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纯洁”的巴尔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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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的事情发生了:“你就不会喊声芝麻开门或者手点我两下的暗号?非得拿着我摔来摔去,最后还吐我口水?你的口水虽然也是开合的暗语,可这样太不人道了吧?小公主。”我石化了,完全石化了,只剩嘴角在微微的抽搐。这是什么鬼地方,孔雀开口说话得了,当它是神鸟,跟我有心电感应我勉强接受咱是超级重量级别的人物,可是一只黑乎乎的河蚌也会说话,太太太太诡异了。
“不是跟我说话吧?不是吧?认错人了!”说着我赶紧把地上的金珠子拣起来往嘴巴里随便一扔,吞了下去。没有方向感地往前窜跑,在冥界那么多鬼魂我都不怕,竟然会对一只说人话的黑蚌感到恐惧,匪夷所思。
可是为什么跑了半天这些景色根本就没动呢?按照参照物的选择原理,湖水草地,蒲公英这些通通都应该顺着我的奔跑往后移动吧?为什么还是停止的,只看到我两腿交替在蹬,转过身。让我死了算了,那只黑蚌竟然咬着我的衣尾上,突然我很惊讶它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我沮丧地站停脚,只好瘪口瘪嘴地问道:“蚌大仙,您老人家还有什么指示,咱事情还多着呢!您老儿不是认错人了吧。”
“你把我唤醒就打算跑路了?快溅血封印我的清醒,让我再睡去,吵死了。”黑蚌口气很无奈,好似它也不想见着我,溅血?拿它一颗珠子就要了它的睡眠?我茫然,我害怕,我不想死……貌似我只能耍无赖,嬉皮笑脸地说道:“大仙,大爷,您老要失眠的话,多喝点脑白金,肠道好,睡觉特别香。”脑白金虾米东西?黑蚌迷茫ing……
一直幸灾乐祸的孔雀,此时落井下石,嘴上叼根漂亮的金彩羽毛,我以为这傻子想通了,准备贿赂下黑蚌帮我摆脱困境。谁知,它用它万恶的喙嘴啄着羽毛根往我手腕上狠狠一戳,完了完了,咱漂亮的鲜血就跑出来身体射到黑蚌身上,那黑蚌一沾上血气一个弧形飞跃往湖里栽去,咕咚一声沉了进去那里还看得见踪影。
我悖怒:“又蠢有丑,心肠还不好,活着讨人嫌,死了讨人厌。做孔雀做到你这份上,存在都是种悲哀。”金孔雀摇摆着它肥肥地身体委屈地对我眨巴着双眼。解释着:“一会就好了,你放心这根羽毛我没淬毒的。”哇,这混帐还说没淬毒,意思还饶了我一命,现在悲哀的人是我了。还没等我发飙,一声走吧,金孔雀化做一道金光从我脑门直直射入我身体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一片荒凉无尽的沙漠在眼前,烈日当空暴晒,有种大漠孤烟直的意境。身后有个人搂着我,让我束缚难动,谁他妈那么大胆敢吃我豆腐?想着一个后拐肘,如愿地听到一声闷哼,我要疯了,明明快死的人,竟然做梦,而且还梦套梦,现在还来个梦中梦?是不是一会还来个热情亢奋的春梦?我想我现在应该满头黑线……
“你不要那么热情好不好。”这声音貌似有点熟悉。现在什么时间了?我抬起手表望了一眼,晕,当初在冥车上是四点三十五,周遭太多的希奇让我没注意时间的流失,按道理现在早该过了一天一夜,看这太阳也该是中午十二点到两点左右。可现在却是四点四十四分四十四秒,况且我的手表防水防震的,怎么可能会出差错,全智能型的手表耶,连电都不用充的,拨一次按键可以一年多!怎么就停了,我着急地拨了下那个按键,时针分针秒针依然不动不走……好诡异的时间点。我也顾及不上谁在和我说话了,就拔腿跑路,可我能跑那里去,因为对着不明白的世界不明白的事情,所以心生梦魇?那我能逃到什么地方?大多人遇到突发症状都会选择逃避,特别是孩子,经过磨练以后才能学会如何沉着地应对突发事件,我也是一样,毕竟人家才十七岁嘛。
慢着,缕了缕了前因后果,我蠢蠢地转错了火车,到了亡灵栖居的冥界,先跟着冥后贝瑟芬妮到处晃悠,遇到有着鸡翅膀‘婴儿脸’的天使?于是恶魔巴尔泽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冥王哈迪斯那奸佞小人出现了,诽谤我是撒旦的第十三个女儿,纯粹扯淡,直接无视。最后哈迪斯把我丢进往生河里,企图弄死我?

