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使与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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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扁舟行使到了河中央,我看满天的荧光,当初我从窗口望见的时候只是斑点大小,如今接近才发现贝瑟芬妮口中的亡灵的眼睛,却有着拳头般大小,有点象我们小时侯玩的那种圆润的月光球,不过全是悬浮在河面上方四五米处,成千上百,宛如黑夜的星星一样繁多而亮晶晶的,我不敢再轻举妄动,毕竟有关小命以及自由的问题,我只好寄希望于贝瑟芬妮。
“那些亡灵的眼睛,我可以触碰吗?”贝瑟芬妮温柔地摇摇头,那目光犹如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慈祥,让我心里一阵悸动,她细声软语地告诉我:“亡灵的眼睛便就是生前的喜怒哀乐,所有回忆的印记,每一个去触碰的人,就会跟着经历那些悲伤痛苦,却无法感受回忆里的快乐。”
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生前回忆化做亡灵的眼睛,那为什么触碰以后只会有难受的事情发生,而不会感受他们的快乐?“那为什么要叫亡灵的眼睛。”
“孩子,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你说对不对?”贝瑟芬妮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问了我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我点了点头明白了,因为所有心灵的印记都是通过眼睛进入,即使是瞎子都有一双慧眼来看世界。
“为什么会存在亡灵的眼睛呢?”我的好奇总是源源不断地涌动,贝瑟芬妮也总是不厌其烦地为我解答。
“那是因为人类太多痛苦地承受,若是带着这样的痛苦轮回到下一世,你说会怎么样?”她没有等我回答或者有什么肢体上的语言便往下说道:
“任何一个亡灵的眼睛都是一份独立的心灵记忆,也是谁都碰不得的,因为窥视他人心灵,是罪孽的,所以孩子你可以到彼岸上采些曼珠莎华去玩耍,切莫去触碰亡灵的眼睛。”
我跟随着贝瑟芬妮跳到她所踏上的泛白的光泽脚印子上,我回头看到那个摆渡人对着贝瑟芬妮鞠了下躬,便划着扁舟往对岸摆渡去了。那十二个怪人就是所谓的魂,整齐地踏过曼珠莎华斜斜地朝左边走去,我有些不解地望着贝瑟芬妮。
“他们是去接受仲裁,然后决定是升天堂还是继续轮回。”我更是不理解了,是接受谁的仲裁?升天堂?
“那怎样才会升天堂?”我对实际点的利益还是比较感兴趣,这可关系到以后我的小命挂掉的去处,嘿嘿。我干笑道。
贝瑟芬妮好笑地看了我一眼:“百世轮回都向善。”
天啊!要一百世,那得多少年,而且都要向善,其实算起来我蛮善良的,不知道我这一世是不是第一百世呢,万一在前面的九十九世人间生活里,我做过恶可怎么办?这时我还莫名地着急起来。
“那美女姐姐能看出我已经轮回多少世了?”我一脸巴结,唉……谁叫咱在别人屋檐下过日子呢。贝瑟芬妮嘻笑道:“孩子,我已经上万岁了,够老了,你总叫我姐姐,我都不好意思了。呵呵!你轮回多少世不是我可以判定,那要由冥王和大天使判定。”
上万岁?什么意思?意思她已经老得可以让我叫祖宗了,天哪,我想我现在只能尴尬地笑笑然后顺着她的话。“姐姐即使你上万岁,可你依然年轻貌丽,哪里老嘛。”满面谄媚的我,丝毫不觉有啥不对,任谁见了如此倾世的女子都会惊叹,更别说什么年龄了。贝瑟芬妮笑笑没再与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带着我往十二魂去的地方走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长着一双巨大羽翼的女人,我只知道我逛了那么半天,下肚的米粥已经完全被消化了,现在可算是饿极了,她的那对羽翼仿佛未拔毛的鸡翅膀,然后变成光裸裸的巨型鸡翅,绝对比起KFC(肯德基)的香辣鸡翅有得一拼。我暗自吞了下口水。此时,我才发现这个女人长着一张极罕见的脸来陪衬那丰腴饱满的身材,因为一张婴儿脸长在一个极为成熟的**女人的面上着实让我惊讶,我终于反应过来了,喔……她是天使!是贝瑟芬妮口中的大天使,对于升不升天堂的那些魂,她就是仲裁者。只不过天使的面容真是叫我失望。
或许我泄出心中所想的神情惹怒了她,只见她那张婴儿脸发青,显得十分滑稽可笑,我憋着狂笑的冲动,咬紧下唇,听着她一板一眼地说话。
“你不是人类,你不是魂灵,你到底是什么?”那语气堪称完美windows系统的创造,我坚信,比尔·盖茨若是见了她以后,一定会更加完善windows系统,然后再帮她安装上补丁,使她也变得如windows系统一样完美。我实在忍不住了,或许是我不知死活,我捂着肚子狂笑,连眼泪都笑得滴下来,善良的贝瑟芬妮此时还问我要不要紧,更是加重我的肚疼。

于是我模仿她的语气,出言不逊:“你有翅膀。你有很大的翅膀。你是鸟人?你是天使?你到底是什么?”
