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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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永炫哦地一声,表示苟同她的意见。
雪菲儿又说:“今晚的活动,是不是你搞的呀?”
黎永炫憨笑着说:“是我和东城起的头,你为今天的成就,付出了许多努力,很不容易,我们大家聚集到一块,都想给你一个鼓励,让你更好的唱下去,做得更好。”
雪菲儿说:“我就知道又是你带的头,怎么会想到带这么多人来为我捧场呀?我刚才在台上一激动,差点就唱错了,与其说鼓励,还不如说有压力呢。”
黎永炫说:“这正好说明你内心十分在乎我们这些朋友,要不然的话,你心底怎么会有压力呢?如果台下只有那些普通的看客,你还会紧张吗?这不是证明我们很有凝聚力的吗?”
雪菲儿笑了,说:“你说得也对……”
黎永炫看着镜中的她,脸庞清晰,轮廓优美,真想去摸一下,却忍住了,说:“你平时素面朝天的时候已经很漂亮,画了妆后,更是美伦美奂,娇如天仙了。”
雪菲儿不好意思:“你这张嘴,就会分泌出些糖来,不知道将来要骗倒多少女生呢。”
黎永炫靠在镜台边,嬉笑着说:“能骗倒你就不错了,不过我这是心里话,能让我记忆一辈子的,当然是你这位校花,但愿我在临死的那一刻,还能回忆起你这副令人心醉的容貌。”
雪菲儿凝目看着前方,感动了须臾,说:“你这句话是超感动的,怎么今天才说出来呢?”
黎永炫抬头吁了一口气,说:“也许是氛围所致吧,今天的心情,的确和别的时候不同。”
雪菲儿更换了衣服,对黎永炫说:“我过一会就要回家,明天我们学校见吧!”
黎永炫咳嗽了一声,说:“好的,我们大家玩玩,也该散了,不过,最后还有一件事,就是,我打算今年的毕业考试请个枪手代考,依我的成绩,我自己是没有信心了,平时贪玩贪乐,现在荒废了学业,大学梦还吊在半空中,回去没法给老爹老妈交代。我想东城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只想告诉你一下,如果你也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告诉我。”
雪菲儿听了这话,仔细一想自己,也是因为醉心于歌舞而荒废了学业,黎永炫这么一说,她也灵机一动,何不给自己也请个枪手呢?可是,女孩子虚荣心还是有的,如果直说出来,很没面子的,学习成绩差强人意,在男生面前不好开口。
最后,大家簇拥着雪菲儿下了大厦,送她打车回家,然后黎永炫和大家各自分手。门神、鸡头和沙森他们都说,今晚心情很好,但愿每天都能欢快这么一阵子。
后来大家发现东城失踪了,就问他去了哪里,黎永炫说:“他马子出事了,他赶去了医院。”众人一问才知道山津治子出车祸了,都不禁吃惊叹息。
东城急匆匆赶到宾尼医院,在病房找到山津治子,原来她伤得不算重,内脏震出了点血,大脑、神经一概没有问题,相比较大祸就算很幸运了。东城见到她的时候,护士正围在四周,腰上缠着纱带,高处悬挂着药水。
深夜,等到山津治子缓和过来,他才询问仔细情况,山津治子说:“都是怪你,带着他们去参加什么聚会,害得我整个晚上心神恍惚。”
原来,山津治子由于东城和黎永炫他们纠集人马去为雪菲儿捧场助兴,没有给她打招呼,唯独冷落了她一个,再加上回忆起以前她对雪菲儿做下的错事,心情极其郁闷恍惚,于是一个人在大街上散步,一不留神就被车辆撞到了,真是雪上加霜。
东城握着她的手说:“都怪我,是我的错,下一次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每做一件事,都一定先告诉你,你放心养伤,别想太多,心情一定要好起来,毕竟,你伤得不重,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那些被车撞死撞残的人很多,你应该为自己高兴才对,以后别独自逛街了,我始终陪着你在一起。”
山津治子略为安慰地点了点头。
一天,黎永炫和门神在花园水池边闲聊,这时看到雪菲儿走过来了,门神打招呼说:“嗨,雪菲儿,过来聊啊!”
雪菲儿走过来,说:“我有件事想和黎永炫单独谈谈。”
门神说:“几天不见,又对我们老大害相思情了?你们谈吧,我弹开一边。”说完离开了。
黎永炫说:“这几天在洪都维尔工作还好吧?”
