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红雨后遗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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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之后,加利斯急急忙忙走进了警察局,“还好没有迟到。”他暗暗兴幸那场雨停得及时,打过上班纪录卡之后,他便开始了一天沉闷的工作。加利斯今天不知怎么会事,总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是什么问题来。眼皮内就像注入了铅似的,老是沉甸甸的,让他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下班,一天的忙碌终于结束,要是平时的话加利斯会直接回到家中,但今天他却没这样做,因为在这之前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一下医生,病向浅中医,及早发现及早治疗,要是拖个大病出来的话,那就麻烦了。
本来他想到大医院里检查一下的,可是一想到挂个号也得花上十美元那种贵得惊人的收费,他就不敢跨进那‘十’字门牌后的大门口。就这样,加利斯在街边漫不经心地逛了几圈,随后走进了一间规模不大的私人诊所。麻雀虽小,但也五脏俱全,总的来说这间私人诊所装潢得还蛮不错的,也许是新开张的缘故吧,所有设施都显得很新净。
加推斯推开了那扇门,稍微探进一下头,眼珠四处溜哒了一下,发觉诊所里一个病人也没有,乌蝇倒是有好几只。看到这里,他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笑的想法:难道今天病人集体放假都不用再病了?都说顾客就是上帝,看来这话不假。如果老是这样下去的话,这间新开的私人诊所要撑下去还真是不容易。幸好今天还有我这个上帝来光顾一下。
一个身穿白袍的小伙子坐在门诊室内无所事事地**着手上的钢笔,照他坐的位置来看,应该是位主诊医生,但是他看上去还挺年轻的,似乎是没多少经验,给人一种靠不住的感觉。
“哦……请坐,请坐。”医生待客的态度倒也挺好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与没什么客光顾有关,一见加利斯来了,就拉出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嗯,之前好像没见过你,你是第一次到这看病的吧?”
“没错,我是第一次来这看病的。”
“那……”医生就像忘记了自己的台词般略为犹豫了一下,好半响后才接了下去,“先说说你得了什么病?”
“嗯?医生,我没听错吧?”加利斯皱了皱眉头不解地反问了一句,“你刚才是在问我得了什么病吗?”
“有什么问题吗?我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我怎么开药给你呢?这点肯定是要问清楚的。”医生自以为是蛮幽默地说,“呵呵,万一你肚子痛,我却给你来上几粒感冒药的话,最终吃亏的还是你哦。”
“问题是……我有什么病,难道这不是应该由你亲口告诉我的么?再说,如果我知道自己有什么病的话,根本就用不着来你这看病了,直接去药店里买几瓶西药算了。”加利斯心里对眼前这位医生的那种难已信服的感觉显得更为强烈了:这医生似乎靠不住,难道他只是个新出道的实习生么?

“噢,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医生连忙摇头摆手,为自己打圆场道,“你那里不舒服。对了,没错,我是想问你那里不舒服。”
“就是整天没精打采的,老是提不起劲来,工作的时候是这样,休息的时候也是这样。”
“嗯,那得先让我诊断诊断才可以告诉你。”接下来,医生拿出一些医疗工具为加利斯进行了听心跳,测体温等等一系列的简单医疗检查。
“医生,”加利斯蛮为担忧地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不,你很好,我在你身上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至少现在是这样的。”医生取下了挂在耳边的听筒,微笑着说,“呵呵,工作时别太拼就好。”
“真的么?但我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是这样?刚起床的时候还好,可是一去到警察局后就发觉越来越不妥,整个人软绵绵的,一点精神也没有。”加利斯向医生说了自己身体的大致情况之后,便自言自语地喃呢起来,“以前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我想我是生病了。”
“不,你没病!我已经说过了,别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这些话。你要相信我,我可是医生。”医生对于加利斯质疑自己的专业显得相当不高兴,一脸严肃地说,“不过,如果你一意孤行坚持认为自己有病的话,那么我建议你去看一下精神科。”
“那么说——”虽然医生的语气相当肯定,但是加利斯仍然半信半疑地追问了一句,“我是真的没事了?”
“是的,你只要多工作少休息。噢,不——”医生又发现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地陪笑道,“呵呵,我的意思是,多休息少工作。不能让工作把自己搞得太疲劳,那样就很快变回和以前一样精神。嗯,我给你开点补品之类的药,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说吧。”
喜欢吃什么自己说?开什么玩笑,加利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绝对不应该是医生在开药时说的一句话。
“……”加利斯无言了,他几乎敢肯定自己之前的直觉,这医生不是似乎靠不住,而是真的靠不住,“对不起,医生,我差点忘记了,我还有点要事,下次,我下次再来看病了。”掉下这么一句话后,加利斯便迅速夺门而出,朝着回家的方向飞奔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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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故事的发展虽然比较慢,但后期会越来越精彩的,希望喜欢本书的朋友,继续捧场,给小弟一点写作的动力。小弟在此先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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