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争夺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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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北在医学界里掀起了一股旋风,所有的人都为之振奋,我们人类终于攻克了医治植物人和失忆症的难题!我们有理由相信,以后不会再有植物人这个词,因为,对深度昏迷者的治疗如同流行感冒的治疗一样,不再是什么不治之症了!
所有的深度昏迷患者的家属都喜极而泣!尽管要到附属医院接受治疗还要排上很长时间的队,但是他们有足够的耐心,江小北已经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可医学界的学究们没有这个耐心,他们强烈要求吴博士公开治疗原理,具体的方法可以不说,但原理应该说,任何的科学成果不是属于个人的,是属于世界的,而且吴博士有这个义务,因为他也是成员之一。
吴博士拒绝了这一要求,医学界大哗,赞美之词变成了唾骂与不屑,把吴博士他们拒绝公开治疗原理的做法捅给了媒体,一时间,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论坛上帖子满天飞,持各种观点的都有,有支持的、有反对的……
三人迅速成为了明星级的人物,日常生活受到了严重干扰,一大群记者围追堵截,好在医院的办公室魄力还行,帮他们把记者都挡在了科室的大门外。
吴博士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临危不乱,他说:“不理他们,他们进不了科室,我们不看报纸不看电视就行了,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千万别跟他们生气。反正我们是医生,不需要粉丝们的支持,有病人支持我们就行了。媒体是最势利了,只要有更让人关注的话题出现,他们肯定不再理会我们。”
果然,吴博士三人冷静的态度让媒体无法对这一个问题进行深一步的炒作,反而是一个又一个的患者出院更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当那些昏睡了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八年的植物人都被江小北唤醒后,媒体的镜头对准了这些康复的病人,他们喜极而泣的面孔更有煽动力,更能打动广大读者的心!舆论倒向了江小北他们这一边,江小北的照片出现在各个媒体的头条,称他为“天下最神奇的唤醒大师!所有深度昏迷者的天使!”
不管是赞是骂,都给附属医院作了广告,如今,附属医院脑科室是个在全球都响当当的牌子,预约的病人排到了两年之后。
附属医院的脑科室扩大的了一倍,病人也增加了几倍,吴博士除了在医治植物人和失忆患者上保密外,其他的技术倒是公开交流,只要是同科室的医生遇到难题,他都倾力相助。这样,不仅给医院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效益,脑科室的利益也直线上升,如今,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挤破脑袋地想往脑科室钻,脑科室的效益是全医院最好的,而附属医院的效益又是全市最好的,其他医院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眼看着病人一个个地附属医院跑,其他医院急都快要疯了。既然他们不肯公开,决心来个釜底抽薪,挖走江小北。
许诺给江小北的条件就像是在拍卖一件珍贵的古玩,大家举着牌子往上翻。
刚有一家医院提出要破格提升江小北的资格,由一名助理医生直接升为主治医生;另一家医院马上许诺不但在职称上可以破格,奖金的提成可以由大家默认的那个百分比再提高二十。
江小北一听就差点晕掉,若是这样,他每个月的奖金都不会低于六位数!
附属医院也急了,虽然他们抢先了一步,拿到了江小北所有的档案,但是,江小北还有选择的自由,他还没有转正,更要命的是他还没有签定合同。
当时把江小北招到医院来医院从上到下都觉得是对江小北的施舍,若是在他在试用期间达不到要求的话,他们还要辞退他!
