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雪菲儿充满幻想和憧憬地说。
“真的，我发誓，时间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一定要相信我！”
雪菲儿幸福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
这时，山津治子正在焦急地寻找着东城。她准备约东城一块儿去她家里做晚餐的，可是从班上到体育场，连东城的影子都不见！
她朝花园这边走来了，想看看东城是不是在这里。
不巧的是，她正好碰见雪菲儿对东城投怀送抱的情景，她吃惊地愣在了那里。没想到东城这一段时间表面上和她亲热温存，其实还是迷恋着这个校花！山津治子心里酸酸的。
东城和雪菲儿正抱在一起，突然看见山津治子来了，连忙松开怀抱，场面十分尴尬。
“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山津治子骂了一句，“再也不理你了。”头一扭，转身走了。
雪菲儿还在发愣，东城也给弄得不知所措。
这天的晚餐，只有山津治子一个人闷闷地做好一碗鸡丁汤，牛肉汉包，吃完，心里还恨着东城的花心，边吃边发愣。
原来男生都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今天还对这个花言巧语，明天就和那个拥抱接吻，哼，真是可恶！
也许是雪菲儿勾引他的吧？山津治子心里有了一丝侥幸。怎么样才能锁住东城的心呢？让他从此以后再不沾染别的女生？
她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狡猾的计划。
周末，学校里举行舞会。雪菲儿当然是少不了的角色，全校男生都擦亮了眼睛等她的到来。
黎永炫当然也参加了，只不过他来是为了寻找和雪菲儿亲近的机会。
山津治子也来了，她想看看雪菲儿和东城会不会在舞会上大露风骚，惹其他人眼红。
舞曲响起了，在场的人都找了舞伴开始跳起来。
山津治子来得最早，她坐在那里看着别人跳，开始沙森和其他几个男生邀请她，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不一会儿，雪菲儿来了，只见她穿着一身贴紧的丝装，头发挽了一个冲天飘的造型，很有风格。
她一进场，几个男生赶紧凑上去献殷勤。
“雪菲儿，你怎么才来，我们这里没有舞伴，都等不及了。”
雪菲儿对这种男生见惯不惊，说：“这里的女生那么多，非要和我一起跳？”
“这你就说错了，谁不知道你舞跳得好，那是全校有名的。”
“对啊，我也想和你跳。”
雪菲儿不耐烦地说：“我刚才搭了个便车来，感觉有些累，让我歇一会儿成吗？你们随便吧。”
那几个男生见雪菲儿拒绝，就不好再自讨没趣，去找别的女生了。
又过了不到五分钟，黎永炫带着他的死党：门神和鸡头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舞会大厅。
黎永炫这回扎了一条挺酷的亮蓝色领带，皮鞋擦得锃亮，梳了个很爽的发型，活脱脱帅哥一条。
在场的女生都把艳羡的目光投向他这边。
“他是哪班的呀？长这么帅？”
“听说他叫黎永炫，哎，你过去请他跳吧。”
几个女生唧唧喳喳，在那里打着小主意。
舞场的灯光缤纷闪耀，把每个人的身形衬托得亮丽夺目。
黎永炫一**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四周的男女成对，往嘴里丢了一个口香糖。
蓦然，他发现了在旁边静静观看的小妖女山津治子。
怎么？小妖女一向都是热情奔放，见了帅哥就揪住不放的那种角色，怎么今天晚上倒变得很文雅了？
黎永炫打了个响指，偏头对门神说：“你看小妖女今天是不是文静多了？嘿嘿！”
门神很有城府地说：“看她那样子，一定是在等东城。”
