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镇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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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清晨,警局三楼的办公室内,一个衣衫染满血污的年轻人,呆呆的望着墙壁,许久许久……“哥哥馨惠会好好活下去,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会找到那扇门并离开这个世界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不会忘记对你刻骨铭心的爱,无论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直到永远……”
“还活着,真的还活着!——丫头走了。恩!她长大了。”呆呆看着墙壁上的血书。齐天用力揉了揉浑身酸痛的肌肉,勉强站了起来,此时才闻到一股浓浓的腐臭之气。看到身边两只腐烂尸体上蛆虫蠕动,散发着阵阵恶臭,齐天用袖口挡住鼻子,仔细观察那只最后差点要了自己命的破坏者——致命伤,是昏迷前一刻,手枪中最后一颗子弹造成的,子弹从破坏者的眼睛射入,击碎了突变者的脑组织,使突变者瞬间死亡。“幸运,非常的幸运!哈哈——咳咳!”齐天刚无力的笑了几声,便剧烈咳嗽起来,这时齐天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臂伤口已经全部愈合,只留下几条恐怖的伤疤。
齐天一路蹒跚前行,小心的躲过突变者,支撑着极度虚弱的身体回到住处,从地面捡起李馨慧没有拿走的食物,倒在床上沉沉睡去……经过几天的调整齐天身体渐渐恢复,没有太多的精力去考虑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还能活下来,因为接下来还有太多的事情等待着他。
……
发动机的轰鸣声,从城东飘向城市的南面最终远离城市。行驶在柏油路上,齐天透过后车镜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给他带来无限快乐与悲伤的城市。
捍马的后备箱被齐天改造成备用的储油罐,而车内后排的座椅也都被拆掉,用来堆放弹药和食品。整个后排此时堆满个武器弹药和食物,两把D-S93狙击枪和200发特制狙击弹,两把MP5冲锋枪和大量的9毫米子弹……这辆车有些旧,以前准备好的那辆已经被人开走,可是齐天却开心的很,因为他知道那车的钥匙只有馨惠知道在哪。
捍马以每小时80公里的速度行进,齐天不敢开的太快,因为路况不熟悉,加之路上经常会有废弃的车辆出现,而且偶尔会蹦出一两只突变者堵在路上。每次遇到突变者,齐天都会加大油门,狠狠的撞过去。将突变者碾碎的感觉真的很爽,有一种杀虐过后的快感。在远离小城后,路面的突变者逐渐稀少,往往行驶半天都看不到一只,同时路面上的障碍物也越来越少。捍马那接近半米的离地间隙,让齐天大胆的行驶在泊油路上。
远处一辆大型货车横在路的中间,齐天走下捍马,观察一阵后摇着头走回车里,打开GPS卫星导航系统,齐天不得不感叹的说:“军用的就是不一样,图像放大后竟然连捍马和前面横着那两卡车都能看清,简直太棒了!”回撤一公里沿着小路行驶经过一个小村后,便可再次回到主干路上,齐天细致的研究了行进路线,便调转车头疾驰而去。
狭窄不平的乡间小路,刚好能够让两米多宽的捍马通过,坐在车里的齐天听着音乐,呼吸着久违的清新空气,行驶在满是坑洼的乡村路却没感到有多么的颠簸。远处的乡村渐渐清晰,齐天将武器准备停当,慢慢驶入小村内。小村的正街上,东倒西歪着十几具突变者的尸体,齐天好奇心起走下车来。“全部是一枪毙命,正中额头,难道是馨惠?看尸体的腐烂程度,应该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一边观察着尸体,齐天一边心中暗想。
发动机的轰鸣声将村子内所剩不多的突变者吸引过来,齐天迅速返回车内,将MP5伸出车窗外射击着嘶吼嚎叫着狂奔过来的突变者。突然几声犬吠刺激着齐天的神经,一踩油门悍马卷起滚滚浓烟驶出小村。齐天通过后视镜,发现几只脱了毛的突变犬,仍在后面穷追不舍。
突变犬齐天还是头一回看到,城市内早就不允许养宠物了,电子宠物到是可以,所以齐天要观察一下突变者犬的力量与速度。所以便将车速降了下来,不一会突变犬便追了上来,并不停跳起用力撞击着车门。齐天相信突变犬要比突变者难对付得多,脚下加油,悍马再次将突变犬甩到后面。
拉开一段距离后,齐天停下捍马,手握MP5走下车,等待突变者犬追近。
“50米——40米——30米”齐天扣动了扳机。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四只突变犬只剩下最后一只,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突变犬一跃而起,扑向齐天……
“砰!”简单而暴力的散弹枪,将半空中的突变者犬轰飞,洒下一片血污。只见齐天吹了吹枪管返回车内,笑道:“不陪你们玩了,老子还要去追妹妹呢!”
