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存法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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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雯无言以对,又是一阵令人郁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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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警察局一楼另一边的房间已经被托帕斯搜索得七七八八了,最令人失望的是辛辛苦苦搜索了这么多的房间,竟然没有找到任何一样用得着的东西。目前还没有搜过的就只剩下自己面前的这间房了,这也是托帕斯最后唯一的希望。
杂物房?看来里面应该是没什么发现了。托帕斯看到那显眼的门牌时心便了凉一半,在他的印象中,杂物房总是放置着许多不常用到的东西,例如轻便的维修工具或清洁打扫的用具及一些不常用到的后备物品等等。虽然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托帕斯还是推开了房门,打算进去粗略地看一下。
“这个就是华尔兹警察局的杂物房?看来这个所谓的杂物房并没存放着太多的东西。”托帕斯自言自语地喃呢了一句,纳闷地扫视着这间见方不大的房间。
窗边一张满布灰尘的方桌上放置着一台老式打印机,叠在一旁的是打印用的纸章,对面装载办公用具的杂物柜紧紧靠在墙的正中央,墙角堆着几罐桶装的食用水,此外房里再无其他物件。比起其他房间,杂物房可以算得上是比较整齐的了,起码里面的东西没有东歪西倒的乱作一团。
托帕斯好奇地走近对面的柜子,把手伸向平放在第三格内的神鹰石膏像,打算取出来看个究竟。谁料这尊神鹰石膏像早在制造时便被固定在柜子里,单凭双手根本无法移动。
鬼斧神工的制造者把展翅而立的神鹰碉刻得栩栩如生,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便是它的双眼无神,犹如画龙却不点睛,让人看上去感觉是欠缺了什么似的。鹰爪之下那块岩石标注着一行英语“主人,如果你想要看到更隐蔽的地方,请赐我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尊石鹰像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机关之类的东西。托帕斯心想,明亮的眼睛到底指的是什么呢?真是个令人挠头抓狂的问题。
托帕斯小心翼翼地翻寻着柜格内的杂物,希望可以发现某些类似圆珠子之类的东西以便给石鹰换一双眼。但仔细的寻找过后,他发现柜子里根本不存在任何圆形的东西。
“……”托帕斯看了看石鹰像,就在失望之际,他脑子突然闪过了另一种可能——会不会转动鹰像的双眼就是机关的关键所在呢?
托帕斯抱着试试的态度,用手分别在神鹰的两颗石眼珠上滑了几下,一转之下他意外地发现石眼珠另一面竟然是红玛瑙。
“咔唔——”随着一声闷响,原本是紧靠着墙的柜子渐渐地向左偏移动,露出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入口。
显然,这是一条掩人耳目的密室通道,许多有钱人都喜欢在自己的别墅中建上一间暗格机关才能开启的密室,但作为一幢现代建筑的警察局是似乎并不需要这个的。难道这是为了防止陌生人的贸然进入武器库才建造的秘道密室?这似乎是唯一勉强合理的解释了。

托帕斯沿着螺旋状的楼梯步入地下道,起初还能凭着杂物房内照来的灯光走上一段距离,但他很快便走出了光线的所及范围,眼前的通道渐渐变为一片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道内没理由会不安装照明的电灯,电灯的开关一定就在墙边附近。托帕斯想到这里便在墙壁上摸索起来。经过一轮的瞎摸后,他的手终于触碰到了一个按钮状的物体。于是他不假思索朝着凸起的那点按了下去,地下道顶的电灯如期亮起,通道内恢复了光明。
“啊——”托帕斯脸色青白,几乎吓得发软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瞳孔内是一个极其恶心怪物的缩影。
怪物的模样确实是够吓人的,头颅上尽是凹凹凸凸的枪伤伤疤。本应相同的双眼也显得格格不入,左眼眶深深陷落,内里缺少了应有的眼珠,右眼眶内突出小球般大的白眼。鼻梁上血肉模糊,严重腐烂的嘴角,再加上一张长满红肿毒疮的脸,字典中‘面目全非’这个词仿佛就是为了形容这个怪物而定的。一身结实的肌肉将那套褴褛的警服大大绽开,左手异变而成那宛如镰刀的螳螂臂显然是极具攻击力。
就在托帕斯惊魂未定之时,那怪物已经迫不及待挥臂朝他的脖子砍去。面对迎面而来的攻击,托帕斯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赶快闪避的话,他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就成为一具无头死尸。
一个快,一个更快。早在被怪物砍中之前,托帕斯充分把握了转眼即逝的万分之一秒,利用自己敏捷的身手迅速向后翻腾,借此逃过断头的厄运。对托帕斯来说,这已经是他躲闪速度的极限了,但可惜还是慢了半拍,脖子上传来的刺痛让他知道自己并没完全避过怪物那足已致命的一击,新创的伤口上很快便渗出一道血痕来。
“吱兹兹——”怪物一击得手后并不急于追击,它看了看刚地上窜起的托帕斯,然后得意洋洋地怪叫了几声。既像是对将要死亡弱者的嘲笑,又像是诚虔信徙在用餐前的祈祷。
好锋利的螳螂臂,简直可以比美我们近身作战时所使用到的军刀!要是让它直接砍中脖子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托帕斯顾不上擦去额前下滑的冷汗,而是轻轻拭了拭脖子渗出的鲜血,内心暗中思量着对策:幸好脖子上的伤势并不太重。面对着一个无论速度或攻击力都远胜于我的怪物,力敌绝对没有胜算,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智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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