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大计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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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到海傍村,先找壮伯。
他们坐在壮伯家门前那棵石榴树下,说着客气话。这是三方人第一次这么齐地聚在一起。
壮伯说:“一看就知道,老板是做大生意的。”
麻杆笑着说:“那里,也就弄碗饭吃。”
壮伯说:“如果不是发生这么大件事,老板一定不会到我们这偏远的地方来。”
麻杆说:“以后,还会多来。以前是不知道还有这么好的地方,现在知道了,不忙的时间,到这边来住几天,一定很写意。”
大佬便笑起来,说:“这里又是沙滩,又是大海的,带几个小妞过来,玩几天,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麻杆就看了大佬一眼,大佬忙收了笑。
发记知道,大佬说的这些话,乡下人听了逆耳,会觉得玩女人的男人花心。花心的男人花花假假,做事不踏实不可靠。
麻杆说明自己的来意后,壮伯便沉默了,捧着水烟筒“咕咚咕咚”地吸,把手里摁的烟丝吸完了,就抹一抹水烟筒的嘴,然后,摇了摇头。
他说:“这时候,你们几个外地人去那里太显眼,如果,知道你们是从海傍村过去的,人家会怎么想?说不定,就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传到缉私公安那边去,海傍村可能就会变成缉查的重点了。”
麻杆想了想,感觉壮伯说的很有道理。
壮伯说:“这样吧,我和那两条村的人都很熟,我叫人去传个话,叫你们来一、两个人,在我这吃晚饭,大家边吃边谈。”
麻杆看了看时间,说:“不能早点叫他们过来吗?”
大佬说:“老板还有很多事等着要处理,要急着赶回省城。”
壮伯说:“那就没办法了。叫人家过来,总得有个理由吧?不请人家吃晚饭,人家过来干什么?”
麻杆说:“好吧,就这么办吧。”
壮伯便去找人通知那两条村子的人。因为,附近邻村的,本来就熟,又都走这条咸水路,免不了经常走动,隔段时间,也你请我来家吃餐饭,我请你来家吃餐饭,因此,传话的人回来说,都答应过来,说一定要把壮伯灌醉了才走。
壮伯就叫婶姆杀鸡杀鹅做晚饭。
本来,发记是想跟麻杆他们去五叔公那走走,到村里四处转转,婶姆却叫他帮她。婶姆说,你个发记,想不帮吗?想在我面前摆谱扮大老板吗?发记就不敢不帮了。他小辫子抓在婶姆手里呢,怕她把他的那些丑事告诉壮伯。
杀鸡杀鹅的时候,两人在一个盆里脱鹅毛,婶姆问,那个叫麻杆的,就是大什么板吗?哪里来的?发记说,省城的,很钱。他说,他去过麻杆的公司,很气派。他说,麻杆还有个小蜜,很漂亮,很高,有一米八,走路像踩在弹簧上。
婶姆问:“什么是小蜜?”
发记说:“这你都不懂?”
婶姆说:“我一个乡下婆娘,那懂你们城里的东西。”
发记说:“小蜜就是外面的女人。”
婶姆说:“就是以前说的小老婆?”
发记摇头说:“不是小老婆。小老婆是娶回家的,娶回家就是家里的。”
婶姆说:“那就是野女人。”
发记说:“好像是这意思,但这么叫不好听,还是小蜜好听。”
婶姆问,现在,城里人是不是都变坏了,在外面都有野女人。发记说,有钱人好像都这样。婶姆说,怪不得你也那么坏,命都没有了,还有那么多花肠肠。发记脸红了,说,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婶姆说,你怎么了我不知道?不清楚?她说,你都是跟他们学的,以后少和他们来往。这么说了,婶姆就不说话了,像在想什么。
发记见鹅毛拔得差不多了,就站起来伸懒腰。
婶姆抬起头看他,说:“你别偷懒,还没拔完呢。”
发记说:“我都快成你的奴隶了。”

婶姆说:“活该!谁叫你干坏事了?”
发记很冤枉,说:“我干什么坏事了?我,我干什么坏事了?”
婶姆说:“嘴硬是不是?想要我告诉壮伯是不是?”
发记说:“我们虽没同甘,可是共过苦,患过难的,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婶姆就笑了,说:“好,好。我不叫你帮我做事了,你就坐这里陪我说说话。”
发记说:“你说吧,我站着听。我已经坐累了。”
婶姆说,以后,你不要叫他们再来了。发记说,如果,不是发生那么大的事,请他们,他们也不会来。婶姆说,以后就是天塌下来,你们也别叫他们来。发记问,为什么?婶姆说,我不想壮伯和他们搞在一起。发记说,他们是干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没有他们,我们这条咸水路怎么走得通?
婶姆想了想,说:“像以前那样走,我没意见,你们怎么和他们联系,我不管,你发记变成什么人,我也不管,但是,我不想他来找壮伯,壮伯和你们联系就好了。”
她说,壮伯那人我最清楚,光棍了几十年,现在,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了,好像要把过去的时间追回来。
她的脸很红,发记又想起第一次来谈走咸水路,夜里偷听他们做事的情形。
她说,如果,让壮伯和那省城老板走得密,说不定,就也学坏了,也像他那样,找野女人了。
发记说:“你担心得是不是太远了,够得着吗?”
婶姆说:“我也劝你一句,别学他那样。”
她说,你还没结婚呢,都学那么坏了,以后,结了婚,还得了?
她说,别说你婶姆长气唠叨,我也是想你好。
她说,你老实说,你在外面搞多少女人了?
发记哭笑不得。这哪是哪呀?就算他发记不是好男人,跟大姐有过那种关系,但也是认识麻杆没走咸水路以前。认识麻杆,走咸水路赚了大把钱,他发记可是彻头彻尾的好男人。女人什么味?他想尝,却还没尝过。
麻杆一直都没对壮伯他们说,他这次来的真正目的。他只是说,来看看海傍村这边的路还走不走得通,如果,风险太大,走不通,就改道,转到别的地方去。因此,壮伯很紧张。
他说:“其实,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是很正常的。每年,缉私公安都会有那么几次行动,只是,这次行动的面大些,力度强些。”
他说,过段时间,风声没那么紧了,还不是老样子?那时候,你们再下订单,我保证单单让你们满意。
所以,壮伯很乐意把那两条村子的人找来,让麻杆向他们了解情况。他知道,他们说的话,只会增强麻杆对海傍村的信心。
这一带的村子,根本不把那种事太放在心上。大家都认为,谁被缉私公安扑个正着,那只是运气问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扑那么几次,真要扑中了,不是运气问题,还是什么?
麻杆却不这么认为,他说:“你们都说了,以前只是几条村几条村的扑,像这次,是一下子沿海十几条村一起扑,是一次大计划行动。不说你们这里,就是省城,一下子集中那么多警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壮伯说:“这的确是不一样,但也未必那么可怕吧。难道,他会天天来扑,就算是天天扑,二十四个小时,他扑哪个钟点?”
麻杆就笑了,但他不再说话了。
这是吃饭的时候,一张桌坐了八、九个人,还有外村的人,因此,他觉得有些话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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