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天下最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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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妖瞳之男美服天下第一回天下最美的女人
琅国京城,香牌坊。这里是京城最大的戏台,京城里最响的戏班,最红的歌姬,都要以能在这里登台亮相为荣。今日正逢庙会,香牌坊更是人山人海,人头涌动。原来,近日颇受皇帝喜爱的名姬连香舞今天要在香牌坊登台起舞。能受皇帝的亲昵,姿色自然不会差到哪去,京城名人雅士,无不前往观看,加上平民百姓,所以将香牌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晨时十分,香牌坊前支起了幡杆,挂上了大红灯笼,这意味着,十年一次的京城名姬秀选也因为连香舞的关系而提前举行。京城名姬秀选每十年才举行一次,旨在挑出天下第一的才女,届时,所有歌姬舞女,凡自认有几分姿色,都会登台亮相。还有名门闺秀,小家碧玉,都将不受未出嫁而不得亮相的限制,因为,被选为第一的名姬,将有可能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如受到皇帝宠爱,有朝一日,也可能就封为贵人,母仪天下。登台美女,将或歌或舞,或诗或书,尽显平生之才,志要一妒群芳,独占花魁。
香牌坊,台高一丈二,中立五根龙柱,由五敖伏龟托着,径宽七尺,需三人才能合抱,镏金栏杆,琉璃瓦顶,雕梁画栋,勾心斗角,无一不显出皇家气派。据传,是先帝梦圣母起舞,惊艳四座,称口叫绝,梦醒,方知是梦,却看见东南方金光四溢,第二日摆驾巡视,与梦中场景无不相同,乃命宫中能工巧匠,圈地移民,在这里建起了民间的皇家戏台,命名香牌坊。
香牌坊前,请武卫百人,手拿长枪,腰挎弯刀,把守场内次序,负责离舞台十丈之内无人能靠近。以免到时候众人争相向前,相互挤踏闹出事来。这样的事情,在连香舞在其他地方演出时也时常发生,其人美艳,可见一斑。
前几位舞姬出场,或雅或秀,皆已是才华横溢,相貌清然脱俗,台下不时有拍岸叫好之人,不绝于耳,但是,大家心中,都还是期待着连香舞的出场,想一睹皇帝钦定舞姬的芳彩。
连香舞,年方二八,瀑布秀发,娇艳如花,柳眉杏眼,朱唇瑶鼻,芊芊细臂似藕,一口碎牙如玉,身子柔若无骨。自出道以来,就名动四方,艳惊天下,于月前进京,竟然得到皇帝大加赞许,从此更是身价倍增,俨然天下第一美女的名头自居。此刻,连香舞正躲在幕后望台下,只见台下从王公贵族,到世俗小民,挤挤挨挨,无一不是为看自己一眼而来,她得意地笑了。
鼓响,舞起,在一群伴舞女子簇拥下,连香舞翩翩登场,回眸一笑,不知天下多少众生颠倒。皇帝钦点名姬,果然名不虚传,她的舞技,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不少文人雅士,都心中暗道,不枉此生,所谓仙女下凡,也就是这样了。长袖水杉,声如乳莺,如此美丽,连香舞自己都为自己感到骄傲:天生我才,问世间,谁人能及。看哪,世人攘攘,皆为我往,我连香舞,从今天开始,一定要做天下第一舞姬。
流云水袖,身如蛟蛇,连香舞让几乎所有的人都怦然心动,直叹竟有如此美女,竟有如此舞技!舞到酣处,连香舞一展双袖,轻点翠步,竟踏上了伴舞的肩头,身形灵挪轻盈,掌上可舞。

就在连香舞怡然自得的时候,台下起了骚动,只见一文弱书生,在人群中挤上前来,大声道:“天下唯美,莫过于此!”此声一出,众声附和,不少文人开始各自以连香舞的舞技为题,吟诗作赋,那书生的声音,很快又被其他人的声音掩盖了。连香舞半遮面,蒙袖一笑,更是倾国倾城。台下的局面开始无法控制了,人人都如痴如醉,争相向前,前仆后继,武卫开始低挡不住了。而连香舞此刻,也是最得意的时刻。她陶醉着,她满足于人们为她疯狂的氛围之中,再也没有比这种荣耀更能让她满足的,就连皇帝亲自召见她也没有天下世人对她的崇拜更能让她满足。
眼看武卫就快要守不住了,突然台下情况突变,竟然发生了大逆转,先是香牌坊门外的人在窃窃私语,随后掉头就跑,紧接着在后排的人也离座而去,中间已经在向前扑的人也开始交头接耳,不知道是什么消息,在人群中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听到消息的人都顾不上看连香舞的舞蹈,转身就跑,没听到消息的人也都停止了涌到香牌坊前面,而是到处打听,人们就像潮水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瞬间就走了个干干净净,连护场的武卫也丢盔弃甲,唯恐跑到其它人的后面了。连香舞怔在当场,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她看见方才还争着上台的才女们,也都拎着衣裙,向人群奔走的方向追去,只听见她们隐隐说道,什么水妖,什么公主。这时,台上伴舞的舞娘也按捺不住了,因为,消息已经传到台上了。“水妖,是水妖,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是水妖得仕女。”“真的是水妖得仕女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城的。”“不知道,去看看就知道了,听说是皇帝邀请来的。”“听说是八抬大轿,已经快到北门了。”“走,快去看看,晚了就看不到了。”“快,快,都快赶不上了。”
连香舞也跟在人群的后面,她舞步轻盈,几个起落就超过了那些才女和舞娘,赶到了人群大部落的后面。连香舞惊奇的发现,方才还是热闹非凡的庙会街道,此刻竟是万人空巷,只有散落的小贩的商品和来不及关好的门窗,在风中吱吱作响。京城主街,两旁已被人们拥堵得寸步难移,连香舞靠着她独到的舞步和身形,也是好不容易才挤到街中,只见人们自然的给街中留出一条四丈来宽的大道,大道正中,不知何时竟铺了一带金丝镶边的大红地毯,沿街铺开,望不到尽头。这时,远远看见,一顶淡紫轻纱轿,被八名魁梧大汉抬着,从地毯的一头走来,所到之处,人声鼎沸,人群欢呼雀跃,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不少人,在大轿走到的时候,纷纷下跪,连香舞看见,有普通百姓,也有达官贵人,她甚至看到几个王宫候爷也跪在了路旁。那些人,简直就是在迎接观音菩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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