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家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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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住手!”
席拉德站在结界外不停挥动双手示意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不要再继续打下去了。
希尔斯眼神一黯心中已然明了王子此刻出现的目的。红骑士与普通佣兵不同首领是皇族姻亲别说是卫兵就连贵族也要给几分面子。.
身为王子的席拉德从不插手红骑士与人的纠葛他会亲自前来阻止我与塞特的战斗只有一个可能——国王的命令。若是普通佣兵国王断不会过问可这次的不一样对手是南方议会首席路维斯亲口承认的唯一子嗣。权衡利弊他那位妹夫不想得罪路维斯就只能委屈自己了。
最佳的攻击时机已过去再坚持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尽管不愿就此结束可希尔斯心里明白红骑士与塞特的对决结束了。要想分出胜负就只有战场见了。
龙卷风的威力趋缓笼罩演武场的风元素一点点消退感觉到希尔斯有停手的意愿已经达到目的阿尔命令土元素解散巨大的人偶瞬间变成一滩稀软的烂泥。
“怎么回事?”围观者看得正在兴头对决双方却都停手了。
“王子来了……”眼尖的认出这个骑马闯入的青年是国王唯一的继承人。
“这么说是国王的命令?”
“嘘……太大声了小心被听到。”
议论声四起红骑士在布列加托横行多年不就仰仗着和皇室的姻亲关系吗?
被元素大战分割的十二支分团重新集结到首领身后希尔斯衣服凌乱还有多出破口看起来就像是和人打了一场肉搏架那般狼狈。反观阿尔如同某种动物毛皮的暗红长袍连个褶子都没有输赢一目了然。
莫里森从半空缓缓落下席拉德向他鞠了个躬再次引起场外围观者的连声吸气。这看似不起眼的老头什么来头?身为一国王子的席拉德居然要向他行礼。
“这三个人从今以后是我的了。”阿尔抬起下颌语句中没有任何过分之词只是态度着实有些轻慢希尔斯身后的佣兵立刻响起一连串怒骂。
“他们三个能力虽不错还远达不到让首席亲自犯险庇护的程度。”希尔斯拂开脸散乱的长发面无表情地地说。
“能力强弱并不重要我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了他们的决斗邀事后虽有些懊恼也觉得麻烦但毕竟他们已经加入我麾下怎能为了怕事就把他们推出去送死。”
阿尔的口才一点也不亚于他的法术寥寥几句听得希尔斯怒火中烧他扯动嘴角拉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真有担待路维斯阁下一定非常自豪有这么一个儿子。”
眼看已经停手的两人打起嘴仗前来劝架的席拉德赶紧插进二人当中。
“舅舅……”
这一声称谓及时遏住希尔斯的怒火深吸一口气走向凯厄斯三人并对他们摊开手。
凯厄斯先是一愣随后大喜从衣服内衬夹层里掏出一张微微泛黄的羊皮纸感觉到面附着有微弱的魔力阿尔猜测那应该就是希尔斯提到过的红骑士契约书。每个入团者都要签署一式两份rì后若毁约红骑士的暗杀团就可以凭借另一份份契约的魔法追踪。
奇诺和切尔西也拿出了他们各自保管的契约书递给希尔斯他举起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三分契约书付之一炬。魔法写就的契约化作灰烬的瞬间凯厄斯三人身也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这是契约终止的证明三人脸露出真切的笑容。自从两月前输了决斗后他们还没有如此踏实过。

这打也打了契约也烧了该算结束了吧?
阿尔探究的目光瞥向杵在一旁的莫里森接收到他无声的质询大魔导师的双眼看向希尔斯没得到任回音莫里森这才开口。
“既然双方都无异议那么我宣布这次对决平局。”
凯厄斯三人的笑容顿时僵在脸。
怎么是平局?
可两位当事人却都没出声默认了莫里森的评判。
“舅舅父王命我来你和表叔参加他设在别苑的家宴。快动身吧。”机不可失席拉德赶紧跟进。
表叔?阿尔顺着席拉德的视线找到了所谓的‘表叔’——奥洛芬。冒用死去的瓦伦丁后裔与希尔斯是表兄弟论辈分称表叔也不为过只是席拉德的身份和眼下的场合他这样说倒叫人有些忍俊不禁。
怎么办?奥洛芬向阿尔投去询问的一瞥。
“你去吧我随后就到。”这话没用塞特语听得在场几人面sè微变。
席拉德顾忌阿尔身份没多说什么向红骑士佣兵招手立刻有识时务的人牵了两匹马过来。
“首席他们赴的可是家宴。”莫里森提醒阿尔这宴席是不对外的。
“奥洛芬与我同族既要沾亲带故怎么能落下你我。你说是吧?”阿尔不傻从希尔斯与席拉德的态度已推测出莫里森是布列加托皇室而非瓦伦丁一脉。
莫里森笑而不语双眼扫了一眼阿尔身后也发动法术离开了。
红骑士的佣兵没了首领也不sāo乱纪律严明的退场。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阿尔对一直跑过来的不参战人员打了个手势霎时所有人在白光中消失不见。
传送点设置在佣兵旅店内法术刚一结束凯厄斯就迫不及待的对阿尔表示愿意签订契约。
“协议?我不用那些玩意。佣兵团只是为了方便找人才组建的我又不考这个建功立业再说了佣兵混得再好也不过是位者手中的炮灰棋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业界第一又如何?凯厄斯你先后在两个冠有第一的佣兵团待过怎么连这点也看不透。”捞过桌的水壶倒了一杯干净的白水阿尔一饮而尽:“我的条件依然不变你们随时都可以退出没有年纪或残疾的附加。只要不背叛我你们在团里一天我就庇护你们一天我不是圣人也不走善良阵营只要别给我惹太大麻烦通常我是不会限制你们的zì yóu。至于我的底线……”
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的阿尔忽然顿住微微偏头似在侧耳倾听什么。
“有事走开一会儿你们zì yóu活动吧。”
话音犹在人却已经传送走了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参加战斗的几人疲惫地坐到自己的床铺迪亚特轻手轻脚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离开旅店驾轻就熟地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显然不是第一次来。绕了几个圈子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他钻入一个脏乱的死胡同一脚踢开了看似结实的墙转仅够一人猫着腰钻入的暗门在他进入后迅速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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