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奇怪的客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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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可不是来讨酒喝的。”流浪汉拍了拍裤袋向酒保示意里面装着钞票,然后接着说,“我可以付你钱。”
“这招对我已经不管用了,每个流浪汉在喝酒前都这么说,可是一到喝完了酒之后,你还不是拍拍**溜之大吉。”
“不,这次我真的可以给你钱。”说罢,流浪汉从裤袋里拿出一张钞票来,那的确是一张真钞,虽然只是一张皱巴巴的,面值少得可怜的一元钱。
“够了,别再装模作样了,收起你这张来之不易的钞票,你省点吧。”酒保白了流浪汉一眼,没好气地说,“哼,一元钱给人当小费还不够,还想要拿来买酒喝。”
“别这样,其余的酒钱我可以先欠着,我会还给你的,请相信我。我可不是那种白喝酒的人。”
“走吧,我们这里不做你的生意。”
流浪汉不满地喃喃道:“这样的待客之道会令你这个小酒馆的生意一落千丈的。”
“店里有你这种臭熏熏的流浪汉在的话,生意才会一落千丈呢。”酒保少有地扳起恶脸,一而再地向流浪汉下逐客令,“如果你刚才没听清楚的话,我可以再给你重复一遍,赶快出去,我不做你的生意。”
“你就请我喝一杯吧,看在上帝的份量。”流浪汉眼巴巴地哀求道,“你要知道,好心会有好报的。”
“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可不信什么上帝。”酒保并没因此而心软,口气依然是很坚决地拒绝了流浪汉。
“抱歉,打扰一下。”流浪汉走到最近吧台的那张桌子附近,很有礼貌地和一位带着眼镜的客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询问道,“先生可以请我喝一杯酒吗?拜托,一杯,我只要一杯就好。”
“可以。”眼镜客人本来不想答理他,但见自己反正都是喝闷酒,于是干脆和这嗜酒如命的流浪汉玩玩,寻寻他开心,“给我个理由,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请你喝上一杯。如果我听上去合理的话,我马上就叫酒杯给你来上一杯,怎么样?”
“这个……”流浪汉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哈,你也想不到有什么借口要我请你喝酒吧。所以我也认为我没必要请你喝上一杯。”眼镜客人轻轻摇晃着手中那支酒,故意在流浪汉面前‘咕噜咕噜’地灌上几口,“喝酒可真是件痛快的事情。”
“朋友,你的气色看上去可不太好,似乎将会遇到一些麻烦事,”流浪汉摸着自己下巴那有些扎手的胡子,嘴上喃喃有词道,“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会告诉你趋吉避凶的方法,当然,我不会要你太多的金钱作为报酬,你只有随便请我喝上一杯就好。”
“我像是这么无知的人吗?”带眼镜的客气没好气地白了流浪汉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别以一句‘气色不太好’什么的,就可以骗到我请你喝酒。”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哎……有了。”流浪汉正犯愁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电视荧光幕上即将要开始的球赛,于是他想到了个好主意,“先生,你喜欢赌球吗?”
“嗯,偶尔会玩一下,怎么了?你也有兴趣。”
“不,我不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现在这场球赛的赛果,让你发上一小笔横财。怎么样?”流浪汉贪婪地看了一眼陈列在柜子上的美酒,然后补充道,“当然,我是不会无条件帮你赢球的。只要你答应我一个很简单的条件就可以了,至于条件嘛,我想大概你也已经知道了——就是你得请我喝一上杯。”
“听起来还挺划算的。如果是别的赛事我还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这场的话,还是算了吧。这种显而易见的赛果根本不值得我花上一杯酒来换取。”眼镜客人点燃了一只烟,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才慢吞吞地说,“皇家社会对上占有主场之利的巴塞罗那,老实说,这场比赛根本没得打,就连瞎子也知道巴塞罗那稳赢,而且是极有可能是净胜三球以上。”
“是吗?你真的那么看好巴赛罗那吗?没错,巴赛罗那最近的战绩是很不错,不过……嘿嘿。”流浪汉笑了,笑得有点诡秘,教人琢磨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别忘记,足球这玩意可是玄(圆)的,在球场中什么事也有可能发生。还记得一九九八年那场法国对巴西的世界杯决赛吗?没人想到猛将如云的巴西队会输给法国队,更没人会想到,下半场法国队在少踢一人,以十人应战的情况下同样抵挡住了巴西队的狂攻。当全世界都以为巴西会击败法国,取得球赛最终胜利时,他却输了,输得比之丧家之犬还要难看。三比零大败的结果让球场上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我相信如果当时你在场的话,也不会例外的。直至球证吹响了完场的哨子时,球迷们还久久不能相信巴西输掉了赛事,同样无法相信巴西这支强队又一次和世界杯的奖杯擦肩而过。”
“作为一个热忱于足球的球迷,这个我当然知道。但那次是意外。”眼镜客人似乎并没被流浪汉的话给影响到,仍然一副悠然的样子,坚信着巴赛罗那必胜,“同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发生在巴赛罗那这支球队身上。”
“是吗?本来还想把胜负的比数告诉你,但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了。”流浪汉没趣地耸肩,不服气地唠叨了一句,“如果没有按照我所说的那样去买的话,别以为自己随便猜个三比零就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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