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双瞳仁剪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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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十三是什么意思!”
我们俩停在家门口气喘吁吁,还没缓过来,我就迫不及待地问起来了。只要是和这该死倒霉的黑圈圈有关的事,我都想知道。之前从未有人知道这事,我也不曾和别人提起。大概大家会把我当白痴,以为这些是我的刺青或者恶作剧吧。其实我是超希望能尽快摆脱这个可怕的黑圈,但是不管是用小刀割破皮肤,还是用一切刺激性化学药品擦洗,都无法褪去分毫。4岁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黑圈的可怕。那天,没有父母的自己被一群坏孩子欺负。因为恐惧,第一次莫名地解开了一道封印,把眼前的坏小孩们打成重伤。后来泪眼婆娑地外婆不停地道歉,赔了不少钱,才没有让我被那些疯狂孩子的家长虐待。
“我……,我看到了十三只小猫排着队,好可爱哦!”说着,冬漪还兴奋地红起脸,想象那13之猫的样子。
“真得是这样吗?……对了,我记得那时候你有说过‘十四’!你一定知道什么对吧。”
“你在说什么啊。十四个什么?我说过吗?”
“有啊!你自杀被我救的那时候…”
他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红着脸笑眯眯地作出可爱的样子:“是你听错了啦。”
“那你为什么要自杀啊!为什么啊!”我激动地摇着冬漪的肩膀。这个疑问一直存在心中,不吐出来真得会郁闷坏。
“别……别摇啦,头晕。你问为什么啊。因为活腻了吧!”
他……他……他竟然可以若无其事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么……这么劲爆的话!
“干吗要活腻呀!生活不是挺美好的嘛。”我试图引起他对生命的乐趣。
“我不是说过吗,我活得很没意思。每天都要呆在家,又被严格监管,不能自由出入,也……没有一个朋友。这样的生活,真得没有一点值得留恋。”
“监视!天啊,你父母也太过分了。还好他们被关进监狱了。今天起我就会让你完完全全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来,我们先上楼乔装一下。”
我不由分说地拉着冬漪瘦弱的手,往楼上猛冲。身后传来冬漪微弱的声音:“咦,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父母进监狱了啊?”抱歉,这是我个人的想象,我不小心把想象和现实混在一起了。
“这么说,你是逃出来的喽!”我边拿粉饼,边粘比冬漪皮肤深的颜色。这家伙是在是白得太耀眼了,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粉底遮瑕霜。好羡慕啊!现在不得不要把他的皮肤颜色弄深。
“嗯!每天都有一群跟着我又甩不掉的黑衣大叔们。我就告诉他们我偶尔也想一个人静一静。据说他们是父母请来的亲戚,但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跟着我。经过长时间的恳求,他们答应暂时不跟着我,但是却不让我走出家周围的树林。我想那时候他们一定还在偷偷跟踪我哦。因为老有被监视的感觉。不过,书上说死是解脱一切的最好办法。本来已经打算死了,后来,你正好出现,不过他们却没有出现。我觉得这是逃跑的好机会,就跟着你了!”
“天啊!那你岂不是失踪!你父母万一找到我,会把我生吞了的!”
