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 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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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哲留李云龙和马良暂时守住虎牢关,自己和郭嘉带领五百轻骑连夜赶到了平阳,提审吕布。
吕布被人用麻绳倒绑双臂推进了大堂。他举目一看,帅案后面端坐着吴哲,吴哲身后站着一个大汉,正是他手下败将许三多。郭嘉领着众文官站在东面,张辽领着众武将站在大堂的西侧,大堂口还站着八名身材高大的刀斧手。吕布看着这个阵势面不改色,把头一扬一语不发。
吴哲一看吕布这个态度,微微一笑,道:“来人,给各位大人看座,上茶。奉先既然对帅府大堂的房顶感兴趣就让他看吧。”
吕布万也没有想到吴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了。有军卒给众文武大臣搬来了座位,上了茶。
吴哲端起茶碗对众人道:“众位,请。”言罢喝起茶来,根本就不理吕布。吕布扬着头一会儿脖子就酸了,没办法他只好平视吴哲,道:“我吕布生在天地之间,生而何欢,死而何惧。今落入你等之手,不必多说,请尽管诛之。”
吴哲愣了愣看着吕布,暗道:看来《三国演义》中的记录又错了,吕布不是贪生怕死、爱财好色之徒。
吴哲道:“将军大义凛然吴某佩服,当日你杀丁原而投董卓之际,也有此大义乎?”
张飞一拍大腿道:“对呀,人传言你是丁原的干儿子,后来为了宝马又杀了丁原,拜董卓为义父。你这等三姓家奴,还在这里谈什么死而何惧,真是贻笑大方啊。”
吕布认出了张飞,骂道:“环眼贼,修要胡说,他日如有机会定取而的狗头,报虎牢关一鞭之仇。”
张飞一听“哇哇”暴叫,拔出肋下佩剑,对着吕布道:“三姓家奴,我老张先斩尔于堂口。”
这时郭嘉道:“张将军,收起宝剑。待我劝之。”随后又对吕布道:“吕将军,我家主公非常看中你的武艺,那董卓老儿倒行逆施、上欺天子、下压群臣。李儒更是为虎作伥、焚烧宫室、强迁百姓,整个司隶现在已经被他们毁成一片废墟。将军根他们为伍有什么出路呢。我家主公乃当世明主,广播仁义于天下,将军如果能够弃暗投明……”
郭嘉刚说到这里,吕布止住他的话,哈哈笑了几声,道:“人都说我吕布是三姓家奴,贪财好色,其实大谬也。我在丁原手下为一主簿,主管钱粮,从未拜那丁原为义父。我是爱钱财,尔等可知我家乡在五原,那里离三湾不足百里。三湾富甲天下,我的族人却是穷苦不堪。我得钱财全都救济家乡,这在我家乡路人皆知。那丁原老儿就知道横征暴敛,我早有心杀之。太师董卓,待我不薄,赐我财帛,收我为义子,我怎可叛他。”
吕布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众人都暗挑大指。
吴哲道:“将军所言极是。那五原离三湾不足百里,如今并州即将归我所有。我可以使整个并州如三湾一样富足。董卓可以富将军一人,我却可富将军的族人。”
吕布听了这话对吴哲道:“如此我多谢了。”
吴哲道:“这么说将军愿意在我麾下共同大事了。”
吕布道:“我投太师,人道我三姓家奴。如今再判太师,难道让我做四姓家奴不成吗?”
吴哲道:“那董卓当朝之奸臣也……”
吕布抢过话头来,道:“太师是不是奸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矫诏称王,这才是奸臣呢!”
吴哲称燕王的事情,只有他和郭嘉、王允知道。今天吕布脱口而出,吴哲有些恼怒道:“尔真不惧死乎?”
其实吕布的话早就让在座的文武都气炸了肺,现在听吴哲有心杀吕布,有好几员武将拔出了佩剑,剑尖抵住了吕布的前胸。
吕布看了看胸前的几把宝剑,对吴哲道:“人人都说幽州兵将骁勇善战,今天大堂之上我倒要看看谁是我吕布的对手,如果有人胜我吗……”吕布话还没有说完,他两膀一使劲,竟然把绑在身上的绳子挣断了。
众人都是一愣,就在这一愣的工夫,吕布跳上帅抬,挥拳就向吴哲打去。吴哲是老A出身,经过现代军事技术训练的特种兵,吴哲在擒拿格斗方面的造诣可以说是当时的第一人。于是他对众文武道:“尔等闪开,待我亲自擒拿吕布。”
吕布没想到吴哲还会武术,而且武功还很高。两人交手没有几个照面,吴哲使用了特种兵常使用的“反关节”的手段擒住了吕布的一只胳膊,一下子就把吕布按在了地上。吕布就是有千斤神力这时候也是不出了,只剩下跪在地上呼呼的穿着粗气。
吴哲对着店外的侍卫喊道:“绑。”
吴哲对吕布道:“如今我生擒了阁下,你又当怎样?”
