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州学考试之诗、画、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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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华云和秦雨霖瞎掰一阵,心情大好,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喜欢和秦雨霖说话。
午有两堂,考完书法,自然轮到诗了。他匆匆来到考室,便见到刚刚那个老先生,看着自己,目光甚是殷切。
周华云淡淡一笑,坐到自己位置上,等待试卷的到来。
又过一刻种后,试卷才发下来。他向试卷看去,有两道题目,其一:雪为冬季之景,素来为人赞颂。下面请以雪为主题,作一首诗,要求分解。其二,请自作诗一首,抒发自己的感受,要求分解。
第一个题目,对周华云来说还简单一点,因为,有物之情易诉,倒是第二个让他一时没想到。
提到雪,他自然忆起,在北京读书时,下大雪,他与女友遥望终南山的场景。当时没有诗意,未作过诗,而今,他有全新的感悟,便想作出一首以作怀念。微微想了一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铺开宣纸,右手轻提毫笔,写下一诗:‘《望余雪》——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这诗通过山与阳光的向背表现了各处不同的景象,而后又联想到山头的积雪消融后,丛林明亮,低处的城中反会增寒,使诗达到全新的境界。
一题做完,便看想另一题。要说写一诗,倒是容易,但难就难在写出自己感受,他可不想应付了事。
脑中想着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事情,一件件,很快一件压在他心头的事情浮现出来了,那便是娘亲的病。虽然他平时都笑容满面,但谁又知道,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头呢?
笔尖游走,珠润玉圆般,似带有无尽情意的字,一个个的出现:‘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前句一个愁字,充分写出了周华云对娘亲病情的担忧,而后‘吟鞭东指即天涯’一句,是说自己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与亲人相隔天涯,而最后两句,却是笔锋一转,由抒发愁闷转入对亲人的情意,请那个世界的亲人不要怪罪,自己并离去没有尽到孝道,并非无情之人。
周华云走后,不知过了多旧,老头才抬起头来,讷讷道:“奇才,神通啊!”
回家吃过午饭,周华云带丫头来学院参加下午的考试。分别是画了琴,画还好点,写毛笔的人,多少会一些,但琴就是个难点了,周华云不懂古琴,丫头更不懂,只是听娘讲过一些常识,倒是没有操作过,看来琴就没什么考的了。
看着眼前的题目:雪莲又名雪荷花,它之出先长于雪等出现。请画出雪莲,并赞出他的特点,最好用诗句。
古代画画提诗,常常连在一起。周华云拿过一张大宣纸铺开来,他是没有见过雪莲的,不过在电视中看过,还有就是网络上看见过图片,所以,只有凭空想象。不过,他比其他人占了太大的优势了,因为他们基本上没有见过,只从先生的口述中了解到一星半点了吧。不过,这也是出题者的意图,本身这场考试便是要发现考生的潜力。

他以擅长的素描掺带国画的手法,画起雪莲。雪莲无外乎要表现她的纯,她的白。他举重若轻,笔走龙蛇,似能风中借力,以层叠之法画出了雪莲全貌。
晃眼看向纸上看去,似乎那朵晶莹的雪莲雕刻在纸上的,但再一看,又似不是,不过.....画给人似真似假的感觉。能绕其心志可见周华云的画技进步了多少!只是他自己还没感觉到。
然后提道:‘远看似是云中雪,近观又像雪中云。不管是雪还是云,冰清玉洁千年纯。’(我心中的雪莲,有误,则勿较真)然后,搁笔而去。范老头依然在旁边呆呆的看着。
秦雨霖又来了,周华云自然习惯的跟她扯皮几句,引发了秦姐姐的“威胁”与“拳脚”。
三刻钟一过,最后一堂开始了。但考试的地方却是变了,监考先生也换了,是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中年男子。众考生来到琴室。
琴的历史相当悠长,前有伏羲制琴”、”神农制琴”、“舜作五弦琴”的传说,后有《诗经·:周南·:关雎》、《诗经·:小雅·:鹿鸣》的记载,可见琴文化了整个汉文化,流传十分悠长。后来由于孔于的提倡,文人中弹琴的风气很盛,并逐渐形成古代文人必备“琴、棋、书、画”修养的传统。
古琴既可表现出安详寂静、洒脱自在、世道安详的思想内涵,又可以造出韵味悠长,虚实相生、弦外有音的空灵意境。
这座比只前几堂考试的考场还要大很多的大厅,放着四十张矮桌,桌上皆摆放了一张古琴,旁边还有香烛燃烧。
周华云对什么古琴自然是不感冒的,所以这场考试对他来说没什么意思。不过,相对来说,他可是强大很多了。
众人坐好,因为这是琴试,自然与先前的笔试不同,需要他们自行弹奏,然后先生逐个打分。
周华云手拂住琴弦,别扭的声音发出。似是带着无尽的呜咽,不知是恼恨周华云如此坏的手法,还是在感叹时间之污秽。但很快发现,就在他拨弄间,颤动的节奏似乎能带动他提内的真气,不自觉的以气御琴,但内力也只能输出了一丝。
他指尖来回巡动,琴弦发出激荡的声音,虽然很乱,但隐约间有种节奏,时而如心跳般颤动,时而又如沉睡般缓慢......
考试不久结束。但这次考试却是,有人惊,有人喜,有人赞,但也有不少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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