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棋子(求PK票)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PK开始了,求票啊~~
黄昏了,淡金色的夕阳由窗口斜斜地照射在窗前桌面上的棋局上。
这是一个珍珑棋局,黑白两色的棋子正如罗素衣左右摇摆的心般相持不下。
她到底该怎么办?芙娜离开以后,罗素衣的心就没有平静下来过。整个下午,那双幽怨凄楚的眼睛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晃来晃去。
拓拔寒玉对待他不要的女人一向是这个样子的吗?随手丢弃!这是否代表顺从的自己一但令他感到厌烦,转手就会成为别人的禁脔?
她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棋局,透过棋盘上的白子就像看到了进退不得的自己吗?
女人啊!对男人到底意味着什么?发泄的玩物?还是谋求利益的工具?
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又一个人在下棋吗?”随着悦耳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他熟悉的气息也跟着吹拂上她纤细的后颈。
他回来了!毫无声息的,正如他突然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一般,完全不给她充足的准备。
罗素衣没有回头看向这个令她感到为难和矛盾的男子。
见她没有反应,拓拔寒玉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倾身看向桌上的棋盘,优雅的唇角荡起温柔的笑意。
“看来这盘棋不太好下嘛!”伸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自己取而代之的坐了下去。“让我来试试!”
罗素衣退到桌角处,望着正专注于棋局中的男子,也看着他朝她伸出的手,犹豫着不知是否该顺从地走过去。
半晌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反应,拓拔寒玉微皱着眉头看向她,把手更朝她伸去了一点。“过来呀!”
在心中暗叹了口气,罗素衣最终仍是顺从地把自己交到了他的手里,任由他将她安坐在他的双膝上。
“看我怎么帮你破了这个棋局。”一手搂实她的腰肢,拓拔寒玉渐渐沉浸在棋盘上。
定定地坐着,罗素衣望着与自己如此靠近的男人,她甚至能感受到他一下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他专注的神情在夕阳的映照下更显得俊美无俦。她曾经以为自己对这个男人是有了些了解的了,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在夕阳笼罩下的他,一层层一重重的,让她再也看不清楚。
距离如此接近的人,感觉怎么会如此遥远?
芙娜是如何说的?——他的眼里只容得下你!
是吗?只怕她也错了!他的眼、他的心,深沉得像一座迷宫,迷失在其中的人根本找不到方向,哪还能看在掩藏在迷宫中的到底有些什么?
“快看!我赢了!”
果然,棋盘上的珍珑棋局让他给破了。望着那些凌乱散布的白子,罗素衣的心竟突然疼了起来。
“你总是赢家!”
“怎么了?”她落寞的口气让拓拔寒玉的眉头皱了皱,细看她的神情,心中暗暗一惊。她怎么又变得与过去那般冷漠隔离起来了?早上他离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没什么!”她摇摇头离开他的双膝,伸手收拾桌上的残局。
他拉住她的手,板过她的身子,把她困在自己与桌子之间。凝着眉细看她的神色。
“下午有人来过!”
他用的不是问句,罗素衣对此并不感到意外,阿库奴几乎已经成了她的贴身护卫,他自然会把她的所有动向告诉拓拔寒玉。
“是城主的二夫人来过。”
其实拓拔寒玉刚才已经从阿库奴的口中得知芙娜来过,看来罗素衣的转变与芙娜的来访有关。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罗素衣避开他过于迫人的视线,摇头说:“没什么!她没说什么!”
他侧着头再看她。“真的吗?”没说什么她又怎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说实话!”他决对不相信芙娜到这里来会什么都不说。“看着我的眼睛说!”
罗素衣无可奈何的与他对视着。“你想我说什么呢?阿库奴不是已经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你了吗?即是如此你又何必再来问我呢?”她实在是不相再回忆起芙娜那双眼睛,那会令她想来未来的自己。
拓拔寒玉注视了她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得意,也有些沾沾自喜。“你是否在生气?因为过去芙娜曾与我在一起?”
罗素衣猛地把手从他的掌握中抽了出来。“我没有!”她怎么可能因此而生气?她只是担心,担心自己不可预测的未来。他怎么会这么想她。
“没有吗?”他细看她紧张的眉目,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你又不在说实话了!”
“我说的是实话!”
拓拔寒玉把她抽回去的手又拉了回来,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牢牢锁住她的双目说:“再说一遍,你刚才说的是实话。”
他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地经由她的掌心抨击到她的心底,不知怎的,她的手竟颤抖起来。她真的不介意芙娜与拓拔寒玉的微妙关系吗?她之所以对不可知的未来感到害怕,是否因为那个未来中可能没有他?这种认知在罗素衣本已不安的心中掀起来更加不平静的波澜。
“其实你也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他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宛若被蜂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罗素衣用力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为什么你一定要迫我承认对你的在意?是否因为你已经替我物色好了下一个主人了呢?”芙娜的过去就是她所要经历的未来,他之所以那么急于要她承认对他的臣服,是否代表她已经成为他下一个换取利益的工具?“告诉我,接下来我的身分会变成什么?是临城城主的三夫人?还是哪个权贵的妾室?”
“你在说些什么?”他温和的眼眸在瞬间变得凌厉,双手更是用力箍紧她的腰肢。“谁说我要把你送出去?”

谁说?还用得着谁说吗?“芙娜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
“芙娜?”拓拔寒玉眯起的双眸中射出几乎能杀死人的死光。“这些都是她跟你说的?”他就猜到芙娜不可能平白无故到这儿来看她。
“她说的可是真的?”罗素衣看他的眼神几乎是悲哀的。“你不要的女人都是这样的下场吗?”
