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节 双煞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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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他!”催命手指点出,一声怒喝如雷击山峦,震得众道士眼前一黑,再看时催命指间晶莹剔透的“游魂丝”,已经逼近二皇子朱长寿面门。
“鼠辈尔敢?”弋阳子惊怒交加,扬起一剑力斩游魂丝,丝线触剑,绕剑锋连转三匝,在飞剑锐利无比的锋刃上擦出一串火花之后,“嗖”的一声没入朱长寿胸口百会**。弋阳子赶到时朱长寿身前时,除了胸口的那一颗血珠,哪里还能找到游魂丝的影子。
弋阳子咬牙切齿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早说过了,我要他!”催命不疾不徐的道:“他已经中了我的独门暗器游魂丝,天下除我之外无人能解。我劝你乖乖让我带他走,要是动了手的话,老道你留不住我,就只能给他备上一口棺材啦!”
“好大的口气!”弋阳子怒极反笑道:“布阵!贫道今日就要留一留你这位大神。”
两百道士拔剑结阵,将两人围在核心。
弋阳子沉声道:“只要两位能破去这‘九阳大阵’,贫道立刻率门人下山,将这沐阳观让与二位。二位与朱公子的恩怨,也再与贫道无关。要是二位失手,哼哼,该怎么做,不需要贫道说了吧?”
“如此甚好!”催命冷笑拱手道:“请道长赐教。”
“恕贫道得罪了!”
弋阳子话音一落,祭出一把金焰四射的五寸飞剑,御剑飞天悬于阵心,剑指烈阳,周身金霞蒸腾,剑光激闪八方,剑如龙吟。刹那间,八剑应和,声震山岳。八支金剑同时升空,幻做八只金乌,七彩金芒恒耀半空,与天上金阳遥相呼应,如同九日同天。
九天阳气,好似凝成有形之物,以泰山压顶之势,向催命,肖玉寒两人头顶贯落,眼见两人发梢枯黄卷缩,隐隐就要化作火焰。
“来得好!”
两人同声怒喝之下猛烈反击。
肖玉寒劈掌间,阴风呼啸,飞剑怒卷,漫天寒光中魔神咆哮,片片剑光由白变红如同浸血,在他双掌催动的飓风中肆意狂卷,犹如万千利刃扫向四只金乌
催命身如旋龙,连劈八十一掌,凛冽掌风如同狂龙布雨,腾云万里,力挡千道剑芒之后,在如云掌影之中探出四只乌光闪动,形同鹰爪的暗器“鬼神爪”,抓向另外四支金剑。
两人以纯寒邪气,力拼九天阳气,冷热相交之下,钢铁炸响之声传音数里,八支金剑立时裂痕满布。肖玉寒与催命又在空中互换一掌,化掌如剑、齐齐劈向弋阳子眉心。
弋阳子一掌下压,将金剑挡在面前,与两人掌势针锋相对。
“轰”然一阵,两人只觉眼前金光暴射,双目难睁。两掌像是劈入了三昧真火,灼伤之痛欲裂心肺。肖,崔二人大惊之下抽身急退。只这短短刹那间,八道金焰又劈向二人身躯。两人似有默契,同时运功护体,交相掩护,落回原位时各挡下了四道金焰。
催命衣衫尽碎,索性将挂在身上布片扯落,着上身站在阵心。肖玉寒情形稍好,虽然锦袍未被烧毁,周身灼伤已经隐隐可见。
弋阳子面色凝重道“敢问两位与东厂督主肖公公有什么关系?”
肖玉寒含糊道“或许有些关系!”
弋阳子一怔道:“朋友,最好正面回答贫道的话?贫道虽然没见过肖公公,不过他的那把沥血残阳却名传天下。两位如果与肖公公有关系,就请解开禁制,离开本观,贫道对今天的不愉快绝不再提。”
“哈哈哈……”肖玉寒仰天一笑道:“老夫还不知道沥血残阳如此有名!不过,老夫要告诉你的是,今日除让我带走朱长寿或战死沐阳观外,别无他选。请道长赐教!”
