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突来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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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被小男孩一拳击飞,丁林年大惊失色,慌忙跃起去接陈青,岂料双手方触到他的身体便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由手指传来,迟疑一下,陈青已撞了过来,两人同时跌落在地上。
陈青一骨碌身爬了起来,再一看师父脸色苍白,正缓缓的爬起,不由得叫道:“师父,你……你没事吧?”
丁林年咬着牙站起身,“好厉害!想不到这小鬼竟会如此神功,陈青,去请你师祖来!”
陈青转身钻进大门,向后院跑去。
宫春月走到小男孩面前,问道:“你……你是谁?”
小男孩眼睛一翻,“你又是谁?”
宫春月微微一笑,“我姓宫,你怎么会‘楚拳’?”
“什么‘楚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必装糊涂,你一出手我就叫出‘楚拳’,而你立时回头,眼中的杀气好浓,幸好你懂得收敛。想来你拜师不久,功力太低,不能做到人神合一,但能有如此修为已是不简单,你师父是谁?”
“我……我师父……他姓左,我只知道他姓左。”
“啊,是左冶……我知道是谁了,对了,他现在在何处?”
“他在……在终南山……”
小男孩才说到一半,就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哪位英雄在老夫六十大寿之期前来撒野!”
随着声音走出来二十多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不高瘦弱的老头,老头身后跟着少年陈青,陈青身后是前来贺寿的武林各派的英雄好汉。
丁林年一见来人,叫道:“师父……”
瘦弱老头就是武林名宿“湖王”。
“湖王”满脸怒气,扫视众人,目光停在池中龙身上,“池中龙,是你动的手?”
池中龙忙解释道:“前辈误会了,在下并未出手,在下来此乃是为前辈拜寿的。”
“湖王”冷笑数声,“老夫可受不起……”
小男孩走是上几步,说道:“你就是水鬼门能做主的人吗?”
“湖王”脸色大变,盯着小男孩,颤声道:“你……你……你说什么‘水鬼门’?”
丁林年说道:“师父,这个小鬼说我们是什么‘水鬼门’的人,还说欧阳祖师爷在一百年前曾答应为某人保管一件东西,他说他就是代表那人来取的。”
“湖王”恢复了镇定,对小男孩说道:“你说是来取那件……那件东西?”
“不错,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后果……我想你们的祖师爷也应该告诉了你们吧!”
“湖王”道:“是,是,老朽当然回依照当年师祖与那位高人的约定把东西交给小兄弟,不过……”
小男孩急切的道:“当年是信物我已带来了!”
“湖王”道:“老朽不是这个意思,老朽是想说这里也不是招呼客人的地方,况且今天是老朽六六大寿,不如等到老朽寿宴之后,老朽再依当年之约把东西交给小兄弟你如何?”
小男孩皱了一下眉,道:“我实在没有太多时间,我现在就跟你进去取。”
“湖王”见小男孩态度十分坚决,只得道:“既然如此,请随老夫到内堂。”
“如此最好。”
“湖王”转过身,对众人说道:“各位,老朽今有要事,实在不便招呼各位,恕罪,恕罪,各位请到大厅用餐,小徒林年会代老朽招呼各位,请!”
众人心中虽然称奇,但不便探问,见主人如此一说,纷纷进入“湖王”大宅。
“湖王”对小男孩道:“小兄弟,请吧!”
小男孩点点头,跟着“湖王”进入了大宅。
丁林年跟在师父身后进去。
池中龙说道:“丁兄,丁兄留步,在下有事想与你商量商量。”
丁林年转过身,一脸不高兴,“什么事?快说!”
池中龙正色道:“在下想取消三月之后的比武,就算是我池中龙认输。”
“什么意思?你认输?”
“是的,因为在下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要去办,所以不能与你比武了!”
“不能比武也可以延期,你定一个时间,我奉陪!”
“丁兄,不如我们就取消每五年比武之约吧?”
丁林年脸色一变,抽搐了一下,“池中龙,你是不是认为你武功高强,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就目空一切不屑与我比武,是不是?”
池中龙忙解释,“丁兄不要误会,在下并无此意。”
“哼!你是不是见我丁某连一个小孩子都打不过,前来耻笑我?池中龙,你别忘了比武乃是你师祖‘逍遥仙’和我师祖‘江水怪’的遗志,你说取消就取消吗?我不同意,三月后泰山顶上见!”

