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矛盾(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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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段惊仇如往常一样地前去请安,等他慢悠悠地晃到大堂,却见堂中已坐着三人,正是仇隐、吴凤与仇谦之
仇隐此时正黑着脸,而仇谦之则一脸义正言辞地向他侃侃而谈,而吴凤在一边脸色微微有些尴尬。
见到少年进门,三人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神色各异。段惊仇心中微微奇怪,他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去向着仇隐作了一揖道:“孩儿请父亲大人安。”
仇隐此时仿佛有些心神不宁,他略一抬手道:“罢了。”
仇谦之哼了一声,对着仇隐道:“父亲,孩儿要说的就是此事,望父亲大人好生斟酌!”
说罢看也不看段惊仇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段惊仇见此情景心中更是惊疑,他上前一步道:“父亲、凤姨,弟弟这是……?”
仇隐此时脸色沉重,闻言勉强一笑道:“无事,别放在心上。谦之……谦之他在和我们说些修道的趣闻呢。”
如此拙劣的掩饰当然瞒不过段惊仇的眼睛,但是他清楚此时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于是便在闲聊了几句之后先行告退了。
在段惊仇走出门口之后,堂中仿佛传来了仇隐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然后就是吴凤隐隐啜泣的声音。
段惊仇回到静思斋,回想刚才之事,略觉心烦。于是,他从兵器架子上取下唯一的武器——烈阳剑,开始练起剑招来。
段惊仇此时的剑法已有小成,“虚无剑法”又是神妙无方,所以虽然少年未曾动用体内“太初元力”,但也将这套剑法使的进退有据,寒气森森,煞是好看。
良久之后,段惊仇收功回剑,立在原地静静地调息。忽然一个浑厚中略带激昂地声音传来:“段小子,你今日心神不宁啊……”
段惊仇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赫连无忌到了,他转过身子无奈地道:“前辈,能不能别突然出现,会吓到别人的!”两人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日日交流切磋,早已变得亦师亦友一般,所以段惊仇此时说话并不拘束。
赫连无忌还是那一身耀眼红袍,眉宇间神采风扬却并不给人以跋扈之感,此时他正呵呵大笑地从静思斋门外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呵呵,你小子早就该习惯本宗师的高人风范,其实说到底还是你内心郁闷,所以才出口抱怨,是因为你那太清宫的弟弟吧?”
赫连无忌自从当年返老还童之后一直为自称为什么感到烦恼,“老夫”是不能叫了,“我”的话又显的没有气派。后来还是段惊仇想了个主意,您既然是剑者四大传承者之一,可为一脉宗师,不如就叫“本宗师”,赫连无忌听后剑心大悦,从此以后便是出口“本宗师”、闭口“本宗师”了。
段惊仇听到赫连无忌如此一说,眼珠子一转道:“莫非前辈知道些内幕消息,能解我心中疑难?”
赫连无忌闻言双眉一挑道:“哼,那是自然,本宗师功力已参造化,你府中的那些个破事怎能瞒得过我?”
段惊仇闻言一喜,上前恭恭敬敬地一揖道:“既然如此,还请前辈指点!”
赫连无忌点了点头,对着少年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段小子,你那弟弟可是要将你扫地出门呢……”
段惊仇一怔,随即面露苦笑道:“愿闻其详……”
事情是这样的,此次仇谦之回家省亲除了看望父母以尽孝道之外,还要做两件大事。
其第一件,是想请仇隐多出钱财以资助太清宫,虽然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但只要是还立于这滚滚红尘之中,就必须有吃穿用度。修山门得要钱吧,盖房屋得要钱吧,甚至修道之人所炼的金丹法阵之类所需的天材地宝,除了少部分之外,其他还是要用钱买的。所以仇谦之想请这天下第一富人的老爹多出些资助,以巩固自己在门派中的地位,这点也可以说是完全说的通的。

而第二件就比较奇怪了,竟是要求仇隐将段惊仇外放到远离上京城的仇家产业中去。他使用了一个冠冕堂皇地理由:在家族内被养大的仇家“外姓”亲戚必须在年满十六岁后继承仇家不包括上京城在内的各地产业之中的一个,名曰“掌事”。这其实是仇家对其嫡系成员的保护措施,以防外姓作乱。
而问题是仇府上下都清楚,段惊仇并非是仇家主的“外甥”,而是确确实实地嫡子。如果真的外放了,那才是荒唐事。很明显是仇谦之这位“二少爷”自己想将“大少爷”撵走,才想出的主意。
但为何仇谦之对段惊仇如此厌恶呢?这得追溯到段惊仇刚到仇府那一段时间。那时候吴凤对少年可是相当看不顺眼的,因仇家自古便是:“长子承业”。
吴凤担心这野小子以后会将原本属于自己儿子的仇家继承权夺走,所以自然对仇谦之说过少年的种种坏话与不好之处。仇谦之当时不过垂髫之年,心灵犹如一张白纸,见母亲如此,便也随之地厌恶少年。
如此一来,这第一印象便是差了。
后来,见到仇隐为段惊仇能够修真炼道,竟然擅自动用祖传信香,觉得少年果然如母亲所说那般将父亲对自己爱分去了大半,所以更加深恨少年。
等后来在太清宫中修行,年纪长大一点之后得知,这少年竟然只是父亲与一名烟花女子的私生子,这份暗恨之中又加了一丝蔑视。
所以这次回家省亲,他自然要将那“敢与自己争夺继承权的私生子”远远地赶出上京城去,免得他在自己父亲身边日日蛊惑。
段惊仇目瞪口呆地听完赫连无忌的叙述,怔了良久,随即苦笑地自嘲道:“没想到我闭关五年竟然还这么招人惦记……”
赫连无忌缓缓道:“段小子,这可不是小事,有可能真的会使你失去仇家的继承权,你不作些准备吗?”
段惊仇摇了摇头:“继承权?如果有人想要的话,那么拿去便是。我所追求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赫连无忌奇道:“嘿,段小子,这世间竟然会有人不爱这些黄白之物吗?难道你不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吗?,我很好奇你所追求是什么?”
少年听见这个问题,微微一笑,他抬起头仰望着万里无云的苍穹,眼前好似出现了那个英挺飘逸的玄衣青年,正用着激昂的口吻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热血的誓言。于是,他也跟着大声念道:
“乾坤天地,剑即我心。
不求长生,愿斩不平!”
赫连无忌静静地看着少年抬头望天,用近乎虔诚地语气大声诉说着剑者的理念,眼中尽是激赏之色。
“看到了吗,尹武。你当年所埋下的希望之种,已渐渐地成长了!总有一日,他将会长成为参天大树,从此不再畏惧风雨,更能迎风击浪!……”
夜晚,仇府家宴,与席者有:仇隐、段惊仇、仇谦之、吴凤以及周鑫、周敏两兄弟。
此二人早已被仇谦之的糖衣炮弹轰的晕晕糊糊,现在已俨然成为了“仇大少爷”的跟班及保镖了。
席间有美酒佳酿,菜肴丰盛,但除了那没心没肺的周氏兄弟仍旧在山吃海喝之外,其他人好似都没有什么胃口。
尴尬的沉默之后,仇谦之终是忍耐不住,率先开口道:“不知父亲将我那两件事情,考虑的如何?”
仇隐闻听此语,面色微微白了一下,随即坚定道:“谦之,第一件事,我尽可答应于你。只是这第二件,却是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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