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笑料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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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天气可真好啊!”我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真是无比爽快:“淡淡的雾,淡淡的雨,淡淡的云彩悠悠的游!”
“瞧瞧,姐姐又在抒情了。”念春扭头对烟红娇笑着。
烟红见怪不怪,摇摇头笑笑,问念春:“主子要咱们去干嘛?”
“四爷他们回来了,一早让人送来了好些个玩意给娘娘,娘娘让咱们去拾掇拾掇。”念春的小鼻尖渗着香汗,我帮她擦了,她冲我甜甜一笑,真是醉死人了。
进了屋,玉莲已在收拾了,崔嬷嬷指手划脚地指挥着玉莲这个放哪儿,那个放哪儿。狗仗人势的样子看了就叫人讨厌,除了我,她对烟红她们经常是使来唤去的。也许是德妃对我的日渐依赖使她有所顾忌吧,每次看着我,虽眼含凶光但也不太敢得罪我。
“小然,你快来,帮我看看这珠花,戴哪儿好?”我一进门德妃便唤我过去,“十三也不知从哪弄来的这几枚珠花,你看看,样式新鲜吧!和宫里的大不一样。”
“嗯,果然新颖别致!像是十三爷淘来的物件儿,娘娘戴上肯定是光彩夺目,美艳非凡!”说着,我便接过她手里的珠花,在她头上比来比去。
“瞧你这张嘴呀,真是让人又气又爱!”德妃爱怜地白了我一眼,“我看哪,这珠花我戴着不合适,还是像你们这样的年轻姑娘戴上合适,来,嫣然、念春、烟红、玉莲,正好是四枚,你们一人一枚拿去吧!平日里你们几个侍候得很尽心,我一直想打赏你们呢。都过来!”
她们三人一脸兴奋地围了过来,看着德妃递给的珠花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崔嬷嬷在一旁气得真哆嗦:“行了,也收拾差不多了,让娘娘歇会儿吧,你们退下吧。”
“不碍事,今儿高兴。崔嬷嬷,你去吩咐厨房多准备几个好菜,一会儿中午,几位阿哥爷要来用膳。”
闲我们碍眼自己反倒被遣了出去,呵呵呵,我们四个互使眼色挤眉弄眼。
“你们几个也不要太得意,她必竟是这宫里的老嬷嬷,跟随我多年了,偶尔独断了点儿,你们得多担待。知道吗?”真是什么也瞒不过德妃的眼睛呀。我吐吐舌头。
“就你最泼皮,花招百出。”德妃又把矛头指向了我:“嫣然,今儿可准备了什么好段子?说一个。”
我知道,又来了,总让我耍宝,逗她们开心。还真当我是活宝哇!没办法,不能让这些期待的目光失望。开讲吧!
从前,有个小气的李二。李二的父亲老李刚刚过世,李二找了个道士来给老李超渡亡魂。道士索价一千两,李二杀价成八百两,道士也同意了。
於是道士诵曰:"请魂上东天啊,上东天"
李二问道:"为何不是上西天?"
道士说:"一千两上西天,八百两只能到东天!"
李二无奈,只好同意付了一千两。道士便改口:"请魂上西天啊,上西天。"
这时棺材里传来老李的骂声:"你这不孝子,为了区区两百块,害我跑来跑去。
“哈哈哈……”又是众人皆笑,我不笑。
“哈哈哈……”另外的笑声由四爷、十三、十四发出来,准确的说只有十三、十四,因为四爷向来是无声的笑,或者应该问他到底有没有笑?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偏就你会讲出这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十四一副嬉皮无聊样地笑看着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欢儿了。
请过安,各自落座,三个丫头分别为三个爷奉茶,我则立在德妃身旁偷懒。“额娘,我和四哥、十三哥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你前阵子受了气,身子可有不爽?”这十四毕竟年少莽撞。
德妃果然正色道:“是哪个碎嘴的奴才说的,看我不治他!”随即又转为先前的慈祥,欣慰地看着他的儿子们,“别听那些个奴才瞎说,额娘这不是好好的吗?幸亏有嫣然……额娘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只需尽心把你皇阿玛交办的事儿做好,额娘就比什么都开心了。”
“主子,宁嬷嬷问是不是现在就摆膳,还是再等会儿?”门外传来小桂子的征询。
“告诉宁嬷嬷现在就摆吧。”德妃冲外面轻喊了一句。“嫣然,你们几个丫头侍候几位爷净手吧。我进去换件衣裳,玉莲,你跟我进来。”
洗个手也要人侍候?真是莫名其妙!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嘟着嘴去喊外面的宫女打水。
水端进来后,念春去侍候四爷,烟红去侍候十三,她们俩道动作挺快选好了服务对象,剩下个难缠的十四给我,真是白疼了她们一场。
“你发什么愣?还不过来?”十四故意伸着手等我去。我忿恨地走过去,老大不满意地挽起他的衣袖,然后拿着干手巾站一旁等着一会儿给他擦手。
“这就算侍候完了?你让我自己洗吗?你懂不懂规矩?”这无赖十四真是个挨千万的家伙。
我狠狠地瞪着他:“你多大了?你不会自己洗吗?”
