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遇敌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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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辉被呼延离追了上百里终于一头扎进大海深处不再露面。呼延离站在巨雕背上望着敖辉入海时激起的浪花大笑道:“哈哈,敖辉小儿,难道东海都是些只会逃跑的孬种吗,既如此本王今日且放你一马。回去告诉敖夕老鬼趁早将山海关的大营自己拔了滚回东海去,否则老子就直捣你们的虫**再将老鬼的皮扒了铺床”说完驭雕回去了。敖辉在海底哭丧着脸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心道:这蛮夫贱种当真难缠的紧,要不是自己化成龙身拼命逃窜只怕现在已经是他的锤下之鬼了。至于呼延离在空中说的那几句嚣张至极的话他却是并不怎么在意,只要今日不死改天再来找回场子将他也羞辱一翻然后杀之岂不更加痛快。
那阔剑少年还在横劈竖砍的斩杀着早已无人驾驭又吓破了胆的各种水族巨兽。对于那些早已被冲击的七零八落的东海勇士们,少年也懒得去收拾,还是交给被压迫了数月的联军吧,看他们正追的不亦乐乎呢,仿佛之前的生死血站是他们故意施展的计策,而莲将军的死更让他们恨不能将敌人全部杀光。黑齿军们见城上守军又重新集结有生力量开始疯狂反击也没有再动,因为此时被他们一顿阻击,东海将士已经没有再战的勇气了,他们向来不屑屠杀没有斗志的敌人。其实这一战也是呼延离奇军突袭,又有那猛然杀出的阔剑少年措其锐气在前,才能如此轻松的大败东海大军。联军将士们则拼命的追杀着无心抵抗的东海勇士们,被欺侮了几个月,怎么也得多杀几个解解恨不是。
由于黑齿军的突然出现,活着的联军们不但守住了山海关保住了小命,还奇迹般的打败了前来进攻的大军,虽然援军的到来有些晚,致使莲将军自刎。但这种情况下能活命就不错了,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呼延离那神一般的身手,每个人都在心里将呼延离视为天神崇敬万分。在得到各自主帅的许可后纷纷朝着天空中御雕回来的呼延离狂呼:神威,神威。呼延离则站在巨雕身上微笑着享受这让他狂热的一幕,心中一阵莫名的冲动让他极度兴奋,体内似乎有一股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却又似被某种能量死死压制。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情绪,满足了快感之后他将目光定在了阔剑少年身上。“小子,身手不错,哪来的?今天你可是英雄啊”呼延离自雕背落下欣赏的拍着少年的肩膀道。阔剑少年文雅一笑,将阔剑负于背上说:“早在来的路上就听说黑齿国的护国元帅呼延离将军精通战法且武艺超群,今日一见果然让小子大开眼界。哦,现在您已是国王陛下了,小子失礼了。小子……”“哥哥……你……我……哎呀,让开,我找我哥哥”少年没有说完就听城下一声清脆的女声在呼喊,他回头向城下望去,只见两名卫兵将一少女拦住,而那少女却不耐烦的推开卫兵向上面走来。少年摇摇头对呼延离苦笑说:“大王莫怪,她是舍妹”呼延离还未开口那少女便已抢上一步拉住少年衣角嗔道:“臭伯益,不是说要带我去逛天工城的么。可我只不过打个盹你就撇下我来这里逞英雄了啊,阿公可是要你照顾的。”少年无奈的叹口气没说话,他知道在她面前说什么都是白搭。呼延离打量了少女一眼,清澈的眸子像嵌了黑珍珠的白玉一般清润透亮黑白分明。