“我讨厌那里!或心……,不要赶我走。我不要去那里……”冬漪黯然地低着头,双手抓着我的衣袖。当他再一次抬头,那眼眶就噙满了泪光。向上蹙眉的动作,更增添了一种“小受”的气质,令自己不由得顿生怜惜之心,本人霎时落得个大红脸。(bar里有攻受之分。不过我可不曾对小受们有过任何心动。至于眼前的失态,不是我的性别观发生改变,而是人类都会心动吧。)
天啊。眼泪……是眼泪!这是无形的刀,可以瞬间杀死我所有的道德理智。
“放……放心!我不会让坏人带你走的!我可是有名的打手哦!来一个就打一个,来10个打一捆。打不过我会带着你逃的!”我信心满满地重重拍打自己的胸脯,表明保护冬漪的决心。
“谢谢。”冬漪的眼泪化作羞涩的红晕,带着纯真的微笑绽开了花。
经过本人能把“骷髅化妆成活人面孔”的鬼之手的整装,冬漪的美貌降低了N个档次,应该算是清秀脱尘的美女档次了,而且也可以看出是个男子,Barboss见到这等货色一定会高兴得晕过去吧。本Bar有正太的,有超英俊,有成熟稳重的,有温文尔雅,有气质男,甚至连典型的美国足球运动肌肉男类型都有,唯独少了绝对女性气质的超级美男,虽然伪娘有不少,但是没一个能到达冬漪这种脱尘绝俗的高度。我和冬漪双剑合璧,赚钱就容易多了。也许高三之前就可以停止工作,专心筹备留学事宜了。到时候我带着这家伙见识比这个小城市更加宽广的天地了。

夜晚,灯光朦胧,特别情调的Bar开始展现出它原有的光芒。男男女女(这个成语很适合这种bar……)陆续来到里面。外面简朴不代表内部不奢华不艳丽。BAR最大的亮点就属“风中的诗”和“皇子之都”。“皇子之都”在“攻”的资源方面最雄厚,人气一直居高不下。我负责的“风中的诗”,则以“受”闻名。我手下的每个受都是极品货色,跟我的关系也很好。偶尔需要我出手,只要一个电话,我会免费作他们的打手,十万火急地帮他们摆平。而唐一水偶尔也会来吧里慰问一下。这厮虽然已经有个貌美如花的校花女朋友,却仍旧改不了那方面的爱好。每次我精心为他挑选的都是伪娘,目的是让他有一天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真正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冬漪和我进了吧,我先去了柜台签名。老板正好此刻不再,代理店长也不在。所以我擅自把他领到我的管辖地——“风中的诗”。“风中的诗”布置很简介,整个大厅以暗色调为主,桌子是圆形的玻璃桌和玻璃凳。包厢和房间各有10间,包厢类似KTV里的那种,而房间则是旅馆的那种,旅馆的墙壁都是用电子壁纸,可以随便更换墙纸(话说这个墙纸……很贵,是自己个人掏腰包,不过我可不是傻子。这为了长远的利益才牺牲眼前的钱)。“风中的诗”之所以人气居高,不仅仅是老板的偏心补货,更因为实施的活动和方案都别出心裁。比如“新人配对”,让没有对象的,或者新手加入,用游戏的方式配对。凑合好的两人就被关进房间直到第二天才能“释放”。大部分参加者都是吧的皇牌,但有时候还是能成功配对两个客人。至于本吧的皇牌,如果真得喜欢上客人,也可以让他们自由恋爱,甚至可以辞退皇牌以让他们幸福地在一起。但是为了预防皇牌们流走,老板高薪聘请了心理战术专家,牢牢地控制了他们的精神。老实说,这不道德,但是还是得以大局为重,况且我也是共犯,才没有吭声。
“冬漪,今天给你个任务。你试试陪3号桌的那桌客人。他们可是本吧最挑剔的。你只要试着跟他们聊天,顺便跟他们喝酒就行了。其他的请求都拒绝哦。如果你收到他们的小费,记得说谢谢。如果他们满意的话,你就成功了哦。”这可是锻炼你的第一步,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搞不清状况,也没见过市面的冬漪,由于信任我,所以化害怕为好奇于动力,傻乎乎地在我的带领下往三号桌走去。
三号桌的客人一共三人。一个是胡子拉渣的御宅族,一个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学生,另外一个是板着脸的眼睛大叔。这三个人是最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家伙了。几乎每个货色都被他们挑了不少毛病,搞得现在很多皇牌都拒绝去接他们的客。拜他们所赐,我的意见表里,经常出现两星。(五星为最高)。我曾经以为他们是别的部的间谍,差点打起来了。最后证实只是普通的客人。老板说过任何客人都要好好对待,因为一个客人的不满很可能会宣传成十个客人不满。十个客人的不满,又可以宣传成一百个客惹不满。这是老板引以为豪的“连锁反应”。正为货源紧缺感到烦恼的自己,由于上天眷恋而赐予了瑰宝,今天终于可以扬眉吐气,高兴地说我打败了最难缠的顾客!说不定又可以晋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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