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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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素衣的心的抖颤。眼前的这个男人竟是草域狼王的军师—拓拔寒玉,传说中拥有双色眼瞳的男人。现在她明白为何他敢扬言能杀死九王和他的一千亲随了。在王爷根基未隐的时候,身为狼王军师,手中掌握着几十万草域铁骑的他的确有那个能力。
“你希望我怎样惩罚你呢?”他玩味地看着她又惊又惧的表情。
“杀了我吧!”落在他的手里不会比死好得到哪里去。
“知道我的身份后你仍敢求死吗?”他摇摇头。“我说过不会杀你,况且——”他顿了顿,邪邪一笑。“对于不听话的女人,我有无数种比打杀更有效的方法,想试试吗?”
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游移到她玲珑的琐骨处,暖昧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打着圈圈,成功地引起罗素衣的一阵战栗。
他嘴角含笑,微眯着的眼睛像带着戏弄,却又显得无比认真“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不要……”
“求我!”
“你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哀求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不愿在这个恶劣的男子面前低头。
“不求吗?”指尖由她修长优雅的颈子滑向胸脯的位置。
明知他是故意让她难堪以惩罚她适才对他的不恭,但她却仍无法忍受他轻浮的举动,只得侧头不看他邪肆可恶的表情。
但他是不会让她如愿的,拓拔寒主以行动向她证明他的确有许多种惩罚女人的方法,当他低头用温润的唇覆上她颈部的肌肤时,罗素衣终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不!不要这样!”她想推开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颅,然而双手微微抬高后,终又无力地垂下。
“求我!”他的嗓音仍旧带着轻浮的戏弄,又隐含着某种深深的渴求。
“不求吗?”他抬起身子,解开自己的衣裳。“没关系,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我们可以作很多事情。”
了解到他的意图,罗素衣颤抖地开口。“不要……”
“不要停吗?如你所愿!”他故竟歪曲她的语意。外衣被抛在床边,双手开始解中衣的带子。
当他的胸膛终于印上她的身体时,罗素衣惊恐地开口:
“不要这样!求你……不要这样!”屈辱的话一出口,她马上闭上眼睛,紧紧咬住唇,极力要将上涌的泪意逼回。自从父母辞世后,她就不曾在人前落过泪,没有人能接触到她清冷外表下的另一面,就连她尊爱如兄长的九王也不曾……但这个邪恶的男人却一再让她无处可藏,她真恨啊,恨这个以戏弄她为乐的男人。
“你说什么?”即管如此他仍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太小声了,我听不见。”
罗素衣将回流的泪水咽回肚子里。
那双邪恶的手又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我要你再说一遍!”
为什么?他已经胜利了仍不愿放过她?
“我的耐性有限,快说!”他的手又落到她的腰带上。
“我求你求你求你!不要这样!不要——”她低喊出声,睁开眼睛的同时再收不回倾泻的泪水,珍珠般的泪珠挂在她无瑕美玉的俏脸上。
拓拔寒玉终于收回了作恶的那只手。泪光中,她似乎看到他嘴角那抹邪恶的微笑融进了几会怜惜几分柔情,可能吗?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这一定是错觉,是被泪水柔化的幻像。
注视了她好一会儿后,拓拔寒玉放开他的钳制,坐起来,动作温柔地搂她入怀,罗素衣极力抑制泪水的身体在他的怀里抖动着。这么高傲的一个女子,连哭泣都不愿发出声音,却更让人心疼。
拓拔寒玉没有少见过女子的眼泪,但没有谁能勾起他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有怀中的她,当她温暖的泪流淌到他的胸膛上时,他的心在悸动。成功勾起她的情绪后,他心中没有释然,只有一抹难言的抽疼。