黎永炫再把眼睛往旁边一转，又发现了雪菲儿。她悠闲地坐在那儿，打开手提袋，修着纤细柔长的指甲。
“哇，该不会吧，今天到场这么多主角美女，怎么都清一色的沉默着？”黎永炫喜出望外。
一个脸上看起来胖乎乎的女生走到黎永炫面前，伸出手说：“黎同学，和我跳支舞吧？”
黎永炫睁大了眼睛：“我不喜欢这首曲子，下一次吧，要不然你到吧台另点一首吧？”
胖女生一听他是借口之词，就不高兴地走了。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一年级的小学妹。
她甜甜地对黎永炫说：“学长，我们来一曲吧！”
黎永炫听了小学妹的声音，甜得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既然有这么多女生赏脸，那他也就不客气了，拉住小学妹的手走进了舞池。
这时，雪菲儿在注意着他。她看着黎永炫那高挑、英俊的身姿，心想：学校里除了东城可以和他媲美，恐怕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了。他除了有些油滑和花花公子形象，其实还是挺完美的。
山津治子没有理睬雪菲儿。她看见黎永炫和小学妹在舞池里跳舞，心里很是落寞，她急切地盼望着东城的到来。
不一会儿，东城终于来了。
他身着一套别致的花纹休闲装，配上魁梧的身材，很有男子气概，当场引来一阵女生的尖叫。
没等山津治子出声，雪菲儿抢先打招呼：“东城，我在这里！”
东城微笑着走向那边，发现山津治子也在那里。
山津治子仍旧气鼓鼓地看着他，看你先理她还是先理我！
东城一见这个场面真是尴尬，就对雪菲儿答道：“晚上好，女士们，怎么不去跳舞啊？”
“等你来才跳啊。”雪菲儿说。
“没那么严重吧，我的舞跳得也不怎么样。”东城谦虚地说。
“来一曲吗？”雪菲儿发出邀请。
“不……”东城摆了摆手，向山津治子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她还是闷闷的，心下有些怜惜，“我看舞池里人多，还是等一下吧。”
东城其实这几天对山津治子还是动了真感情。在雪菲儿身上所没有的那种野性的魅力，在山津治子身上却表现得淋漓尽致。山津治子可以让人对她产生难以抗拒的迷恋。
“你稍等，我过去和她打个招呼。”东城说。
他走到山津治子身边，缓缓坐下，贴心地说：“几天不见，你又文静了许多。”
山津治子眼睛不看他地说：“你不是和她山盟海誓了吗？还不快去和她跳舞？”
东城知道她还在为那天花园里碰到的事生气，就说：“你真糊涂，那天你在花园里见到的事，只是我们一时冲动，没有那么认真的，你别想得太严重。”他说完，怕雪菲儿听见，回头看了一眼。
“一时冲动？那你和我在花园里表现得那么亲热，也就是一时冲动？”
东城解释说：“你想到哪儿去了，你听我解释……”
山津治子气鼓鼓地说：“那你和任何女生都可以一时冲动，花言巧语之后，掠走她的一切，是吗？算我看错人了，我一直以为你喜欢我，其实在你心还是一直爱着她！”
东城连声说：“不是，我和雪菲儿，以前也没接触过，只是最近才走到一起的，我最近才知道，她喜欢我。你知道，一个人同时爱上两个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要花费很大的功夫去处理关系……”
“你为什么和她在花园里那么亲热？”山津治子醋意很浓。
“怎么说，雪菲儿也是我朋友，她说爱我，难道要我把她拒之门外吗？你以前也不是爱过好多男生，难道我会为了这个原因而对你冷眼相看吗？你好好想一想。”
山津治子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原谅了他一些。
“那天在花园里，我只不过应付一下而已，总不能让一个爱我的女孩看着我那样冷冰冰地，无动于衷吧？”
山津治子这回想开了，说：“那你以后一定要爱着我。”
