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白云生的游戏 初识南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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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白云生的游戏初识南山上
白云生笑道:“你往上看。”
胡虎抬头,火折煌煌,壁顶昏暗,只见各种怪异的钟乳石,也未见到路啊。胡虎道:“烛火太暗,看不清。”
白云生道:“也难怪,这路很难发现的,你看见那块像狮子头的石头了么?”
胡虎点头道:“还真挺像狮子头的。”
白云生道:“我们就从狮子嘴里爬进去,然后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说着,他带头爬了上去。
胡虎跟在后面,奇怪的问道:“这里像迷宫一样,地形复杂,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密道的?”
白云生在前面说道:“唉,你不知道,我无意中发现这里,由于好奇,就忍不住向里走,谁知道进洞后才发现,里面岔路极多,绕是我记性极好,也没找到方向。我被困在这个洞里,一困就是八年啊,每日已洞里的小鱼小虾为食,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我每天四处摸索,希望找到出洞的路,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这条密道。快到出口了,先闭上眼睛。”
胡虎心道:“干嘛要闭上眼睛啊?”但他还是照白云生说的去做了,看到洞口微光时,就闭上眼睛爬出去,摸索着四处没有墙壁了,他试着站了起来。良久,听到白云生告诉他:“可以睁开眼睛了。”胡虎才睁开眼。
眼前是怎样一幅景象啊,他们站在半山腰上,山上长满的奇花异草,他叫不上名来的动物植物,多得数不甚数。不知名的鸟儿在半空盘旋,声音动听极了,没有见过的伏兽在没见过的树上荡秋千,空气里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清新气息,这种味道,让人如痴如醉,胡虎知道人间仙境的意义了。
可是,当他放眼望向山下时:小桥,流水,人家;竹林,花圃,耕田;奇山,怪石,劲松。这所有的景色组合起来,那就是一幅难以想象的画面。四面群山拥翠,白云绕峰,山峦起伏,或似卧牛,或似象汲水,又或似笔架,或似莲花,山涧有大小瀑布数十条,像白色的丝绸,轻轻的装点在这碧绿的睡美人的腰身上。群山合围,中间是一片平原,方方正正的耕田,阡陌交通,水牛犁种。田的北面靠山处,是一排农舍,约二三十间,呈半弧形绕着田地,此刻有几间农舍已是炊烟寥寥。那数十条瀑布,汇聚成银河,从山上流下,环农舍而过,被分作小股清流,再灌溉耕田,然后又汇聚成银河,从南面的山口处流出,从山口极目望去,下面似乎还有一片平原,比这片更大,也种满农田,栽植果树。这种景象,只在梦中有,人间何处寻?
白云生道:“每次我到这里,都不得不发出感慨。天公造物,从不吝啬,只是看你有没有福分去发现了。这里四季如春,树木终年常绿,粮食一年有四次收成,水如甘露,喝一次可增寿十年。这些珍禽异兽,奇花异草,全是千年以上的绝世良药,要是有医者到此处,他会失声痛哭,因为随手扯一根草,都是外界寻一生也难寻到的。”

胡虎掐了掐自己的手,问道:“我们可是在做梦?”
白云生道:“我第一次来此,也觉得自己在做梦,我记得我曾经在一户人家门口跪足九天九夜,只求他们能收留我,但是人家还是拒绝了我,把我送回人世间去了。还好,那人说我棋艺不错,如果能再来,可以与我以棋相交。跟我来吧,在这里看到的一切,都不足以对外人道,因为没人会相信。”
胡虎现在自己都还不相信,眼前可看见的,不是幻境。他们来到一户人家门口,白云生一改嬉笑颜面,敲门道:“请问,屋里有人吗?”
“吱呀”一声,一书生模样的人开门,见是生人,问道:“你们从何处而来?”
白云生见书生不过二十刚出头,他道:“这里是老书的家吗?我是他故友。”
书生道:“家父出门去了,恐怕在下山梁,你是家父故友?”
白云生道:“十八年前,我无意闯入此山中,是你父亲救了我,我们是棋友,约期三年一见,今天我是赴约而来。”
书生笑道:“哦,家父曾提及过你,你是白云生白老伯吧,家父说你棋艺可以晋升高手一流,晚生仰慕已久。这位是?”
白云生道:“这是琅国将军胡虎,他是随老夫一齐前来拜访你父亲的。”
书生面色微变,道:“这里与世隔绝已久,不便收留外人,白老伯你因该知道的。”
白云生道:“放心,胡虎将军不是外人,他答应老夫回守口如瓶的,就是说与外人听,也无人会信。”
书生道:“既然来了,白老伯请坐,喝茶。”对胡虎竟是不闻不理。只将白云生请到屋外的一张石桌上,石桌的桌面上纵横十九道,乃是一幅棋盘。
白云生坐下,茶上,那股清新,让站在一旁的胡虎闻得饥肠辘辘。书生顺手**两盒棋子,白子是羊脂白玉,黑子是墨绿翡翠,他在白云生对面坐下了,对白云生道:“我也酷爱棋艺,想向白老伯讨教几子。”
白云生淡淡一笑,道:“好吧。老夫手早痒了。”胡虎在一旁观看,白云生与那书生你一子,我一子布局开盘。
起初二人落子极快,不多时已落子七八十颗,这才陷入了长考,胡虎看来,棋面一片混乱,他看得毫无头绪。不多时,一局终了,白云生一子险胜,他长出一口气,道:“真是后生可谓,你的棋风犀利,有勇有谋,进退得益,攻守有绪。如果你不在此山中,放眼天下,能胜你者,不出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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