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庖丁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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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叫突厥族的族民烧杀抢夺非常厉害,李家原本没足够的力量能对抗中土其他豪杰,不得已和突厥联盟,引突厥军队入关,使得百姓死去很多,生产凋零。后来突厥好多人被李元霸一锤子打死,可汗逃到草原北方去了。没了突厥族这一大患,李家在北方独大,经过这么久发展,实力已经非常强大,如今正挥军打窦建德。
大夏王窦建德的势力范围注定迟早会和李家冲突,李渊派了李建成当主将,攻打窦建德。只是李建成身边没有李世民这么多的高手,只能用大军去把窦建德一步步硬打下来,就算能赢,没过两三年也是不行的。何况窦建德这边也有很多大将,行军打仗非常厉害。
洛阳城早就被宋军包围,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攻陷。王世充把一个女儿嫁给李渊那老色鬼当妃子,想求得李家帮助,只是李家现在和窦建德打得火热,哪里分得出精力管这些事情。王世充大骂,可惜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幸好之前把另一个女儿嫁给单雄信当妻子,单雄信正帮他守着城呢。单雄信这人也是凶猛,乃是原本瓦岗寨的好汉,一生不知道杀了几千人,武功乃是一流,杀人杀得多了,一身气势雄厚,虽还没变成王霸之气,遇上宗师高手也不会怕,打不打得赢是另一回事。只因和李家有仇,才没随着旧部投降李阀,独自投了王世充。
南方的粮食海产远远超过北方,算是一个优势,但是士兵却没有北方的彪悍,若不是地理优势,打仗早就吃亏了。加上宋阀忙于把杜伏威林士宏等人手里的权夺过来,需要很多的时间。原本杜伏威和林士宏等人迫于形势和宋阀结盟,根本就没诚心,随时可能反上一下,背后来一棍子。宋阀的子弟兵个个都是精兵,但是数量不高,经不住消耗,后来宋师道想当皇帝,便与多方联盟。把南方大多数地方统一后,宋家大肆扩充兵力,几年来有了足够的炮灰兵力,随时可以打消耗战,宋家子弟很多当了将军。当下情况,宋家已不怎么在乎盟友的力量,反是要把这些盟军势力彻底控制在手里,不然以后打完外部敌人,内部矛盾就出来了。
其具体情节,什么阴谋阳谋之类的东西,消耗多少钱财,死去多少人之类的东西,笔力有限,不必细表。
十月份算是一个深秋。今年是武德四年。大宋国的纪年是元年。
王浩盘膝坐于云床上,绾绾坐于对面。
王浩道:“本这修炼一途,皆是靠的自己,任何外物帮助均是拔苗助长,我若将一些道理讲与你听,便少了自己体会的过程。”
眼光柔和下来,又道:“只是当下非同寻常,我不好保证你们的性命,只好给你讲上一些。”
绾绾眼光凄迷,道:“为何你只讲给我听呢?”
王浩道:“四个女人中你的悟性最好,如今可说修为最高,其她人我便是讲了他们也体会不到真意。”
问道:“你可知道虚境之人为何厉害?”
绾绾道:“虚境之人对天地契合度很高,挥手可操纵多倍于体内的天地元气对敌,我等不是对手。”
王浩道:“这却不是虚境高手厉害的地方,现在便是你才能操纵一些天地元气对敌,但是这天地元气始终不是自身的内气,发挥不了威力,对付普通人可以,对付修为差不多的人就没有丝毫作用,你看我现在可以控水淹死大半个中原的人,但是能不能淹死虚境的高手?”
绾绾笑道:“不行哩。”
王浩道:“只要你小心一点,未必不能在天地元气的攻击下逃脱,这等使用外力攻击的方式,却不是我等武者做的,仙道之人多是用外界元气使用出法术,什么雷法之类的,但是武者精修肉身元神,这些雷火打到武者身上就像抓痒一样,没有丝毫威力。”
绾绾道:“我现在虚境都不到,肉身还脆弱得很哩。”
王浩道:“便是你的肉身脆弱,也比仙道之人好得多了。武者和仙道之人虽然攻击的方式不同,但是练到最后无外乎是对道的领悟,你现在的境界,是否能看到空间中一些纹理?”
