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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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生息循环往复,世事利弊参半,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
如今天下大乱的局面并不是每个人都感到难过和痛苦,但凡是经营一些见不得天日的勾当或者生意,现在算是正得其时。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很少有人尚有闲情逸致管别人的闲事了,比如平日里人人喊打的毒品贩子和人贩子之流人物就大有如鱼得水的感慨,对于他们现在的乱世的确是一段不折不扣的幸福时光。
平日里各有职司的警察和军队现如今每天起五更爬半夜处理灵异事件都忙得快要吐血了,对于他们这些人招摇过市的行动也只能权当作不曾看见,颇有些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意思。
并非所有因乱世而高兴的人都在埋头做非法的事情,在这种到处都是乱哄哄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做一些平时不大方便动手的事,那可真就方便多了。
起程来到中国之前,长公主信子殿下为了喂饱自己手中两千年没有得到滋养的“军魂战旗”煞费苦心,却也只能以每天收买几十条人命的龟速吸收血液和精魄,尚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满足条件唤醒“军魂战旗”。
乱世的来临着实给了她无比的便利,要知道华夏子孙的血液中多少都有一点炎黄真血的成分,无限小也和绝对意义上的零有天壤之别。
全国上千座城市的医院中储存的血浆现货数量大概足够浮起一条吨位不小的轮船,如果再算上无处不在的犯罪受害者溢出的鲜血,数目简直骇人听闻。宁为太平犬,不作乱世人,这年头最不值钱的恐怕也就是人命了。
趁着到处有人打家劫舍医院医务人员大半逃散的天赐良机,改名赵瀛的长公主大大方方地冲到各地的医院和供血站打劫人家的存货,虽说不上每次都能满载而归,但绝对数量上的收获已然令她喜出望外。
这种连锅端的血液获取方式可比她在日本慢慢腾腾地杀人取血纯手工方便太多了,而且考虑到两种血液之间的兑换比例关系,赵瀛在一个月内扫荡数百家医院和供血站所搜罗到的血浆已经足够满足“军魂战旗”由量变到质变的需求,随着“军魂战旗”的飘带一根根地渐渐变成殷红色,一场惊天动地的变化即将在这个纷乱的世界发生。
恢复“军魂战旗”的力量与神威,满足血祭的要求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接下来的程序就更让人触目惊心了。
“军魂战旗”的持有者必须与这件华夏神器达成精神协调才能真正开启太古魔神蚩尤赋予它的真实能力,但是这个精神协调的过程却是非常痛苦而可怕的,敢于尝试的人必须要有无视生死的决心,有时候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啊......嗯!~”
一声声少女无意识的呼喊绝非因为快乐或是兴奋,“军魂战旗”传递的绝大能量在赵瀛的身体中肆虐,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被能量分解,然后以某种未知的方式重新组合起来,那些从毛孔中渗出玷污了雪白床单的灰黑色液体就是赵瀛已经死亡的身体组织经过液化排出的垃圾,在“军魂战旗”的无比力量面前,脱胎换骨这个神话也变得如此真实。
那种痛入骨髓又恍如永无止境的剧烈痛苦已经快要把赵瀛折磨疯了,她身边的物品都被她看似柔弱无力的双手撕扯得粉碎,渴求死亡来终结痛苦似乎成了一种奢望,她的意识根本无法与自己的身体同步协调,原有的中枢神经传导系统皆已破坏殆尽只余下痛觉神经的讯息反馈,和这样的痛苦相比人类发明的酷刑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很快陷入无尽痛苦折磨的赵瀛就连她往常深沉似大海的眼神都出现了无序的涣散和情绪波动,这对于一个拥有非常能力的人来说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即便死亡也不可能剥夺一个非人者的自由意志。
这段新生的过程充满了痛苦,若非她的体内生来便存有大量的“炎黄真血”,而且通过多年来“炎黄真血”潜移默化的力量渐渐改造原有的身体结构,使得她的体质更加接近纯血统的炎黄子孙,似眼前这般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剧痛早已把赵瀛生生给逼疯了。
任何一种强大的力量都不是无需付出便唾手可得的玩物,更何况是华夏三神器之一的“军魂战旗”呢!
在生死之间徘徊挣扎的少女绝对想不到,她那可敬的父亲大人大日本的皇太子殿下正在全心全意的诅咒她去死,也许就算她现在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吧!