“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只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人，都是我的普通朋友。”东城真挚地说。
“嗯。”山津治子欢喜地点了点头。
“我们去跳支舞吧。”东城邀请说。
“好呀。”山津治子和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走过雪菲儿身边的时候，东城招呼了一声：“稍等一下，下一曲和你跳！”
雪菲儿一瞧见山津治子，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黎永炫和那个小学妹一曲跳完，回到座位上休息。
门神凑了过来，对黎永炫说：“我要和那个小学妹跳一曲。”
黎永炫大方地说：“你随便吧。”
门神用结实如牛的身体去纠缠那个小学妹了。
黎永炫走到雪菲儿面前，说：“你怎么不跳舞？”
雪菲儿没好气地说：“舞曲太差劲了。”
“你格调还挺高，就要听美国的那个流行音乐？”
“我不大喜欢这种轻音乐。”
黎永炫注意瞧了一眼舞池里的东城和山津治子，对雪菲儿说：“他们两个成了一对了，你不嫉妒吗？”
雪菲儿气鼓鼓地说：“嫉妒什么，他们两个情投意合，天生绝配，关我什么事？”
黎永炫听她这话，似乎有了头绪，就说：“你还喜欢东城吗？”
雪菲儿抬起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黎永炫笑嘻嘻地没有回答，走向吧台，对调酒生说：“给我来两杯红酒。”
酒水摆到他和雪菲儿的面前。
“来，我请你！”黎永炫高举杯子。
雪菲儿连忙推辞说：“对不起，我不习惯喝酒。”
黎永炫见她这样说，也没有谦让，自己咕咚咕咚先干了一杯。
“那你吃糖。”黎永炫塞给她一个口香糖球。
雪菲儿接过，说：“谢谢。”
她很有意地问黎永炫，“你为什么一直以来对我这么好？”
黎永炫受宠若惊：“是吗？你怎么觉得我对你好呢？”
“我觉得你整天在关注我，我早有直觉了。那次在电影院，你不是和东城吵起来了吗？那次对我印象很深的。”
“难道我喜欢你，你还看不出来吗？”黎永炫一句话就挑中了主题，而且表情仍是那么的自然、轻松。
雪菲儿嚼着口香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原来你成天鬼鬼祟祟，就是为了说这个呀？”
黎永炫说：“以前想对你表白，可是你周围的帅哥那么多，总是没有机会。”
“那你不是也很帅的吗？”雪菲儿笑着调侃他。
黎永炫很无厘头地说：“我既然这么帅，那你干吗不早追我？”
雪菲儿又笑起来，用手拧了他一把：“瞧把你臭美的！”
黎永炫见事情成功了一半，心里暗暗高兴，连她的手拧在自己耳朵上都是那么的温暖柔软。
“你今天这身仙子的造型，不跳舞，不是觉得很可惜吗？”黎永炫引逗她。
雪菲儿心想，和黎永炫跳一曲，给山津治子看看，就说：“好呀，那我们跳吧！”
舞曲很火爆，鼓点的节奏敲打着整个舞场，连桌子上的酒杯都震动着波纹。
鸡头在旁边很受冷落，他瞧着老大黎永炫帅不拉风地牵着雪菲儿的手，心里好不羡慕！黎永炫对着他做了一个“V”字形的手势，说：“你别闲在那里啊！”鸡头点头回应了一下，就忙着去找舞伴了。
雪菲儿一上场就发现，黎永炫的舞步真的很不错！他的节奏感把握得很好，似乎天生就一副跳舞的坯子！这对于爱好歌舞的雪菲儿来说，真是心有共鸣，恰到好处。
“原来你舞跳得这么好呀？”雪菲儿赞赏地说。
黎永炫搂着她的纤纤素腰，说：“你早认识我该多好，我和你的爱好差不多，都爱跳爱唱，小时候就经常听流行歌手的CD。”
“呵呵，原来那次在音乐社我练唱的时候，你在外面起哄都是假装的呀！”
“是呀，我这人可是真人不露相。”黎永炫吹嘘了一阵子。
