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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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姬的卧室真是现代豪华总统套房式样的,卓梓靖惊讶地看着一切摆设,丝绸无处不在,绫罗绸缎样样齐备,上好的料子,上好的手工,上好的木头雕刻的妆台,大得可以跟明星的独立化妆室比较。
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妆台上很多由木盒子装的珠宝,样样闪烁,珍贵稀有。
这时候,她听到有人敲门,雪姬正在里间沐浴,因此她走到门口应答。
“是哪位?”
“请转告雪姬姑娘,她的故友在老地方等她,这次给她带了好礼来。”
“好的!”
那人就此匆忙离开,梓靖回味着刚才的对话,冷不丁想起一个词:接头暗语。
啊,真的很像。
她无意抬头,正看到一个大衣柜的角落除若隐若现着白色的什么物品。由于好奇,她走了过去,经过她拉扯胳膊的奋力拉扯,一本古书终于皱巴巴地出现在她手心。
她好奇地展开第一页……
她的眼睛因为受到了非常的刺激睁大了,她真的不敢相信,她屏住呼吸,认真地看下去,这些文字,这些熟悉的英文字母,竟然如此夺目地流畅显示其间。
难道她遗落了重要的文化知识?
明代已经有人会说英文了,而且还夹杂着俄语??
但是……
“我知道我能做到,因为我答应他,我要回到他身边,陪他共度下半生。爱情,是如此美好的向往,即使这个女人有千万的智慧,在感情面前,也全部消失一样。”
“这里的生活太痛苦了,真的太痛苦了。但是,我要坚持,还有几天而已不是吗?”
……
听到里面呼喊她的声音,她快速将东西塞进原位,跟着让自己不要紧张……
“给我拿浴袍,你没听到?”
“听到了……请问,在什么地方?”
“屏风后面。”
卓梓靖小心翼翼地将熏香的浴袍双手捧上,她摇摇头,站起来背对着她道:“你要我自己穿么?”
言下之意应该是……卓梓靖立刻醒悟,展开浴袍为她披上,她有些不满意地踩在木梯上出来,木桶内的各种熏香的花瓣洋溢着大自然的花香气息,卓梓靖晃了晃神,接着雪姬又开始了问话:“刚才来人说了什么?”
“啊,哦,对了,他说,请你去老地方见老朋友,他有好礼给你。”
雪姬点头,坐在梳妆台上看着自己完美的面孔:“过来给我擦干头发。”
苏醒过来的朱士奇此时就更惨了,除了身体各个关节传来阵阵未痊愈的酸痛之外,眼前流星手里捧的中药带着剧烈的怪味道袭击着他的呼吸器官。
“喝吧。这是好药,喝了你的瘀伤才好得快哦!”
朱士奇立马捏住鼻子:“拿开拿开……”
流星不解地看着他厌恶的表情,脾气很快上来了:“哎!!你走运了,轻薄了我,还让我哥哥收留你给你疗伤。怎么?是不是给我把脑袋也扭坏了?不知道感恩图报,还挑三拣四。嫌它臭?!哈!我今天要是看不到你喝药,就再折断一次你的手脚。怎么样?你选哪个?!”
好霸道的口气,朱士奇苦着脸,这个泼辣却漂亮的少女怎么这么会说啊。
“我……真的喝不来的……我喝不下去……”
“是吗?”流星咬牙切齿地捏起了拳头,“你再说一次……”
“我长这么大,连药都没吃过,你还让我喝这臭烘烘的……”看到她的眼睛发狠了,牙齿也屏住了,他停了话头。

“我数五下!”
朱士奇闭上眼睛,祈祷有恩人出现,但直到少女轻快的声音数到四,也没动静,他大力睁开眼睛,一副上刑场的可怜样:“好了好了,哪有你这种数法,明明不到三秒,你就跑到了五秒……”
看到他老老实实地捏着鼻子灌药,流星才得意地笑起来。
其实她心里对这个傻乎乎的外来人有些歉疚,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冲动之下误伤了他。
“喂,你有没有名字?”她随性地拍打过去,朱士奇正在挣扎着灌药,这么一拍,他整个人都被药水呛住,一阵猛烈的咳嗽和吞吐,使得他眼泪都呛了出来。
流星吐吐舌头:“又没有人跟你抢,为何如此着急?”
他哭笑不得,睁着泪眼盯着她,她接过碗放下去,顺手将一条手巾递过去让他揩脸。
“谢谢!”
南京城皇宫内。
常宁公主趁黑夜穿着太监服悄悄来到正殿,准备从侧门入内。正在她小心翼翼垫脚入内之时,还有一个神秘人刚刚迅速闪过,常宁公主借着烛火来到了皇帝的案几前……
此时,另一个神秘人刚好推开一丝门缝,听到外头有声音经过,立刻迅速翻滚着跑出去,却不小心撞在柱头旁,他忍不住哎哟一声,这下惊动了附近的巡逻侍卫……
常宁公主正看皇帝诏书看的入神,刚读到监斩官等事宜,突然外面哗啦啦一阵光亮闪过,她一抬头,眼前的门统统被推开,紧跟着,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因为……她被捉住了。
而侍卫总管发现她竟然是常宁公主时,无法裁定,只好上报皇帝。
这一下,皇帝面前,她求情无助,反而加快了旨意。
“来人!给杨容宣旨,朕令他三日之后即刻处斩逆臣等人,不得延误!”
“遵旨!”
太监匆忙带圣旨离开,常宁公主欲哭无泪,自身难保,只能呆呆地等着父亲的处分。
“身为公主,你几次三番违反律令,朕即使视你为掌上明珠,恐怕也不得不搁置。你可知道你错在何处?!”
“父皇……”常宁本想再说,但见到父亲的严厉苛责,知道此时就算他真有一万个不对,也不得火上浇油。于是,她只得乖乖认错。
“求父皇饶了常宁这次,以后不敢了!常宁知错了!”
“错?!那你偷偷看朕的手谕又是为何?!”
“儿臣……只是,只是……好奇。”常宁的脑袋几乎低得入地,这时太监总管发了句慈悲话,“陛下,如今已夜深了,您明日还要早朝,公主一事,还请您明日定夺吧。”
常宁也不言语,因为从小没有人真正关心她,管束她,如今听到父皇的斥责,心酸不已,想起自己的生母……
她心里是恨他的。
眼泪唰唰流下脸庞,常宁哽咽着,朦胧间,她记得父皇登基之后,其他公主皆排挤她,将她推到最小的行宫入住,她的母后又被贵妃多次排挤,最后为了出宫探亲,途中疾病缠身,没多久即崩。
而他也尽然因为母亲的娘家与旧臣齐大人有所牵连而连正式的称号也不赐予。
她虽然年仅十四,却已经懂事,父皇的这些行径,她心里明白。所以她才大胆到想去劫狱……
“来人,带公主回宫,好生看管。再有闪失,朕绝不轻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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