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乱成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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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烈的对抗之后,体育馆里的全体学生东倒西歪,没一个喊疼的当然喊不出来,魂还没归位呢,现在他们俱是有神经没痛觉的。
诸宜投此时身体笔直,硬得像一根立着的春卷,面色泛青。而这边,四人俱是微带笑意,沐浴在天蓝刚刚发出的灵魂防御“拥抱”之中。显然,第一回合的交手,诸宜投吃了暗亏,但他也算个不大不小的人才,一定心神,马上又喋喋不休地念上了。
“教师会”——居然是瞬发的招式,四人听得心头俱是一跳,暗叫不好,正打算防备,等了一秒,却不见动静。
呵呵,真丢脸,这招他大概还没学会。天蓝最先反应过来,嘲讽道。
笑声刚落,对面突然冒出了十个教师穿着的黑衣人。
哼,敢跟老娘玩人海战术。萱姨冷哼一声,很快发出一招攻了过去。
“天府全宴——加餐”
“堕落”“拥抱”同时响起。混乱之后,双方竟是旗鼓相当。
诸宜投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大声说:现在我的人都到齐了,看你怎么斗?
哦,是嘛,我到想知道,得罪天师审判团,会是什么下场。萱姨淡淡地说。
只要不杀大量学生,得罪从何说起。诸宜投说完,突然觉得不妙,回头一看,只见所有的学生,眼睛都死死地盯着他们看。
喧哗很快替代了宁静,愤怒的同学们纷纷抄起手头的香蕉、苹果、书本、笔,一起向这些倒霉的教师扔去。一时间,整个体育馆像爆米花一样,化愤怒为报负,砸得这些教师狼狈不堪。
你居然在加餐里融入了“如意饭”,诸宜投咬牙切齿地说。
谁叫你想以多欺少的。天蓝说。
“期末考试”
在短暂的慌乱之后,这些教师突然醒悟,居然发动了合体技。谁知,这招攻击刚一喊出,顿时惹得群情激昂,旧怨加上新仇,对考试的愤怒让他们彻底失去了理智,所有的学生像海啸一样扑向这十一名教师,很快,新鲜的拳头像冰雹一样,硬硬地砸到这些老师的身上、头上、脸上、乃至骨头上……
在第一波勇敢的学生倒下后,第二波的学生充分发扬了视死如归的精神,继续将他们团团围住,重重出拳,狠狠下脚,很快,一曲格调低俗的惨叫交响乐凭空而生。
“广播操”——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从外传来,很快,四周笼罩在一片浓浓的祥和中,混乱的打斗渐渐变成整齐划一的攻击,下一秒,同学们安静了下来,静静地等待新的指令。
校长?天易寒惊讶地叫道。
小天,是你……你们?一个头发火红的老者走了进来。
校长,对不起。天蓝小声说。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是我回来晚了。校长的语调平和,丝毫没有要责怪的意思。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天易寒问。
想走?全给我站住。校长一声怒吼,震得刚溜到体育馆门边的一行十人马上呆住。
那头猪呢?天易寒问道。
呀,真不见了。天蓝说。
姨妈也不见了。元顺也回过神来。
学校有事,暂定放假一月,同学们自行回家学习。校长大声冲乖乖站立的学生说完,一转头,对天易寒三人说,一会来校长办公室一趟。然后,他大步离开,留下一个高大潇洒的背影。其间,他不忘挥一挥手,让十名教师跟了上去。
三人爬了六层,来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只有校长一人,此时,他的笑容亲切和蔼,就像一位年长的爷爷,正在打量自己的孙辈。
小天,你根骨奇佳,想不想跟我学武?校长打量着天易寒,淡淡地说。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天易寒暗自想。但他是才思敏捷之人,沉思片刻,便考虑清楚了。
不想。他答。

为什么?校长显然有点惊讶。
能力越强,责任越大,能力往往和责任捆在一起的,我不想一辈子为别人而活。天易寒冷静地说。
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一层,着实不易,不过,能力强也有能力强的好处啊,比如,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还比如,可以从这六楼跳下去,毫发无损。校长说。
哇,这么厉害啊,小易,学吧,之前你不是说怕拖累我吗,这下可好了。天蓝兴奋地说。
校长,我想知道,你身边的亲人,你可都保护好了吗?天易寒突然问道。
这……他们…死了。校长瞬间苍老,显然不愿回忆这些悲惨的往事。
小蓝,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一个人的能力,终有不及之时。天易寒说。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怕死,你除了你爷爷,还有其它亲人吗?天蓝不知为何,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天易寒愤怒地看着天蓝,大吼道:是,我只有一个爷爷,但我还有在乎的人,我在乎的人,她有很多亲人!
小天,我不想逼你,但是,我也很无奈,不如我们作个比试吧,你赢了,随你。若输了,听我的。校长说。
如何比?
从这里跳下去,谁先着地,谁就赢了。
校长,这么高,小易他会摔死的。
不怕,他不会死。说罢,校长输给天易寒一股真气。
天易寒只觉得体能汇聚了一股强大的能力,很快,向心脏和大脑凝聚。
只听说过有轻功,没听说过有让身体加速下沉的功夫,我们同时跳,就会同时着地,和胖瘦无关,看来,比的还是反应速度。天易寒暗想。
好,我答应你。天易寒说。
那由天蓝数数,从1开始,数到3的时候,我们就跳。校长说完,转头看向头蓝。天蓝也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两人站在护栏上,凝神准备,此时的校长,意气风发,反观天易寒,表情严肃,显然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恐高。天蓝开始倒数“1……2……2.5……3”
两人都似拉满弓的箭,听到“2.5”,俱是一顿。只是,天蓝显然是想把选择权交给天易寒,他们平时经常这样玩,自然他的反应会更快一些。所以,听到“3”时,天易寒当真是先一步跃出,而校长,则紧随其后,但他也是老江湖,脸上居然还有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成竹在胸。
两耳的风呼呼作响,天易寒突然生出一丝不祥之感,心莫名地往下沉。元顺在下面当裁判,虽然他经常凭着鬼见愁在天上晃来荡去的,但看到两个大活人猛地往下掉,还是非常紧张,于是一张圆脸上又加了一对圆眼。
六层楼,也就二十来米,很快天易寒就一马当先地触地了,触地时,他顺势一个缓冲,紧接着,就听到“咔嚓”两声脆响,似是骨头断了,但他居然感觉不到疼痛。校长也紧随其后落到了地面上,风度翩翩。天易寒想站起来,却发现,真的站不起来。他看向自己的腿,只见两截小腿已经和大腿一般并列了,他想感觉这彻骨的疼,可是,还是没有,一点也不疼。
天蓝到楼下看到这一幕,惊叫一声,马上冲过去抱住天易寒,眼泪奔涌而下。元顺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一对圆眼更是接近满月了。
你说过他不会死的。天蓝哭着质问道。
他没死,只是残了。校长似笑非笑的说,一副老奸巨滑的样子。
你…你!天蓝转身又伤心地哭了。
痛吗?小易,痛就叫出来。天蓝搂着天易寒轻声问。
没事,一点也不疼,真的。天易寒淡淡地说。
四下一片安静,呆的呆,冷的冷,忧的忧。
良久,天易寒说:你赢了,说吧,你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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