“呵呵……十四弟,你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洗呀?!”十三居然跟着一起起哄。他和四爷这时早已洗完又坐回了椅子,此刻正等着看好戏呢。
“十三哥,我真不会。”十四嘻嘻哈哈地回着十三,又冲我伸伸手,死皮赖脸的:“你给我洗!”
“十四爷不会不要仅,奴婢可以教你,你先用左手洗右手,再用右手洗左手。”我偏不惯着他。十三抿着嘴偷偷笑。
“都净好了?那走吧,到厅里用膳去,肯定都饿坏了吧。咦?十四啊,你举着手,是洗完了还是没洗啊?”德妃的问话惊了我一下。
我不待十四乱放枪便忙扑了过去,抓起他的手就往盆里按,“娘娘,十四爷说他喜欢洗手,让奴婢再给她洗一遍呢!”低头正对上十四阴谋得逞的窍笑。讨厌鬼!
“这孩子,怪毛病最多,那让他慢慢洗,走,咱们先去看看都有什么好吃的去儿。”德妃领着四爷、十三爷向前厅去了。
我看他们大队人马走了,欲抽回手,却一把被十四抓住,他双目炯炯地盯着我:“几天不见,怎么看着竟有些胖了?是不是天天都光顾着偷懒拉?”
“要你管!”我又欲抽手,他抓得更紧了。“快松手,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只要是你给的,不管是甜的酸的苦的辣的,我都会吃得一丝不剩!”他似真似假的紧盯着我。
“无赖!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竟然调戏良家妇女?”
“哈哈哈哈哈,我就喜欢调戏你,怎么样?我再小也比你大!”他还越来越起劲儿了。
“哟喉!这我到不服了,你除了个头、力气比我大,哪里还比我大?”我嘲笑他。
“哈哈,跟你斗嘴真是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十四弟,你不是又洗三遍了吧?”外厅传来十三略带戏弄的催促声。
“是,我还要再洗两遍呢,你们先吃吧!”他伸着脖子朝外喊。我趁他稍一走神,马上抽出手来,他又来抓,我一推搡他,结果——造成水盆哗啦翻倒,弄了他一身的水。
“哈哈……活该!我说了没你好果子吃,你还不信!”我幸灾乐祸地大笑着。
可能是我如此豪放的大笑震惊了他,他双眸呆呆地盯着我看一时没了反应。嗯?这可不像他,难道是……“你生气了?”我止住笑问他。
你忽然以飞快的速度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抓过我的手顺势一戴。然后对我抿嘴一笑,就快步走出去了。我低头一看,手腕上多了一支碧玉通透的玉镯,绿萤萤闪着的光泽就一如他眼中的神采……我虽不懂古玩,但也看出是件极品,应该价格不菲吧?这小子还挺大方!
“呀!十四弟,你这是怎么洗得手哇,怎么洗了一身的水呀?”十三取笑的声音强抑着笑。
又听德妃言:“这嫣然丫头也不知是怎么侍候的?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嫣然!还不给我出来?”
我硬着头皮出去了。德妃一脸的严肃,我忙低着头不作声。
“额娘,不关她的事儿,我自个起身时不小心带翻的。正好,还凉快呢!我都饿了,咱们快吃吧。”还算他有点良心,没有再害我。
“嫣然,平常我用膳时,你总在我耳边叨叨个没完,今儿怎么哑巴了?”德妃今天怎么也总找我碴儿?
