道:“丫头,三妹现在肯定过得很好,以后会见面的。”
丫头点点头,却是忽然看着周华云幽幽道:“云哥哥,丫头发现自己不认识你了。丫头不知道云哥哥何时会武功,不知道怎么会做诗写联,也不知道云哥哥那里知道那么多奇怪的故事。丫头有好多不知道......”说到后来,竟如梦呓一般。她本以为自己和云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想自己对云哥哥竟然一无所知。以前不想,但今晚听故事大喜大悲之后,她忽然发现云哥哥陌生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理很难受。
呃!周华云被她的话惊呆了,这话是她说的吗?不看人,还以为恋爱女子说出来的呢!他心中有些惊讶,以前那个如妹似女的小女孩变了,她现在已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了。听她说话,竟然感觉不到心理优势,竟然是平等的对话。
好半响,周华云才回过神了,感受到丫头心理的悲伤,怜惜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丫头,以前是云哥哥不好.....”
不等他继续说,丫头便打断他,道:“云哥哥,我不怪你。”她似忽的想到了什么,接着变笑到:“云哥哥可以抱着我跑吗?就想娘病了那次,丫头好喜欢那个种感觉。”说着定定的望着周华云。
周华云不知道心里什么感觉,但现在他只想满走丫头的要求,也不说话,抱着丫头向金凤山冲去。
小半个时辰,周华云回来,怀里的丫头却已经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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