他们边跳边聊着，旁边的东城和山津治子也看见了他们，高兴的是山津治子，她才盼不得别的男生把雪菲儿给勾搭去呢！东城在心里却想：怎么这个无赖今天还出风头了？想起那次在丰冈公路上赛完车，黎永炫不肯认输的无赖样儿，他就心里不平衡：怎么着，雪菲儿也不该欣赏这样一个无聊的痞子男生！
黎永炫得意地向东城这边抛了几个电眼，东城只好忍着一肚子的酸火。
黎永炫嗅到雪菲儿头发上香水的气息，禁不住想吻她，幸好忍住了。一曲跳完，他握了一手的香汗。
回到座位上，黎永炫仍旧拉着雪菲儿的手，说：“东城这下嫉妒死了。他还想一只脚踩两条船，你说说，我们俩谁是花花公子？”
雪菲儿嗔怪地说：“你说什么呀，一只脚踩两条船？”
“不是吗？他一边纠缠着你，还要和小妖女亲密。”
“他本来就喜欢小妖女，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还爱东城吗？”
“你别乱讲好不好？我和他也只是一般朋友的关系而已。”
黎永炫见她要面子，就不再追问了。
反正现在她和自己手牵着手，使那么多的男生眼红得要死，事实摆在面前，黎永炫也就心满意足了。
正说着，突然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走了过来。她烫了很卷的头发，上身穿一件短夹克，扎破了线的袖口，短短的牛仔裤露出小蛮腰，脚穿高统的红皮靴子，整个一西部牛仔女郎。
她突然出现在黎永炫面前，吓了他一大跳。
黎永炫定眼一看，我倒！
这不是以前情投意合的亲亲女朋友——金正惠吗？
以前他们为一件小事闹翻了，直到现在，谁也没理过谁。她这次来想干什么？
“永炫，你还记得我吗？”金正惠见他和雪菲儿很亲密，讪讪地说。
不是啊？金正惠以前不是这种态度的，她总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的，今天怎么了？
黎永炫不高兴地说：“你还来找我干吗？”
金正惠看起来要说什么，却塞在嗓子里没说出来。
她灵机一动，说：“我想和你跳支舞啊！”
黎永炫不耐烦地说：“我喝了点酒，头晕，你去找别的人吧。”
金正惠很沮丧地说：“怎么啊，跳支舞都不肯，以前的交情你都忘了呀？”
黎永炫没好气地说：“那是以前的事，现在提它干什么？帅哥那么多，你随便找一个不就得了？”
雪菲儿一听这话，认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就说：“黎永炫，人家邀请你，你就别不给面子呀！”
黎永炫对雪菲儿是百依百顺，听了她的劝告，就说：“你真烦人！”走到舞池里，拉起金百惠的手，“你怎么一点眼色都没有？想坏我的好事呀？”
金正惠说：“以前的那件事是我错了，我认错行不行啊？”
原来，黎永炫自从和她恋爱以来，一直都形影不离，后来金正惠变得花痴起来，爱上了二年级的另一个男生，暑假的时候，黎永炫往她家里打电话约她，谁知她竟不理不睬，两个多月都没有联系过。黎永炫为这事发了火，写了一封信骂得金正惠一塌糊涂。最后，索性谁也不理谁，再后来，听说她又和那个男生分手了。
“你想认错？你问我的拳头愿不愿意？”黎永炫一边应付着和她跳舞，一边愤愤不平地说，“说实在话，我那时真想揍你一顿，可是一想到你是我爱过的女孩，我就又手软了。你说，你今天找我到底想干吗？”
金正惠说：“以前确实是我对不起你，我想和你重归于好，从头来过，好吗？”
黎永炫冷笑了一声：“你不觉得你做的事很无耻吗？那个男生甩了你，现在又来找我？当我黎永炫是什么啊？街上的叫花子是吗？什么破鞋都拣？”
金正惠听了这话，气得嘤地一声哭了出来，挣脱他的手，跑出场外。
“哼！”黎永炫也不留面子地说，“最讨厌的就是这些朝三暮四、拿男人当猴耍的贱人！”
全场的人群都愣看着黎永炫，不知发生了怎么回事，还以为他非礼了金正惠呢！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
黎永炫嚷道，“我的女朋友，没见过吗？看你们那傻样！”
