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问君能有几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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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德可不想理他们,他还打算继续炼丹呢。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宿舍的外面一阵兵荒马乱,几个在门外呆着的纨绔跑了上来:“老……老大,陛下和鲍尔曼元帅大人到了,还有主教大人,您快出去迎接一下吧。”
江津也知道打了里切利尼,不会一点儿事没有。但是,他没想到鲍尔曼元帅来得这么快,而且连他的伯父和主教大人都到了。
亨利二世显然很生气,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看都没看加德一眼就往里走,完全无视了加德的存在,更不要说什么迎接了。鲍尔曼自然也不会给加德好脸色,他愤怒的目光像是要生吞了加德,可惜的是加德也把鲍尔曼的表现给无视了。
加德不需要亨利二世给他什么好脸色。从他数世的记忆里可以知道,当皇帝是件苦差事,平息臣下的怒火有的时候还是非常必要的,尤其是像鲍尔曼这样的重臣,他的儿子也不是说打就打得,哪怕自己是皇帝的世子,挨顿训斥可能就是最轻的了。所以他认为亨利二世是一定会借机表现的,就算在臣子面前装装样子,也一定不会给他什么好脸的。毕竟,里切利尼是鲍尔曼的独子,演戏也要演得像点儿嘛!
亨利二世坐在大厅的中央,身边是主教大人和鲍尔曼元帅。屋里除了他们三个以及江津,全都被轰了出去,连个侍女都没留。
亨利二世一脸的怒容,看得江津都有些不自在了,他心里想:“做戏也不用做得这么夸张吧。”
亨利二世冷哼一声:“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来的吧?”
江津不卑不亢的说:“是不是我打了里切利尼的事情啊?”
亨利二世的声音立刻抬高了两个八度:“厉害啊,你还知道你打了人了。”
“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
“不就是里切利尼吗,他不过是我的同学罢了,没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加德装做很无辜的样子。
利二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指着鲍尔曼说:“他是帝国元帅。里切利尼是帝国元帅鲍尔曼大人的独子,你把他打成那样,你是不是要让鲍尔曼元帅家绝后啊?”
“那哪可能啊,我们不过是口角了几句,稍微动了下手,怎么可能像您说的那么严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再说了,我下手也不重,应该不会有事的。”江津笑着说。
“不重,那要是重了,会怎么样?难道你还想要人命不成。”亨利二世现在已经是吼了。
现在加德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了,他低下头仔细的思考当时的情形。难道里切利尼伤得很重?当时我下手的时候,应该是控制好了力量的啊,而且就现在这种身体,能有多大的劲呢?怎么样也不会把人打坏吧?
亨利二世见加德不说话,气更大了:“你说你下手不重,下手不重,主教大人那么高深的光明系魔法会治不好他?”
江津有些奇怪了:“什么伤?这么重啊?”
主教大人倒是一脸和善,但是言语之间也有些不满意加德的做法:“我连‘光明神的祝福’都用了,但是里切利尼的睾丸也只保住了一个,另外一个已经彻底报废了。刚才皇帝陛下还跟我说呢,要尽一切努力把里切利尼的病治好。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都要让教皇大人使用大预言术,治好里切利尼的伤。殿下啊,下手太狠啦。”
加德这会儿感到事态的严重了,但是他也不能就此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今天的事情我是有错,但是也不能全怪我吧。”他开始据理力争:“当时,我正在完成一个炼金术试验,并且吩咐了所有人不得上楼来打扰,但是里切利尼不仅不听侍卫的劝阻,还跟侍卫打了起来。他最终还是冲到了楼上,破坏了我的实验,糟踏了我不少的好药材。本来这已经很过分了,但是他还不罢休,竟然推开我的房门,骂我是猪,最后已经快到晚上了,他竟然还问我早上好,这不是摆明了刺激我吗?您想我能不生气吗?这已经不光是关系到我个人的荣辱了,他骂我是猪,而我现在被过继给了您,这不是骂您吗?骂我们整个皇室吗?于是我就打了他一巴掌,虽然狠了点儿,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他却就此拔出宝剑,想要杀了我,您也知道,我的水平是什么样,只能拼死反击,可能我是在打斗的过程中动作是大了点儿,不过那时候我可是在保命啊。他手里有武器,而我没有,他的斗气等级又比我高,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不能从容的控制力度了。所以对他的伤害,我只能表示遗憾了。虽然我最终打败了里切利尼,但是我也是受害者啊,难道一个皇帝的世子就可以这样任由一个臣子随意诬蔑吗?而且,别看他里切利尼今年才十六岁,可他祸害了多少人啊,整个帝都的女人见了他都躲着走。所以,为帝都的女人们着想,我恳请陛下,里切利尼的这个伤还是不要治了。”

“你……你这是狡辩。”一直坐在边上怒视着江津,却一句话也不说的鲍尔曼,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他愤怒的站了起来,用粗壮的手指指着江津的脸,身上泛起了银色的光彩。江津心里一惊,这家伙居然是个剑圣。虽然在过去,这并不算什么,但是现在的江津,跟他的级别实在是差得太远了,那股气势一下就把江津压制住了,憋闷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鲍尔曼虽然是武将,但毕竟年纪大了,虽然是盛怒之下,但还是保持了一定的理智,没有出手打江津,而且那银色的光芒也渐渐的收了起来。
江津好不容易缓过这口气来,立刻调整好心态:“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您现在就可以出去问一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事实,可以为我作证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鲍尔曼已经怒不可遏了,又准备站起来。但是这时候,亨利二世又发话了:“鲍尔曼,你先坐下吧。相信我,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鲍尔曼狠狠地瞪了江津一眼,又重重的坐了回去。亨利二世把手抬了起来,指着江津:“好,你很好。你很会狡辩,不愧是你父亲的儿子,能够把自己的错误全都推卸到了别人的身上。可是,你怎么解释里切利尼比你的等级高,却被你打得半死,而你的身上却连一道伤痕都没有呢?你好好的反省反省吧。”说完话,亨利二世一挥手就带着主教和鲍尔曼走了,根本不再听加德的解释了。
加德被禁闭了三天。三天后加德知道了他的惩罚内容,亨利二世这回看来真的是火了,他竟然把加德削职为民,赶出家族了。而且,还限令他从接到处罚颁发之日起,即刻登程,离开乌达帝国,并且必须在十天之内离开边境,以后如果再出现在乌达帝国境内,就杀无赦。
加德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带的东西,他需要的物品全都在戒指里了。他听完处罚决定,拔腿就往外走。虽然他知道这个处罚决定有很大的毛病,但是他实在不愿意去想了,亨利二世的做法已经彻底的伤了他的心,他多一刻都不想再留在这个国家里了。
在宿舍的门口,加德居然碰到了个老熟人,就是那天被他打伤的里切利尼,他是来接手加德的宿舍的。加德看了看他,这家伙地脑袋上,倒是已经看不出伤来了,显然已经被主教大人治好了。但是,面色还有些苍白,估计是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而且这家伙一脸的忧伤,明显是在为自己以后不能人事而伤心。
加德看着里切利尼不由得开心了起来,心情好了许多,马上想起了上辈子知道的一句改编古诗:“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帮太监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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