池中龙望了望宫春月,对丁林年说道:“丁兄,在下决计不会前去!”
丁林年气的发抖,“你……你……好!到时你不来,我去找你!请!”
池中龙一抱拳,说道:“请!”拉着宫春月就走。
丁林年气愤难当,一摔袖子,转身走进大门,迎面正撞到跑出来的陈青,大喝道:“跑什么?”
陈青见师父铁青着脸,一时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丁林年吼道:“快说!”
陈青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师父,师祖他……”
丁林年急道:“怎么了,快说?”
陈青道:“师祖他……他带着那小鬼进了……进了怡然堂!”
丁林年脸色巨变,叫道:“进了怡然堂?怎么会进了怡然堂呢?”
怡然堂是整个“湖王”大宅中最危险的地方,是“湖王”当年要对付强敌而修建的,是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地方。
丁林年听到师父进了怡然堂,怎不叫他惊慌失措。
丁林年呆了,心想师父与那小鬼进入怡然堂是想要他同归于尽吗?那小鬼到底是什么人?一百年前祖师爷又为谁保管了什么东西?如今师父显然是抱着必死之心,作为弟子怎可让师父送死呢,不行……
陈青叫道:“师父,师父……”
丁林年回过神来,“快,快关上机关,不能让你师祖出事!”说着大步奔了进去。
陈青紧跟在后面,说道:“师父,师祖临进怡然堂时发出暗号,让我们带着家眷逃命,不要管他……”
“什么?混账,你们师祖平日里对你们怎么样?你们竟然如此无情!”
“师父,弟子不孝,弟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才来找师父,请您去主持大局。”
丁林年心乱如麻,没心情听他说,道:“快走吧!”
怡然堂位于“湖王”大宅的东北角。
丁林年已到了怡然堂外,此时的怡然堂的大门已经被一块巨型的铁板挡着,四周也都是同样的铁板,可谓是铜墙铁壁,滴水不漏。
丁林年忽然想到师父“湖王”曾经吩咐:如果有一天强敌来犯,必要时动用怡然堂与敌人同归于尽,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止,擅自打开怡然堂,否则门规制裁。
他内心极其矛盾,一方面有师父的命令,一方面他心中不忍,他自幼便蒙师父“湖王”收留,传授武功,感情亲若父子,怎能面对师父在自己面前与敌人同归于尽而无动于衷呢?
一声凄厉的惨叫由怡然堂中传出来。
丁林年面色大变,他听出那声惨叫正是发自师父“湖王”的声音,他控制不住自己,大叫道:“陈青,快把外面的机关关闭,把铁闸门提起来!”
随着四周的铁闸门的提起,一个人影从北边的窗口窜出,翻墙而去。
丁林年看出那人的背影正是那个小男孩,但他顾不得那么多,冲进怡然堂,见师父“湖王”倒卧在地上,双眼暴睁,嘴角鲜血直流,口中喃喃说道:“‘避水珠’,‘避水珠’不在我这儿……不在我这儿……”
丁林年抱着师父,叫道:“师父……师父……”
“湖王”看了看丁林年,道:“啊,林年是你,你怎么进来了?”
丁林年见师父恢复了神志,高兴的说道:“师父,弟子听到你的叫声,心中不忍,就把机关都关了……”
“什么!混账!你这个混账,这个逆徒……喝……喝……”
“湖王”一句话未说完,狂吐三大口血,丁林年心痛的说道:“师父,我带你去疗伤,您别多说了。”
“湖王”双眼盯着丁林年,骂道:“逆徒!为师不是说过不准关闭机关吗?你……你……”
“师父,弟子实在不能眼见您受难而不施救,弟子甘愿受责罚,现在您疗伤要紧……”
“你知道什么!责罚你有什么用!为师自愿牺牲就是为了保存你们的性命,可是……可是你竟然让他逃走了!你知道后果吗?”
“师父,弟子知道错了,您别再生气了,这对您伤势不好!”
“伤势?为师命在旦夕……”
“师父,您的伤看起来并不重啊,为什么这样说?”
“为师的内伤并不重,可是我中了毒,现在是强运内力压着,只消片刻便会毒发身亡,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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