肖玉寒双掌猛沉,掌指之间剑气呼啸,“只手逆天诀——屠神剑式”蓄势待发。
弋阳子一见之下,已知除了拼死一战别无他选,金剑疾震将功力催至巅峰。
肖玉寒双掌之间的凛冽剑芒,已将死亡之气由九幽之下抽拔至人世之间。他仿佛已化作了游移在幽冥与阳世间的魔神,随时会以惊世骇俗的姿态将对手一剑劈入死亡的深渊。

随着他双掌微微抬起,催命的声音忽然传来:“硬拼九阳大阵不是明智之举,当务之急是隔断日光。”
“啊!”肖玉寒一声长啸,双掌猛击地面。“屠神剑第七式潜龙破渊”劲气入土,数十名沐阳观修士粹不及防的被震飞半空。
“杀!”肖玉寒怒吼再出,化掌为刀,挥刃长空,“屠神剑——血云狂飚”气贯长虹,剑气纵横交错,首当其冲的三十余名修士,被肆虐八方的剑气绞得骨肉成屑,满腔鲜血却似被一只魔爪抽向了高中,化作殷红血云,随剑气狂飚而起,瞬时将一轮红日遮掩的严严实实。
弋阳子手中金剑光芒一息,苍然悲鸣——神剑通灵它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主人的命运。弋阳子暗道“不好”正要以心血祭剑却有人比他快上了三分。
催命一口血箭喷向半空,手中烟袋连转三匝,沐阳观中风起雪飘,狂风中夹杂晶莹剔透的六菱雪花镖,如同利箭劲弩嗜血至极的射入众修士周身要**。只这刹那之间“千雪分神斩”的阴力已由经脉侵入丹田,加之众修士体内阳气充盈,至阳、至寒之气在丹田中交汇一处,两不相让,瞬时破体而出。“砰砰”之声如鞭炮般炸响成串,两百修士片刻间丹田爆裂,尸横遍地。
只有十几名功力深厚的沐阳元老,勉强压下内息,度过一劫,但也口鼻喷血无力再战。
催命心血虚耗之下也跌坐在地,带着一副生死有命的神态闭目打坐,全然不理周遭情形!
肖玉寒傲立却在尸山血河之间,睨视弋阳道:“老夫要带走朱长寿,阁下还有意见吗?”
弋阳子喷血道:“贫道输了,沐阳观和朱公子都任凭阁下处置!”说完,头也不回的扶起身边伤者,招呼观中没有参战的道童、杂役、火工道人下山而去。
众人没走多远,刚才还重伤不起的催命,就忽然从道观的门朵后面闪了出来,一步欺近弋阳子身前,手掌按向对方前胸,掌心发力,将弋阳子炸得四分五裂。
“妖人,你出尔反尔。”一个重伤的道人,指着催命大骂道:“出手偷袭,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催命抹去脸上血水,阴森森的笑道:“输了下山,是那老道说的,我又没有承诺过放你们活着下山。到了那边别忘了,向阎王报上老子的名号,瘟神催命。”
催命话音一落,双掌化出两把弯刀,左右开弓,大开杀戒,刀转四方中人头乱飞,催命踏血而进,剖开数人胸腹,弯刀从对方脊梁上刺出,将两名道士活活钉进了道观大门,双手一松,抓起腰间两柄“鬼神爪”,背对山下抛出。
拳头大小的暗器迎风舒展,化成两只鹰爪,由两个逃命的道士背心抓入,顺手一带将两颗砰砰乱跳的人心抓到了面前。两个被掏了心的道士,冲出数步才喷血倒地。
催命站在满地尸首当中,仰天长啸,无孔不入的搜魂魔音,随徐徐腥风在道观中游荡,遇到生灵立时反弹,催命根据音波又扑杀数名躲藏在观中的道士,确定沐阳观再无活人之后,才擦拭着手上血迹走到朱长寿面前。
朱长寿吓得面无人色的颤抖道:“你……你们……想……想干什么?”
催命阴森森的笑道:“恭喜你有个好爹,你才能认识我们兄弟。你快求求你爹,给你条生路吧!”催命说话之间,一把撕掉了朱长寿的两只耳朵,抬腿一脚踢中满地乱滚的朱长寿哑**。
撕下他身上衣服,把两只耳朵包好,附上一封书信。钉在道观大门上。
正午一过,下山采买的道士赶回沐阳观,先看到了满地的尸体,不久又发现了门上的那包耳朵。不到傍晚,那封书信就送到了碧洞宗韩天烈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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