双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发,轻拍着她颤抖的背,他没有出言安抚,让她把郁结在胸臆间的异气借由哭泣发泄出来。这是他逗她怒,引她哭的原因。刚才大汉那一刀使游走在他们身体间的气流**而出的同时也伤了他的经脉,使他在短时间内不能再替她排除仍郁结在她胸臆间的部份异气,目前虽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时间一长总会对她的心脉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他只能让她以哭、怒的方式将这些异气发泄出来。

直到她的身体开始抽搐,他才开口:“别哭了!嘘……别哭了!”发泄得太过也会伤身的。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吗?他的目的达到了,那为何现在却虚伪的让她“别哭”呢?原以为自己已是个没有泪的女人,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了。积赞了多年的泪水似乎执意选择这个时候来渲泻,一经开闸就怎么也收不住了。她无力挣开他的怀抱,只能握紧双手让泪水流入他的胸膛。
在她的抽搐渐渐停止后,他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审视她潮红的双目,发红的鼻尖和红肿的双唇,常年戴在她脸上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些,更显得楚楚动人,令人禁不住要将她轻怜细爱一番。
罗素衣也抬头看他,此刻,他仍在笑,只是现在的笑容里少了几分邪气的作弄和叽嘲,多了几分令人心醉的疼惜和温柔。
如果他是猎人,这是否他狩猎的另一种手段吗?在捕捉猎物前先给猎物下点美味的诱饵。
意识到她的慌乱和迷惑,拓拔寒玉再次托起她垂下的头,让她与自己对视。
窗外的雪不知几时已经完全停下了,月亮又露了出来。
月光下,他那对异色的双眸深邃而明亮,像是午夜的星辰,其中又揉和着狂野的神色,内敛着火焰般男性的渴求,以及深浓的复杂。他审视着她惊慌和表情,看她的眼神非常专注。
在他的注视下,罗素衣渐渐放松,像是被魔鬼催眠的猎物,只能无助地承受着他的目光,甚至连闪避的力量也没有,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感觉着由他身上辐射出来的狂猛。她勉力地抬着头,突然间想起他刚才说过的话——你是我的女人,你的身体,你的心,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这让她产生一种自己已被他牢牢困在双臂间,而他的怀抱将成为她全部世界的感觉。
拓拔寒玉低下头,眼眸中没有了先前的戏弄,反而有着些许不经意流泄的温柔。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肌肤上,深邃的眼紧锁着她的,先是轻柔地吮吻着她先前被自己咬伤的娇嫩唇瓣,诱惑她给予回应。
罗素衣轻喘着,相比起他先前的邪意戏弄,他此时的柔情更容易攻占她的心防,也更令她害怕。她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别怕我!”他轻柔地低语,低沉的男性嗓音里充满了诱哄,在体味到她的生涩时,温柔的情绪顿时弥漫在他心中。
惊慌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罗素衣全然陌生的,他的诱惑令她柔弱,别无选择的只能依靠在他怀中,那强健的男性身体紧贴住她的娇躯,嫣红的颜色染上她的芙颊。
她觉得迷乱而软弱,身体里有着陌生的需索,像是急于想得到某种她并不理解的解脱。
他的唇缓慢地下移,滑过她细致的锁骨,洒落细碎的吻,轻咬着她柔软的肌肤,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他专属的印记,在发现她激烈的颤抖时痛苦地拉回自己的理智,提醒自己,她的伤仍未痊愈。
将她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听着她因缺乏空气而来的轻喘,呢喃地开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罗素衣。”清楚的知道这个男人是容不得别人反抗的,而在他掌握中的她,除了屈服外,别无选择。
“罗素衣,罗素衣。”在轻念了两遍她的名字后,他收紧了双臂,在她的耳边低语。“记住,从今往后,我是你唯一的主人!除了我,你的心中不许再有其他人,包括牟王龙天行在内,否则——杀无赦!”
这个男人,不但想控制她的身体,还想掌握她的灵魂。
“别违抗我呵!千万别违抗我,伤害你是我最不想做的事情。”
罗素衣在心底苦笑。他岂会不知道将她强留在他的身边对她而言已是种伤害,却仍执意要这样做,怎么又说不想伤害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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