统帅阿非利加帝国皇室精锐远征军的张治国在三天前一个雾气朦朦的清晨于大阪外海登陆,这里原本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水道之一,终日里船只穿梭不断,作为濑户内海最重要的港口之一,大阪曾经有过非常繁华的景象。
可是最近受到世界各地远洋船只频频失踪的影响,以及世界性海运业大萧条的双重打击,所有的船只的船东面对着传说中每次出海50%的死亡几率,都放弃了临时捞一笔的念头,老老实实地给船员们放大假让他们上岸**去了,而这些船舶则密密麻麻地靠泊在港口里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在空间结构发生紊乱的期间,人间界的海洋中的确多了不少新住户,不少直接开在大洋海底深处的异次元空间通道把一些原来生活在其他次元的水生动物批量移民到人间界的水体里,甚至连某些比较大的内陆水体都迎来了客人。
其中也包括世界第一大淡水湖群的北美五大湖流域和中亚地区的里海,以及东北亚地区的贝加尔湖,估计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人间界的海洋学家都不愁丢掉饭碗了,因为海洋生物的种类至少增加了四倍,算是为环境恶化生物大量绝灭的人间界物种多样**业打了一剂强心针。

乘船开拔的张治国不是为了无聊地显显派头什么的,而是此次作战靠特种手段击败日本可以做到,但是光凭这一点就企图想让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日本人乖乖地听话让开去路却是痴心妄想。
没有相当数量的军队随行压住阵脚,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吃一堑长一智的日本人绝对是不会这么轻易死心的,即使战败了中间也一定又会玩出新花样来,两相比较之下张治国自然应该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所以尽管他心急如焚却照样得按部就班地行事。
出征时张治国从海军中挑选了最新型的战舰和登陆舰,从索马里半岛的帝国印度洋海军基地出发之后,一堆浩浩荡荡的远征舰队横渡印度洋穿过马六甲海峡进入了南中国海,最后从台湾海峡北上进入太平洋。
出征前张治国已经通过华夏修真同盟会给中国政府传递消息,讲明了自己发动东征的实际意图,当然同盟会转述的时候一定会换成常人比较容易理解的词汇,而一贯善于和稀泥的中国政府已经表明立场可以理解帝国的要求,并且表示希望帝国克制使用武力。
除去一大堆的幌子和无聊的外交辞令,中国的考量中也不无借刀杀人的想法,让阿非利加帝国这柄去杀杀日本这个美国狗腿子气焰真是再好不过了。反正帝国联盟从来就没有和欧美列强有过良好的关系,它们之间无论怎么掐,对中国都只有好处,没有害处,要知道坐山观虎斗历来是中国最喜欢的保留节目。
帝国的舰队航行在大洋上并非一路顺风,其间时常遭遇不明原因的巨浪袭击,总算仗着海鸥发散兽威的强势作风压制住水下那些蠢蠢欲动打算掀翻人类制造的铁皮罐头大块朵颐的大块头。
由于这一路上没有海怪跑出来捣乱耽搁航程,整支舰队在出港后的第七天平安的到达了日本东部的太平洋海区预定进攻位置,等待张治国下达攻击命令。
与美国互通声气的日本不可能连帝国在自家门口拉开架势要登陆这么大动静的折腾都听不见,就在舰队抵达日本外海的同时,舰队的旗舰收到了日本政府的外交抗议。瞄了一眼电报的内容之后,张治国的答复是:“你们家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要么你们自己交出来一切好商量,事后的补偿措施也可以从优,如果不肯,那我就打到你认输为止!阿非利加帝国皇帝字”
被逼到墙角的日本人不得已自己跳出来唱主角,而他们的主子世界警察美国人却没了声音,谁都知道非洲的疫情已经严重到每天死掉的患者尸体都要用火车来运输,亡国灭种已经不是夸张的形容词了。
这个当口换成任何一个国家的政府都不免有点全身血液冲到大脑要集体发疯的感觉,现在阿非利加帝国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张治国心里会不会转悠着直接打一场热核武器战争大家一块死的想法,这都不是完全没可能的。
别管现在阿非利加帝国的举动多反常,多无礼,打定主意一心要把自己从核战争阴影中摘干净的美国人都没有把自己的亚美利加安乐窝拉出去给非洲的疫病死难者陪葬的意思。
现在他们抱定了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言的光荣孤立神功,任凭外面狗腿子日本叫唤的多么凄惨要求主子出面主持公道,最近比较缺钙的山姆大叔还是一副关起门来不问天下事拿起了孤立主义的树叶遮住自家的视线。
海运基本断绝的日本虽然靠着过去几十年精心储备下来的丰沛物资暂时还不至于上山砍树当柴火,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里富士山多达十六次的喷发和如同一日三餐般准时报道的火山地震把国土面积本来就不大的日本列岛折腾得惨兮兮的,今年经济负增长多少个百分点都不足为奇。
现在日本可没有号称世界第三大经济体的倨傲架子,尤其是面对拥有核武器的阿非利加帝国更是少了几分骨气,多了些奴颜婢膝。
谁都知道非洲瘟疫横行,每天死的人比历次世界大战中的有组织屠杀的死难者还要多几十倍,如果逼急了他们难保不会一横心弄些病毒样本丢过来,那恐怕用不着麻烦核武器上场日本也差不多该玩完了。
面对张治国强盗式的宣言,秉承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优良传统,日本民选政府的回复言辞委婉,但是态度坚决的顶了回来。开什么玩笑想抽干琵琶湖?知不知道那样作会有多大损失,耗费的人力物力更是没处计算。
先礼后兵不成,家中火上房的士兵们听说这里能够找到根治老家瘟疫的特效药,一个个眼睛都蓝了,不等张治国发话他们就已经推举了几名士兵代表前来御驾请愿,要求发兵攻打日本这个不识时务的弹丸小国。
顺水推舟谁不会,遵从民主原则的张治国依照宪法程序打电报向国内的议会提交了宣战议案,一小时后得到答复,议案获得全票通过,议会已经授权皇帝宣战,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务必把药带回来,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和任何手段。
掩护部队的海鸥在海面上升起了一层浓密海雾,连带把日本的陆基反舰导弹和战备机场统统都冻成冰棍和溜冰场,于是阿非利加帝国海军陆战队的一个精锐团在没有遭到敌军火力打击的情况下登上日本的国土,并且开始掩护后续部队和工兵登陆,上下一心的帝国国防军只用了十二个小时就从大阪的海岸推进到京都,击溃了前来拦截的日本陆军两个旅团初步达成战略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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