可我现在死了吗?在冥界死了的话,我想我这么没常识的一个人也知道不该存在意识,而且是魂飞魄散,难道我是做了个梦,现在我处的地方才是真实的?但问题是,我明明坐火车往家回的嘛。我变得毫无头绪,很麻烦对于未知问题的一种恐惧,忽然想起刚刚身后不是有人吗?
我从地上爬起来转过头,看见他耸搭着脑袋,一头漂亮柔软的银发垂着,我欲伸出手拍拍这哥们问问到底是遇到啥事了,是不是跟我一样倒霉地撞上灵异事件,压根儿底就没想过此人是跟我相识的。谁知我的手还没碰上他,这混帐竟然一手抓住我拽进他的怀抱里,我真是cào他妈的,又占我便宜?我抬起头愤怒地准备三字经伺候时,哑巴了。一切不是梦,欲哭无泪。
有人说人间四大喜事,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人。我是金榜未提名纯粹没那机会。洞房花烛没那事,看看这片荒凉的沙漠怎么叫我遇甘露?这故人更是叫我含恨。我对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爷,你老跟着我干啥,我一没欠你钱二没欠你情,你他妈吃饱了找cào?从来不知道有人比你贱,你堪称贱人之王,不……错了,我完全说错了。”
他开始微笑地望着我然后讶然,随着我的粗口变得惊叹,在我还没说完话之时他接过话茬。“能不能在贱人之王前面加个英俊倜傥帅气风流?”
“你简直是超级牛X,世界无人能与你匹敌的烂贱之王。”我实在忍无可忍,这该死的巴尔泽布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哪天他魔性大发把我吃了怎么办,我得为我小命着想,眼下顾及不上这些,看着这个讨厌的人,我实在不能不骂他。正当我准备大放阙词的时候,从我嘴巴里倒出喇叭形状的金光,一只肥肥的金孔雀随着那道金光在距离我们两米左右的沙砾上显影,摇摇摆摆朝我走来,我的嘴张得足以吞下两个鸡蛋,我又做梦了?
我拉过巴尔泽布的黑袍子擦了擦眼,定睛一看,真的存在耶!难道刚刚那个如同仙境的地方是真去过而不是虚幻?会说话的黑蚌,能跟我心灵感应的金孔雀都是存在的?不是我想象的?我觉得自己快被搞疯了,一切都他妈的没头绪,甚至是无里头的整我?谁他妈那么无聊老整我?怒啊,我十分怒。
我想起罪魁祸首,猛地往上起身,谁知那混帐拉着我不让我起去,我背对着他吼道:“放手,你再不放手,我把你阉割了。”巴尔泽布迷茫地眨着漂亮的蓝眼睛,看得金孔雀连连抱着翅膀对着他发花痴。
“阉割?什么意思?”好问是种好精神,于是我翻了个白眼,深呼吸吞了口气强使自己平静地解释:“就是把你的小**割了”
“那小**是什么意思?”我转过身子看着巴尔泽布,他一脸娃娃般好奇的无辜模样,让我再一次深呼吸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对他微笑着。
“男性最著有的特征。”
“什么叫男性最著有的特征?”一个人不懂就问是好品质,那是非常值得赞扬的,可是若是一个人刨根问底不知疲倦地折磨人,那么应该另当别论,我心里突然冒起一句话,似乎不是我想说的。
“好帅,殿下真是可爱,能跟在他身边就好了,我死而无憾了……”该死的孔雀在这个时候发什么花痴,我铁青着脸转过去伸手揪住它,一个弹蹦打在它头上,终于叫我舒畅了。无法从恶魔身上取得的成就感,让我在欺负弱者的时候有着莫大的满足。大多数人都如我这样,强不过比自己厉害的,就会欺凌比自己弱小的,寻求一种心理上的平衡,咱是一介凡人理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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