“芙娜从来不是我要的女人。”拓拔寒玉斩钉截铁地说。
可他的话非但没有令罗素衣放下心来,却更使她的心底泛起一阵阵凉意。
“要与不要,还不是在你的一念之间吗?”他曾经要过芙娜,如今却已不要了,那她呢?哪天是否也会落得与芙娜一样的下场?如果是的话,她宁可早日知道,也好早日做好心理准备。“告诉我,你将要把我送给谁?”
“我有说过要将你送给别人吗?”拓拔寒玉一下子站起来,俯低身子迫视着她的眼睛。“可我却说过你的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再离开我的身边。”
是!是!他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生生世世都留在他的身边?“你的意思是我生生世世都得充当你的玩物吗?”
玩物?罗素衣的措词令拓拔寒玉控制着她双肩的手瞬间收紧,他注意到她因痛楚而拧起的秀眉,可在怒气脖发下也无法顾及。
“玩物?你就是这样看待自己的吗?”他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相处,她已经能够多多少少了解自己对她的心意。可如今——他此生最珍惜的女子竟把自己当成玩物,这怎能不令他失望,又怎能不令他痛心。他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女子,而他的心意却被她糟踏成这个样子。
“难道不是吗?”从始至终,他可曾尊重过她的意愿?一个完全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人不是玩物是什么。
“好!好!”这两个字简直是在拓拔寒玉冷笑的双唇间挤出来的。如果说世上有什么会比匕首更锋利的话,那就是他此时挂在嘴角的笑。
看着那朵笑,罗素衣的心颤抖了,是因为惧意,也因为某种她也说不清楚的痛楚。仿佛看到那仿若两面刃般的笑刺伤的不止是她……
“玩物是吗?”健臂一展,拓拔寒玉将桌面上的棋盘,棋子全扫到地上,一倾身将罗素衣压贴在桌子上。
“你……你想干什么?”罗素衣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拓拔寒玉,连声音也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干什么?”拓拔寒玉冷笑,指尖轻抚上她起伏的身体轮廓,邪肆地说:“让你知道真正的玩物都应该干些什么。”
“不——”当了解到他真正的意图时,系在腰间的腰带已经被他大力扯落。穿过窗户的冷风顿时袭上她敞开的肌肤。与身体一起发抖的是她深藏在身体里的心。他的眼神显露出的由怒火引发的疯狂让罗素衣感到真正的害怕。
“不?”他松开自己的衣服,裸露的肌肤与她相贴,温热与冰冷的极端差距让两个人都同时一振。在拓拔寒玉眼中燃烧的怒火渐渐被欲火所取代。“迟了!”
“我会恨你的!”她在他的怀中不断挣扎,无奈男女间力量的巨大分别让她微弱的力量根本无法憾动他分毫。
“恨我?”他大笑不可自抑。“你不是早有在这么做了吗?我就再让你恨多我几分又有什么区别?”
说着一把扯开阻隔在他们间的衣物。
知道自己不可能再阻止些什么,罗素衣缓缓垂下推拒他胸膛的手,无力的放在身体的两侧,闭上眼睛转过头,不让屈辱的泪水在他面前流淌出来。
尤如一阵风暴刮过两人之间,当风暴停止时,拓拔寒玉失控的理智也慢慢回到他的身体里。
他看着身下僵硬如尸体的罗素衣,伸手欲抚上她早被泪水沾湿的苍白容颜。
罗素衣在他的手将要触上她的脸颊前转过头来,睁开的双眼因为泪意而显得晶莹。她卑微的开口:“主人,素衣适才伺候得可好?”苍白的脸上虽带着艳媚的笑,却因为微微抽搐的嘴角而显出绝世的悲凄。
“素衣……”拓拔寒玉的心因为悔意而剧烈地抽痛起来。“素衣……”
当他的手终于抚上罗素衣的脸颊时,她闭目侧头,避开他的手的同时,也让隐忍多时的眼泪滑上脸际。她真的真的宁愿自己在此刻死去,也总比日后尤如货物般被人送来送去的强。她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怨?那么深的恨?如果她对拓拔寒玉一点都不在意,会有这些怨恨存在吗?毕竟成为别人的女人应该不会比现在差得到哪里去,一两年的眷庞一过,也许她就能恢复她一直向往的自由了,可留在他的身边……却是一辈子,乃至生生世世的禁固。两者之间,她到底选择的是什么?
为什么一想到要离开他,心里就有抑制不住的痛呢?是不是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在不知不觉中,她对他已经在意而不自知?
为什么会奕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罗素衣双手捂着面孔放声悲泣,任拓拔寒玉将她轻抱放到床上,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也没有睁开眼睛看他一眼,惟恐在那对魔魅的异色双瞳中看到沉沦的自己。
然而这样,她的心就能比较不痛一些了吗?恐怕只会更剧。
那夜,拓拔寒玉整夜没有回到房中。他感到悔恨自责。他竟伤害了决定要珍惜一生的女子。而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难道“爱”也会伤人的吗?而且伤得那么重!那么痛呵!
罗素衣整夜蒙住自己的双眼,可蒙不住的双耳一直听到房门外传来的《梦中人》的笛曲。
萦萦绕绕的笛曲一直缠绕在她的心底,再也挥散不去了吧!
——穷她一生之力!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