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心湖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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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双眼,沙娜娇俏的脸就在身前一尺处,似笑非笑的凝视著我。 「这是哪里?」我握住沙娜伸过来的手,让她将我拉起来。感觉上,沙娜手上传来的触感与平时略有不同,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 随后,我开始注意周围,四周一片雾蒙蒙,绵延的白色世界让我不知身在何方,只有脚下这方寸之地可以隐约看清楚。 沙娜并未马上回答,扑到我怀中,紧紧的搂住我后才道:「这里是只属于我们两人的世界。」说完抬头笑盈盈的看我,眼中满是柔情。 「哦!」我将她的长发拨到她身后:「那是不是再也没人打扰我们两个?」 随即,我脑中就出现一个疑问,世上有这样一个地方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我将脸贴在沙娜如缎子般细腻的俏脸上,轻轻的在她耳边道:「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意味著我们都已经死了?」语气虽然很平静,但我心里却有些许悲伤。不过念及能与沙娜在此地相守直至永远,心中又有几分期待。 「傻瓜。」沙娜吻著我的脸颊:「我们当然不会死,这里是由我们两个的共同意识创造出来的空间,现在可说我们都存在于彼此的意识当中。」 她略略推开我,凝视著这个迷蒙的世界道:「神族人心中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我们称它为『内宇宙』,因它广阔得恍如无边无q界,与浩瀚的宇宙相似。不过在你们的世界中,我找到更适合这里的称谓,那还是我从一些奇怪的书中看到的,书里把这里叫做『心湖』,我觉得这个称谓更生动一些。」 她眼中带著笑意的看著脑袋上无数问号在绕圈的我,手指点著我的鼻子道:「还是不要和你说这么多的好,让你看看就明白了。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哦!」 沙娜说完,玉手抚上我的脸,让我一双坚强的眼皮不太情愿的合上。我也不能吃亏,捉住沙娜的手,在她轻笑声中一阵乱嗅。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沙娜说完,**一声,抽开被我肆意欺负的小手,带著几分娇羞的道:「你的动作让我觉得像一只小狗……」 我正要反击她两句,睁开眼却被眼前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哪里来的迷雾,分明是广阔的草原。无云的天际蓝得让人心旷神怡,暖暖的阳光沐浴下,各种奇特的小动物在我们身旁草地上自由徜徉。离我们不远处是如明镜般平滑的小湖,倒映著蔚蓝的天空。 这天堂般的地方让心灵得到深层的洁涤,我不自觉的拉著沙娜开始漫步其中,我略有疑惑的问沙娜:「这个世界是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要是真如此,那可省了很多事,吃东西只要想想就会有。 沙娜看我动机不纯,打击我道:「理论上是如此,不过你的能力似乎还不允许这么干,弄出来的东西说不定只具其形,你想白吃东西的愿望看来要落空了。」 我瘪瘪嘴,也不太在意,反正沙娜做的菜就是终极享受。 不过,此时我才弄清楚一件事,我和沙娜都没有死,而且还造出这个奇怪的世界,说来也算是因祸得福。只是,我们不会永远待在这里出不去吧,那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和沙娜永远相守是很有吸引力,可现实中我们两个如果被判定为脑死的话,那可会得不偿失的。 我将疑问告诉沙娜,沙娜白我一眼:「这里是我们创造的世界,当然是想出去就出去。我是因为救你的时候损耗神息太多,所以待在这里补充,没想到你却闯了进来。原本这里也算是我的闺房,不过现在也成了我们两个公用的地方了。」 我嘿嘿笑道:「都老夫老妻的人,哪还分什么彼此。」 沙娜娇嗔著用她的粉拳捶我的胸膛:「不要脸,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那个了?」 可惜她说话的时候不够坚决,被我又拉进怀中。 她在我怀里继续道:「被你闯进来后,我体内的神息基本上都已经回复,只不过感觉总量上少了几分,大概是给了你……」 我将之前发生的奇妙事情跟她说了。 她想了想,脸上出现笑容:「那可要恭喜你了,最后你身上出现的应该是神修现象,大概也算是神功初成吧,还不快谢谢为师。」 我捏捏她娇俏的鼻子,假装不高兴道:「让你老公我变厉害是你应该做的,你都不知道三从四德的吗?」 「咦,那些不是都过时了吗?现在流行利益至上的……」沙娜跳到我对面,向我伸出手:「好处拿来。」 「不知让我亲一下算不算好处?」我轻声嘀咕,一个饿虎扑食,誓要把好处交给沙娜。 沙娜一闪身,我便与身下的草地做了一次亲切拥抱。 我也不生气,翻身躺在松软的草地上,仰望著蓝天:「沙娜,你说的那个神修,是不是很厉害?」 沙娜坐到我身边,伸展双臂,脸上也满是陶醉的神情:「那倒不是,不过在这个世界上也算是很厉害了。其实我们神族自拥有意识开始就身具神修,体内也一直流动著神息,是不需要后天练习的。」 