细腻白皙的脸上带着几分嗔怒更显的俏皮可人,而那身火红色的纱衣恐怕多半与她的性格很符合。因为她意识到呼延离在看她时,立刻回敬以挑衅的目光“咦,你就是呼延离吧,一路上可是听了不少关于你的传说呢。五大三粗的和传说中的一点都不相符,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没眼光说你玉树临风,还说是什么世间少有的美男子,真是……”“嫣然,不得无理,呼延元帅也是你随口评价的么”少年瞪了嫣然一眼,他对这个妹妹实在头疼的很,除了在师父与父亲面前能乖巧一点,她对谁都是口无遮拦。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脑子懂不懂礼貌,这东来的路上她可惹了不少麻烦。呼延离被这叫嫣然的女孩几句话说的怔了一下,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除了妻子凌月还没人敢这样说他,想起凌月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同时他对女孩的好感也增添不少。“陛下,舍妹无知还请陛下原谅”“小英雄说笑了,呼延离若只有如此胸襟只怕也不能站在这里与小英雄共御外辱了,况且令妹说的不错,呼延离的确五大三粗,与美男子相差何止万里啊,哈哈……这里暂时不会有事了,你我还是下去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吧”呼延离说完向士兵交代了几句便拉了少年朝天工城走去,嫣然自然也一路同去。两人自从出现在山海关上就一直与东海大军战斗,此时早已腹中空空了。
却说敖辉从呼延离手下逃脱后也不管随去的五万将士是否还在战斗,他只知道那个站在大鸟背上的煞星绝对不是他所能对付的。况且他坚定的相信这次如果不是黑齿军从他们的背后捅刀子,山海关现在已经被他拿下了。敖辉傻乎乎的自语了一句出师不利就返回大营去了,半路上也有许多跑的快的军士与他碰到了一起。他们早已没有出来时的威风和锐气,此时更像被**过的女人一般脸上挂着耻辱和羞愧的表情,身上的装束松散歪斜。其实这些兵士根本没有进入战斗他们是被留在后面当预备队的,而这几位和敖辉相遇的大爷更是从没上过战场的新兵,在看到主帅被人追的满天乱飞乱窜时他们本能的意识到大军已经败了保命要紧,也不理将军们是否下过撤退的命令撒腿就向后方跑了。敖辉怒吼道:“真他妈的耻辱,你们这是干什么,东海的勇士军团就这样子吗?看看你们的军容,把衣甲都给我穿戴整齐了。一次战斗的失败并不代表这场战争的失败,等老子回去再拉人过去平了山海关。快到大营了你们几个他娘的打起精神来,别让敖佳那小妮子说咱没有东海军威,战斗败了也给老子体面一点”

进得帅殿,敖辉骂骂咧咧的将下人全都轰了出去,自己倒了杯酒一气喝干。又觉少了些什么大喉道:“来人,把那些人间的**货们都给老子拉过来。好让老子去一下身上的晦……”敖辉没有再吼下去,因为他看见有两个人正站在门口瞪着他,一位是那个经常与他唱反调的副帅、五公主敖佳。另一个则是一袭白色长袍身材文弱的中年男子,那男子异常俊美的脸上挂满风霜之色,一团淡淡的银灰色光环在其身周聚而不散仿如九天真神般让人心生敬畏之感。此刻的敖辉脸色非常难看的对白袍男子说:“大哥……哥,你……呵呵……你不是在西海战场吗?难道禺强那老小子降了或者死了?呵呵,弟恭喜大哥讨伐胜利凯旋归来。来人啊,摆酒设宴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那被敖辉称为大哥的男子正是东海龙神太子敖广,他正死死的盯着脸色异常难看的敖辉说:“不用了,我没这雅兴。你不是去破山海关了么怎么独自一人回来了,你的五万大军呢?”
