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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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又见酒楼,更巧的是,这酒楼仍是冒险者之居。
可是这一次,寒落仍然没能在这里安堵,没尝到这里美味的酒菜,却先灌了一肚子闲气,虽然这闲气是他自找的!
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欧阳欢的俘虏,但因为他的色胆包天冒犯了美女圣女,作为开历史之先河第一个成功冒犯到欧阳欢的男子,在付出被美女玉足踹了一脚的代价后,竟然幸运地免去了祸端,得以跟随美女身边行走,在美女极道强者庇护下深而入世体验新人世的人生百态!
不得不说,他这遭还真交了回好运。
本来,欧阳欢是打算不管他究竟是匪伙中的啥人,直接将他交给铁羽王国王廷处置的,所以也懒得亲自审问他。
岁月流转,光明教廷在光明阵营人们中的威信逐年下降,教廷说一不二的岁月一去不返,越来越强的三大帝国更很有威胁教廷国龙头老大地位之势,现如今,适当恩好拉拢各中小王国是光明教廷首脑们必须重视的课题。
虽然圣女在教廷内部的地位超然,这些问题不当圣女们操心,但圣女与圣女之间的争斗总需有人支持吧?
他这个筹码虽不能直接增加圣女的善绩、增加圣女上位为教宗的机会,却能增加支持圣女的长老之派系的分量,也算间接的对圣女本人有些作用。
倘若他落到铁羽王廷,即使因为精灵人灭口灭的彻底,铁羽王国中没人知道铁羽王子已死且是死在他的手中,作为“绑匪”的疑似首领,他的下场也可想而知,哪里还能如现在一般有美相伴、逍遥自在?
寒落虽最终没能把欧阳欢真正吃掉,告别三世处男生涯,却因为有了和美女之间的暧昧关系,不但免了被送去铁羽王廷受苦受难,还以近似于圣女所养小白脸的身份每日跟着出入各高级场所**,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把前两世只闻未见的贵族的奢侈生活。
教廷圣女欧阳欢未必就比曾经的一国公主惊蕊更懂得享受,但惊蕊一直生活于深宫,享受全都是别人安排好的,自己根本不必去留意,欧阳欢却多在外面“行侠仗义”,很有布置旅途舒适生活的经验,所以,寒落跟惊蕊混的时候,唯一的一次享受也只不过是在冒险者之居萨泊分居大鱼大肉,还是在酒楼大厅里面进食,颇像是暴发户的层次,与近日经历的生活有着显著的精粗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精灵人对付铁羽王子一干人等那次,对自己的分居产业实在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其所作所为对冒险者之居良好的商誉也是个很大的打击,任是欧阳欢再聪明,也绝没想过冒险者之居竟会是精灵人在人类世界的据点,所以她虽亲眼见过冒险者之居萨泊分居的惨状,却未因此避讳进冒险者之居消费。
她带寒落进的自然是冒险者之居三楼的贵宾间。
要进冒险者之居三楼,不但要有钱,还需有一定的身份。
当然,不一定非得是哪国的达官贵人,冒险者中有名气的强者在这里更受欢迎。
欧阳欢不是这里的熟客,她亮的是教廷守护骑士的徽章上的楼,也不是假身份,教廷的徽章没那么容易伪造,圣女是教廷高层中的高层,那是她吩咐下面专门为她制造的真的假徽章,上面有她的魔法影象,在别人眼里它就是货真价实的真货!
可是,教廷守护骑士的身份是够资格上冒险者之居三楼的贵宾间了,却不如她圣女的身份那样拉风,甚至能如帝王一般一言决定许多人的命运。
而表面上作为她追随者身份的寒落,便遗憾地更没有什么分量了。
欧阳欢一行被侍者引领着去自己的贵宾间,途经‘合欢阁’,寒落看见了一件自己有“义务”管的闲事,他想也没想就插手管了这件闲事,却被弄了个不上不下,很是憋闷。

合欢阁的贵宾是夫妻两个,男的叫郭彦杰,女的叫陈莹,两人都是本城修炼者,因女士陈莹容貌损毁,男子郭彦杰欲与其分手,貌似男子还顾念从前夫妻情分,邀请女子今日在冒险者之居贵宾间吃最后一顿散伙饭,而女子陈莹恰通音律,便以箫表情,想靠深情一曲挽回爱郎心意,这荡气回肠的一曲偏偏被路过的寒落听到,触动了自家情怀,于是驻足倾听,并向引路的侍者打听包厢内的吹奏者是否酒楼艺人,可否稍后也去自己等的包厢献艺?巧的是郭、陈二人乃是本城名人,引路的女侍者又正好对他们间的事情有所耳闻,出于女子对女子的同情,便牢骚似的向客人略微多说了两句。
听闻了因果的寒落虽也与女侍者产生了点共鸣,开始也不过与女侍者一般,只在精神上“为赋新词强说愁”地感慨了一番而已,及至刚要离开,却见合欢阁内的男子却不等曲终便甩门而出,女子曲子噶然而止,绝望地坐倒在地板上。
男子郭彦杰这一开门,包厢内的情景便赫然入了偷听者寒落之目。一见女子陈莹的容貌,异物寒落、蛇王蛇老大寒落突觉义不容辞,挺身挡住了男子的去路!
盖因女子身材苗条,本是美女之姿,脸蛋和手臂裸露肌肤上丑陋的小肿泡豆豆竟和他有些转弯抹角的关系——那伤是被他的蛇子蛇孙中的‘无牙蛇’咬的!
长生蛇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但它本质上总是一条蛇,而且是蛇族中最强的、最接近神的存在,最早一统百兽的土著居民兽神迈迪在对蛇族的影响力上根本没法和它比,它和兽神迈迪结识就是因它鼓动群蛇帮自己办事,使得蛇族的行动与兽神迈迪的命令相左引来兽神迈迪查看而起,在日后它和兽神迈迪称兄道弟狼狈为奸的岁月里,蛇之一族便毫无意外地成为了划归它麾下兽族中的皇族。
这很好理解,譬如上古后期正带领各智慧种族与群兽作战的光明、黑暗女神之阵营里若突然出现一位实力足可与二神叫板的地精,试问当时的地精一族究竟是会继续听从两位人类女神的,还是会选择回归和他们血统一致的地精之神的怀抱?
继承了长生蛇身体的寒落,从血脉和心理上都跟这个世界的蛇们有了那么点纠缠不清的关系,是突发奇想也好、是其他什么也罢,总之,看出了女子陈莹毁容的伤因后,寒落对其的同情一下子变成了决定,决定代替自己的“子孙”们赎罪,出头化解女子的悲苦命运!
然无奈,他表面的主人欧阳欢之货真价实的假身份并没什么威慑力,在女侍者向男子郭彦杰介绍了他们这群偷听者的身份后,郭彦杰的诧异很快转为了轻蔑,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神经病!
更憋闷的是,自找难堪的他偏偏还不好发作。
在这种无关他之底线的小事上,他还得讲道理不是?何况,现在已经知晓了冒险者之居是精灵人的产业,看在‘相对友好的陌生人’精灵人的面子上,他也不好随便再在人家的地盘上乱发飙不是?
忍住气,吞声却没必要,寒落尽量平静地向气到了他的男子道:“朋友请留步,在下可以治愈尊夫人的毒伤,让你们重归旧好!”
孰料,男子沉默了一下下,犹豫的神色仅仅只在脸上一闪而过,接着竟是加倍轻蔑地回道:“快让开!就凭你,也配管我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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