「那就是说……」 沙娜点点头,严肃的道:「对,你和神族的婴儿在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说完,她终于忍不住掩著嘴笑起来,那迷人的风情,让自认习惯她美丽的我也一阵惊艳。 当我还在痴痴的望著她时,她想想又说道:「其实区别还是有的,不过除了身体结构的差别外,你已经是半个神族人了。」 我回过神来,笑著问她:「不知道我这半个神族人,有没有资格娶神族美丽的公主为妻?」 沙娜被我说得羞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们在这里这么久,小妮她们会不会担心?」我们在心湖中,外面的身体不知会怎样。 沙娜也想到这个问题:「是呀,就怕她们以为我们遭遇了什么不测,伤伤心倒是还好,若是做出寻死觅活的事那就糟了。」越想越怕,她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好,不过在回去之前,让我也享受一下心湖授予我的权利。」 这次轮到我让沙娜闭上眼,所有的意识都集中起来,努力想像著我想要的东西。周围的景物彷佛没有对准焦距般瞬间模糊起来,空间一阵扭曲,一幅幅景象钜细靡遗的在我意识中转动,转瞬间一个熟悉的场所出现在眼前,就连气味都没有任何差别。 沙娜显然已经嗅出此处与刚刚的不同,睁眼一看,正是我和她所住的房间,我们两个正相拥著坐在床上。她挣开我拥著她的手,起身拉开窗帘,那明镜般的小湖就出现在面前。 沙娜翻翻屋中陈设,与家中别无二致。对我能做出如此成就,她很是不解:「奇怪,你的能力应该还没到这种地步,这里怎会如此真实?」 我走到她身后,操起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来走到床边,解释道:「这里所有的东西我都记的很清楚,因为这里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趁著沙娜沉醉于我的话中时,我笑著道:「准备好了吗?」 沙娜随即清醒,双手护住胸前:「你不会是想……」 我错愕于沙娜的反应,明白她是曲解了我的话意。我眼珠一转,张牙舞爪的道:「说对了,我就是想和你马上洞房。」说完奋力向床上一扑。 沙娜当然不会让我得逞,一翻身就让我扑了个空,侧身满脸笑意的望著我。 我慢慢移动到她的身旁,摸摸她的脸蛋道:「其实我是在想,我们怎么来的,当然就该怎样回去。那么,现在是否可以说明一下,我们究竟该怎么离开这里?」 房间中,我与沙娜并肩躺在床上,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为安详,加上我们握在一起的手,像极了某出悲剧结局的经典戏剧。三个女孩围在床边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 紫月忍不住开腔道:「我们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楚雨妮急得像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谁知道怎么回事,他刚一握住沙娜姐姐的手,两个人就浑身发光。然后,然后他就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再然后,就像现在这样了。」 紫月和上官琼玉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盯著楚雨妮,让她一阵心烦意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说完眼泪便流了下来。 虽说和楚雨妮是死对头,可这时看她掉泪,紫月心里也不好过,破天荒的轻拍楚雨妮肩膀,努力让安慰的话显得更温柔:「好了,不要哭了,我们相信你。」 这下反倒让楚雨妮的情感全面决堤,仅存的理智也瞬间灰飞烟灭,一把将紫月抱住,趴在她肩膀上不断抽泣。紫月心情也随之低落,脸色阴沉,缓慢的拍著楚雨妮的后背。 正当上官琼玉也受到这愁云惨雾的气氛影响,想放声大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床上传来:「你们这样抱在一起,感觉是不是很兴奋?」 我和沙娜双双坐起来,饶有兴味的盯著两个女孩此时的行为。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两座火山抱在一块,喷发的威力比核弹爆炸强多少? 抱在一块的两个女孩肌肉同时僵硬,转头望向我,然后又同时互相对望,最后很自然的离开对方。不过在我的眼中,怎么看都有些机械的味道。 不屑一顾的表情出现在楚雨妮脸上:「笑话,刚刚我只是在表现身为姐姐所应该尽的义务,你说是不是,小妹妹?」说完眼睛瞄向紫月。 紫月也不生气,带著笑容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想对一个智商和情感都有问题的痴呆儿童略尽绵力罢了,并没有什么伟大的地方。」 楚雨妮拍拍胸口,呼出一口气:「幸好我也没有吃亏,还顺便在你衣服上擦了擦鼻涕。」 「没关系,不过你肩膀上那些口水的印记可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哦!」 上官琼玉呆呆的看著两位漂亮姐姐不顾形象的互相挖苦,一时间脑中全是空白。随即,在她心灵中浮起一种欣悦的情绪:这难道说就是传说中的吵架吗?那婉转的语言、传神的表情、丰富的动作,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两个姐姐是此中高手。 