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沉默似乎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漫长，换句话来说感觉尴尬的也只有缪斯雅一个人吧。此刻的九世早已卸去了杀机，打散了淫意，换上了那饱经千年沧桑的贤者睿智的微笑，静坐一边开口道：
“你们应该有什么事要问我吧。”语气之中没有一丝犹豫，一语道破。
“……”沉寂了一下，缪斯雅才怯怯的答道：“的确，我们想知道是你召唤我们的么？还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了一眼缪斯雅坚定眼神，九世微微一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
“没错，是我召唤你们的。”
“为什么？”
“你是在质问我么？”
“请求主人的原谅，我在此为她的行为道歉。”
就在缪斯雅不知所措的同时，亚来突然站了出来，右手按住缪斯雅的头，深深的一施礼。
“算了。”瞥了一眼亚来，九世再次开口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制造沧雪么？”
“制造？”二人疑惑着，但九世只是不经意的一笑，并未多作解释。就继续自己的话“你们一定听过，但是真的了解‘贤者’么？”
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两人纷纷摇头。
“也是，一个孤立于人类之外的只有三位成员的的种族，外界不了解也是无可厚非的……”不知何时，九世已经来到窗边，静悄悄的看着外面的圆月，散发着落寞的凄凉“喂，把你们的魔法理论说出来听听。”
“？？，理论？？不就是对元素的支配么？”
“果然……不错，但是这是针对普通人而言。对于贤者来说，这些是远远不够的。知道世界是怎么来的么？”
齐摇头。
“哎……应该好好给你们补一课。听着，这可是贤者之间一代一代留传下来的‘真谛’，传说在荒芜年代之前并没有现在意义上的‘世界’‘时间’存在，但却不断有不断争斗的两方——‘上帝’与‘恶魔’，争端不断升级，直至最后的‘灭世一战’中双双战死。而他们的尸体则话成现在世界的最基本粒子‘残屑’，是构成一切的基础。而‘残屑’本身是具有意识的。不过真是弱的可以，几乎可以忽略不及。经过时间的演化，这些具有微薄意识的基本粒子，利用仅存的星点的意识相互融合构成元素，又构成物质，最终形成有真正意识的生灵。其中压缩了最多‘残屑’的物种便是人类。所以人类才可以利用与元素精灵之间的‘上下级’关系支配‘元素’。但是且不能支配关系疏远的基本粒子。但是我能，贤者作为孤立于人以外的另一系，事实上连生灵都不算。贤者直接由‘尸体’的‘断片’的形成。‘上帝的意志’，‘恶魔的信念’作为最大的两片，存在另两位的‘身体’之中，分别享有对这个世界‘残屑’10%的支配权；较小的两片‘脑’与‘心’则在我这里，共享用15%的支配权。换句话说，我比他们强！”
说完这些话时九世的自豪之情易于言表，但是他的话还没完……
“至于我为什么要制造沧雪……来看。”
语罢，九世摊开什么都没有两只小手。突然，无数光，暗元素纷纷聚集而来。液滴状的暗元素汇于左手，线状的光元素汇于右手，分别形成微弱却纯净的一团。
“我知道，就这种程度凭你们大概也可以作到，但是……”
九世自信的一笑，把左右手按到一起。下意识的亚来二人捂住了耳朵，但预想中因异种元素排斥而发生的大爆炸却没有到来，却见九世手中捧有一团灰色的光球。不可思议的是，虽然如同光一样散发着光芒，但是却如同暗一样吞噬了所到之处的一切色彩。世界一片银灰。正当二人惊叹之时，九世冷冷的开口到。
“不要妄图这么做，这是我才能作到的技巧，就算另两位贤者也不行。”
挥挥手，打散了手中的混沌光球，九世这才再次开口。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个是历代‘第三’贤者都未达到的高度——混沌，我且作到了。但是这并不是‘第三’贤者的极限——世界。这能说明什么呢？这能说明‘世界’的高度不是人能达到的，不，应该说是人就不可能达到才对。”
“为什么，有什么区别么？”
“为什么？因为这是我都没达到的唯一解释。‘第三贤者’不同与另两个。有严格的等级区分。从‘平衡’‘圣洁’‘混沌’到‘世界’的不同阶段。但其中却有一个致命的矛盾点，就是达到‘混沌’的人就绝对无法达到‘世界’，而‘世界’且作为‘混沌’的下一级。如此就形成了个死循环。如此不经历‘混沌’而达到‘世界’就是唯一的方法。经过我研究发现，左右到达‘混沌’或‘世界’的唯一因素就是感情——亲情，友情，爱情……都会妨碍人的判断。而世界上不受感情影响的惟有两种人——完人和没有灵魂的人。第一种是没希望了，所以，才有沧雪的存在。”
“不可能，你是说……”缪斯雅惊叫道
“没错，沧雪是我造出来的无魂之人。”
“怎么会，她明明就有……”
“有意识，是吧？这很容易，我花了两年时间来让她积累了足够的知识。她会对你的问题进行回答的道理，就如同程序一般，会从她的知识库里调去适合词语作答，但并不具有思考的能力。就好象给她一个苹果，她的知识中就只有吃掉这一个选项，她就会去实行，绝对不会想到还可以放到胸衣里来充波霸。就是这样。”
“……”听完这一番话，缪斯雅不知为何低下了头，双肩不住的颤抖着，口中低声嘟囔着什么。似乎是对九世说的。
“你说什么？”
“……”
“什么？”
“你知道沧雪爱你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造出这么悲哀的生命，为什么，你这个大白痴！”
随即，一拳挥上，直奔九世而去。但是就在她出手的瞬间，九世已经与她擦肩而过。
“不自量力。”
以一种眼睛能看见，但身体且无法作出反映的微妙速度，在缪斯雅的后径轻巧的一击。便解决了一切。
看了看冲到缪斯雅身边的亚来，转过身去，九世平淡的问道：“还有什么想问的么？我要走了。”
盯着九世的背影，亚来沉思了一下，平和的回问：“你有爱过她么？”
视线之中的背影微微一颤，摊到在地，发出静悄悄的鼾声。
微微一笑轻答了一声：“我明白了。”
而那张熟睡的脸上也绽放出一朵不易觉察的满意的微笑。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