绾绾道:“的确能看见,但是模模糊糊的,这些纹理甚是玄妙。”
王浩道:“天上周天星斗的运转轨迹和这些空间纹理一一对应,这是一些浅薄之道的外在表现,若是你弄懂了这些纹理,可以使出一些定身术,袖里乾坤术,缩地成寸术等空间术。不过你要弄懂这些还要费上一些时间,不过,这空间纹理只是道的外在表现,浅薄得很,不要沉迷进去了,这些空间法则只是小道,地火风水之道才是正道。”
绾绾听着也不言语。王浩随手伸手抓来一块空间,把绾绾的身体定住,给绾绾演示了一下定身术这类东西。
王浩又道:“你们天魔一脉,却是地道的分支,自后土死后,便无人能够掌控地道了......地道却是厉害得很,学后管他人什么法术,只要你用地道搬一座山砸下去,别人元神都要粉碎。”
天地人三道,原先由太一氏,后土氏,女娲氏掌控,后女娲将人道传于人皇居方氏,三皇尊者陨落后,鸿均接管天道,女娲重掌人道,地道失了人掌控。
“你现在的境界刚好能看见这些空间纹理,当可知道,天地万物,皆是乃是大千世界所生,自然自身的结构组成和这些空间纹理相似。所以掌握了这些纹理的虚境高手,要杀普通人简单得很,轻轻一下,便能使你们的身体崩溃。”
绾绾道:“为什么呢?”
王浩笑道:“你可知庄子的庖丁解牛篇里面,庖丁解牛的时候知道了牛的身体结构组成,下刀时就能以无厚入有间,虚境高手对于普通人的厉害之处不是能掌控多少天地元气,而是通过空间纹理知道了普通人的身体结构,面对普通人时就成了庖丁,能够以无厚入有间,所以任你身体硬如金刚,却仍是有间,对手无厚,也挡不住他们一下。”
绾绾不由得脸色一变,道:“难怪千年前庄子刚出道,便能执庶人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了。”
王浩道:“庄子的天资可说是古今第一,什么一朝顿悟就能成佛的释迦的悟性跟他比就成了蠢材,那时拜在老子座下不过几年,出来便能十步杀一人,不过杀的不是普通人,全是春秋时期的百家大圣。”
绾绾两眼一翻,终于没从床上摔下来,想问:“那你呢?”却是忍住。
只问道:“那我以后遇上虚境之人该如何对付呢?”
王浩道:“武者所要领悟的道不一定是天道,我的身体虽没有彻底换骨脱胎,大致结构却早已改成了水道的运转方式,和空间纹理不同,别人要对付我却要看自身实力了。只是你现在的境界还不能改变自身的纹理结构,我只能把意念灌注与你身上,让你暂时提升眼力,对这空间纹理有个深刻的了解,此后虚境之人遇上你用上这招好防备得多,只是如此你对天道有了一定了解,会影响自身的地道,若不能有大智慧,修为难以精进。”

终南山,帝踏峰,大雄宝殿。
人物,虞若兮,李元霸,葛稚川,迦叶和尚。
虞若兮笑盈盈道:“不知葛稚川道人和迦叶活佛登上我这三宝殿作甚?”
迦叶和尚道:“阿弥陀佛,老衲这便直说了,一月前老衲正在打坐诵经,忽心有所感,计算了一月才知道结果,原来有一人投胎转世了,而且这人与王浩有莫大的关系。”
葛稚川赞叹道:“迦叶佛法果然高深,竟然只用一月的时间就计算出来,老道我用了两个月。”
迦叶摇头晃脑道:“你们几人却是喜拿我说笑。”
几人当下也不赞美我佛的**多么厉害。
葛稚川道:“能让我等心有所感的,必定是大事,如此说来,转世的那位道友必定非常厉害,又和王浩有着关系,若是给那人成长起来,我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李元霸冷哼一声:“哼!”
却是李元霸转世之时被葛稚川计算到,派道门之人前来镇压,此刻想到心生不满。
葛稚川看着李元霸,想到自己已经三番两次和他结下了因果,断然不可能和解,此人当是个心腹大患,需找个机会除去才是。
这么一想,可说老天就有了感应,正是人发杀机,天地反覆。李元霸的元神饱满,能计算过去未来,此刻葛稚川离他不到三丈的距离,对他其了杀机,哪里还感应不出来?
