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来了精神，“那她回到你们格格内室后，又吃蜜饯了吗？”
“嗯，奴才没注意。”
我沉吟着让古硕打发两个丫头下去，交待刚才的话不准说出去，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思考。罗小蝶是个精明的人，自己送过去的蜜饯，直接撒了红花的粉末，日后出了事难以自保，若是我，决计不会这样做的；倒是白凤儿，她本与李氏不和，最近才开始走动，又有单独面对蜜饯的机会，用现代的话说，是既有作案动机，又有作案时间；不过，对于白凤儿的猜测只是推断，毕竟证据直指向罗小蝶，下一步想查得清只怕还要费些功夫。
考虑停当，我将古硕叫过来问他：“若是去府外调查可有方法？”
古硕忙拍胸脯，“禀福晋，咱们睿王府的面子到哪里都是行的，您说怎么查吧。”
我遂低低地吩咐他做去了。
隔日多尔衮的众女人又到我房中例行请安，不觉又谈起了李氏的小产。
“福晋，咱们真是没福之人，也不能为王爷添个一男半女的，李氏的事也真是让人惋惜。”鄂桐哀叹着，她性子平和，为人倒好，虽然也会暗自难过不受多尔衮的宠爱，但自知敌不过那些花枝招展的年轻妾室，也不过多计较，惋惜之情应是出自真心。
“我看我们院中的乌兰，小产之后身体一直就没有好过，一日不如一日，希望李氏妹妹身体能快些好起来。”罗小蝶不知乌兰是我的忌讳，平日众人都不敢提，她却不经口说出来，厅中顿时鸦雀无声。
还是白凤儿打破了沉寂，“福晋，昨天大夫说了李氏为何小产吗？”
我摇摇头，“我可不懂。”
纳英接言道：“大夫说要么是李氏妹妹身子弱，没有养好胎气；要么可能是吃了禁忌的东西吧。”
“哦？什么东西禁忌啊？”东喜忍不住问，我也作出感兴趣的样子。
“咱们府中厨房一定会注意的，怎么会让禁忌的东西入了口？”又是白凤儿。
纳英偏头向我和鄂桐说道：“福晋，鄂桐姐姐，要不让下人去看看清楚，是什么东西惹了禁忌，害得李氏妹妹小产，不能轻饶了这些奴才。”
“是了，我看得查查厨房，看给李氏妹妹用的什么菜饭，还有，这几天有没有人给她吃过不干净的东西。”白凤儿一派热心肠。
罗小蝶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都白了，也不敢再说话。
我静静地看着，眼光缓缓滑过每个人，“凤儿妹妹说得有道理，就让下人们去查查吧。”
众女人各怀心事离开了，眼光犀利的我，看到了罗小蝶的害怕、白凤儿的得意，还有纳英沉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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