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十年之争 战前之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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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相拜将篇第二十回十年之争战前之备
新历九九八年二月。
西羽回来了!
西羽是骑着骏马,身披铠甲回到狼牙的。他回来那天,狼牙城里,家家张灯结彩,杀鸡宰羊,为西羽他们要重新过新年。西羽所到,人群夹道欢迎,万人空巷。这是将军,是西封国的大将军,是狼牙出的第一个名人。他是英雄,是狼牙人的骄傲,他是生在狼牙,长在狼牙,却是全西封国的大将军。西羽本来就高大威猛,骑在马背上,更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他未曾注意,在人群中,有一双眼睛,为他激动得流泪。是啊,西羽一直是自己心中的将军,如今,他真的当上将军了,是该为他高兴。
西羽回来,一是向父母辞行,二是带着自己的手下兄弟一同离开。这群儿时的伙伴,从小就在幻想打仗,如今,他们真的都参军了,披戴好真的铠甲,雄赳赳,气昂昂。这就是他们从小的梦想啊。近臣已经回军营去了,夜吟声虽然还未痊愈,不宜负重,但他穿上铠甲,说什么也不肯脱下来了。他抱着老大失声痛哭,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几天前还和近臣商量着去劫狱救出老大,然后逃之夭夭,没想到,老大竟然当上了将军!
夜吟声的钢鞭在打擂时被莫敌砍断了,西羽亲自为他重打了一把,西羽把钢鞭递到夜吟声手里,对他道:“别哭了!哭什么哭!当初你被莫敌打得那么惨都没哭。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说我们也算是男子汉了。拿出点男子汉的威风来,别让人把你老大看扁了。”
夜吟声接过钢鞭,哭道:“老大,可是,我想哭……”
西羽眼睛一红,哽咽道:“我说过,总有一天,我们会穿上铠甲,我们会指挥着军队的。老大没骗你吧,我们做到了,真的做到了。还哭,再哭我就不让你跟着走了。”他都快哭出声来。
夜吟声擦干眼泪,道:“老大,从小到大,你何时看我哭过,我答应你,这是我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
西羽搬师回营,把军队集结在西之都城外,派人打探敌情,又吹角升帐,令各路将领前来听令。在回西之都路上,他就向苏童打探清楚了西封**队的大致情况。西封国的士兵,百人为一组,选出一个总兵,十个总兵归一个护卫管理,十个护卫又同属一个都卫,都卫以上,便以将军论之,现在军中,共有五名将军,除去以前的靖难大将军莫敌,还有右翼将军胡弟,前锋将军呼延典,骠骑将军年宏举和赐威将军博子藤,分别管理步兵,工事建设,骑兵,及后勤辎重。护卫以上,分别配给护卫参,都卫参,和军参,作用等同于军师。不过四位将军都是年老体弱,全是西封国以前承袭的老将军。
西羽刚坐阵大堂,他的手下马上给他出了道大难题,兵士来报道:“报,前锋营护卫近臣派兵擒住了骑兵营的都卫雾延庭,骑兵营都卫月无影逃亡不知所踪。”
西羽心惊脸不惊的道:“哦,是吗。那让近护卫将雾都卫送到我的帐中。我马上就来。”
堂下众将都面面相觑,都打探过了,这位新将军与雾延庭是有很大的间隙,不知道将军会怎么处置雾延庭。西羽起身道:“各位将军,我先去处理这件事,你们就在大帐等我,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
西羽到自己的营帐,近臣早等在营帐外,一脸憨笑,见西羽来,道:“老大,我已经把雾延庭那小子扁了一顿,看他还怎么神气。”
西羽不动声色道:“人呢?”
近臣笑道:“在帐内,等候你的处理,老大,我看,就算不杀他,也至少把他打个残废,才能出心头一口恶气。”
西羽道:“人,你已经打过了,也算出了气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再找雾延庭麻烦。你可以答应我吗?”
近臣皱眉道:“老大——”
西羽道:“你可以答应我吗?”
近臣低下头,一脸不服气,道:“老大,那小子,他曾经想杀了你啊!难道你就这样放了他?”
西羽淡淡一笑道:“正是,雾延庭一直主要都是对付我,我都忍得下这口气,你还咽不下吗?”
近臣道:“不是吧,老大,这样你也能忍?你知不知道,你进大牢后,我和夜吟声有多担心,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雾延庭啊!还有,五年前我和夜吟声他们就是被这小子出卖,才被西之都的官兵抓进大狱的。在老大闭门清修这几年,老大不知道我和夜吟声与雾延庭他们打得有多辛苦。”
西羽平静的道:“冥冥中自有天意,以前发生的,曾经年幼不懂事。而今是我们西封国和魔族大军开战在即,任何私人恩怨都该放下。我都放得下,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近臣不服气的道:“老大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过,夜吟声那边怎么办?”