这么说来……自己终于找到组织了。 「两位姐姐。」上官琼玉扬起因兴奋而变得通红的小脸,眼中充满景仰:「能让我加入你们的队伍吗?」 楚雨妮和紫月都诧异的望著身旁神情激动的女孩,有些不知所谓。 上官琼玉脸上满是庄严神色,朝著两个女孩深深一拜:「小妹对两位姐姐的吵架功夫万分敬服,虽知自己才疏学浅,不能得窥此道至深境界,但望两位姐姐悉心传授。若小妹能达至两位姐姐功力十之一二,此生亦非虚度,还望两位姐姐成全。」 紫月和楚雨妮对望一眼,都有啼笑皆非的感觉,两人的脸同时红润起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琼玉看两位姐姐没有反应,以为她们不肯传授,瘪起嘴道:「两位姐姐真的不想将此传授予小妹吗?小妹自知资质有限,但坚信勤能补拙。若小妹能由此参透无上天道至境,必不会忘记两位姐姐的悉心教导。」 看她那坚决的神色,一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了。 还是沙娜帮紫月和楚雨妮解了围,上前拉著上官琼玉坐在床上道:「你那两个姐姐不是不想教你,只是这种东西是需要自己领悟的,别人很难帮上忙。」 上官琼玉这个自小就与世隔绝的大小姐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在她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好坏之分,只要是感兴趣的就一定会去尝试。对付这样的女孩子,办法多得差不多可以用来填海。如果不是我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差的话,说不定这时我都成了她的偶像,叫她干什么都不会拒绝,哪会像现在这样头痛。 沙娜比我聪明不止百倍,当然也找到了办法,她道:「小玉,那天你刚到这里时,知不知道围著你的那些人都是怎么倒下的?」 上官琼玉被勾起了兴趣:「我知道,那些人都是被姐姐打倒的。姐姐真的好厉害,我根本连姐姐的影子都看不清,不知姐姐用的是什么武功?」 沙娜神秘一笑:「想不想像姐姐这样厉害?」 上官琼玉连连点头,对此十万个愿意。身为武林世家的她当然清楚实力的重要性,父母也是看她有了些自保的能力才放她出去历练一番,哪想到竟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 我在一旁插话进来:「这次之后你们应该了解到能力的重要性,如果你们都有沙娜那种实力,我根本就不会受伤。小妮和紫月你们两个也是,你们有时间斗嘴的话,还不如跟沙娜多学学。」 紫月也明白我说的对,不过还是道:「这么说,你是要我们女生来保护你喽!」 我露出思考的表情:「这个提议倒是蛮不错的,值得考虑。」我冲著紫月嘿嘿的笑:「如果你能保护我的话,到时候一定会有神秘奖赏的。」 紫月脸一红,瞪我一眼道:「还没发现比你更不要脸的。」 我笑笑,也不以为意:「虽说古话有云:『好男不和女斗』,可若是你想向我挑战的话,我会随时奉陪。不过你要小心你那漂亮的脸蛋被我打成猪头哦,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从自己说的话中找到一个好办法,不由得提议道:「不然这样,为了提高你们学习的热情,我们定期举行一次比武怎么样?到时候输的人要答应胜者一件事,直到下次比武再自动失效。」 四个女孩对此事的热情出乎我的意料,像没有经过大脑一般马上举双手赞成。 我看沙娜也举起手,不得不亮出补充条件:「沙娜,我看你还是不要参加的好,毕竟我们实力差太多。要不这样好了,你当裁判。」 沙娜脸上显现出几分失落,不过她知道,她的实力确实太强,也就放弃了。我看她不太高兴,将她搂过来轻声安慰,并许诺答应她提出来的任何条件,她的心情这才有所好转。 经过我和沙娜的商议,确定了对三个女孩的训练计划,并将比武的时间定在两个月后。 对于小妮,除了全面加强她的精神力之外,沙娜还准备教她一些精神力控制的方法,例如隔空取物与御物飞行。加上她控制人心神的能力,在别人毫无防备时,任何人都应不是她的对手。 紫月的身体验证了我的想法,修练起神族的神息确实比我要简单的多,加上她准备回教中再学习一些古时传下来的密法,实力也不可轻忽。 上官琼玉本身武功就不错,沙娜准备帮她打通身体中阻碍运功的窍**,再为她贯通所谓的「天地玄关」,加上以沙娜智能改良后的内功心法,让她可以一跃成为武林中的绝顶高手。 我倒是没有什么想学的,只要天天抱著沙娜睡觉,实力自然而然的就会上升。这种练功方式也很吻合我懒惰的个性,不过遭到了其他三个女孩的一致鄙视…… 当一切告一段落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除了楚雨妮,我们几个帮著沙娜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餐,五个人第一次同桌吃饭,也算是一家团圆了…… 紫月和楚雨妮不免又有一番对视,眼中除了熊熊燃烧的斗志外还有几分期待。料想她们两个除了拚命练功外,其他的时间都该是在想著胜利后提出来的要求,期待务必要让对方颜面尽失。 此时,楚雨妮的手机响起,让我的心又一次的提了起来,不会是又发生什么事情吧? 不出所料,听完手机传来的消息后,楚雨妮努力平静著声音,不过听上去依然有些激动:「找到那两个漏网之鱼的藏身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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