东城和山津治子没有理他，心想这个花花公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女朋友，发生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其他的人都知道黎永炫是个大无厘头，也不去理他。
全场的人仍在跳舞，只有金正惠跑出去了。
黎永炫整整领带，回到雪菲儿的座位上，端起那杯剩下的红酒，抿了一大口。
雪菲儿说：“她是你女朋友啊？怎么没见过？”
黎永炫说：“以前的事了。她红杏出墙，早就和她闹分手了。”
雪菲儿说：“你们刚才怎么了？”
“我骂她了，骂她是破鞋。她生气，就跑出去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雪菲儿对他很不满。
黎永炫看着雪菲儿的眼睛说：“你不了解，你如果知道以前她怎样伤过我的心，你就会明白我有多么的记恨她。”
“可是，不管怎样，是她主动请你的，你就别再为过去的事计较了对吗？她主动请你跳舞，一定是很有诚心的。”
“诚心？”黎永炫嘲弄地笑了笑，说：“诚心谁都会有，要是换作我，我也会装出一大堆诚心。”
“你怎么这样说话？”雪菲儿觉得他很冷酷无情。
“本来就是这样，”黎永炫摊开双手，说：“今天对这个男生示好，明天又对那个献殷勤，不是别人甩了她，就是她甩了别人，到头来伤了一大堆男人的心，你说，像这样的女生，隔三差五就往人头上戴绿帽子，谁会喜欢她？”
雪菲儿被他顶得说不出话了，可她还觉得黎永炫有些太狠心。
“你不应该那样骂她，会伤她的自尊心的。”
雪菲儿说，“朝三暮四，那都是人的天性，谁也有犯错的时候，你就别为过去的事计较了吧。”
黎永炫鼻子里哼哼着，还是不肯原谅金正惠。
“你去哄哄她吧，收回你刚才的话，这么难听的词，亏你也骂得出来？”雪菲儿最了解女生的感情。
黎永炫想了想，说：“雪菲儿，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雪菲儿说：“你说吧。”
黎永炫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雪菲儿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去劝劝看。”
她起身走向大厅外面，金正惠还在外面的长凳上低声抽泣。
“小金！”雪菲儿叫她。
金正惠把头扭过来，一看，是她，又转过头去哭泣。
“你别难过了，我听他说了，你们之间发生的事。虽然我是个局外人，但是看在同一个学校，看在朋友的分上，我还是想劝劝你，其实黎永炫他心里也很难受，你也知道被人抛弃的滋味，所以，你换个位置想一想，他骂你也不是故意的，他刚才很后悔，不好意思亲自来劝你，你还是回去和他谈谈吧，他在大厅里等你。”
金正惠心里一想，雪菲儿是全校闻名的校花，和黎永炫的关系突然又变得那么亲密，心里又恨又气，说：“不用你假慈悲！你走开，越远越好！”
雪菲儿见她这样，就不再劝说，径直走回舞会大厅。
黎永炫一看，知道金正惠还在生气，就说：“雪菲儿，麻烦你了，刚才不好意思，让你费那么大的劲去劝她。”
雪菲儿坐下，说：“用不着客气，都一个学校的朋友，还给我讲客套话？你还是亲自去劝她吧。”
“不行，我老觉得头上还戴着她扣的绿帽子。我实在不情愿。”黎永炫又拿出无厘头的腔调，说，“我想到台上去唱一首歌。”
他走到舞池的另一边，对人群中还在扭动的门神吹了个口哨，说：“门神，你过来一下。”
门神还在和一个胖得他都搂不动的女生跳舞，听到老大黎永炫的指令，说道：“什么事啊，你趁火打劫呀？”
黎永炫没好气地说：“叫你过来，快点，不然我一脚踹翻你！”
门神只得怏怏不乐地来了。
黎永炫又向跳得正起劲的鸡头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手往上一扬：“鸡头，过这边来！”
