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什么是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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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余杰家吃午饭的罗成接到了父亲的一条短信息,父亲要求罗成下午必须要回农村报道。缺少劳力的农村急需罗成这样的年轻人!
看到这条短信息,罗成的胃口突然变得很差。回到家还没有半个月就要去农村干活,唉!余杰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啊!在余杰家吃完饭后,罗成给他介绍了几个不错的专业和学校给他选择。以他的分数要去这些学校绝对没有问题!交代完事情后,罗成感觉回家里收拾东西!
……………………
下午回到农村的罗成开始了艰苦的劳动。在这个炎热的夏季,罗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洒水车,身上的汗一直不停地外外面喷洒。自己只有不停地喝水来补充水分。
看到那些皮肤晒得非常黑的亲戚,再看看自己还算比较白皙的皮肤,罗成就感觉到自己和他们存在着很大的差距。
吃完晚饭后,罗成拿着椅子在院子里纳凉,点上蚊香后,一阵阵清风吹来,真的非常凉爽。听着不远处的竹子随着晚风轻轻地摆动,发出的沙沙声。草丛中各式各样的虫子都在使劲地鸣叫,给这饿静谧的小山村平添一份欢快的气息。罗成仰头看着头上的明月,静静地感受着夜晚的凉意!
就在这时候爷爷把他喊进屋里去,坐在爷爷的那张床前面,他的手被爷爷稳稳的握住。
感受到爷爷手掌的粗糙,再看着爷爷的大手,罗成感觉到什么叫做沧桑。这是一双很难描述的手。
罗成拿自己的手掌比较了一下,发现自己白嫩的手掌只有爷爷的一半大。这双手的十指非常粗壮,每个关节都如同一个珠子一般的浑圆。手上的的皱纹如同头发丝一样的细密。在日光灯的白色亮光下,罗成依然不能把那些细密的纹理看清楚。
十指手指大概因为常年的劳动而有了一些变形!每个手指在不同的方向看过去都觉得有着不同程度的弯曲,仿佛那弯弯曲曲的手指正向人傲然展示着自己地优美‘身姿’!掌心的颜色不是普通的肉红色,而是偏向于淡黑色。
粗糙而坚硬的皮肤让这双手能够直接抵抗刺儿的‘攻击’,甚至可以直接用指甲破开细嫩的竹片。罗成很纳闷:这样的皮肤要历经多少次打磨才能获得“成功”。这样一双巨大而粗糙的手到底经历过几次磨难!
看着眼前的这双蒲扇般的大手,罗成心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水。
爷爷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微微一叹,随即脸上又挂起了笑容。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现在都80岁了,很多时候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这次收割水稻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劳动了。
你是家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我们都对很看重你。现在把你叫回农村劳动,看来你是很不习惯!你都那么大了都没有下过农田劳动,现在就经历一下也好,农村出身的孩子哪能不下田!”
罗成听着爷爷的话,心里的不满得到了一丝缓解,他轻轻地点着头。
看到罗成有些明白,爷爷又继续说:“人老了身体也不行了。我这身体老了得了风湿,每次都会提前感觉到天气变化的来临,比那个天气预报还早。
现在的腰背,膝盖都开始变得很痛了,我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少了一个劳动力田里的稻谷就收得慢,我一想到几天后会出现出现大雨的天气,心里很着急。所以就要把你这个年轻人叫回来,想着在这两天把稻谷全部晒干!。

你还年轻,你都不知道农民的辛苦。我13岁的时候就开始下田劳动。最想不到的是,还能从那段国破家亡的时期熬过来。我亲眼看到过侵略者是怎么掠夺的,我也亲眼看到自己辛苦地劳动换来的粮食,是怎么样喂了狗的。……
40年前我还经历过一段特殊的时期,那时候我也没有幸免。那时候这几亩田给我们家带来了麻烦!
现在政策和形式都好了,我们农民再也不用交公粮。我交了60年的公粮啊,临老的时候还能赶上了种田不用交公粮还有补贴的大好时期。老了!还想继续劳动,身体却吃不消了。家里的田始终要交给你们这些后代。
我都80了,能活到我这个年纪的人都没有什么要求了!我就希望能把家里的田地都交给你们这些后人。我想顺利过完剩下的时间,活一天就快乐一天!
80岁的老人什么东西没有看过?现在这里的东西价格都开始上涨了,就跟我年轻时候所处的时代一样的上涨!我现在就希望你们这些孙子都能够有出息。
老了也希望自己可以少点病痛,走的那一天不要太痛苦,最好是不用待在医院里面让你们花钱!陷进那种无底洞,我们这样的家庭是承担不了的………”说完话后老爷子就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听了爷爷的话后,罗成才知道什么叫做辛苦。自己不是在农村劳动的人,一直以来都没有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辛苦!想到一个人从孩提到老年,都把这一生的大部分的时间花在这几亩田地上,并且经历过不同时期的磨难。
罗成看着自己的手心上的伤痕,在想想爷爷的手,他开始对自己那种挑三拣四的行为产生了极度鄙视的心理。
看着闭目养神的爷爷那张平凡的脸,罗成的心一阵阵地悸动。心里不由的想到:战士以身上的伤疤为荣,因为它可以把战士本身的悍勇与经历完美地展示给其他人知道。爷爷脸上的皱纹就像一枚枚不容割舍的勋章,把一个百姓最最平凡的一面展现出来。
额头的纹理就如天然生成一般,横、竖、撇、捺恍如鬼斧神工。一条条皱纹都把老人这一生所经历的事情一件件的记录下来。看着面前的这些皱纹罗成仿佛回到了那些艰难的岁月!
满脸狰狞,端着刺刀的侵略者跑到村里抢粮,手无寸铁的农民只有无奈地站在一旁,用一种羊羔看饿狼的眼神看着它们!当它们随意地掠夺!随意地破坏!随意地欺压时,只能把报仇的种子深深地埋在心底,等待它的生根发芽!
动荡的岁月里,一边不停地被人批判,一边不停地劳动。一边是痛苦,一边是饥饿。一边是放弃,一边坚持。一边思考着现实,一边想象着未来………
对于一个年老的普通百姓来说,一百年太久,只能争朝夕!
罗成的眼睛慢慢地变红,脸上带着后悔的神情,他轻轻地坐到床边。用颤抖的语气说:“爷爷,你转个身。我帮你捶捶背好吗?”
爷爷听到罗成的话后,睁开眼睛满意地笑了笑,把身子转了过去露出后背。罗成用心地给爷爷捶起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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