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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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上得上来。周华云轻轻放下秦雨霖,长长的出了口气,虽然秦雨霖很轻,但是,毕竟是个人,六七十斤还是有的,所以还是有些累,连忙坐下调息。
秦雨霖拿出丝帕,轻轻的擦了擦小鬼的脸,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虽然周华云言语下流无耻,但人还是好的。
调息一阵,周华云便恢复了。两人站在峰顶,向下看去,只见其他人离半山腰都不到,相视一笑。
再见远处,崇山峻岭,苍松翠柏,团团绿色围绕其间。而山涧薄雾缭绕,未曾散去,雾气腾动游走,直让人疑是有蛟龙在渊。
再看山顶,面积颇为不小,怪石老树,翠叶茵草,般般皆是。两人见他们上来还有些时段,便在山顶游逛起来。站得高不仅看得远,而且也能开阔心胸,疏朗心境,秦雨霖不觉也高兴起来,仿佛烦恼都丢在山下。
穿过层层土丘,来到一明朗之处。这里有两块不小石头,上面平坦干净,正好可以做休憩。周华云先占据外面的一块,虽然外面就是悬崖,但他没有丝毫惧意,坐着感觉不舒服,干脆躺在石上了。秦雨霖自然坐在另一块石头上,静静看着远处,幽幽思绪拂过山川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微的叹息,惊醒了秦雨霖,“小鬼,你叹什么气?——多愁善感!”周华云摇摇头,没有作声。
“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刚刚不是好好的吗?”秦雨霖见小鬼无奈的神色,好奇的问道。周华云斜眸了秦雨霖一眼,想了想还是将娘亲的病况详细的说了一通。秦雨霖心中大是震惊,她以前那里知道周夫人还有这等怪病,神色黯然,但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周华云。
小鬼一说话,似乎就打开了话夹子,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小时候的事情,大的小的,具无细漏。有些事情虽然很小,但却是感觉很有意思,他记住了。
秦雨霖静静的听着,越发的感觉温馨,自己也有童年,但却没有——,一时不禁更加黯然,但周华云却是没有看到的。
“啊!”周华云慢慢说着,秦雨霖却是忽的叫了一声,感觉小手被什么咬了一下,她抓住那东西,皱着眉头向后看去,口中言语道:“这是什么东西?啊——蛇!”秦雨霖转过身来,却见自己手中抓着一条大蛇,那蛇混身青色,身长过米,信子时伸时收,嘴巴微张,极是恐怖她几时见过这东西,只觉恶心非常,心中惊慌失措,立时放开了蛇身,青蛇也很惊恐,立时便要逃跑。
周华云虽然沉侵在自己思绪中,但他功夫在身,敏感超非常人,但闻秦雨霖声出异常,立时翻身越起。一见之下,也是大吃一惊,蛇这东西他也感觉有些发毛。但见秦雨霖手上的蛇印,不等那条死蛇逃跑,当先一脚向蛇头踢出,青蛇应脚而倒,只一下它都受不住,翻滚几下便断气了。
“雨霖,怎么样?”周华云看着脸色惨白的秦雨霖关切道,同时,不由分说的拿过她小手,疾点手腕大**,然后起来。他虽然在农村,但蛇知道的不多,却不知道那条蛇是没毒的,高山上的蛇一般都没毒。这一系列动作,却是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小姐——”随着秦雨霖的惊呼,立时有两个人影跃起,周华云暗凛,他还没知道这山上有其他人,只觉有危险,故不得多说,随着一声惊呼,他一手抄起秦雨霖,一手拿住她小手,嘴巴仍不离秦雨霖的手。
“小姐,你怎么样?”两人看了一下,地上的蛇,微微皱眉,其中一人道,两人神色甚是紧张,便要上来。
“噗”周华云吸了一阵,吐出口中血液,厉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人却是严阵以待,这荒山野外的可不好少,但闻他们唤秦雨霖小姐,不禁看了一眼秦雨霖。
“我两人奉公子之命,保护小姐的,你不用再吸了,那蛇没毒,呐,这里有点药,对伤口有奇效,不会留下巴痕,快给小姐涂上。”那人回答着周华云的话,却是拿出一个小瓶,对着秦雨霖恭敬道。
秦雨霖脸色惨白,花容失色,周华云感觉她身子还在不停抖动。她深吸一口气,吓死我了。好在蛇已经死了,她也迅速镇定下来,见是他们两个,皱眉道:“你们怎么没跟大哥去?我不是说过不要人保护的吗?”
