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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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3045年三月七号,星际巨星水晶莹从成名后第一次踏足地球,而首选地竟然是枫城这座不大不小的中型城市,为此,关注着水晶莹的人特意研究其用意,得出结果是枫城孤儿院比其他城市多.
水晶莹所有收入几乎有一半是捐献给慈善事业,而她的业余时间都是在为慈善事业奔波不停,哪里有捐款哪里就有她的名字,哪里有天灾就会出现她的身影.如此一个集美貌,名声,善良于一身的女子,早已是联邦单身男子的梦中情人,而受过她恩惠的底层民众都叫她女菩萨.
枫城孤儿最多,这是一个连枫城政府官员都纳闷的结果,他们虽不太关心民众,但也知道枫城孤儿院不少,没想到竟然居地球最前列.很显然,这样让枫城政府处于一个尴尬的地位,本来他们还兴高采烈的宣布枫城有足够吸引巨星前来演出的环境优势,而现在证明是因为他们政绩太差,导致孤儿无数,水晶莹的爱心才指向了枫城.
枫城的民政状况,引起了联邦政府的高度重视.此时此刻,谁都不能忽视水晶莹的号召力,如果她不小心冒出一句地球民众生活在一片苦难中,那么一大批官员会跟着下台,对已经越来越缺乏影响力的地球联邦政府而言,已经承受不起威信地再一次沉重打击.
在水晶莹宣布前来地球后,枫城高层立即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当然主要为迎接工作做准备.当得知水晶莹的用意后,又加了一项民政活动.用市长原话来讲:我不管你们这些猪贪吃了多少粮食,但是现在全给我把擦干净,把尾巴收起来.还有,把那些嘴巴可能不牢靠的刺头关起来,把那些读几本书就以为胸怀天下的书虫送出去,给那些老实巴交的家伙送些好处去,同时再警告一翻.如果老子这次下台,老子要你们这些猪全部去星际开荒.
政府机器难得显示出一回高效率,而齐成显然也是受益的一员.他即是孤儿又刚从学院毕业被归为书虫一类.
当齐成从网上得到消息时,就知道了船票与支票的真实性了.他甚至还暗暗窃喜自己已经是文化人了,算是可能被政府迫害的文人中的一员.当然,他最先想到的是如何利用这次机会进行敲诈,不过后来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太冒险了,不论何时他都不会让自己置于死地.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齐成批起外套,向体育馆出发.
晚上六点,体育馆外灯光全开,亮如白骤.为了迎接水晶莹,为了不让她留下坏印象,枫城政府可是不遗余力,布置警力近万名,覆盖体育馆外围五里内.数千道红色警戒光速冲天而起,以示空中车辆避行.地面交通要道设置路障,有至少十名警员站岗.百余部警车在空中巡逻,车头前巨大的探照灯不会放过五里内的任何死角.
所有人员一律凭票出入,如果你执意穿过岗哨又忘记带票,那么很抱歉,警方不排除你可能进行恐怖活动,先拘留二十四小时等警方确认后再放你离开.
对于有票一族,警方的做法自然很满意,他们可以舒畅的进入体育馆,一路上有警员指路.而体育馆内,也有数千名义工会为每个进入人员找到座位,如服务生一样态度友好热情.
齐成虽然有票,但是很不高兴.来之前他已经准备好先到馆外逗留,看中某个大腹便便又没票的家伙上去推销多余的一张.可现在警戒线外都没什么人,一旦有人长时间逗留,那么就会被警方驱赶,多次后甚至被拘捕.