没想到才大半年的时间形势就发展成这样!杜院长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完全听从吴博士的劝告,直接把他转正成正式医生签定合同。
杜院长着急了,找来了脑科主任和吴博士,三人商量着以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把江小北留在附属医院,必须得马上确定下来,若是再不确定,任由各大医院这样拼命加码,他们还真的是扛不住了。
杜院长、科长、吴博士三人把江小北叫到了办公室,他们要公开的谈一次,能一锤定音就更好。
江小北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看到他的三位顶头上司都端坐在沙发上,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坐吧。”杜院长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江小北赶紧站了起来,接过院长手中的茶,他的眼光扫向吴博士,希望吴博士能透露一点点这次谈话的内容。
吴博士笑了笑,避开了江小北的眼睛,说真的,他也没有一定能把江小北留在附属医院的把握,现在,其它医院为了挖走江小北而不惜血本了,不过,有一点他相信,现在的江小北已经不是刚刚来医院实习的那个江小北了,钱,很难成为挖走他的筹码。从他拒绝了小后妈的一千万就可以看到,江小北已经开始成熟了。
“江医生呀,今天找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是我们医院决定破格提升你为主治医生,还有,决定给你分配一套咱们住宅小区的二百八十平的公寓,至于你的奖金提成,我们可以通过协商的方式定下来。不过,我们医院也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和我们签定一份协议,就是你必须在我们医院工作满五年,在这五年内,你不得以任何借口离开医院。”
原来是谈这事呀?江小北松了一口气,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同意,我同意,那个奖金提成,由吴博士跟你们协商,他是我们小组的组长,至于他给我多少提成都无所谓,反正吴博士是绝对不会亏待我的。”
三人都没有想到江小北这么好说话,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江小北。
江小北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有多宝贝,他的内心里充满着对吴博士的感激,可以说,没有吴博士,就没有他江小北的今天。吴博士不但是自己的恩师,更是像一个大哥哥一样关心着自己,别说附属医院给他这么好的条件,就是不给他这些条件他都不会离开,除非吴博士跟他一起走,呵呵。
吴博士没有想到江小北是这么的信任自己,他的眼睛红了,谁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江小北的本事还不是自已教的呢,他却是这么的知恩图报。
江小北的确是一个这样的人,滴水之恩都将涌泉相报,他们从小得到别人的帮助与关爱太少太少了,一点点的关爱,他都会感动!
“那你对医院还有什么要求?”杜院长问。
“没有了。唯一的请求就是不要收太多的患者,一是床位紧张,二是我没有这多的精力进行治疗。”
“那你认为一次收多少个病人为好?”
“十个,我一天治疗十个刚好。”
医院迅速开通了两条二十四小时电话热线,所有到附属医院脑科医治的病人都要进行预约排队,这样,病人就不用在本地长时间地排队,既节约了时间,又节约了金钱。而江小北也能有效合理地安排时间,每一天的工作不再是超负荷的了。

江小北的奖金数一直是个谜,外人无法知道,有人猜五位数,有人猜六位数,江小北都笑眯眯的,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江小北现在请大家去对面饭店吃饭是小意思啦,分分钟都可以。
前堵后塞、狂轰乱炸的日子终于结束,吴博士三人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怎么样?这几日的明星生活感受如何?”
三人查完房后,在办公室里互相开起了玩笑。
“你别说,这明星的日子还不是一般的人能应付得了的,一日两日没问题,长期如此,我肯定会被逼疯的。”杜鹃说。
江小北笑了,说:“以前我好羡慕明星们的生活,现在才知道作为一个平常人的可贵。自由太重要了!”
“江医生,吴军的电话,你接吗?”一个护士在门口叫到。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江小北他们都换了手机,而打入科室的电话有专人接听,并告之本人。
“好,我接。”江小北到外间拿起了电话。
“江大头,你发了就把兄弟们忘了是不是?同在一个医院的人,想见你还得预约!我们找了你三天,嘴巴皮快要磨破了才找到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江小北为了避免记者们的骚扰,所有打入科室里找他的电话他都不接,好在这个护士认识吴军。
“口头道歉顶个屁用!今晚请我们吃饭!我们三人要吃死你!”终于等到江小北有钱请他们三人吃饭的日子了,五年了,江小北没有请过一次客!
“好,好,我请,我请,就在医院对面的中餐厅怎么样?”江小北痛快地答应了。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些哥们了,还真的有点想念他们。
四人刚刚坐下,李忠就说:“江大头,你真鸟枪换炮了,像个大款,一出手就是这么高级的地方。快告诉我们你的手机号码,以后直接打你小子的手机,不用到科室那去磨嘴皮子。”
吴军说:“你小子现在可是春风得意,什么都不缺了吧?听说医院给你的房子是四室两厅两百八十平的大公寓呀,什么时候带我们参观参观?”
“什么时候都行,一会吃完饭就可以去。”江小北笑了笑,那房子也大了一点,没有人气,这三个哥们去了,也好热闹热闹。
“嗯,还行,还是从前的那个江大头。”彭亮亮看着江小北说,“我说的没错吧,这些日子大头肯定是被那些记者搞怕了,才断了各种联系,是不是?连我们都不得安宁,更不用说大头了。”
“怎么?那些记者也去骚扰你们了?”