全场的学生被他这副神气哼哼的架势给迷倒了，女生们更是崇拜他到心里发痒。人们都分不清是东城帅还是他帅了，或许他比东城更有神气！
鸡头朝他走来：“老大，我正忙呢！”
黎永炫闭着眼敲了他一指头，慢声慢气地训导：“我知道你忙，其实我比你还忙，你看这边两个女孩子搅得我头昏脑涨，你还恬不知耻地在那里跳来跳去，有没有一点良心？”
鸡头唯唯诺诺地说：“我错了，老大，有什么事直说吧。”
黎永炫低头对他们两个耳语了一番。
“金正惠？”
门神、鸡头双眼放光，“这点小事不在话下，看我们的！”
黎永炫打个响指，说：“快去吧！”
两人走出大厅。
黎永炫走向吧台，对服务生说：“点一首歌，我要亲自唱。”
服务生递给他一支麦克风。
黎永炫吹了吹试音，对服务生说：“就那首《旧欢如梦》，你帮着找找。”
服务生摸着头皮，在点歌单里搜寻了半天，才说：“找到了。”
门外，门神和鸡头对长椅上坐着的金正惠说：“黎永炫请你进去，有话要对你说。”
金正惠哼了一声，还在使性子。
“你们去问他，他骂了我一句什么话？”
门神和鸡头感到纳闷：“这我们怎么知道？”
“他叫我们代表他向你赔礼道歉。”门神说。
金正惠还坐在那里不动。
门神对鸡头递了个眼色，两人上前去，每人拽了一只胳膊。
金正惠叫起来：“你们这两个无赖，想干什么啊……”
饶是她奋力挣扎，可是比起门神的大块头，就像被一台起重机拖着，别说还有鸡头，金正惠一边骂着：“流氓！无赖！”一边被拉进了舞会大厅里。
进了大厅，金正惠看见黎永炫正拿着麦克风站在台上，而东城和山津治子也早跳完了舞，坐在那里手牵手聊天。
只听吧台的服务生用声麦向全场人说道：“现在有请黎永炫同学为大家献上一首歌，《旧欢如梦》，大家欢迎！”
全场人都啪啦啪啦地鼓掌，表示支持，其中女生们拍得最起劲，迫不及待地想欣赏一下这个大帅哥的风采，而东城还是撇撇嘴，对他嗤之以鼻，不表示欢迎。
前奏音乐响起了，黎永炫进入了状态，一边听着节奏，一边点头找感觉，那种陶醉的样子，似乎是专业的歌手在录音棚里。
“当年相恋意中人，大家性情近
早种爱根极亲密，心心相印互信任……”
黎永炫的广东话发得字圆腔正，很有流行歌手的风范。
雪菲儿在底下第一个先鼓起掌来，心想这小子真是不赖，不但舞跳得好，而且唱歌也是一手绝活，还真是早没看出来，原来他那次在音乐社起哄，都是装傻呀！这小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她这回算看清了。
“立心栽花花不开，重返惹愁恨
只怨爱海起风波，一朝生变断爱盟……”
全场有一半人都拍起手来，为黎永炫喝彩，山津治子对东城说：“别看这家伙无赖，唱歌还挺有一手。”
东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说：“是很不错，那又有什么了不起？学校里能唱歌的人多的是，他学业上又没什么出息，将来出了社会，还不是照样被人呼来唤去，当马仔使唤？”
山津治子听了这话，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依她的想法，他不敢苟同东城的意见，因为她觉得能唱一手好歌，加上舞也跳得好，那就是人生一大乐趣了，起码活得很有风格，有艺术感，这本身就是一种心灵的愉悦和享受。
“枉抛相思枉痴恋，恨卿心太恨
只有叹息旧欢如梦，早经消散莫再寻
早经消散莫再寻……”
黎永炫拖长了尾音，结束了歌曲。
底下的学生吹起响亮的口哨，劈里啪啦鼓掌，高喊道：“再来一曲！”
金正惠坐在沙发上听他唱完，心里很不是滋味。过去的黎永炫又重现了，那么放荡潇洒，又那么无厘头，她又回忆起以前她和黎永炫在一起的日子，点点滴滴，都那么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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