西羽道:“夜吟声还在休养帐里养伤,他那边我自会去说。现在,你不会有异议了吧。”
近臣吐气道:“我听你的,老大。”
西羽拍着近臣的肩头道:“好兄弟!这样,你先回营去吧,我先给你透个风,我要处罚你这样的行为,不然不足以服众将。”
近臣还准备说什么,西羽马上又道:“放心,绝对不会对你身体有什么损伤,只是口头上说说。震震气势而已。”
近臣悻悻的离开了,西羽掀帘进帐,雾延庭还被五花大绑的,昂着头站在帐中,见西羽进来,瞄了西羽一眼,又昂头向天。他感到西羽离他越来越近了,站在他身后了,他才道:“如今落到你手里了,你想怎么样?要杀我就给我来个痛快的,我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西羽捏住雾延庭身上的绳子,轻轻一扯,将绳子尽数扯断,西羽看着雾延庭,现在他终于比雾延庭高出一截了。他摸出那块月牙形石头,就是在大牢给苏童的那块,后来苏童还给他,他把石头挂在了脖子上。雾延庭被松绑,也吃惊的看着西羽,西羽像是对着石头说道:“我六岁那年,有人送我半块石头,说这是宝石,两块月牙石拼在一起,就可以指挥百万大军。我和我的小伙伴,对着石头起誓,我们要一同从军,一同出征,一同当将军,当两块月牙石在拼在一起时,我们可以指挥百万大军。虽然,这块石头,是从河沟里捡到的,但是,我一直深信,当它们再拼在一起时,我可以指挥百万大军。真可惜,如今,我只有十万军队,离百万大军还差了一大截。我需要你的帮助,延庭。”
雾延庭感到有什么东西梗住了喉咙,他将手伸进衣内,当手在拿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块像牛角一样的石头,雾延庭将手里的石头与西羽拿着的石头扣在一起,两块石头合成一个椭圆形,他道:“西羽!以前我们打过那么多次,各有输赢,但是我从来就不曾服过,因为我相信,我一定有能力再次战胜你。今天,我算是服你了,你是将军,永远都是!”
一开始,雾延庭和西羽所争斗的,就是这个叫将军的名分,为了谁能得到将军这个名称,两人已经打了近十年了,今天,雾延庭说西羽是将军,也就是他已经臣服了,西羽笑了,两人又抱在了一起,十年之争,终于有了结论了。
在众将离奇的目光中,西羽是牵着雾延庭的手进的帐,他坐了大将军席,让雾延庭坐他左边,苏童在右首,特意又宣来了前锋营护卫近臣,当众宣布道:“前锋营护卫近臣,因违反军规,私自调兵,其罪一,越权抓人,其罪二,两罪并罚,军杖五十,扣饷半年。”
众将无不动容,有机警的将领已经开始替近臣求饶,各种理由,都是替近臣开罪的,连雾延庭都想起身为近臣求情,被西羽抓住了,没让他起来。西羽揉揉鼻头,看大家求得差不多了,才道:“由于近臣上次刚刚受罚,身体还未复原,军杖暂且记下,在战场上,将功补过,否则,定不轻饶。”
把这个事情解决后,西羽才开始调兵遣将。
西羽道:“从今天起,再没有自由起营时间,每夜戌时吹角灭烛,除巡逻兵皆入营休息,每日五更鸣鼓起床,全军集结,统一晨操,军阵演三遍方可早餐,若未按时入睡起床者,军法论处。吹角鸣鼓及查寻各营是否遵守的任务,就交给赐威将军博将军负责。”
博子藤道:“得令!”
西羽道:“前锋探营,派遣经验老到的探兵,每五里派两骑,一直派到呼扎尔前十里处,敌方大军有任何举动,不论巨细,皆尽已最快的速度报来。这个事,一直是前锋将军呼老将军在负责。呼老将军,我将每五里一骑的侦查兵派作两骑,没问题吧?”
呼延典起身道:“我马上差人去办,定不误将军大事。”
西羽道:“还有,敌军多少人,敌将多少人,都用何兵器,何方人氏,有何喜好,皆派兵查探,尽量详细。这件事,也劳烦呼老将军负责。”
呼延典道:“得令。”
西羽道:“我要从西之都到呼扎尔的全部详细地图,所有山脉河流,树林山谷,小路密径,全都要画上,以前那张地图给我换了,右翼将军,这件事没问题吧?”
右翼将军胡弟道:“我尽量把地图绘制详细,不过,我们步兵营需要前锋营的配合。”
西羽道:“呼老将军,你可以把探测工事的侦查兵选拨给胡将军吗?”
呼延典道:“我马上把最好的探侦兵调给右翼将军差遣。”
西羽点头,又道:“所有马匹,战车,攻城工事,防城工事,筑城工事,粮草储备,可都准备好了?”
呼延典问道:“将军,老将不明白,我们准备防城工事可以,那攻城工事和筑城工事要来何用?我们又不去攻城,也不筑城,似乎有些多余。”
西羽想了想,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老将军的提问,这时苏童在一旁道:“呼将军,大将军既然让你准备,他自有妙用,你负责准备便是,不用多问,到时候所需,你能拿出来就行了。”
呼延典知道苏大师的厉害,得令而坐,不敢多问,西羽与苏童相视一眼,心意互知。
西羽又道:“此外,即刻准备一支士兵,从各营挑选年青精壮者,约两万余人,在距主营三十里处白日入睡,夜里操行兵阵。这件事就由骠骑将军年老将军负责,马上着手去办,不得有误。”年宏举得令。
苏童投来赞同的目光,待各将退出后才喜道:“此举甚妙,大将军前三策,皆为良将所为,只是寻常军事准备,唯有此举,可谓创有新意,是名将所为。”
西羽道:“我哪想得到这样的计策,都是师傅给我的随心杂记所述,需备伏兵,昼夜反相,已攻敌于梦寐。”
苏童道:“原来他把随心杂记也给你了,那本书中,妙计甚多,当细读。”
一切准备就绪,西羽静静的迎接他生平的第一次真正的战争。
好了,西羽当上将军了,但是光当将军不够,得打仗。看看西羽是如何作战的,强大而神秘的魔族,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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