我走近德妃身边,陪笑着说:“主子,奴婢平时是想让主子高兴,主子一高兴就能多进些膳,不过,今天就用不着奴婢了吧!今天几位爷都在,主子的气色比前几日还要好呢!”

“瞧瞧,牙尖嘴利的,今儿就先放过你了。”德妃嗔笑了我一句。
“额娘,我忽然觉得没什么味口了,”十四不怀好意地瞄了我一眼,“嫣然平常都使的什么招数?让她给儿子提提味口,如何?”
“嗯!好主意!嫣然,那你就给我们助助兴吧!”十三和十四还一唱一合的挺起劲儿。
看来不治治这两个混球是不行了,好,算你们狠!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也好,小然,那你就说个‘开胃菜’吧!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德妃你也太偏心了吧,他们说讲就讲啊!
“那奴婢只好勉为其难了,希望主子们开怀一笑后,胃口也大开。”先做个漂亮的开场白,好戏还在后头呢。接招吧!
话说:食人族父子打猎,其子擒一瘦子,其父曰:放,没肉!其子又擒一胖子,其父曰:放,太腻!其子又擒一美女,其父曰:带回家,晚上把你妈吃了!
“哈哈…”
这就开笑了?好戏还没开场呢!
“奴婢还有一个也一块讲了吧,主子们一会儿一块乐吧!”
话说:有一天,一个消化不良的病人向大夫抱怨:我近来很不正常,吃什么拉什么,吃黄瓜拉黄瓜,吃西瓜拉西瓜,怎样才能恢复正常呢?大夫沉默片刻——那你只能吃屎了!
“噗”四阿哥刚喝进嘴的一口酒‘喷’了出来!
“哈哈……”
“娘娘,奴婢去后厨看看还有没有没上的菜?”说完我赶紧开溜。再不跑路,没好果子吃的人就该是我了!
出了门,松了口气,里面还在笑着。
“这然丫头,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耳边隐隐传来德妃的笑语。
“额娘,我说什么来着,这个丫头要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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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我当班,我一人偷偷溜出长春宫,在一个凉亭前坐了下来。唉!心情不在状态!
因为昨天中午的事儿,我一早被宁嬷嬷叫去说了几句“嫣然,你常哄得主子们开心,是好事儿,可也得有时有晌。咱们毕竟还是奴才,你说呢?”她这次的话特少,就这几句,点到为止,但却让我心里顿时像堵了块铅。
还有它,我摸着挂在左手臂上的玉镯,眼前闪过十四神采弈弈的双眸!我甩甩头,想什么呢?呵呵!他还是个孩子呢,就像十八阿哥一样,只是把我当作一个不错的玩伴儿吧!
“假如我不够快乐,也不要把眉头深锁。
人生本来短暂,为什么还要栽培苦涩?
打开尘封的门窗,让阳光雨露洒遍每个角落。
走向生命的原野,让风儿熨平前额。
博大可以稀释忧愁,深色能够覆盖浅色。”
……
“八哥,好像是那个放风筝的丫头”。
身后传来这么一句,我回头去看,正迎上八阿哥的一双美目,里面还漾着盈盈的笑意,身后站着九、十阿哥。我连忙起身去向他们请安:“奴婢给几位爷请安!”
八阿哥忙伸手过来虚扶:“快起来,不必这么多礼!”他目光温柔又带深思地注视着我,似要将我看透:“~~假如我不够快乐,也不要把眉头深锁。~~怎么,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
被一个如此温润如雅,俊秀不凡的男人这样看着,我不禁有些脸红了,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他见我不回答,也不逼我,自顾自地说着:“人生本来短暂,为什么还要栽培苦涩?~~嫣然!”
听到他叫我的名字,我像被施了魔法般抬起头,去寻找他温柔深邃的双眸。“你,的确很特别!”听到他如此说,我想我脸上的红晕可能更深了吧。
“八哥,九哥、十哥,你们怎么在这?”十四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看看我,又看看八阿哥,“八哥,刚才我还去良妃娘娘那儿找你们呢,谁知娘娘说你们刚走。”即而又转向我:“嫣然,你怎么又跑出来偷懒了?额娘刚才还找你来着,你还不快回去?”
