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江行几千里 112 封禅大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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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封禅大典(3)
宰相张说说:“请皇上放心,玉帝的话言过其实,因此,先别忙着占卜玉帝的隐语吧,玉帝的语,天下人皆不知其意,微臣也学识浅薄,一时云里雾里,还是照计划礼拜泰山吧。”
皇上点点头应允,张说又说:“昔日司马迁《史记.封禅书》道:‘舜在璇玑玉,以齐七政......岁二月,东巡狩,至于岱宗,岱宗,泰山也。’西周分封诸侯,周天子将周公长子伯禽分封泰山之阳,建立鲁国;封姜太公为泰山之阴,建立齐国......秦皇汉武又到泰山‘受命如天’因而‘功德卓著’万岁今日有感泰山之所蕴所藏,泰山之神秘莫测,嘿嘿,微臣以为皇上胸有成竹,定会传下一篇洋洋大作!”张说一番话本有阿谄之意,却宛转提醒了魔皇李隆基,其实,李隆基早就口敕贺知章对《纪泰山铭》拟了个底稿,他笑了笑,叫高力士摆下文房四宝,略一思忖,便装出下笔有神的样子,其实高力士早知道玄宗魔帝登临泰山前早已将此文反复书写了几遍,在心里背得滚瓜烂熟,却故意当着众官奋笔卖弄一番,从而赢得了文思敏捷的美名!
张说把皇帝手里的《纪泰山铭》跪着接过来,即刻命随行工匠把铭文刻在岱顶日观峰的悬崖上以为永久纪念。
贺知章扯开嗓门一声长呼:“封—禅—典—礼—开—始”
鼓乐鞭炮齐鸣。
王爷、王子、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在礼部侍郎贺知章的导引下,由大唐国开元圣武明皇帝李隆基率先登上祭坛,十三支乐曲依次奏响,祭礼隆重拉开。
贺知章高呼:一献玉牒!
接着读玉牒:
有唐嗣天子臣李隆基,敢昭告于文天上帝,天启李氏,运兴
土德。高祖、太宗受命玄极。高宗升中,**盛,中宗绍复,继
体不定,上帝眷佑,赐臣忠武,底绥内难,推戴圣父,恭承大宝,
十有三年,敬若天意,四海晏然,封祀岱岳,谢成于天,子孙百
禄,干戈不生,苍生受福。
知章读毕,太尉进昊天上帝神座前,跪取玉册,皇帝双手捧过玉岫,跪,纳之玉匮,缠以金绳,封以金泥,遵制将玉牒埋在坛下的洞里,鼓乐又一次齐奏,天子诸王正式向上天献祭,依次由玄宗首献,申王亚献,歧王终献,继而,礼部侍郎贺知章又一声高呼:”焚—香—木!”只见已有十来人在南天门的燎坛上点燃香质木柴,顿时红色的火苗呼啦啦地窜起,一团团香喷喷的烟雾飘飘袅袅而去,不一会儿,那烟雾已越过南天门,朝天柱峰、玉观山一带飞去,真像要带着大唐天子一颗赤诚的心,渺渺然然直上九天云霄,去蓝天白云之上祈求,祈求上帝显灵佑福。
山上的典礼,一时达到**......
可是天帝的言辞到底是啥意呢?
云里一道红光闪过。
天上打响了雷霆。
这是天鼓在响鼓吗?
天帝会不会再出来解释一番呢?
刚刚抬起头,说完话,屏住气,一朵纯白的云移了过来,然后移到了众人的头顶,云就是天帝么?大家希望李隆基皇帝再代表天下臣民说几句话。但那朵云再没有移动了,因此没有人能解释它是不是天帝本人或者是天帝派来的使者。因为那朵云突然又飘散了......

魔皇帝惆怅间严肃的移动脚步从文武百官中走出,登上祭坛,毕恭毕敬朝远去的白云叩首:“臣,天帝之子李隆基,奉天之浩命,特向上帝献《登封禅颂》,以答谢上天授命之恩......”与此同时,滞留在山下的大小官员也在设坛祭祀五帝百神,山上山下,尽皆鼓乐同奏,高呼:”天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开元神武圣明皇帝万岁!万万岁!”
夜色来临,天上无星无月,玄宗皇帝宿在山上,他怎么也睡眠不好,他自以为见过天帝了,直到子时三刻,好不容易阖上眼,就做起梦来.......他飞到了泰山极顶的日出宫边....宫殿那么雄浑,那么巍峨,白云擦着朱红色的龙脊飘过......他睁眼一看,洛水女神来了,女神说自己已经禀告过上帝,上帝没说大唐会有兵灾之事,只说皇上会有桃花运......玄宗恍恍惚惚记起当年游洛水,一天,他绕过河南地段的伊阙山麓,眼看已是夕阳西下,众人都说累了,于是,解马卸车休憩。明皇帝却仍有兴致,独自沿伊阙山而下,漫步洛水边一看,一位婷婷美女正在水边洗发,女子两腿修长,冰肌玉骨,面庞清秀,见明皇来,抬头嫣然一笑。
明皇帝李隆基迷惑地问,你笑什么?
女子说:我是洛水女神,我知道你是谁?
明皇说: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何不上来拜见朕。
女子说:神人之间并没有君臣之分,因而,本神没有必要向皇上下跪。不过,我既然是洛水女神,我不妨告诉陛下,二十年后,洛水边会有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不施粉黛,却黑发像云,细眉像月,丹唇像桃,纤腰像杨柳,她的漂亮不是西施貂蝉便莫想跟她比美,这个女子跟皇上有姻缘关系。
哈哈,你胡说什么?
明皇帝陡然间瞪大眼睛瞳仁中闪烁出诧异的光芒,定睛再细看女子时,朦朦胧胧的远山间只见一条烟云缥缈的洛水向东而去......女子的踪迹呢?噢呀呀,明皇帝李隆基惊惶不迭,抹抹眼眶呆看天上飘散了的一朵祥云,乘华丽的玉辇回到金碧辉煌的宫里,从此,更加笃信神仙道教,并且,命令工部派匠作在洛水上建了座洛神庙。
夜已深,魔皇帝几次想入非非,他一直在思念那女子,他一直在替大唐、替自己祈祷,也替那未曾见过的女子祈福!
他似乎听到天帝问:陛下想大唐江山永远不老吗?
想!
陛下想万年不死吗?
想!
一觉惊醒,他正听见跪在床边的高力士说:“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力士用金盆盛了水替皇帝洗脸时,皇帝仍在回忆梦境,大火冲天而起,他抱着洛水女子逃离到一个坡上时,住进一处帐篷里,正跟那女子在欢歌曼舞,忽然听到外面闹嚷嚷的,便走帐篷看:噢呀,坡上血流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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