中午齐天选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段停下休息,填饱肚子后,将车窗的窗帘拉上,这可是齐天特别挂在上边的,方便白天休息。车上的汽油味将人体的味道完全掩盖,在挡上黑色的幕布,突变者既闻不到也看不到,齐天就可以安心的睡个好觉。
傍晚十分齐天终于看到了加油站,并且看到几只喉咙被割断的突变者倒在加油机旁。将车辆加满油后,看着GPS卫星导航所显示离此10公里远的小镇,齐天决定今晚在这里过夜,明日白天在进入小镇,看看能否发现李馨慧的踪迹或者线索。
在天黑之前,齐天里里外外将加油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翻倒什么有用的东西。这年头选东西,不选最贵的,只选不用电的。夜色降临,齐天将车门锁好,又将武器放在自己最容易触到的地方,以便可以第一时间拿到枪。
次日,用毛巾擦把脸,简单吃了点东西,再次检查一遍武器确定没问题后,齐天开着捍马向前面的小镇驶去……
福兴小镇虽不大就一条主街,但从街道两旁都是二、三层小楼来看,这个小镇曾经很富裕,人们生活丰衣足食一定很幸福。
悍马慢慢行驶在小镇里,齐天挠了挠头,一种怪异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小镇怎么好像缺少点什么?”让人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在小镇中转了一圈,齐天又回到小镇中心,将悍马熄火,走下车来,凝神细听……“太安静了,死一般的寂静,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怎么会这样?难道小镇的突变者被人全部清光了?怪异!”
齐天拿上武器走下车,打算看看小镇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这年头看不到正常人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要是看不到突变者那问题可就大了。只见齐天小心翼翼的向一栋二层小楼走去,轻轻推开房门,在确定安全后闪身而入。满是灰尘的一楼杂乱不堪,于这个世界大部分的房间没什么不同。齐天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手持散弹枪慢慢向二楼走去,在楼梯拐角处一具男尸出现在眼前。只见碎裂的衣服散落四处,墙壁上楼梯上尽是斑驳的血迹,而男尸则俯卧在拐角处,双臂死死搂着一袋东西,即使被突变者活活撕碎也不肯松手。越过枯骨的齐天来到二楼,仔细搜索几个房间后,一扇从里边锁死的房门挡住齐天的去路。

“砰!”齐天一脚踹开房门,将手中散弹枪正对着门口,确定不会有东西扑出后,才谨慎走入。只见一大一小两具女尸仅仅的依偎在床角,完好无损的白色连衣裙覆盖在较小的枯骨上,看上去大概也就七、八岁的样子。身穿时尚牛仔的女尸,紧紧搂着娇小枯骨,而卧室墙壁上,挂着一对年轻男女的照片。只见照片中,年轻的姑娘依偎在男子怀中露出甜蜜的微笑。齐天判断床上的应该是一对母女,而楼梯口的那具男尸应该是外出寻找食物的男主人。齐天微微叹息一声,反身将楼梯口男主人的遗骸搬到床上,让这一家人死后可以团聚。齐天只能做到这些,在这个破败而残酷的世界中,也仅仅能做到这些。
齐天走出让自己有些感伤的小楼,继续向小镇内搜索……将近两个小时,半条街都被齐天踏遍,让齐天感到奇怪的是“小镇虽小却连一个突变者都看不到,这太不符合现状了,即使全死了也的有尸骨啊!”一丝不安,打心底升起,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齐天仍然决定冒险揭开小镇的迷雾。
一路搜索到小镇粮库入口处,齐天不安的感觉越加强烈,拿出背后的狙击枪,一点点的向粮库内深入。“好臭!”越往里走,齐天发现腐臭之气越浓。当齐天来到最大的仓库门前时,一股恶臭从仓库内迎面扑来。
齐天没急着入内探看究竟,而是先在仓库门口布置了一颗手雷,随后来到仓库的侧面爬到通风口上,向内观望。眼前一片血红和骨白,就连经过无数风雨的齐天都不寒而栗,只见仓库中心由无数枯骨堆积而成的“骨山”,入目惊心。除了枯骨外,仓库内还有几台溅满血迹的脱粒机。齐天从通风口进入仓库,落地时齐天不小心踩断一根人类臂股,发出“咔嚓!”一声,吓了自己一大跳。看了眼断裂的臂骨,齐天拍了拍胸口,暗想“人吓人吓死人啊!”经过仔细观察齐天发现,人骨、兽骨混杂在一起,没有一具完整的,而且大部分遗骨都有一个共同点,好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割过。还在分辨是什么东西把这些枯骨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突然门外手雷爆炸响,齐天暗叫不好,迅速躲入墙角处一个满是血迹的脱粒机后面,双目紧紧盯着仓库门口。