“公子那边另有人保护,小姐不用担心,因为小姐这次出门较远,公子又有要事,实在放心不下,还请小姐不要见怪。”
周华云见不是敌人,松了口气,立即拿来药品为秦雨霖敷上,他心中奇怪怎么他们恰好就有这种药呢?一问才知道,原来是秦雨霖的大哥,特意嘱咐多带些药上。对于女孩子来说,皮肤很重要,那怕一点点瑕疵,都不会容忍。所以秦雨霖也很紧张,在他们一在保证下,才放下心来。

秦雨霖让他们两人走后,便听到有个声传来。其他人也上来了!“哈哈——,我姬共才是上山的第一人。”但他还没笑完,就见周华云他们,惊呼道:“表妹——”还搞不清楚状况。
随后其他人也上山来了,见秦雨霖和周华云二人,都觉诧异,怎么她们这么快就上来了?只有少数人才若有所思,明白其中奥妙,催号明不禁眼中微显不悦之色。
众学员上山,但见狰狞的青蛇,无不咋舌,听闻秦雨霖被咬都是一惊,主任更是心慌,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就完了,连忙过去细问,得知此蛇无毒,方才放下心来,顾不得其他,先命人搭好帐篷,让秦雨霖休息。
与之要好的几女也上前安慰,唏嘘不已,她们都对蛇有很深的畏惧。秦雨霖称作休息,独自去了。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此次便有专门的厨子动手,周华云与众公子大来猎物。
匆匆吃过饭后,为了不吵到秦雨霖便选了较远一处作为休憩之地,很快,声音大作,厉行的辩论赛开始了。
周华云对他们的假虚道行无什兴趣,便待在秦雨霖身边,“秦雨霖,你睡会儿吧,那样人舒服一些。”秦雨霖摇头,那里睡得着,她甚至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闭眼,眼前便出现了那恶心的东西。
透过小门看着外面,耳边传来学子微弱的声音,不知是那位正在高谈阔论。
众公子想在女学员面前,一展才艺,都牟足了劲,无奈,学识有高低,只有有真才实学的几位才大展雄峰,而催号明更是侃侃而谈,大出风头,众人对他的博文强记不佩服都不行。
空野四旷,微风和畅。山顶之上,非山下可及,自有高人一等的心态,虽然爬了这么久的山路,但大部分都觉还算值得。
辩论迭起,直到傍晚方才收歇,结束论战,虽然有火药味,但大多也能一笑置之。
晚间,周华云为了不打搅秦雨霖休息,趁早打消了自己无耻的念头,正准备向公子借宿,不料秦雨霖确先找他,“你过来。”
“怎么?”周华云来到秦雨霖面前笑问道,“我让你过来。”“我这不在你面前吗?”周华云奇怪道,还怎么过来?秦雨霖暗气,只觉周华云故意的,更是尴尬,怒道:“今晚你过来,滚——”
一夜无话,周华云又睡了个好觉,但觉不满意,似乎成习惯、上瘾了。他早早起来,怕秦雨霖错过看朝霞的时辰。
不久,见天边微有亮色,他去叫醒了秦雨霖,带她到稍远的地方,怕其他人醒来,哄闹起来,影响了气氛。
渐渐的旭日露出一角,辉映着朝霞,犹如出炉的钢水,光芒四射,令人不敢张开眼睛直视。随后,其他人也起来了。那边声音渐起,不知是感叹还是赞美。
曙光渐现,微晖稍露,天际恰似一片白蒙蒙的鱼肚色。低处几座峰峦,影影绰绰,扑朔迷离。过了一会儿,红日冉冉上升,光照云海,五彩纷披,灿若锦绣,老君山似是蒙上一层亮色。
秦雨霖叹道:“真美!”周华云点点头,却是不说话,心情好的时候看什么都美,更何况大自然最纯正景物!四下空谷幽山,四野青翠欲滴,阳光普照大地,一刹那间,两人直觉被金色包裹,温暖如玉。
看过朝霞之后,众学员集在一起,就方才景物吟诗作对,而后,演变为讲故事。一朝被设咬,十年怕井绳。周华云怕秦雨霖留下什么阴影,根据《西游记》讲了一个神话故事,大致是,一仙女落在老君峰,在一块石头上方便之后离去,经无数年后,石头吸收天地灵气,在一个雷雨天,爆炸开来,从中跑出一只猴子来,而后大闹天宫,身压五指山,最后悟得大道的故事。
故事似乎意有所指,让秦雨霖闹了个大红脸。众人虽觉故事有些粗俗,但却是更觉有趣,连连称赞。秦雨霖不觉将自己联系在一起,难道那个之后,就能孕育出生命?
时间在不知觉间过去,到了正午,吃过饭后,不得不下山了。主任安排好之后,听闻秦雨霖要走最后,虽然皱眉却是答应了,他本来还想找人弄个架子,把她抬下去呢!
周华云让秦雨霖这么说,自然是要背秦雨霖下去。主任虽然答应,但却不放心,可一转眼便不见两人踪影,急忙察看,在他们上来的另一条路上,却见秦雨霖被人背着疾速下山,主任目瞪口呆:“这个兔崽子还真大但!”一时感觉冷汗直冒,要是摔着了,那还得了,不过,看一会,但见周华云跑得四平八稳,才放心下来,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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