果然,她那张滑稽的青脸饱含愠怒。贝瑟芬妮拉扯我意思要我快走,不要跟她起冲突;可是我还没玩够呢,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遇到天使调侃下,怎会放过如此美好的时刻。很多人会骂我傻子不看时机也不看对象,其实我很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天使,公事公办的口吻,没有起伏的系统语气,最主要的是她长得真丑!那肥肥的婴儿脸与那丰腴的身材简直不和谐。天啊~上帝怎么创造天使的,叫她鸟人还差不多。
“长得丑就不说了,长得特别丑也就算了,可是离谱的是长得丑的人却不肯承认自己长得丑?甚至还如国王的新衣一般到处招摇。”大家评评理嘛,其实我看评理的也就只有贝瑟芬妮,她那么善良的人一定不会说那鸟人丑。
谁知鸟人怒极动手了,真没素质。我急忙往贝瑟芬妮身后一躲,可我还闪的不够快,那鸟人手拿着一个顶端象星星一样的棒槌就对着我戳来了。我、我、我……我好倒霉,吓得我想哭起来博取一些同情,眼泪就是不顺心不听话,干打雷不下雨,话说那千钧一发之际,真的有王子出现了吖,不过角色改变一下,出现的是个穿黑袍子的男人,或许称他为魂还确切些,他伸出手轻轻一挥,那鸟人便退后几步之远,鸟人的系统语气再现。
“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一声调笑。
“那你是什么东西。”
“东西不是我。”那黑袍男人坏痞痞地说。
“你到底是什么?”这次男人连看她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在心里暗自高兴,嘿嘿,野鸡有野猫抓,恶人有恶人收。那么鸟人应该是鸟王收?当然不对,鸟人有恶魔克。呜呜,当黑袍男人转过脸对着我的时候,他的手往眼睛上一抚,那对漂亮如蓝宝石一般的眸子烨烨灼华地望着我,脸也与那些魂区分开了。天啊,怎么不叫我被死神带走算了,这男人不就是上火车时的那个冒牌货,我都把他搞忘记了,确实这小子长得真够英俊,轮廓分明的五官,高挺傲人的鼻梁,特别那张薄而不寡的唇简直性感得要命,那双蓝宝石一样的双眼更别说了。贝瑟芬妮却恼了,气愤地问那个黑袍男人:
“阁下到底什么来路?”我到现在为止第一次见到好脾气的贝瑟芬妮发火,看样子这男人有问题。‘恶魔’他轻轻张开那诱惑人的嘴唇吐出俩字,却只是口型,让我与贝瑟芬妮看了个明白。嘿,还真叫我蒙对了,一直我就觉得他有做恶魔的潜质,还真是个恶魔,连潜质都省了。恍惚才发觉不对,冥界再怎么说是亡灵的世界,除了有权利的几个头头,所谓的神以外应该不会有其他的物种混进来。
可是我怎么也混进这亡灵的世界里呢?更别说恶魔了。贝瑟芬妮蹙起秀眉,打算带着我离去。此时冥王出现了,唉……看吧又是一个峰回路转,冥王深望了我一眼,指着我对贝瑟芬妮摇了摇头说道:
“她既是人类又不是人类。”那个意思仿佛贝瑟芬妮保我保错了一样,可是我与贝瑟芬妮对看一眼都不解地望着冥王哈迪斯。哈迪斯叹口气解释:
“她是撒旦的第十三个女儿,也是撒旦最疼爱的小女儿,所以撒旦当年败落为了掩人耳目,让她轮回转一世,可她身体里流的是撒旦的血液这是没错的。”
“喂,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别以为你是冥王就可以乱污蔑人。”我未等他继续说下,就已经爆发了,明明我爸爸是和蔼的人类,虽然他偶尔有些严厉甚至打我屁屁,可是怎么也不该变成撒旦那个大恶魔吧?冥王根本不理我,我郁闷。他直接转头对着恶魔:
“巴尔泽布,你来的目的不就是寻找十三?现在她就在这里,你打算带她去哪里呢?”原来恶魔的名字叫巴尔泽布,还算顺口,就是字儿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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