带着一肚子的怨气,齐成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对着那位引路的服务员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有没有免费的饮料,免费的糕点给我上些。”
“抱歉先生,我是义工不是服务员,还有,馆内不提供任何免费的东西。”说完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什么态度,本大爷在公共场所吃的几乎都是免费的,大惊小怪。”

距离水晶莹出场还有半个小时,两边人都各自交谈着,他们听到了齐成与义工的交谈,鄙视之下根本不愿意与其交流。
齐成实在坐不住,遂开始挖起鼻孔来。他抠出硕大的一快鼻屎,伸手往椅子下方一抹,指尖碰到一小快干硬的东西。
齐成面色一僵,甚至有些哭笑不得。“进入星际时代好几千年了,现在人的素质怎么还这么差,挖出的鼻屎都往椅子下抹。”为了表现出自己的高素质,这话说的义愤填膺,慷慨激昂,再次引起两旁人的注意。
当齐成抽回手时,那干燥的一块正粘在他自己抠出的那块上,本已给予齐成肯定目光的旁人,再次收回视线,并一致无视他。
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坐拥一起,抚摩着右双边的那个空位,齐成眼中略显暗色,只是被他那一脸的隐藏住了。
远远的,灰暗的天空出现一抹白点,白点越来越近并逐渐放大,直到形象清晰,体育馆内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叫声,叫声初期凌乱吵杂,渐渐合成一种声音:水晶莹水晶莹。
那是水晶莹的私人空艇,空艇外表涂白色漆料,在灯光与月光反射下,泛出淡淡荧光,那是种晶莹是种纯洁与高贵,也象征着水晶莹的气质。
空艇渐渐下降至场地正中擂台上空二十米处,舰桥下落,舱门打开,一身雪白的水晶莹终于出现在人们眼中,那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更加疯狂了。
齐成也站起身加入叫喊之列,他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望远镜,盯着水晶莹从舰桥上缓缓而下。
走到擂台上早已准备好的花筒前,水晶莹嫣然一笑,朝四方鞠躬,台下掌声不断。
“谢谢各位捧场,想不到地球竟然也有这么多人喜欢莹莹,莹莹更是觉得不虚此行。”水晶莹向来话不多,而且只挑重点说个两三句就匆忙结束,她不客套不虚伪。说完后双手空压几下,那是她标志性的动作,示意静音,同时也是演唱开始的时候。
似轻风掠过耳畔,似情人抚摩脸旁,她的歌声可以直透人心灵并予以其抚慰,如佛家梵音净化,道家养气静心,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再放松。
没到现场,根本不知道那歌声所携带的魔力,馆内的几十个超大型扩音器,以及市区公共场所同步播放的广播,把她的声音传遍整座城市。所有听到她声音的生物全部停止动作,对着声音来源痴痴的发呆。枫城瞬间成为只有一个声音的城市。
歌声才传了几分钟,但听众早已沉迷其中,有人一脸安详睡着,有人满面幸福的流泪,有人是解脱后的轻松,有人是忏悔后的笑容。
但是其中不包括齐成。他开始也和众人一样迷醉,只是没过多久,右手掌心传来一阵暖意,并流动周身,使昏睡的他竟然免疫那歌声。
“噎,怎么回事。”被惊醒的齐成环视四周,稍一扫视便发现周糟的异样。向来多智的他没有跳出来狂叫,保持脸部流着口水的痴呆样,暗暗集中精神,把视角切换掌心中妖眼的视角。
“果然有古怪。最近真是什么事都透着邪乎。”
所有观众都处于昏睡中,这很正常,他自己听水晶莹的歌也经常不知不觉睡着。怪就怪在所有人头顶竟然无端升出一团团大小不一地白雾,受一股引力气向着水晶莹身边聚拢,而后进入她身体,消失。
“这是什么东西?水晶莹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疑问此时没有人能回答,还好他注意自己头顶并未有白雾,混在这么多人中也不虞被发现,没什么爱心的他无视他人的异常,继续装睡。
只是他想糊弄过去,那只妖眼却不让他太平。在刚才那股流动周身的暖流回到掌心后,从妖眼瞳孔处,生长出无数条七彩的丝线,一根根分别飞至观众头顶,饶白雾一圈打了死结般系住,然后拉扯收回,而雾团会进入掌心,同样消失不见,丝线再次探出,飞向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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