吕布似乎不相信吴哲还有如此的手段,愣了半饷,对吴哲道:“足下有如此武艺,确实强过吕布。在下死而无憾了,闲话少说,要杀要剐,你随便吧。”

吕布话语坚决,而且始终不称呼吴哲为燕王。吴哲冷冷的看着吕布,吴哲的冷眼,谁看了都怕,可今天吕布豁出去了,两眼一闭,不理吴哲了。
吴哲无奈,只好吩咐道:“先把吕布看押起来。”
吴哲看见吕布誓死不降,心中郁闷。帅堂上的气氛也有些冷清。
张辽小声的对吴哲道:“主公,是否继续进军晋阳和五原,还请主公明示。”
吴哲皱眉想了想,没有说话。
郭嘉眼睛转了几转,附在吴哲耳语了几声。吴哲立刻转忧为喜,对张辽道:“暂时不北上了。你留一部分人马守住平阳,其余人马立刻南下和李彤汇合准备攻打潼关。我也赶回虎牢关率领大军直奔潼关,这次我要直捣长安,活捉董卓老贼。”
接着有对郭嘉道:“你立刻写信,飞鸽传书给乌孙。让他立刻赶到三湾城,调辽城、幽州、三湾等地的人马,再从预备役中征集兵马,调遣五万大军迅速占领五原和晋阳。”
众人领命前去办事暂且不提,单说吕布被人押到了帅府的牢房中单独看管。夜到三更,吕布透过窗户看见窗外的月光,心里也不是滋味。想到自己一身本领,却败在吴哲的手下。太师有些行为确实有些过分。还有李儒,这个人足智多谋,但是心肠怎么就这么狠毒呢。正在他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的时候,这时牢门外传来的有人说话的声音。
看门的狱卒道:“胡头,怎么这么晚来这里有事吗?”
被称为胡头的人道:“没事,主公夜审吕布,让我来提他。这是大令。”
那狱卒拿起大令看了一眼,还给了胡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胡头道:“就是,你们给吕布绑结实点,别让他跑了。”
狱卒道:“放心吧。”说完,来了两个狱卒给吕布上了绑绳。
胡头一推吕布,说道:“跟我走吧。”
吕布只好跟着胡头出了牢门。那胡头出了牢门,顺手拿起牢门旁边他的兵器。并且拿这个兵器指了一下吕布,道:“你老实点,否则我一戟捅死你,快走吧。”
吕布一听这个胡头也用戟,不由看了这个兵卒一眼。这一看他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叫胡头的兵卒手里拿着的正是他的方天画戟。吕布的大戟重一百多斤,可是这个军卒拿着它就向拿着一条普通的花枪一样。
吕布多看了这个人几眼,这个兵卒有些不耐烦,他推了一把吕布道:“看什么,快走。”
吕布跟着这个兵卒走出不远,那个军卒看见四外无人,一把就把吕布拉到了黑暗的角落里。一边给吕布解绑绳,一边用氐族话对吕布道:“恩公我叫胡车儿,祖居五原,我家受过您的救济,今天我特来就您。”
吕布一听他能说氐族话,心里的疑虑顿消。原来吕布的母亲就是氐族人,在五原汉人和氐族人几乎一半对一半,在吕布的亲族当中,氐族人比汉族人还要多些。吕布自幼通晓氐族话。他听这个人的能说一口流利的氐族话,心想这个很可能是自己的族人。
书中暗表:这个人这不是吕布的族人,他是吴哲的黑衣卫士胡车儿。这个胡车儿是氐族人不假,可是他根吕布没有一点关系。原来白天吴哲劝降吕布之时,吕布说自己的钱都救济给了自己的族人。郭嘉根据这个情况,定下了计策。让胡车儿救出吕布,好让他能够顺利的诈开潼关,使幽州大军顺利占领潼关,直捣长安。
吕布对胡车儿道:“你是何人,为何称呼我为恩公。”
胡车儿道:“我叫胡车儿,祖居五原。当年我父母双亡没钱安置,还是从您家里取的钱呢。后来我在五原没有营生,到了草原上以给乌桓人放马为生。再后来加入倒三湾的军队,现在是燕王手下的亲兵。这次您一上大堂我就认出你了,今夜燕王给我一只令箭,命令我用毒酒毒死恩公。您的马匹不跟我走,所以我只是盗了您的兵器,把您给救了出来。”说罢把大戟交给了吕布。
胡车儿接着道:“我这里有一套幽州的军装,您先穿上。我凭着这个大令就可以带您出城。”
吕布不敢怠慢,赶快换了军装。胡车儿很顺利的就带吕布混出了平阳。
二人刚走出平阳不到五里,就听见身后马蹄声响,灯球火把把天空照的通红,马上的兵士喊道:“快追呀,别让吕布跑了呀!”
吕布听了大吃一惊,道:“这如何是好。”
胡车儿道:“恩公莫急,我来背您。”
吕布道:“这如何使得。”
胡车儿道:“我有一绝技,可以负重五百斤,夜行七百里。”说完,他强行背起吕布向南就飞奔了下去。
吕布提着大戟在他背上趴着,暗想:此人真是奇人也。但是他抬头看了天空中的北斗七星,对胡车儿道:“不能往南走。”
胡车儿奇道:“只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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