“还用说吗?连那四方同学都接受了采访,说她是你的初恋情人!”
江小北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记者也相信?”
“不知道信不信,哎,说真的,有不少的病人家属知道我们和你是同学,都找我们联系,想通过我们的关系让他们的亲属快一点入院治疗,我可不敢答应,我说现在连我们都无法跟你联系了。对了,大头,你到底是用什么治疗方法唤醒植物人的,能透露一点吗?”这才是三人最关心的问题。
江小北沉默了,想了一会说:“我们都是学医的,学的都是脑科,你们都知道,目前唤醒植物人的手段无外乎那么几种,我用的方法也一样,我只能这么说,治愈这些病人与方法无关,只与我这个人有关。”
“你是说——”三人都明白了过来,他们想起了那晚江小北喝醉时说的话,可这一次他没有喝醉。如果真的是寻常的医治手段,他们这样藏着掩着的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肯定别的专家也发现了。一定是江小北的身上具备了某种不可知的能力!
这一次他们相信了江小北。
如果真是这样,那三人可是怎么学也学不过来的。
想从江小北这里一点半招的希望落了空。
“还有两个多月就毕业了,李忠,你找到接收医院了吗?”
李忠点头:“找到了。因为我决定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奉献我的青春!我去的是拉萨,以后去西藏就找我,呵呵!”
“你报名支边了?”江小北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回学校,不知道学校里的事。
“嗯,已经批下来了。”
还有两个月,他们美好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他们就要开始步入社会,而江小北已经提前步入了,还取得了成功。
五年前,江小北扛着一卷席子走进宿舍时,他们都好奇地盯着这个大头男孩,一张席子便是他全部的被褥!当时,他是全宿舍最穷的一个,有谁想到,五年后的今天,他如此春风得意?
也不知道,十年后,他们各自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住什么样的房子?会开什么牌子的汽车?会讨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些问题想说又不也说,于是他们开始大口喝酒,很快就喝醉了。
他们像在学校一样,唱着歌搂着腰攀着肩回到了医院住宿的小区,保安认识江小北,给他们放行,只是不停地提醒他们现在夜已深了,说话小声一点。
“小声?我们一直都是小声的说话,对不对?”江小北冲着吴军喊了起来,“你小子不是长跑冠军吗?有本事你小子跑上去,我们仨坐电梯上去,看谁先到!”
“我为什么要跑?我也要坐电梯,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呜----”不知是谁先哭了起来,结果四人抱头痛哭,一起拥进了电梯,又一起拥进了客厅。
彭亮亮抬起醒眼,看到了江小北那宽敞的客厅,有了一点意识,他一把推开江小北:“我们哭,你也哭,你哭什么哭!我有这么大的房子,我才不哭!”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理你们了,我去放水!”说着便往卧室里摸去。
江小北睁着醉眼,“去,去那么远干嘛?这,这边也有!”
彭亮亮已经摸进了卧室,他沿着墙壁摸门,终于摸到了一个把手,用力一拉,开了,掏出小弟弟便放,只觉得那胀痛的感觉一下子没了,舒服得倒地便睡。
江小北他们三人也睡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一早,睡在客厅里的三人在江小北的卧室里看到了躺在柜子门前的彭亮亮,这小子那一大泡尿全尿在江小北的内衣上,有一套西装也被尿湿了大半个袖子,江小北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那湿湿的衣服袖子,用鼻子闻了一下,一股的尿臊味。他气急败坏地踢了彭亮亮两脚:“起来,你小子起来,你就在这里放的水?”
彭亮亮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说:“我真的是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江小北说:“你!你!”突然笑了,“得,这些衣服我不要了,送给你了!”说着捏着鼻子捡起来就往彭亮亮的怀里塞。
彭亮亮连忙甩开:“咦----臭死了!我才不要。”
“你自己的尿你都嫌臭?”
吴军和李忠早就笑得抱着肚子叫疼,吴军拍着彭亮亮的头说:“你小子尿的真有创意,真该把今年的最佳创意奖评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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