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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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塔全部是复古建筑,每座塔顶都有一口古钟悬挂。其中五口钟是五位塔主号召其下属的命令,而只有核心天门塔的黄金巨钟是紧急集中六位塔主的会议。
近十多年来,黄金巨钟只敲响过三次,每一次敲响后都为塔的权威添上一笔,连带着数十数百的冤魂从人间蒸发。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钟声?”
“搞什么啊,这么大的噪音让老子很不爽。”
显然,第一次来的游客不知道这钟声的含义,叫嚷着想知道原因。当看到面色发白的熟客,塔里的员工痴痴的仰望天空,又窃窃私语地说出那毛骨悚然的事件时,都乖乖的闭上了嘴。
“好象已经五年多没听到这声音了,不知道又是哪方势力不自量力了。”
“管他,反正只要不在塔内捣乱,他们的营业还是正常的。”
“真是多事之秋,数日前枫城灾难才刚过去,竟然又要出大事了。”
“自十年前上任五位塔主卸任进天门养老后,新一任的五位我还没全部见到了,这回倒是可以一饱眼福了。”
……
游客门聚集在一群,吵吵嚷嚷的发表着自己的观点。
钟声响闭,从塔尖射出五道半径两米左右的光束,正对着其余五塔而去。那是塔主间相互走动的特殊通道,每座塔内都有同样的通道装置。
当半透明的通道上出现人影时,底下一片欢呼之声。有崇拜,也有咒骂,只是那通道离地面有数百米以上,又有光线反射,从地面看去也就只能见到一个人影。除了能看清体型外,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楚。
在盯着看了一会,观众就觉得扫兴,那五人即不配合呼叫,也不配合挥手致意,只顾着一个劲的向前走。人影快进入塔内时,底下人就差不多都散了,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塔的行动不会针对游客,当然捣乱的不在其中。
“萧兄,很久不见。”容雅拉起裙角低头行了个淑女礼,友好又不失亲近的打了个招呼。她胸部的白裙开口略低,正好看见那大片隆起的雪白。
萧满楼眼睛一花,感觉有股热流直冲脑门。运功周身平息下火气,这才尴尬的回道:“容小姐,你好。”心中暗暗咒骂,好厉害的内媚术。
容雅的年纪已无从考校,从萧满楼见到她起,她就一直保持二十岁左右的相貌,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说她驻颜有术也好,说她内功高强也罢,但没有人可以轻视她的媚术。
在与容雅的数次见面中,萧满楼看到的都是位彬彬有礼,集智慧,冷静,美貌与一身的完美女性。她的脸永远是淡淡的那种表情,似乎世间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她的着装永远是单一色,如天蓝色的职业女性套装,略显刚劲的黑色全身西装,其中穿的最多的就是白色。
这样的一位完美女子,让她去做圣女完全可以胜任,但事实上却是管理着一个集夜总会,酒吧,舞厅,浴室等多种色情行业的老鸨。
萧满楼曾经以为终于见到了梦中情人,为博取其好感发奋图强了一段时间,又减肥又节食,昼夜练功,甚至坚持每天洗澡两次以上。
只是当得知其身份时,几乎自虐的暴饮暴食,体型从原来的两百斤增长了50%,近几年来始终保持在三百斤左右。
“萧胖子,最近食欲不震啊,怎么体型机会没怎么变。”人未到,香气已燃袭来。
走近的金斯路拍了一下萧满楼后背,顺便在他下巴的肥肉上掂了掂分量,这才回头装做刚发现面前有人样子,“哎呀,容阿姨也来了啊,小侄真是怪想念的。”
金斯路,有些拗口的名字,名字是他自己取的,当然,没人会去计较他是否使用真名。他负责管理集酒店,餐饮,食宿于一体的那座塔,在经营项目上与容雅有很多重叠,酒店中应招女郎,还是归容雅管着,营业额也会被抽成,所以他与容雅关系不是很和睦,说话也避免不了有点冲。

“好久不见,金公子风采依旧。”容雅淡淡地点头回应,宠辱不惊,略施粉黛的脸上,说不尽的高贵。
单一气质而论,容雅确实略胜一筹,如果加上相貌与品位,容雅比之金斯路稍有不及。金斯路有着一头西方血统金黄的头发,瞳孔黑中带点绿色,他是位东西方的混血儿,即有东方男子面部的柔和,又继承了西方身材特有的高挑,修长的大腿占了身高的三分之二。眼角边的美人痣随他频频眨眼间,绽放着无限的魅力。
他被称为清水市第一美男子,绝非妄言。好事之徒把他照片发到女性选美节目中,明知他是男性支持率竟然在三甲之列。
“容姨的牌坊真是掩藏地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小侄佩服。”信手捏着着手中红玫瑰,凑在鼻尖轻嗅,美目中有开始放电,“这样一朵红玫瑰,实在非常适合容姨,美人是需要打扮的,就让小侄帮容姨插在发髻。”
也不等对方答应,金斯路上前几步,伸出白皙的手掌无限温柔地抚摩着对方的长发。
两人身体贴近,能够闻到彼此的呼出的热气。似乎受不了异性的气息和他眼中的灼热,容雅略微低头,脸上升起带着羞涩的嫣红。
金斯路的棉里藏针,容雅的沉默以对,与萧满楼都无关。他就站在边上看着双方过招,佩服金斯路的口才,也佩服容雅的姿态,只是这一切他都没什么兴趣。他眯着眼睛看着双方见面后例行的交流,直到容雅羞涩的低头。
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没想到还是放不下。萧满楼痴痴的看着那张娇颜,恨不得冲上去就抱住她狂亲。
“真是好造型,难怪十年前的萧胖子对容姨一往情深,如果不是知根知底,我也可能动情。”金斯路大肆赞叹,如艺术品插上玫瑰,后退几步托着自己下巴观赏,点头肯定,“果然绝配,如果陌生人见了,一定认为容姨是纯情玉女。”
说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嗨,萧胖子,走了,别发花痴了。人家是带刺的玫瑰,就算以本公子专业级花匠的水准,也不敢轻易尝试摘取,你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金斯路率先走开了,听脚步声没人跟上,又回头看去。身后两人此刻四目相对,情意棉棉,无声胜有声,虽阁着五米远,但是心灵已燃连接在一起,就算恩爱几十年的一对夫妻也不过如此。
金斯路暗叫不妙,随手打了个响指。
萧满楼眼前凭空出现一朵金黄色的玫瑰,刚好阻挡他们的对视。玫瑰渐渐绽放,直到叶瓣盛开,不久后,花瓣散落于空中,消失不见。
“走了,萧胖子。”金斯路又轻声叫了一句,面无表情前进,步伐不及前面有力。
萧满楼全身一震,瞳孔恢复清明。
“容雅,你想死吗?”随着他一声怒吼,方圆十米内,似乎从空间内被隔离了。没有空气流动,没有声音传递,而氧气也越来越稀薄。
“对不起。”容雅泫然欲泣,双眼泛红。感受到身体周围越来越强的气压,她第一次觉得对方也不好惹,可能有杀死自己的能力,同时掌控他的更浓了。
正要杀死她,萧满楼毕竟不敢,他们之间的恩怨只能由天门塔主可以仲裁,私自不能打架。而且心中也许还有些不忍心。
“金斯路,我欠你个人情。”快步跟上,萧满楼掌心放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一把。
“彼此。”背后那股暖流流便周身后,金斯路脸色有了些红润,给了前者一个灿烂了笑容。
而被甩在身后的容雅,平静的注视着他们后背,即便遭受了他们调戏与威胁,她心境竟然没有任何波动,至少表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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