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花儿为什么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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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拿我素不相识的人来威胁我?他们你尽管杀,不过你每杀一个,我会让你也死的更难看一份,你请便。”陈好贾双手环抱,不知什么时候被他召出来的引魂铃漂浮在他身后。
被陈好贾传送的远远的杨德盛将这话语听的清清楚楚,正欲出口阻止陈好贾的疯狂言语,张口时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转眼珠后,去安慰低声哭泣的冰儿去了。
何志喙现在不知道如何办了,那几个小东西哪里敢杀,啸苍山虎王少主、白头山临波洞狐族长老双胞胎孙女、花果山通臂大将幼子、苍龙岭殷夜王独子、就是那小兔子都是连儿子都已经翘了辫子的风哭大长老的孙女,他们就是把脖子伸出来让何志喙砍,在这么多人面前,再给他几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不是。
全是这个陌生人坏事,何志喙看着那个一脸无所谓的男人,不禁恶向胆边伸,本来抓住他们,威胁杨德盛那个老家伙还不容易成一加一等于二,现在可好,杀不敢杀,放不敢放。
“吃你爷爷我一扇!”何志喙银牙碎咬,抬手又是一扇,愤怒之下竟是全身法力喷薄而出,这次熊熊的火焰中不再是单纯的火鸦,火鹤、火鹰、火鹞、火雀、火燕、火枭、火鸡(呃……这个没有,当我没说),如此种种火焰组成的禽鸟或隐或现。红白蓝黑紫,五种不同火焰飞舞,竟组成了一条巨龙直扑陈好贾而去。
此时再观何志喙,他已经极度没有形象的一坐倒在地上,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扑向陈好贾的那条火龙:“七禽五火……蚩尤大神在上,这是我使出来的吗?”擦擦眼睛不是幻觉,才无力的软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看着陈好贾,小样我看你怎么死。
“啊——哥哥小心!”不用猜就知道是冰儿这小丫头,她看见陈好贾有危险,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
陈好贾此刻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该死怎么就忘了七禽五火扇法了,刚刚就应该看出来的,火鸦不就是七火禽之一。眼看着那火龙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陈好贾终于打定了主意,还是不暴露自己的第二形态了,看看自己的鬼王之术厉害还是七禽五火术厉害。
浓密的黑雾瞬间包裹住了陈好贾,那两只引魂铃再次扩大到茶杯大小,“嗡——”类似钟声的巨响,一道黑色光芒如虎冲起,它直冲逼近的火龙,那火龙一不防备竟被逼退半步。虽然只是一条没有意识的火龙,可是龙族的骄傲仍在,那里肯吃这个瘪,火龙马上一仰头,巨口喷射出了无数的火禽,连续击打在陈好贾将自己的鬼王之力通过引魂铃幻化成的黑虎身上。无数双眼睛或近或远的盯着这场龙虎斗……
现在轮到陈好贾有苦说不出了,这火龙也忒强悍了点,自己十成修为幻化的黑虎都被打的连连后退,可是他又不想闪躲。不是不能闪躲,自己转化成吸血鬼的状态,一下就闪开了,可是现在怎么多眼睛看着自己,简直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这里观看的大部分可是小朋友啊,一旦自己闪躲了,还不遗羞千年?

如此之下,陈好贾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所有剩余能量都释放了出来,充实那头黑虎,两只引魂铃也响的比上课铃声还急。
天空中一派龙虎斗的热闹场面,那火龙到底是没有后续能量支持,终于被黑虎一巴掌拍成了两截,那黑虎做了个嘶吼的模样才消失,四处传来了一片抽气声,道道火辣的目光(别误会是崇拜类的)射向了消散掉黑雾后,一脸冷峻的陈好贾,冰儿小丫头更是一脸的崇拜。
拍拍手,陈好贾走向歪倒在地上的何志喙,现在何志喙一脸见了鬼的模样,陈好贾也无所谓,反正老子当鬼千多年了。那三头熊精已经全部石化掉,个个呆呆的看着陈好贾。
“现在你说什么办?”陈好贾捞起了那柄阴阳真火扇,能够打出七禽五火的宝贝,还是自己留着研究一下吧。
“什么怎么办?你干什么——那是我家祖传的宝贝,你这是抢劫。”何志喙明白了陈好贾动作的用意。也是,过来就先把阴阳真火扇抄了去,再不明白什么意思就太白痴。
“放心,我只是把玩一段时间,完了会还给你的。”陈好贾仔细的看了几眼这充满了真火之力的羽扇,这把羽扇做的及其精巧,阴阳二火平衡流动,各自不相阻碍,还真有研究的价值,陈好贾忽然想炼器了。
“好——啊,不行你现在就还给我,这个东西不能让你把玩。”何志喙现在浑身功法尽无,首先担心的是自己的安全问题,什么新一代第三高手,这是吹出来的,以他实际的功力,只能排进族中的前三十。
“刚才你叫我滚开是吧?现在你可以享受这个滋味了。”陈好贾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在何志喙明白过来以前,飞起一脚,将已经是软脚虾的何志喙踢下了山坡。那家伙惨叫着滚了下去,周围传来一阵稚嫩的笑声,陈好贾心说‘阿弥陀佛,遗臭的不是某家了,上帝保佑你,别嗑着碰着,阿弥陀佛!’。不是不想宰了这小子,只是暂时不想与六道派彻底为敌,是故只赏了何志喙一大脚丫子。
只可惜,老天果然不遂人愿,何志喙滚下去的道路明显留下了些鲜红色的痕迹。看着远处一朵曾经是纯白色,如今却是鲜红欲滴……呃,已经在滴了的鲜花,陈好贾终于明白花儿为什么红了。
“说说看,你们三个想怎么收场?”陈好贾收回了远眺的目光,转身看着那三个绑架未成年儿童的壮熊,自认为很亲切的笑了笑。
多年后杨德盛在回忆录中写下这样一段话:“当时陈小子忽然一个转身,对着匈家兄弟一笑,我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一个侧脸,可是仅仅是这一个侧脸,已让我每每午夜梦回大汗不止,那个笑容是那样的……老夫久思不得结果的是,那匈家兄弟完完全全是直面那样的笑容,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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