敖辉闻言笑嘻嘻道:“大哥何必着急这些繁琐小事呢,那些卑贱的凡人自有弟去摆平。来来……一路劳顿还是先吃饱喝足再说,弟也知道大哥在西海难以过得在家那般快活,今日到了弟这里就好好快活一下放松放松吧”“敖辉,你身为主帅却弃将士不顾独自远离战场,是不是败逃回来的都不知道,还想在这里拉大哥下水不成”敖佳怒指敖辉道。敖广对敖辉的为人岂有不知之理,来到这里听敖佳说了许多敖辉的劣迹,虽觉过份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听说在海上伏击凡人时,派出的四千多将士全军覆没,敖广怒火万丈,东海五大军团自组建至今还未有过如此耻辱。“二弟,你平日如何折腾我都不管,可父皇曾再三交代你我不可轻易与凡人生出事端,这次你为一己私欲擅自出兵是何道理?你当真以为凡人都是软脚虾么,四千兵勇就想伏击八万大军,你好好悔悟吧!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你就随我去向父皇请罪,东海将士的命可不是说丢就丢的”敖辉听完身体猛颤一下。他自己都还不知道五万大军现在的情况,不过估计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要是太子再知道敖辉被人追杀时只顾自己逃跑而将正在浴血攻城的将士弃之不管会不会立刻杀了他。
敖辉正在思索如何编造谎言好使自己的罪名减轻点时,一名四目四臂人面蛇身鱼尾的男子手执兵器,满面泪痕暴怒的冲进帅殿。四只手两把三股叉两把大刀直向敖辉身上招呼过去,口中暴喝:“敖辉小儿,还我儿命来”敖辉见此阵势本能的向旁边闪去欲躲开攻击,可那男子暴怒之下岂容他躲过。敖佳与敖广也是一怔,这闯进来的人是北海纳迦的守护将军淮祖,自北海归顺东海此人便一直率纳迦族军队为东海征战,敖广岂有不识之理。可淮祖突然如此疯狂的针对敖辉这又是哪出戏。眼看两把海叉就要将敖辉捅出六个窟窿。敖辉已无法躲避,心中暗叫:吾命休矣。“淮祖老将军手下留情”就在海叉与敖辉身体亲密接触之际。敖广大手挥去,一层淡蓝色光盾横在中间阻下海叉攻势。淮祖见未能取了敖辉性命,抹一把老泪骂道:“也罢,你东海太子手段通天我淮祖斗你不过我认了。可你东海拿我纳迦一族战士的生命有如草芥,我怎能与你们甘休”。敖广听的云里雾里,敖辉却是心知肚明出战的大军全部败回来才会让这个老家伙如此愤怒,大概他那草包儿子谷佥在乱军中被也人射杀了,否则他怎会如此恨我。谷佥本是敖辉手下的偏将,行事喜好与敖辉相差无几,在敖辉面前又擅于钻营故颇得敖辉喜欢,只是那谷佥武功法术却是平平并不似他老子那般神通广大。
“淮老将军,我东海向来珍惜战士生命。只因我东海以战起家,这点我想您老十分清楚。今日您怒闯帅殿又说出这等话实在令敖广汗颜,必是敖辉做了什么有负您及众将士之事。敖广平素军务繁忙无暇关照勇士军,今日偶得空余前来山海关大营一趟,若对东海有何不满您且说来,敖广身为东海太子必不敢徇私”敖广说话间双目瞪了敖辉一眼,让敖辉浑身一颤心道:这老不死的偏偏这时来闹,这该如何圆谎。真该死,早知如此就不带那草包去了。淮祖哼了一声骂道:“你敖广说的轻松,今日我不能杀了敖辉这个败军之将就只能去找山海关的凡人为我儿报仇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去问敖辉大元帅吧”说完他甩手走出大殿。
淮祖走了,出去后他就招呼所有纳迦族士兵准备明天与他一起离开。敖广对这种情况要是再不了解那他就再没资格做东海的统兵大元帅了。被敖辉**去的五万战士连同数千巨兽现在总共只有万余回来了,而且大部分都是伤号。敖广心疼的看着这些败回来战士眼中有点湿润了,在他手上东海从来没有国如此大的伤亡,可敖辉是他亲弟弟他除了责骂之外还能怎么样。况且事情已经出了,再把他怎么样也已经换不回死难将士的生命了。敖广将敖辉痛斥一番后就派人把他连夜遣送回东海龙宫了,对于如此重大的事情只能让龙神与各族大首领去处理,他却是没有任何权利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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