一声野兽愤怒的嚎叫,紧接着一个如黄牛大小的怪物进入仓库,只见怪物嘴中叼着一个还在挣扎的突变者。齐天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突变犬——不!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前这个大家伙应该叫地狱犬才对。
怪物有着铜铃般大小的一对血红眼睛,短短的耳朵甚至可以看到露在外面的耳骨,长鼻子下有张血盆大口,锋利的獠牙足足有二十公分长。四支利爪粗壮而锋利,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毛发,血淋淋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就那么裸露在空气中。齐天相信眼前的怪物绝对可以撕裂一切生物,包括破坏者也经不起地狱犬的几下撕咬。
齐天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偷偷地看着地狱犬趴在骨山上,一口咬断了还在垂死挣扎突变者的脖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骨头被咬碎嚼烂的声音刺激着齐天每一个神经。突然地狱犬停止了进食,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转头望向齐天所在的藏身处……
当怪物停止咀嚼时,齐天便知不好,所以在怪物转头望向自己这边的一瞬间,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砰!”狙击弹撕裂空气准确命中地狱犬的头部,子弹穿透地狱犬那硕大的头颅后击中仓库的墙壁。齐天长出了一口气,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好险!这要是慢半拍,那个怪物压也能压死自己。”谨慎的来到地狱犬前,看着还在冒出黑血的弹孔,齐天心里终于踏实了。
突然地狱犬前肢微微抽搐几下,只见弹孔处的肌肉不断蠕动,正快速的修补伤口……
齐天内心一惊转身便跑,还未跑到门口,便感背后劲风袭来,转过头来一个巨大的黑影已当头扑下,没有时间射击,没有时间躲闪。齐天看着越来越近的魔爪,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眨眼间地狱犬就要将齐天撕碎,“不——”齐天一声怒吼,单臂一挥念动力狂涌而出,只见地狱犬那庞大的身躯倒飞而出,撞在仓库的墙壁上掉落地面激起一片尘土。当念动力超越身体极限发挥时,齐天顿感大脑一阵绞痛,仿佛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掏空般,差点晕死过去。
强忍着头痛,摘下身上剩余的四颗手雷一股脑全部扔到地狱犬身前,便夺门而出。“轰——轰……”四颗手雷炸开,齐天不敢回头看地狱犬能否被炸死,只是拼命的跑向悍马警车,尽快逃离此地。
悍马一溜烟的驶出福兴小镇。倒车镜中地狱犬那恐怖的身躯跃出小镇,齐天为之暗暗乍舌“好强的生命力,好快的速度!”
如此紧张刺激,肾上腺素不断分泌,忘却了大脑一阵阵的绞痛,齐天将油门踩到底,悍马宛若脱缰野马,彪悍而野性,一路横冲直撞向前飞奔……
看到后车镜中越追越近的地狱犬,齐天反手从后面掏出手雷,拉开保险扔出车窗,而且是一颗接着一颗,毫不吝啬。顿时手雷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同时夹杂着野兽愤怒的嘶吼声……
一直离开小镇几十公里后,地狱犬的身影才慢慢消失在视线内。齐天稍稍松了口气,便感头痛欲裂,浑身酸软无力。“透支念动力看来对身体的负担相当大,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还得谨慎运用!”齐天心想。
悍马一路狂飙,在撞飞几只突变者穿过一个小镇后,齐天才敢停下来歇一歇。一边咀嚼着牛肉干补充体力,一边看着GPS导航系统……
夜,齐天头痛感渐渐减轻,在一个加油站补充汽油后继续赶路。月光下悍马奔驰在空旷的天地间,向着下个目标地进发。
借着月光依稀可见远处被黑暗笼罩的安平市,齐天将悍马停靠在路边。大半天的时间几百公里的路程,齐天相信后面那个恐怖的家伙肯定被甩掉了,也该好好睡上一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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