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朱果奇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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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歌走了很久,来到小溪的尽头,看见一泓清可见底的潭水。水潭三面都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到了这里似乎已经无路可走了。
一道奔流的泉水,自前方一堵峭壁上垂落而下形成瀑布,汇成这一泓潭水。潭底铺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鹅卵石,几尾锦鲤在水里相互追逐嬉戏。
瀑布落下撞击而形成的水雾将前方的峭壁遮蔽在水雾当中,在上空形成一道七色的彩虹。
水潭右边有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上面围有一排汉白玉雕栏。
这条青石径一直通到山泉后面的峭壁上,最后隐没在山泉激起的水雾中,看不清它通向哪里。
蒙歌看到前边无路可走,吓了一大跳。他转身张望发现云清风和无理光头竟然没有追上来,才放心停下来。
他和小金在水潭边喝了几口山泉润润嗓子,然后脱下鞋子把磨出水泡的双脚放进水潭里浸泡。
“啊!舒坦!”蒙歌感叹道。清凉的泉水逐渐消除了脚上的麻辣感,丝丝清凉的感觉自脚底直涌到脑门。
“吱吱”小金顽皮地跳进水里戏耍,吓得那些锦鲤都钻进了潭底。
蒙歌看着小金在水里高兴地嬉戏,也忘了刚才被人追杀的事。他抬头看看上方,三面如刀削般陡峭的悬崖**云霄,竟看不到顶。
悬崖上长满各式各样的植物,青色的苔藓、绿色的小草、密密麻麻的藤蔓和如雪般洁白的白兰花,相互交织就如一幅天然水墨图画。
看到白兰花,蒙歌又想起了在瑶花谷的依萝,却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已经学有所成了,也许已经超过自己了吧!自己在玄天宗混了这么久都不能拜师学艺,说来都是那个天算老儿给整的。
一想起那个奸诈阴险的天算老儿,蒙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下定决心要找个厉害的师傅,成为天下最强的人要天算老儿跪地求饶。蒙歌休息够之后,招呼小金往那青石径走去。
“不知这条青石径将通往何处,我们一起探个究竟好吗?”蒙歌拍拍肩上的小金问道。
“吱吱!”小金举手以示赞同。
蒙歌扶着白玉雕栏,走在又湿又滑的青石径上。青石径绕着潭边,延伸到山泉瀑布后面。瀑布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天然石洞,洞口上写有“玄天秘地”四个大字。
蒙歌望着那四个大字,道:“玄天秘地?这一定是个好去处,里面说不定有什么好宝贝。我们进去顺上几件带回去,也好向小胖炫耀炫耀。”
“吱吱”小金听到宝贝二字,兴奋得促蒙歌快点进去。
蒙歌走进那洞府,里面宽阔无比,高有十几丈,直径五六十丈。中央是一块平坦的小广场,周围俱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
小广场后面是一条长长的石阶,石阶后面的石壁上还有一扇布满了蜘蛛网的小石门。
蒙歌在石洞里搜寻一会,没见什么宝贝,就走上石阶推开那扇石门。石门后面是一条阴暗狭小的通道,曲曲折折,不知是通向哪里。
蒙歌带着小金,用手在通道里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走。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蒙歌看到通道尽头有光亮照射进来。
他快步走过去,发现通道外面竟然又是一个鸟语花香的山谷。
山谷里长满了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若不是这山谷小了点,蒙歌还以为又回到瑶花谷呢!
蒙歌和小金向山谷里走去,惊奇地看着四周的环境。
他们沿着山谷里的一条小径,来到一片翠竹林。竹林并不甚大,几十丛翠竹围着一栋高脚小竹楼。
“咦!里面有栋竹楼!这里莫非还有人住?”蒙歌说着向那竹楼走去。
“喂!里面有人吗?”蒙歌在门处喊道。没有人应。
“喂!里面有鬼吗?”也没有鬼应。
“依呀!”蒙歌见没人应就自个推门进去,进屋一看吓了一大跳。
原来屋子里坐着一个老头,气色红润、须发俱白。特别是他那两条长长的白眉毛,居然垂到了地上。

老头正在一个莆团上打坐,他的前面放有一张竹子做的矮几。矮几上摆着一个竹篮,篮里放有六只小小的红色果子。
蒙歌小心翼翼地走到那老头跟前深深一揖,问候道:“老先生您好,我们是过路的,来此竭息,打扰了你老人家了。”
白眉毛老头依然静坐如故,好似睡觉了。
蒙歌心想这老头不会是在此坐化了吧?怎的叫他也不动?