当下脸色一变,喝道:“汏!好大的胆子!”抄起一紫金锤就向葛稚川砸去。
葛稚川暗骂自己控制不住心情,这个时刻居然胡思乱想,身体急退,退得极快,手上打出一法宝用来防御。
心头一震,葛稚川一下被砸飞了百丈,撞倒一座小山峰。
葛稚川咳出几口血来,方才放出法宝防御,还没反应过来,自身便被打飞了,不用想那法宝又是废了,心里一阵疼痛。
“咄!”的一声,葛稚川口吐真言,周围空间哗啦啦一阵脆响,几里的元气聚集在葛稚川周围。感受着这庞大的元气,葛稚川才觉得自己那脆弱的身体有了保障,来得及抬头一看,李元霸被虞若兮和迦叶阻住,只是把眼睛变作铜铃瞪着自己。
松了一口气,葛稚川心头吃惊想,李元霸自吃光他几百年炼制的金丹后,功力怕是已经恢复了大半,快要赶上以前西楚霸王时的威风,自己这完全靠着丹药外力提升的虚境高手,万万不是李元霸的对手。自己当年只是得到一个道派留下的残篇法门,根本就比不上李元霸的修炼法门,这么多金丹的力量,怕是给李元霸练成了不死之身了。何况,残篇上记载门派就是被李元霸的前世所灭,如此说来,便是葛稚川得到完整的功法也不是李元霸对手。
虞若兮道:“眼下先解决了外头麻烦,你们两人想如何了结我都不阻你们。”
迦叶道:“虞施主说的对,我们有任何恩怨都是佛道两家的事情,关键时刻还是应联手对付外敌。”
李元霸放下双锤,笑道:“不错,葛道兄何必如此小气,还不过来坐下好生商量大事?”
葛稚川只好上得前来,隐隐坐在迦叶的后面,又把袖里的一玉如意拿在手上。这玉如意是他得到道法残篇时那门派的震派之宝,厉害之处,远远超过其他自己炼制的垃圾,以前舍不得用,现在拿出来,便是李元霸,也要很久才能破了此宝的防御。
虞若兮道:“你们认为那位投胎转世的高手到底与王浩是何等关系呢?”
迦叶道:“或许是他的师傅。”
虞若兮摇头道:“他的师傅按道理应比他更厉害,这人间哪几个厉害之人我们还不知道?”皱着眉头想到很久,道:“这怎么会凭空多出一个高手呢,当真奇怪。”
迦叶脸色一变道:“莫不是王浩的分身?”
虞若兮道:“一个分身要来有何用,还要自身分出意念控制,打斗时失去了灵活,对付我们没有丝毫威胁,难道是他的身外化身?”
迦叶笑道:“他若有法力斩出身外化身,我等以后见着他便要退避三舍了。”
道家一般是大罗金仙才有能力斩出化身,多为三尸化身。
虞若兮道:“说的也是,那只能是一个分身,但是分身怎么这有令我等心神悸动的实力呢?难道他练了什么高明的法门,能像老子一样一气化三清?”
当年老子一气化三清,一人化出太清,玉清,上清三人,每人都是本尊,不分主次,了得无比,以此成为道门三清中第一高手。
迦叶道:“这可是老子独门秘书,别人怎么可能学去?”
几人想了很久,想不出转世那人具体身份。
虞若兮道:“想这些作甚?凭空多了烦恼。管他那人是谁,我等只要把他扼杀在摇篮里便是。”
迦叶慈悲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等虽要降服此魔,但是那怀孕的妇人却没有罪过,所以先不忙动手,应等到婴儿生下来才是动手的时候。”
虞若兮拍手道:“说的对,如果现在便动手,肉身还未成熟,那人恐怕立刻舍弃了婴儿肉身,元神逃走了,只有等到婴儿刚出生的时刻,那人既发挥不了多大实力,却又舍不得肉身,正好击杀!”
迦叶脸上的神色愈见慈悲,正准备来个阿弥陀佛,突然脸色变道:“不好!我却是不好出手。”
几人一愣,随即明白,原来当日迦叶派二弟子转世,王浩也没族他,现在佛门的人都不好动手。
虞若兮道:“我们三人对付他一人也是足够了,到时王浩必定会去帮忙,我和李元霸前去击杀那婴儿,葛稚川你去襄阳城找王浩几个女人的麻烦,看王浩顾得了哪边。”
葛稚川道:“若是你们能把王浩也除去,我便把那几个女人也一起杀了,免得留下后患,只是李青萍和夜小楼两人怎么办?”
虞若兮道:“李青萍生性贪玩,现在还游山玩水呢,想来以王浩的性格,是不会找他帮忙的。而夜小楼隐藏了自身气息,我们也无法从众生里面把他找出来,多半已不在襄阳城了,再说他功力还低,也不必顾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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