雪菲儿说:“一切还顺利,只是,我始终对毕业考试犯难,你那天说的请枪手代考的事,我回去后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我也挺适合请别人代考,虽然这样不代表自己的实力,但是,现实的状况也逼到我无法可想了,考上了大学,我觉得应该更有发展机会。”
黎永炫说:“其实依你现在的状况,考不考大学都无所谓了,不像我们,工作没有着落,又没有什么才识,你和我们挤这个独木桥,不是太搞笑了吗?你现在是高收入歌手了,而且那么有名气,将来一定会进入演艺圈,成就大事业的,你考不考试,我认为无所谓。”

雪菲儿说:“不,我还想在大学里深造,我想去考音乐系,但又怕自己成绩不好,会耽误时机。这样吧,你如果能请到枪手,也帮我物色一个,多少钱,我出了。”
黎永炫说:“不是钱的问题,依你现在的财力,就算请十个枪手也绰绰有余,只不过,这里面也有风险,听说这次监考的老师是从外校来的,万一他们眼尖耳明,查出什么破绽,那你的名声就毁了,我不想让全校师生都说,雪菲儿成绩差,害怕考试,请人代考之类的闲言碎语,再说,被新闻媒体报道了的话,会影响你声誉的,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名人,不要因为一个毕业考试就影响到你的声誉,那样,不光对你,对恩驰学院也很不妙。”
雪菲儿皱起眉头,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黎永炫说:“凡事不要盯着眼前,也不要猴急,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是你亲自去考,考砸了也没关系,大不了来年还可以自己雇佣一个大学生做家教,把功课补上,音乐系的非专业课,要求很低的,依你的聪明,稍微努力一下,明年就能考上,你工作和考试两不耽误,这样不是更好吗?”
雪菲儿被点醒了,说:“说得也对,那我就只好打长久战役了。”
黎永炫说:“对,一定不要心急。”
后来,黎永炫找东城商量了一下,认为找一下朴志坚应该会有帮助,因为他的年龄刚好是大学毕业生的年龄,他所认识的各专业的考试高手应该不少,于是就打电话请朴志坚帮忙。
朴志坚一听,要他联系几个大学生做枪手,这正好是他的强项,就说:“好啊,这个简单,我的同学很多呢,刚从学校出来,高手更是不少,你们高中的那点考题是小case,他们不在话下。”当下就联系到几个高手,他们乐意赚点外快,但要价很高。
东城一听价码,说:“反正我也穷途末路了,这个价我接受。”回头对黎永炫说:“三千块,干不干?你先借我的,考完后两个月内还清。”黎永炫一想,没问题,就算自己是个穷光蛋,回头还可以找雪菲儿借钱,她跟前别说三千,三万也拿得出来。
这样,东城和黎永炫两个傻蛋就掏钱去请人代考。事先,东城又付钱让朴志坚给那两个枪手做了化妆,穿上和他们一样的衣服。在朴志坚的化妆助手的高超技艺下,那两名枪手的打扮相貌,和黎永炫他们一般无二。
到了毕业考试这几天,东城和黎永炫竭力搞好保密工作,等到考试就开溜了,到维多利亚海港去玩游艇冲浪。不过这段时间他们还是胆战心惊,幸好考试终于过去了,一切情况相安无事。
为了庆祝考试的顺利完成,黎永炫和东城去“洪都维尔”聚会了一番,东城嘱咐山津治子在家养伤,放松心情,不要记挂着他,又出什么差池。雪菲儿也在准备着新的表演,闲时就和他们喝茶聊天。
这时,金正惠一连消失了好几天,黎永炫打电话给她,她推说家里亲戚出了点事,而且考试结束,刚刚休假,得等一段时间才能见面。黎永炫也没好问什么,只顾着自个儿游玩享乐。
一天下午,黎永炫准备退掉出租屋,就给金正惠打电话告知,并约她出来见面。金正惠答应了,半个小时后,她打车来到黎永炫的出租屋。
冰箱、音响、沙发、以及其他细碎用具都搬出来了,黎永炫联系了一个托运公司帮他搬回家里去。
金正惠说:“我们的高中生涯就这样结束了,可是你,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永久性的纪念。”
黎永炫说:“自从和你认识的那一天起,你就是刻在我的心里的,就像岩石上的碑文,无论风吹雨打,它也永不褪色。东城为了见证他和山津治子的爱情,而去拍了婚纱照,难道让我们也和他那样庸俗吗?”
金正惠喃喃地说:“我已知道,你和雪菲儿的情深意笃,是无法挽回的事实,我也不强求能和你天长地久。她歌舞、才艺都超越凡人,我是不能和她比拟的。只是,在这段感情的最后,我想问问你,你自始至终,究竟爱我到什么程度?”
黎永炫左手抱住她的腰,右手抚挲着她的卷发,真挚地说:“这一切,都因为是造化弄人,若不是有雪菲儿的出现,我们的恋情也不会这样间断而曲折。惠,你为我付出的一切,我决然不会忘记的,我始终是把你当作最亲密无间的朋友的,在感情上,你更是我最珍爱的情人。”
金正惠说:“我已经决定,退出这场恋爱游戏了,你和雪菲儿情投意合,你更能得到她的真心相许。”
黎永炫无言以对,只好悲痛地说:“希望你将来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和他长相厮守。我会永远想念你,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都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的,不管我在天上,或是在水里,只要你打个电话,一声召唤,我都会出现在你身旁,为你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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