蒙歌不禁想起荒村里的那些僵尸,仍心有余悸。他又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那白眉老头的鼻息,看他死了没有。
白眉老头的鼻息虽轻,却是很均匀,显然他是活的。
这时,他底头看见白眉老头的蒲团前放有一块竹牌,上面刻着“勿扰”二字。
小金指着矮几上的竹篮,示意蒙歌看看。他回头看见竹篮上也放有一块竹牌,上面也刻有六个字:“请吃,人猴各半。”
“敢情是这白眉老头请咱们吃的,难道他早已算准咱们会来?真是奇怪!“蒙歌望着竹篮里的红色果子,纳闷道。
小金却高兴地跳过去,将六只红色果子取出,分一半给蒙歌。然后坐在矮几上,老实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蒙歌也拿起一只放进嘴里嚼,感觉味道非常好,甜脆无比。那红色果子吃进肚里后,好似化作丝丝暖流,散入四肢百骸之中。令人顿感神精气爽,浑身充满活力,刚才的疲惫感一挡而空。
蒙歌痛快地将那剩下的二只红色果子一并吃了。小金吃完果子,就在那砸巴着嘴巴,一副回味无穷的陶醉模样。
蒙歌不知这些红色果子是世上罕见的奇珍朱果。这种果子只有拇指大小,通体鲜红,好似一颗红宝石。
凡人吃了这种果子可以往延年益寿,祛除百病;修道之人吃了可以培元养气,增长内力。
现在蒙歌和小金各吃了三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这红色果子可真是奇果,吃了浑身好似充满了力量。”蒙歌惊叹道。
他说着站起来,走到外面的竹林里,拔出断魂练起剑来。他右手握剑内力一吐,一尺三寸长的断魂顿时剑光大盛,竟化作一柄三尺多长的光剑。
蒙歌看到剑光大盛很是惊异,不知自己的内力何时提高这么多,可以发出一尺多长的剑光。平时他只能催发出一寸多的剑光。
蒙歌感觉体内的一股雄厚的力量澎湃而出,他忍不住长啸一声,澎湃的内力化作剑光挥洒而出。
小金吃了那朱果,也是浑身是劲,忍不住也想发泄一下。它也折下一根竹枝,照着蒙歌的招式,有模有样地跟着练了起来。
一人一猴在竹林中挥舞着剑,一道道刚猛的气劲随着招式挥洒出来,激得竹林摇晃不已,竹稍如波浪一般翻滚开来。
竹林里剑光闪耀,剑气纵横,无数竹枝竹叶被剑气绞得粉碎,漫天飞舞。
蒙歌任意挥洒,完全沉浸于剑道之中,以至物我两忘之境。
蒙歌练完剑后,才觉得身体里的那股力量稍稍有些缓和。他就地打坐,依小胖所教的玄天入门心法,将体内那股力量慢慢炼化。
到了黄昏时分,蒙歌才从入定中醒来。一睁开眼睛,他看到那位白眉毛的老头已站在面前。
白眉老头右手抚须,微笑着说了一句让蒙歌摸不着头脑的话:“你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等我?你认识我吗?”蒙歌听了一脸困惑。
“不认识。”白眉老头答道。
“你既然不认识我,又怎么会在这里等我?”蒙歌愈加困惑。
“因为我知道你要来,所以就在这里等你。”白眉老头又说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天啊!这老头是个疯子还是个老糊涂啊?怎么说话颠三倒四的,让人莫名奇妙?蒙歌心里想道,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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