这小冤家,今天姑奶奶休息好不好!要你管!我抱以愤怒的瞪眼。他往我手脖子上瞄了一眼,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也不对我的怒目而视生气。
“十四弟,人不是都要到你们长春宫了吗?干嘛这么宝贝,让她在这儿和我们说会儿话也不行?只许你一人品‘嫣然一笑’,你一人儿独自倾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这十阿哥还真是出语豪放,一般人比不了。佩服佩服!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和他还嘴还不如和我自己的鞋子说话呢!
“十哥真能说笑,真的是我额娘找她呢!你要不信现在就随我回去问问呀?”十四嘻嘻哈哈地,还不时回过头来给我使眼色,让我快走。哼,我偏要气气你,假装没看懂,瞪大眼睛装傻。
“奴婢烟红给几位爷请安,主子吉祥!”烟红怎么来了。
八爷说:“嗯,起来吧!”
“哧!八哥、九哥,你们快瞧瞧,这长春宫的丫头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十四弟,还是你额娘历害,你回头去我额娘宫里瞅瞅,扒拉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一个像样的来!哈哈哈!十四弟,你们还真是艳服不浅啊!羡慕,羡慕之至啊!”这十阿哥越说越不像话,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我和烟红身上扫来扫去。九阿哥也低垂眼正看着烟红。八阿哥目光望向远方,也不知在想什么。
十四明显脸色不悦,手紧握成拳,但碍于面前的都是平时与他相交还算不错的兄长,他在努力的强忍着不让自己爆发。
烟红已被十阿哥的话羞得脸红如葡酒,双眼泪光盈然。我心头一紧。嘿嘿!反正我脸皮厚,守卫长春宫的责任自然由我这个当姐姐的来了。
我向前迈了一步,冷冷地冲十阿哥一笑:“十阿哥,您说得一点儿没错,我们十四爷确实是艳福不浅呢。”说着,我走到十四阿哥身旁,两手轻轻的抓着他的一只手臂,众人见我竟会做出如此大胆的动作,而且脸都不红一下,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冲十四莞尔一笑,他先是一愣,即而眼中的神采更加璀璨。
我松开他的手臂,又看向十阿哥,眼中已是不宵和鄙视:“但要是和十阿哥相比,我们几个小女子可不够瞧呢,完全被您给比下去了,十阿哥的豪放可真是堪称一绝啊!奴婢今日算是见着了。不过话又说回了,奴婢一直觉得,豪放是一种美德,可要是像您这样——豪放的过了头,恐怕就不是美德了,而是一种卑劣的恶习!奴婢劝您,为了使您以后的豪放能变成一种美德,请您以后嘴上积德!奴婢还要回宫听差,就不伺候几位爷了。”
我走过去拉起烟红头也不回地就走。
“哈哈……”十四首先开怀大笑。
“哈哈……老十吃瘪了吧,你也有今天。”是九阿哥的声音。
“哈哈!痛快!如此嫣然,堪称一绝!”这老十脸皮只定比我还厚。不过只要他以后别找我寻仇,我就把‘厚脸皮’这枚奖章送给他。
“果然是一块奇珍异宝,十四弟,你可得抓牢,小心别弄丢了!这可是独一无二的!”怎么八阿哥这么文质彬彬的人,竟也说得出这么戏谑的话?真让我大失所望啊!
这老康的儿子,看来没一个好东西。目前,也就剩下一个不苟言笑的四阿哥,还算是老成持重吧!不过可惜,是一座无比坚硬的冰山!
“烟红,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嗯,这丫头怎么有点不对劲儿,好像没听见我问她话,光顾低着头走路。“烟红,烟红,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儿?”
“啊?姐姐说什么?”烟红神色恍惚。“噢,对了,娘娘叫我来寻姐姐,淑妃娘娘带小阿哥来了。”
“是吗?那咱们快走吧!看来小阿哥是来找我玩儿的,唉,没办法呀!我舒穆禄氏·嫣然太招人喜欢了,老少皆宜啊!”我又开始逗趣。
“呵呵,不要脸,姐姐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瞧姐姐刚才拉着十四爷的手时,连脸都没红,还说不厚?哈…”烟红嘻嘻地笑开花了。
“好你个小妮子,是不是吃十四爷的醋了?你放心,在姐姐心里永远最疼你,他都数不上数的。”我极为严肃地对烟红说。
烟红已笑得快要坐到地上了,“哈哈哈…姐姐…哈哈…姐姐以后可不许这么耍宝了,要笑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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